第八章 诺克萨斯之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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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维恩在诺克萨斯区域处理完毕业召唤师去向问题之后拄着拐杖慢慢地站了起来，他离开房间准备往诺邦马车寄存处而去，但是背后突然出现一股阴冷的气息，斯维恩往后看了一下空无一人的房间，笑了一下问道：“呵呵女王大人，你喜欢走后门的习惯还没改过来吗？”


    那原本空无一人的房间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女性，她轻轻一笑，慢慢地走到了斯维恩的面前，开口说：“难得呢，诺克萨斯上将军斯维恩居然会叫我女王，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已经那么高了吗？”


    当然了，斯维恩并不会因为眼前这位正是暗影岛的主人伊芙琳而谦卑，也不会因为伊芙琳发出的这把魅魔之声而兴致勃勃，斯维恩是一个真正冷血的人――血管里流出来的血都有冰渣的人。伊芙琳潜行而来一定是有所需求，所以斯维恩并不担心她会对他怎么样，于是他就开口了：“我只是端正一下对一个领袖的称呼而已，不过相比你今天来不是为了要听我怎么称呼你的吧？”


    伊芙琳把覆盖在头上的兜帽掀开，露出了一个带有獠牙的笑容，说：“当然了盟友，我是来讨论关于报酬的问题的。”


    “跟盟友讨论报酬――再说了，你们现在不是在跟联盟城邦的那些正人君子们打交道么？”斯维恩不屑地说，“怎么，对方没付你们后续的费用？”


    伊芙琳叹了口气，好像真的很在意联盟城邦的费用似的。“你知道的，那群人只付得起金币。暗影岛要金币干嘛？”伊芙琳摊开右手说，“所以我决定――最后还是帮助你们好了。很快，你们的瑞文上校就会回来了，感谢暗影岛吧！”


    “然后再从我们这里忽悠点灵魂宝石回去？”斯维恩接着伊芙琳的话说道。“伊芙琳，你真的仅仅吸收了那个破祭坛的力量吗？别告诉我你们黑暗精灵天生就会做买卖。”


    伊芙琳听完之后发出了大笑，身体渐渐变成了透明状，然后说：“斯维恩，找遍诺克萨斯都没有像你这么聪明而精细的人了。放心吧，暗影岛要的东西。只有诺克萨斯才能付得起，所以我才决定与你们成为盟友，把莫德凯撒和赫卡里姆暂时放在你们那里啊……”


    阴冷的气息消去之后，斯维恩笑了下，说：“多管闲事的女人――也罢，去看看伊比罗斯家族的独子能做到什么地步吧……”于是他转了个身，往召唤师峡谷方向去了……


    比赛进行到15分钟，这时候联盟城邦的召唤师也意识到瑞文的崛起，蔚的重点开始向上路推移――但是这样的话，雪克的阿狸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凶残。看准了时机把布兰德击杀了，并且顺利去下路游走；下路的话德莱厄斯见对方视野做得不少，自己机动性也不足，于是也就放弃埋伏前去发育，但是看到对方蔚消失之后，凯隆想了一下然后也往上路方向赶去。“时机到了。蔚上吧！”斯蒂克故意走位失误前去勾引，马特显然知道对方的意图，控制瑞文上前震魂怒吼之后往后撤，但是蔚好像已经等不及了，直接就开启天霸横空烈轰，瑞文闪现后退，虽然没有回到塔下但是离塔也不是很远，而且现在瑞文已经拥有了残暴之力以及风暴大剑，而盖伦只有残暴之力以及锁子甲，装备上比盖伦要好些。不过盖伦看蔚已经上去。自己也闪现上去打算一拼。“瑞文，往塔方向勇往直前，”马特开始下令，“喝下恢复药水移动待机！”


    瑞文灌下恢复药水之后绕着防御塔打转，盖伦上前给了瑞文一发致残打击之后直接开始审判。但是由于这里诺邦小兵不少，盖伦审判的时候移动速度被减缓了下来，拥有速度之靴的瑞文轻松躲开审判的影响范围。“来了哦，放逐之锋配震魂怒吼！”马特下一道命令来了，瑞文的断剑再次重铸，震魂怒号之后对盖伦发起进攻，马特把点燃给了蔚。“折翼之舞，这里不用接上攻击，”马特迅速下令，“追着盖伦进攻，不要停下！”


    瑞文三段折翼之舞之后的两次攻击直接把盖伦的血线下至四分之一，不过自己的血量在两位英雄的夹击下也不多了，盖伦准备回头释放德玛西亚正义的时候被瑞文抢先一步释放了疾风斩，盖伦的大招和盖伦一起被送回了基地！“继续，勇往直前追杀蔚，”马特笑了一下说，“她跑不掉的，放心吧！”于是瑞文对着蔚逃跑的方向发起勇往直前，蔚由于受到防御塔以及点燃的伤害，现在只有风中残烛般的生命值，瑞文上前一剑她也跟着盖伦一同回到基地了！


    瑞文的这一波反攻让场上所有的观众都为之欢呼，近来召唤瑞文的召唤师不算少数，但是能用得这么霸气的还是第一次见，快赶到现场的德莱厄斯看得也是呆了眼，心想这诺克萨斯第一战士果然不是盖的，尤其马特还能把瑞文使用得如此熟练，完全看不出来他是第一次召唤出这个战士。“嗯，果然是优秀的年轻一代，”斯维恩也把刚才那一战看在了眼里，“杜克卡奥将军说的不错，不要小看伊比罗斯家族的人――同感啊，同感！”


    可以说，马特的这一波反击让对方完全失去了信心，接下来的五分钟都可以算是垃圾时间了，联盟城邦的召唤师虽然都有着不屈不挠的精神，但是却不是笨人，看到诺克萨斯的这番表演，当然也了解到自己在正义裁决上跟第一城邦的差距，他们除了看见凯隆-切尔斯那的魔鬼意识，还看到了诺邦年轻一代召唤师对英雄了极度理解以及细腻的控制技术，心里暗叹着果然还是使用固定英雄厉害，而且还需要长期的磨合才能有这般的默契以及熟练度――虽然马特是第一次使用瑞文……


    比赛的结果正如大家想象的一样。诺克萨斯的胜利可以说毫无悬念，也许联盟城邦召唤师协会的人真的不应该去让马特召唤瑞文的……“谢谢你瑞文，”马特见到瑞文之后向她行礼说，“跟你合作还是那么的愉快。另外――当年的事。真的很对不起。”


    瑞文这时候突然脸红了起来，说：“别……别以为你道歉就会有用！换个角度来思考，你绝对跟我做出一样的选择，我才不会因为你的一句对不起而回去呢！”


    “这句对不起不是我说的，是我代表整个诺克萨斯向你说的，”马特十分平静地跟她说。“我不会强迫你回来，诺克萨斯也不会。也许，是我们真的不珍惜向你这么好的战士，也许……是我真的没办法拥有你，但我还是很想说，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是我这一生最幸福的时光，无论是五年前，还是今天的比赛，马特这一生都不会忘记。”


    除了雪克之外周围的诺克萨斯召唤师都看傻了眼，马特在众人的心目中一直都是大大咧咧。自尊心强脾气又偏暴躁，从来都没有见到过马特像今天这样，这么温柔的语气，这么细腻的感情，还有――眼角那不经意留下来的泪珠。诺克萨斯人宁愿流血也不流泪，就算是如乐芙兰般痴情着雪克也没有试过在众人流泪。看到这一幕他们才明白，瑞文对于马特来说是一个怎么样无法替代的存在……“马特居然……马特.伊比罗斯居然流泪了？”雷奥显然很无法想象，一直在他心目中以傲慢来描述的马特，居然为了一个放逐了的诺克萨斯人流泪了。


    “瑞文，我不知道你和马特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薇娜也开口了，“诺克萨斯的眼泪绝对不是假的吧？难道你还感受不到马特心中的感受吗？”


    “哎，真可怜……”连过来抽热闹的金克丝也发话了。


    瑞文低着头，脑海里不听地闪烁着和马特之间的画面。五年前的相遇。五年前的黑色符文铁，五年前深情的拥抱，五年前的婚约――但是，还是五年前，那场背叛她的战争让她的心里划上了一个永不磨灭的疤痕。马特说过这一辈子都会成为瑞文坚强的后盾，甚至跟她一起并肩作战，但是他却背叛了她，在那场足以震撼整个瓦罗兰的战争中让她的心被撕成碎片……“不要把事情――说得这么简单，”瑞文握紧了拳头说，“这种事不是发生在你们身上，你们又怎么可能了解我的感受！”说罢瑞文转身就跑了，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马特也低着头，叹了口气说：“果然还是不行吗……”


    “与其在这里叹气，还不如上去追，”阿狸也忍不住要发话了，“快点去啊，那可是你命中注定的爱人，今天要是走了，她很有可能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了！”


    “但是……”


    “快去！”众人一起喊道。


    马特看着瑞文跑掉的方向，点了下头之后奋力跑了过去……


    瑞文坐在中央广场的正中央，这里曾经是泽拉斯被召唤的地方，虽然已经经过了一些日子，但是这里的符文气息依然很强，可以说，这里距离水晶枢纽非常近。正因为这样，瑞文那充满泪痕的眼睛没有神采地看着被乌云遮蔽的天空。“水晶枢纽，当年为什么要选我成为英雄？为何要选我这种被放逐了的，这种――被人抛弃了的悲剧角色成为联盟的英雄？”瑞文居然自言自语起来了，“这是对我悲惨人生的一点安慰奖吗？”


    “当然不是了，瑞文小姐，”这时有另一把声音出现了，“成为英雄是你自己的选择，是你先选择了战争学院，水晶枢纽才会回应你的请求。你是为了摆脱过去，积极面对未来才成为英雄的不是吗？”


    瑞文朝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那是一位身穿白色召唤师长袍，长相略显成熟的男子，他胸前佩戴的是德玛西亚的勋章――这位就是沃克.基克斯，德玛西亚皇子嘉文四世以及傲之追猎者雷恩加尔的召唤师。“自我放逐之后的你，为了摆脱你的过去。你把你最心爱的黑色符文剑弄断，”沃克继续发言，“自称骑士的你加入英雄联盟，为的就是完全抛弃那充满残酷与背叛的诺克萨斯。为的就是寻找自己心中精神的所在地。瑞文，你看那个诺克萨斯，那个让你去冲锋而在背后放暗箭的诺克萨斯是你心中的诺克萨斯吗？你心中的诺克萨斯恐怕不是它吧。为何不尝试到一个新的地方寻找你心中憧憬的风景呢？”


    “那个诺克萨斯……不是我想要的？我需要一个新的地方来寻找心中憧憬的风景？”瑞文无力地重复着沃克的话。


    “来吧瑞文小姐，德玛西亚的大门随时为你打开，”沃克看击破点找到了就趁机游说瑞文，“把那种故乡忘掉吧。它已经配不上你了瑞文――”


    “你放屁！”一声冲天的怒吼从另外一边传了出来，“瑞文问问你的内心，你真的把诺克萨斯抛弃了吗？你以前说过的话，向我许下的承诺，你全部都忘了吗！”


    瑞文转头看了过去，棕色的头发以及蓝宝石般的双眼，明明是一名召唤师却不穿召唤师长袍的暴躁青年，那正是马特.伊比罗斯。“你对瑞文一无所知，自以为是的德邦狗！”马特喘了两口气之后继续说，“瑞文是为了摆脱过去才加入英雄联盟的？少给我开玩笑了！瑞文是为了要改变诺克萨斯的现状。所以才离开诺克萨斯的，瑞文体内流淌着的是诺克萨斯的血液，你认为她会像你们说的那么懦弱吗？”


    “我……才不是这样，我对诺克萨斯……”


    “那瑞文你告诉我，在你遇到危险时，在你需要帮忙的时候。你最希望哪个城邦赋予你力量，你心里呼唤的到底是谁的名字！”马特大喊道。


    “当然是诺克萨斯了！”瑞文几乎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就回答了出来，这让沃克感到了震惊，“但是有用吗？我得到的却是你们投过来的生化弹幕，我看见的只有一个又一个倒下的战友，就算我呼唤你的名字一千一万遍，你有出现吗？你根本就……”


    马特没等瑞文说完，伸出右手指着瑞文抱着的那把断剑，说：“那么你手上抱着的是什么？萝卜吗？”


    瑞文愣住了，她怔怔地看着手上的黑色符文断剑。这是当年马特亲自为她打造的武器，为了这把武器马特日夜不停地学习锻造，终于在最适合的时候让这把武器成为了马特的定情信物送给了瑞文。“我承认，我在武艺方面远不及你，所以我才想让它代替我永远地保护你。”马特继续说，“你每次需要力量的时候，你每次在呼唤我的时候，它就会自然合成为举世无双的黑色符文剑，无论你再怎么弄断它，只要你需要，只要你需要……我一定会再次出现和你一起并肩作战的，这就是――我没有背叛你的证明！”


    瑞文看着这把黑色符文剑，这把剑所用的黑色符文铁可以说是整个瓦罗兰里面纯度最高的，深邃的黑色代表着马特对瑞文纯洁而坚定的爱情，就算要被弄断几次，只要瑞文需要，它一定会重新铸成完整的黑色符文剑，和瑞文一起度过难关……“马特，少主，”瑞文的眼泪滴在了断剑之上，“瑞文……还能回到你的身边吗？”


    马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慢慢地向瑞文靠近，说：“你……你说什么？”


    瑞文站了起来，她完全没有发现手上的断剑在她站起来的一瞬间重铸了，因为她已经迫不及待地去拥抱她一直等待着的那个人――一个她一直以为已经忘掉，但却是生命中无比重要的人。“马特，我……能重新成为你的骑士吗？”瑞文伏在马特的胸上哭泣着，“你会……接受我吗？”


    马特的虽然脸上带着泪水，但是他非常清楚，他此刻幸福着。“欢迎回来，瑞文。”


    “好了，打扰你们感人的重逢我很抱歉，不过我想说明一件事，”沃克拍了两下手掌说，“就在你们进行着无聊的游戏时，我已经把瑞文的申请交给了战争学院了，现在才想好要回去是不是太晚了瑞文小姐？估计现在战争学院已经正式任命你成为我们德玛西亚人了！”


    “什么？”瑞文显然不知情。


    “你！我们比赛时候的赌注不就是瑞文的归属问题吗？诺克萨斯已经两下两场了，难道你们德玛西亚想要无视大会的规定吗！”马特怒视着沃克说道。


    “跟你们比赛的又不是德玛西亚，只是联盟城邦召唤师协会而已。它并不能完全代表我们城邦的意见，”沃克笑了下说，“你以为我们真的是为了去打败诺克萨斯而去成立这个协会吗？当然聚集高手打败诺邦确实是一方面的目的，万一打不赢了……”


    “你们就会说这个破协会不能完全代表你们其中一方城邦的意见。所以就算诺克萨斯打赢了也不会有任何好处吗？”马特终于明白了这个什么协会的最终目的，“真是卑鄙！”


    “在德玛西亚，这不叫卑鄙，这叫聪明，”沃克蔑视着马特说，“卑鄙――是专门留给你们诺克萨斯人用的。这是瓦罗兰默认的规定不是么？小鬼，只要没有了雪克.切尔斯那，你们诺克萨斯什么都不是，就凭你想跟我谈论政治？异想天开！那个雪克.切尔斯那还拼了命地跟我们发起挑战，看来他也没看到这一步呢！”


    这时突然传出了一阵掌声，在中央广场的南部出现了一位白发召唤师以及一位拥有九条尾巴的英雄，看雪克和阿狸的样子好像他们听到了这一场对话。“沃克，你知道今天比赛来了多少观众吗？”雪克也笑了下说道。


    “切，来了多少观众又如何？在我眼里你们刚才那两场就是无聊的闹剧而已！”沃克不屑地说。


    “哦，今天几乎瓦罗兰所有城邦的人都有耶。”阿狸用淘气地语气说道，“这么多城邦的人看着我们大诺克萨斯干净利落地把所谓的联盟城邦收拾掉，你猜他们会怎么想？他们肯定会想‘啊，诺克萨斯果然还是最强大的，对方就算是以德玛西亚为头的几个城邦优秀的召唤师联盟起来都不是对手’或者‘切，那些什么联盟城邦真没用。两场比赛没有一场撑得过25分钟的，德玛西亚也不过如此嘛’之类的吧！你说……连个小比赛都打不好，还指望你们干什么？自称西方瓦罗兰的璀璨宝珠？”


    “而且今天马特的瑞文整个瓦罗兰有目共睹，和你们那位斯蒂克使用起来相比较――真不知道那些激情涌动的观众会认为瑞文是哪个城邦的英雄呢？”雪克补充道，“就算是这样，身为众城邦典范的德玛西亚，也要不惜背负着整个瓦罗兰的怀疑和猜忌一定要得到瑞文吗？”


    沃克已经被说得牙关咬紧，雪克把德玛西亚的缺点牢牢地抓在手上，他根本没有反驳的机会。“雪克.切尔斯那！”他能做的也只有这样吼一声了。


    “你和我看问题的角度完全不在一个层次，基克斯上尉。”雪克发出了一声嘲笑，“如果你觉得你刚才的那个自以为是的两全其美的方法非常好的，那你们就继续呗，但是我告诉你，只要联盟城邦存在的一天。诺克萨斯依然会去挑战你们，然后不会给你们留有任何尊严地把你们打败，让场上的观众越来越少，直到最后大家都认为――就算是几个城邦联手都无法和诺克萨斯抗衡，诺克萨斯的胜利毫无悬念，诺克萨斯才是这个大陆上真正的霸者！”


    “哼！”沃克听完之后气氛地甩袖离开了。


    瑞文呆呆地看着雪克，她完全无法想象，这一位仅仅18岁的青年，已经站在了诺克萨斯的高度上去思考问题了，她已经不知道现在诺克萨斯变成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了……“他……好有远见，”瑞文这时才想到了要说那句话，“他年纪应该至少比我少5岁，怎么会――难道这就是切尔斯那后裔的实力？”


    马特笑了下，他看着正在和阿狸调情的雪克说：“雪克――他跟你一样被放逐过，他跟你一样……是诺克萨斯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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