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阿狸是个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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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克回到草丛，看到许多狐狸围着刚中箭倒下的女孩，他也没想太多，直接打开急救箱，这时候这个女孩醒了，雪克说：“不要乱动，圣银毒会随着你的血压增高而流遍全身，现在它还停留在胸部一带，让我先帮你把箭取出来。”


    女孩点了下头，雪克把女孩的衣服脱了之后，现在箭走位消毒，然后把左手放在女孩的嘴旁，说：“伱咬着吧，待会拔出来的瞬间会很痛的。”


    “但是我咬了之后，你也不就……”雪克补充道。


    “别说话了，快点，”雪克要求道，“我准备好了。”


    女孩也没说什么，她咬着雪克的前臂，雪克点了下头，然后握着短箭，迅速地拔了出来，女孩痛得把雪克的衣服咬穿了，还把雪克咬出血了，但雪克只咬着牙，嘴里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


    由于没有过多的道具，雪克只能用嘴把带有圣银毒的血液吸出来，这要花费他不少时间。“你欺负我……”女孩看着雪克一直在吸吮自己的胸部无力地说。


    “以后再还给你吧，”雪克笑了一下说，“不过还好你有这么丰满的胸部，那一箭只伤及小血管，不然估计你直接就死了。”


    雪克把女孩的衣服穿好之后，对她说：“体内剩下的毒我只能带你到附近的医院处理，话说这附近有医院吗？”


    “这一带连个人都没有，医院怎么可能会存在呢？”女孩回答道，“我这次回来主要是看看这些小家伙过得怎么样，没想到中箭了……”


    雪克叹了口气，说：“我带你去城区吧，那里医院设施也好些。”之后雪克打算把她抱到马车上，但由于她的尾巴有点碍事，雪克也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把她弄上车。


    “我叫阿狸，以前是这里的居民，你呢？”女孩想向雪克搭话。


    “雪克—切尔斯那，目前你就先知道这个吧，”雪克回应道，“本来以为今天会有什么好事呢，结果还是遇到这种事……”


    回到城区后，雪克把阿狸安排在距离娑娜病房不远的病房，并准备了一些灌肠剂与牛奶，用物理方法把她体内的圣银毒排除掉。“别用尾巴弄我，话说你真的是由狐狸变成的？”雪克无奈地说。


    “这个随意你怎么想了，”阿狸的尾巴从雪克身上挪开，“我觉得你蛮好玩的。决定了，我不回联盟了，我就在这里陪你玩吧！”


    “你也是联盟中的英雄么？”雪克有待你吃惊地问道。


    “吓一跳吧，我就知道你想不到这方面，”阿狸变出一个发亮的水晶球笑着说，“但是我一般很有空，上一次艾欧尼亚的裁决我也没报名，不喜欢那么严肃的战斗。我超级喜欢玩哦！”


    “看得出来，”雪克伸了个懒腰说，“这个毒一天就没事了，到时候你想去哪玩都可以，我就不奉陪了。”


    “我不，我就要你陪我玩，”阿狸撒娇说，“好歹我帮你挡了一箭……”


    雪克叹了口气，他承认阿狸是一个比乐芙兰比娑娜都要长得好看的女孩，但他更喜欢单独行动。“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诺克萨斯人，”阿狸笑着看着自己的水晶球，“不过我才不在乎，如果你用心对我的话，我也会全心全意对你的。”


    “那如果我不用心对你呢？”雪克开了个玩笑说。


    “讨厌，人家都不是这样设定的，”阿狸再度撒娇，“你不是说我一天之后就没事了么？明天我们一起去调查一下关于今天的事吧，你不觉得这样的工作很奇怪么？”


    阿狸这一番话让雪克有点震惊了，显然他没想到阿狸的思考能力与洞察能力如此出众，这让他开始对这个贪玩的女孩感兴趣了。“你没有召唤师么？”雪克顺带问了，“虽然据我了解目前艾欧尼亚的英雄都没有召唤师……”


    “有啊，”阿狸点了下头说，“雪克—切尔斯那不就是我的召唤师么？看啊，雪克特意到森林里找我，让我为他挡箭，还趁机占我便宜……”


    “我下去买午餐，不要乱跑知道不？”雪克对阿狸的贪玩还是束手无策。


    雪克离开房间之后，阿狸打开了窗户，观赏着艾欧尼亚的风景。她很少到城区来，但到了之后并不表现出兴奋与好奇。她那水灵而深邃的双眼让一般人无法猜测她的想法——包括雪克在内，也没有人知道她到底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当雪克回来的时候，阿狸就这样趴在窗户那睡着了。雪克笑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把那件战争学院的外套脱下来披在阿狸身上，这个动作他对他父亲都没有实施过。


    晚上，雪克为娑娜挂上新的葡萄糖液，并且再次为她转身，帮她梳理头发。“丢下我偷偷地跑来占别人便宜，”阿狸突然在背后说，“刚才那么熟练的动作，每天都过来为她做这些事的吧。”


    “你的洞察力不是一般的强啊，”雪克笑了一下说，“希望她快点醒来。”


    阿狸坐在雪克身边，说：“我不会说那些带有希望的实质上非常残忍的话语来安慰你，但我愿意一直陪着你直到她醒来，然后我们三个一起玩。”


    雪克笑了，摸了一下阿狸的头说：“该睡觉了，我可不是什么需要安慰的人哦。”


    “今晚我就睡在这，”阿狸把头靠在雪克肩上，“我跟你一起守护她好吗？”


    包括索拉卡，从来没有人对雪克说过这样的话，雪克的内心已经完全没招来对付阿狸的声音与话语，所以他没有办法拒绝阿狸的拥抱，没有办法拒绝阿狸的尾巴，没有办法拒绝今夜雪克第一次的温暖，真正的第一次温暖……


    第二天，雪克与阿狸到了卡尔玛的工作室，卡尔玛看见阿狸如同看见珍宝似的，双眼一直盯着她。“这……雪克你怎么抓回来的？”卡尔玛先开口了。


    雪克本来想开口的，阿狸先说话了：“就是用箭弩把我射到，然后在那装无辜，还趁我中圣银毒占我便宜，骗了我过来喝牛奶还让我陪他过夜……”


    “我就知道你会乱说，”雪克打断她的话说，“先不说这个，卡尔玛，北部森林连一个人都没有，但薇恩却在那出现。莫非是你事先安排好的，要用德邦之手来了解我的生命？”


    “别误会，雪克，薇恩的出现我也是才收到消息的，”卡尔玛纠正道，“我会与她通信说明你的情况，这两天你还是要到北部，战争时有许多居民都跑到那边了，现在市区与南部村落都急需人手来进行恢复工作。接下来我就不用多说明了吧？”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雪克点了一下头说，“那么今天我再动身。”


    雪克与阿狸上马车后，阿狸凑到雪克身边说：“你不觉得卡尔玛那样的答案有点怪吗？薇恩可是拥有德邦与战争学院两张外交豁免权证，怎么可能因为卡尔玛一张纸而放弃追杀诺邦人的机会？”


    “你说得很对，但我对此也没有任何办法，”雪克皱着眉说，“娑娜还没醒来，如果我不工作的话他们会放弃治疗的。还有你的伤势刚愈合，今天不宜过分活动。”


    “嗯，我明白。”说罢阿狸靠着雪克肩上闭上了眼睛。


    阿狸把雪克带到北部的村庄，那里的人果然很密集。“阿狸？”那里的人看见阿狸之后露出了与卡尔玛一样的表情，阿狸不停地招手打招呼，她的表情非常从容，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场合。


    “这下好办了，你来跟他们说好了，”雪克笑了下说，“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之后阿狸便跟当地居民说明情况，并鼓励他们回到市中心与南部村落，协助艾欧尼亚的恢复工作，于是居民们都纷纷回到自己的住处，准备收拾东西走人。“有你在办事真省力，”雪克看着路上不停来往的人，“你不就一个联盟英雄么？号召力怎么比卡尔玛还强呢？”


    “我长得比她好看嘛，”阿狸得意地说，“不舍得我走了对不？”


    “是有那么一点，”雪克点了下头说，“觉得你很不可思议。”


    “还有别忘了，我们在这里主要不是为了来完成这个工作的，”阿狸提醒道，“那个薇恩才是值得怀疑的方面……”


    “确实，不过这件事本来与你无关的，”雪克对阿狸说，“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不然等会薇恩来了顺带把你也带走了就不好了。”


    “那么就跟你一起死呗，”阿狸用头碰了一下雪克的头，“让你带着遗憾与内疚而死，这样多好玩不是么？”


    雪克叹了口气，发现艾欧尼亚的英雄都是赶不走的……


    雪克与阿狸把村民一批又一批地送出北部地区，阿狸还非常热情地挥手问好，村民们那幸福的笑容是他们能安心地踏上归途。雪克突然觉得阿狸与乐芙兰在某个地方有点像，这个调皮贪玩的女孩绝对不简单，他猜不到阿狸的心到底在想什么。“昨天我也来过这了，”阿狸带雪克到了那个有许多狐狸的地方，“这些小家伙全是你的孩子？”


    “人家还是干净的，讨厌，”阿狸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知道吗，狐狸是洞察人心能力最强的动物，你走过来是否带有恶意，要不要抚摸它们，它们都知道。”


    “你也是吗？”雪克笑了一下问。


    “当然，跟我一起你会非常如意，”阿狸点了下头说，“考虑一下吧！”


    “你就那么想跟我一起啊？话说我用什么名义把你留在我身边呢？”雪克不解地问。


    阿狸笑了，用尾巴挑逗雪克，说：“你自己猜吧。”


    狐狸突然散去，雪克与阿狸也知道危险到了，雪克连忙握紧身边的铁棍。“阿狸，果然货色不错呢，”这回薇恩直接走了出来，“卡尔玛果然没骗我呢，这次北巡果然收获不少，看到阿狸我也算是幸运儿吧……”


    “为什么看见阿狸就幸运了？”雪克不解地问。


    “你不知道么？像这样由动物魔力回路幻变成人类的现象，两千年才会出现一次，”薇恩解释道，“也许我们这一代人都幸运吧，都能看到这种现象。不过，很快她就归我一个人所有了！”


    雪克连忙上前，说：“你的目标不是我么？如果在这里伤害艾欧尼亚的英雄，相信你们德邦也很难跟战争学院交代吧。”


    “这种事，会有人证么？”薇恩笑了一下，装好了圣银箭，“上次你运气好没杀掉你，但这次不会了，诺克萨斯人！”


    “那就来吧，伪善的垃圾！”雪克也准备好迎战了。


    第一发箭雪克躲开之后雪克开始进攻，但薇恩总能在雪克挥棍的时候巧妙地躲开并发起进攻，雪克非常艰难地防御者薇恩的攻击。“不愧是德邦的有名猎手，”雪克在想，“在防御的同时也能给我施加巨大压力，这样下去我会支撑不住的……”


    阿狸在一旁看着，想：“雪克果然是一个训练有素的诺克萨斯人，居然能跟联盟中的英雄打成这样。没办法了，看到你这么努力地为我洒汗水，我只好给你一点奖励咯！”之后阿狸把手放在嘴边，对着薇恩甩了一个飞吻，薇恩突然失去了任何战意，向阿狸慢慢走去……


    “好机会！”雪克可没理会这些，对准薇恩头部直接一击……


    薇恩被打晕之后，雪克舒了一口气，说：“终于还是结束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把她带回去卡尔玛那会好些，”阿狸说，“那样对艾欧尼亚与德玛西亚都有个交代。”于是雪克与阿狸一起薇恩弄上马车，并卸掉其装备。


    “你真的只有两千年才出现一次的家伙？”雪克有点不相信，“就算你是那样也不一定就象征好运和幸福吧？”


    “我真的是两千年才出现一次，”阿狸回应道，“至于你后面一个困惑，那的确如你所说，我并不是象征着好运与幸福，但你愿意的话，把我当成你的好运与幸福好吗？”


    雪克无奈地点了一下头，说：“好吧，你把我征服了……”


    回到城中心后，悟空看见阿狸也是那样的表情。“这么罕见的英雄你也能搞到手，”悟空有点吃惊地说，“雪克你也太厉害了吧！”


    “难道孙悟空是一种很常见的英雄？”阿狸叹气说，“拜托每个英雄都是唯一的！”


    “那都随便吧。对了，今天工作如何？我担心易大师会在背后动手脚……”悟空小声地说。


    “他是很痛恨诺克萨斯人，但也不至于做小动作，毕竟那是你师父。不过，”雪克看了一下车里面正在挣扎的薇恩，“不知道卡尔玛是有意还是无心，直接把我交给德玛西亚人处理了……”


    悟空叹了口气说：“他们还是对诺克萨斯恨之入骨啊，虽然我也很讨厌诺克萨斯，但雪克为艾欧尼亚做的贡献都是有目共睹的不是么？”


    “我才做了几件对艾欧尼亚有贡献的事啊……”雪克笑了，“先不跟你说了，我得把薇恩送到卡尔玛那，让她来处理。”于是雪克与阿狸的马车又启程了。


    卡尔玛看着又被打晕的薇恩有点吃惊，他不是很相信薇恩就这么被一个普通的诺邦人收拾掉了。“说明，我纯属正当防卫，”雪克开口说，“她差点把阿狸杀了，鉴于事态的严重性我没要她命，把她带回来了。”


    “是的，我到现在还在害怕……”阿狸装出一副受欺负的样子躲在雪克身后，这让雪克觉得阿狸既聪明又淘气。


    卡尔玛看到阿狸那个样子，叹了口气说：“好吧，我会处理的。北部的村民都回来了吗？这可是主要工作。”


    “已经办妥了，还意外地快，”雪克点了下头说，“他们一听说战争结束了都很高兴，纷纷带上行李乘马车回来了。”


    “艾欧尼亚人都不喜欢战争，没有战斗力的人，我们更希望他们能安全离开战场，”卡尔玛说，“这一点跟你们诺克萨斯人不一样的吧。”


    “确实，诺克萨斯一旦有战争或者其他城邦企图入侵，整个城邦无论男女老少优尊卑劣，都会拿起武器奋力死战，”雪克笑着说，“我们都会用自己的鲜血来筑成诺克萨斯万年不倒的城墙。”


    阿狸轻轻地笑了，她不是觉得诺邦的纪律很震撼，而是觉得身在敌营的雪克在自由之身时还能说出这么热衷故乡的话语，她越来越觉得自己没跟错人。“那雪克什么时候带我回去，然后在你房间做一些只有我们两个才能做得事情呢……”阿狸那充满诱惑的语气让雪克与卡尔玛都感到无语。


    这时有两只信鸽飞进来了，一直是阿卡丽的信鸽，另一只飞到卡尔玛的桌子上。“她还真的给我写信了？”雪克叹了口气把信取出来，“去了还没到一个星期……”


    “嗯？雪克的小甜心？”阿狸凑过来看。


    “我对她没那方面的想法，”雪克一边看一边想，“艾欧尼亚的英雄都接受了慰问呢，这就是打保卫战的福利？”


    “相反，诺克萨斯的英雄都要被谴责了呢……”阿狸幸灾乐祸地说。


    “你们两个先别说话，握着有一份紧急公文，”卡尔玛放下信说，“战争学院诺克萨斯英雄，黑暗之女安妮失踪了。鉴于安妮的年龄以及其实力，现要求艾欧尼亚，德玛西亚与诺克萨斯分别去寻找安妮，找到之后要安全送回至战争学院。雪克，这活就交给你了。”


    雪克叹了口气，说：“那我是代表艾欧尼亚还是代表诺克萨斯呢……”


    “别忘了，娑娜在谁的手上，”卡尔玛笑了一下说，“你们先回去准备吧。”


    雪克与阿狸离开之后，阿狸开口说：“这次想把你送到瓦洛兰大陆送死，然后让杀死你的城邦欠艾欧尼亚一个人情么……卡尔玛的外交手段是不是有点急迫啊？”


    “确实，而且还需要我这么一个祭品……”雪克这次把外套也带上了，而且也把诺克萨斯徽章带着，“准备去港口吧。”


    最后雪克到了娑娜身旁帮她梳头，抚摸着她的脸，说：“我回来之后你一定要醒来知道不？我好想再听你弹奏一次《诺克萨斯进行曲》……”


    阿狸看着雪克，用尾巴抚摸着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