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艾欧，尼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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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悟空的治疗已经差不多了，不过雪克知道索娜一天没醒来，他就要一直为索拉卡办事，现在的悟空就可以做前空翻这样的难度稍高的动作了。“还是那一句，目前的你还是不能跟阿卡丽过招，”雪克提醒悟空说，“再过几天吧，现在的话你还是多锻炼，肌肉是有点疼痛，但没什么大碍了。”


    悟空一边做运动一边说：“放心吧，虽然还不能回联盟，但是我觉得我现在状态很不错，雪克这都是你的功劳啊！”


    “我呢？做物理治疗的时候我也有帮忙的，”阿卡丽不希望被忽视，“你们老师小瞧我，哼。”


    “如果你想证明自己呢，现在就去楼上准备午饭，”雪克笑道，“一个月了护士连一顿饭都没做过，是不像话的。”


    “好，我现在就去！”于是阿卡丽一蹦一跳地上楼了。


    “你知道吗，阿卡丽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疼爱过，”悟空笑了一下说，“感觉你就像她那我外表严厉但内心仁慈的父亲。”


    “她年纪是跟我相仿的，别把我说得太老了，”雪克叹了口气说，“如果我对她这样就算疼爱，那么她是一个多么容易幸福的人啊。”


    “我觉得她只是喜欢被这样对待而已，”悟空想了一下说，“你对她要求这么多了，如果哪天她有求于你，希望你也不要拒绝。”


    雪克想到了前段时间阿卡丽对他说的那番话，笑了一下说：“这个应该可以做到。”


    午后的阳光是灿烂的，但在诺克萨斯地下城邦是无法感受这一点，正如乐芙兰现在的表情一样阴霾，这一个月以来唯一让她觉得高兴的事就是她的乌鸦从艾欧尼亚安全回来，虽然没有雪克的回信，但她起码知道雪克是安全的。而且能收到她的信，她甚至还赞叹了她的乌鸦，因为它能找到雪克。


    有人敲门了，乐芙兰打开了门，看见的是她的召唤师。“有什么吩咐么召唤师？”乐芙兰以极快的速度整理了情绪问道。


    “乐芙兰，怎么感觉你变了，”薇娜叹了口气说，“近来你都很喜欢一个人在自己的房子不知道做什么，难道在计划一些不能让我知道的东西？”


    “你应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诺邦政治上，”乐芙兰严肃地说，“你特意过来应该不是为了说教我的吧？”


    薇娜才意识到自己前来的目的，于是把手上的一封信递给乐芙兰。“联盟要求诺克萨斯所有联盟成员回到战争学院，估计是要对这次的入侵行为进行一个事后理会吧。”


    乐芙兰接过信，叹了口气说：“我明白了，等会他就会离开。”


    其实对于乐芙兰来说，离开诺克萨斯并不是一件坏事，这样她自以为的这种“懦弱”的表现就不会被诺克萨斯人看到。她知道自己已经不能摆脱对雪克的思念，离开诺克萨斯说不准还能碰到他……


    登上马车前，薇娜突然开口说：“乐芙兰……你是不是因为我跟切尔斯那解除婚约而生我气，所以才……”


    “别想太多了，你的做法是对的，”乐芙兰叹了口气说，“我不在的时候记得多跟诺克萨斯的高层官员交流，你会学到很多东西的。”


    “我知道了，”薇娜点了下头说，“那么我先回去了。”之后薇娜走进诺克萨斯大门。


    乐芙兰登上了马车，掏出了纸笔，又开始写信给雪克了……


    雪克以前很少做这样的基础的运动，但为了让悟空不觉得无聊所以他必须陪悟空一起做，包括阿卡丽也一样。“差不多了，”雪克看着悟空，“你现在来试试跟阿卡丽过招。当然，别又把身体打坏了。”


    “放心吧，我会手下留情的。”阿卡丽伸了个懒腰说。


    悟空笑了一下说：“我只怕雪克要多照顾一个人而已……”


    由于阿卡丽没带十字镰，悟空也就不用如意棒了。阿卡丽率先进攻，虽然十字镰没在手上，但暗影之舞依然把阿卡丽展示得那么的轻盈而致命，悟空即使有很强大的力气与敏捷的身手，也很难捕捉到身在暗影之中的阿卡丽。当然了，悟空同样也是身经百战的战士，而且拥有着十分高的洞察力，阿卡丽的影舞慢慢就失效了，甚至被悟空抓住了她的手，然后一拳把阿卡丽击飞，接上腾云突击，但阿卡丽也没有慌张，从容防住了悟空的重击，然后准备给悟空一脚，但是悟空也防住了这一击。


    “嗯，已经痊愈了，”雪克笑了一下说，“好吧，你们可以分开了。悟空，估计过两天你就会收到战争学院派来的邀请函了吧，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阿卡丽与悟空结束战斗互相敬礼，阿卡丽擦了把汗说：“确实有点难对付呢，看来我与雪克的努力没有白费！”


    “那么，我是否有幸吃到护士小姐为我做的最后一份患者午餐呢？”悟空笑了一下说，“阿卡丽的厨艺确实有进步。”


    “真的？既然你都开口了，那今天我就好好准备吧！”之后阿卡丽上楼料理了。


    雪克看着阿卡丽上楼之后，对悟空说：“故意支开阿卡丽，有什么话要单独跟我说么？”


    “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呢，”悟空点了下头说，“但我还是很在意，一个多月前有人用乌鸦寄信给你，你说是诺克萨斯那有人可以帮你了解那些毒药，于是我问了一下卡尔玛艾欧尼亚有没有派间谍到诺克萨斯驻扎，但她给我了否定的回答。好几次的对话我都觉得你的价值观绝对不是艾欧尼亚培养出来的，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到艾欧尼亚？”


    “冥想有效了呢，”雪克笑了一下说，“你看易大师的教诲是没错的。你说得对，我不是艾欧尼亚人，我是诺克萨斯的召唤师，雪克—切尔斯那。”


    悟空猛地站了起来，说：“果然不是什么好货色呢，趁我拿出如意棒之前你最好如实招来，你来艾欧尼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上一次你收到的信果然是诺克萨斯对艾欧尼亚下一步的计划么？”


    雪克叹了口气，开始收拾东西。因为他觉得现在无论说什么，悟空都不会相信。“这个随你怎么想，”雪克说，“但不要乱说，不然会引起艾欧尼亚的混乱，到那时如果诺克萨斯再度入侵，艾欧尼亚就没有上次那么走运了。阿卡丽下来后，你要好好品尝她的手艺，这次她是非常投入去做的，别辜负她哦！后会有期。”之后雪克离开了悟空的视野。


    阿卡丽把午餐端下来后发现雪克不见了，于是便问：“雪克呢？方便去了？”


    “他是个诺克萨斯人，”悟空坐下来说，“我们两个都不知道有没有在不意间透露了军机密给他。居然伪装成医生来骗取我们的情报，真是可恨！”


    阿卡丽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说：“不可能，雪克他不会是诺克萨斯人的！哪有那么体贴的诺邦人，如果真的是，那他为什么还花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把你恢复成如此健康？他不会的……”


    “这件事情复杂了……”悟空叹了口气说。


    雪克在医院的一个偏僻角落接到了来自乐芙兰的信，这回他准备好了纸笔，让乐芙兰别担心这边的情况。看完信后，雪克叹了口气，想：“薇娜的做法是非常正确的，缓过来如果我是她我也会这么做这样的决定。只不过乐芙兰，你说你想念我了，这完全不是你的风格啊……”


    之后雪克写了回信，让乌鸦带回去。“雪克，”阿卡丽走了过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有什么事直接说。”雪克收好纸笔说。


    “你为什么要为悟空治疗呢？”阿卡丽带着奇怪的语气问，“把他治好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只是遵循索拉卡的命令而已，”雪克对阿卡丽的问题感到奇怪，“你也知道，索娜还在水晶病房治疗，我身上又没钱，所以只能替索拉卡卖命让她继续为索娜治疗。”


    “我能知道索娜是怎么受伤的么？”阿卡丽再一次追问。


    “枪伤，那天有个德玛夏亚狙击手想暗杀我的父亲，”雪克回忆起那段让她愤怒一辈子的画面，“我本想为父亲挡下那一枪，没想到索娜已经站在我的面前……我永远都不会原谅德邦人，那堆只会伪善而没有实力的垃圾！”


    看到雪克如此不稳的情绪，阿卡丽也不继续往下问了。她带着这个困惑，找到了索拉卡。“是的，雪克是诺克萨斯人，”索拉卡说，“是我见过最特别的诺克萨斯人。”


    “果然是诺克萨斯人吗？”阿卡丽有点绝望了，“怎么会这样……”


    “但你不觉得他很特别么？”索拉卡补充了一下，“哪有诺克萨斯召唤师会因为自己英雄重伤而不惜背离家乡跑到敌国来寻求帮助？他好像都已经抱着必死的心来艾欧尼亚找我为索娜治疗，这一点别说一般诺克萨斯人，连德玛西亚人都几乎做不到。在悟空治疗过程中，他表现出来的那种沉着与人心，你觉得那是个正常的诺克萨斯人么？”


    “确实，他不仅用心给悟空治疗，还教了我好多东西，”阿卡丽点了下头说，“他不亲切，但不讨人厌，跟他在一起总感觉很舒服……”


    “他这次来艾欧尼亚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让我为索娜治疗，”索拉卡说，“阿卡丽，诺克萨斯人也是人，确实他们都追随着力量的轨迹，但作为人，有些东西不是想抛弃就抛弃的，这一点无论是诺邦人，德邦人，还是我们艾欧尼亚人，都是一样的。”


    阿卡丽恍然大悟，笑了一下说：“我明白了，索拉卡谢谢你！”之后她便奔向水晶病房了。


    正如阿卡丽所想，雪克正在握着索娜的手，仿佛在祈祷着什么。她知道，无论她眼前的雪克是不是诺克萨斯人，她都已经忍不住，从雪克后方去拥抱他。“雪克，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么？”阿卡丽轻声的说。


    “有什么事你先把我放开再说，”雪克无奈了，“这样不好对话知道不？”


    阿卡丽摇了下头，说：“明天好不好？明天让我当一次平凡的女孩，陪我做一直想做的事情好不？就一天……”


    雪克回想了一下，确实有过这么一件事，于是他叹了口气，说：“知道了，明天早上医院大门见，不要迟到就行。”


    阿卡丽笑了一下，点了下头说：“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吧。”


    阿卡丽把头靠在雪克的头旁，非常温柔地说：“如果当初是我帮你挡的枪，你会像现在对索娜那样来对我么？”


    雪克笑了下，说：“谁知道呢……”


    得到索拉卡的允许之后，第二天他们逾期相遇，只是阿卡丽的打扮与平时完全不一样，现在的她看上去完全联想不到暗影之拳这个名号。“说明我以前也是没陪过女孩子过这种平静生活的，”雪克提醒道，“到时候可别说我无聊。”


    “放心吧，我也没有试过像今天这样，”阿卡丽笑了一下说，“不过我有好多事情想做，你只要陪着我就好了！”


    “那就出发吧！”雪克点了下头说。


    阿卡丽想做的真的是一般女孩平时做的事情而已，例如去商业街买饰品，到茶馆与雪克喝茶聊天，与雪克在花园中散步。“来艾欧尼亚这么久都没有像今天这样在这个城邦到处走走吧？”阿卡丽伸了个懒腰说。


    “这么说你已经知道我是什么人了？”雪克小心地问。


    “嗯，索拉卡对我说的，不过，”阿卡丽眨了下眼看着雪克，“我只在乎你是不是雪克而已。”


    雪克笑了，摸了一下阿卡丽的头说：“这样你以后会吃亏的。”


    “以后再说吧，况且就算吃亏也只是对于你而已，”阿卡丽笑着说，“我一直都没有去诺克萨斯看过，今天我都带你游了一遍艾欧尼亚了。能给我说说诺克萨斯么？”


    雪克叹了口气，说：“诺克萨斯汇聚了瓦洛兰几乎所有的罪恶与黑暗，人与人之间竞争意识很强，而它的地下城邦是诺克萨斯的主要活动中心，只有诺克萨斯高层人士才能在地下城邦自由活动；地面城邦主要是军队训练营地一集魔法与战争工业的开发区，环境其实比祖安好不了多少。有机会你最好也别去诺克萨斯，估计三天甚至更短的时间你就受不了。”


    “那雪克，你也是在那种环境下长大的么？”阿卡丽小心地问。


    “别用这种同情的口吻跟我说这个，能在诺克萨斯长大是我这辈子的荣幸，”雪克的语气略微加重了，“从诺克萨斯出来的人，绝对比其他地方的要优秀的多。”


    阿卡丽非常明白，虽然雪克在很努力地为艾欧尼亚工作，但他心中的故乡永远只有诺克萨斯，无论那里是多么的黑暗与肮脏……“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呢？”阿卡丽都还怕说错话了。


    “我因为召唤出索娜而被视为背叛，”雪克也放轻了语气说，“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我应该不会回去了吧，毕竟是我父亲把我放逐了的。”


    阿卡丽看着雪克的双眼，仿佛看到了他心里的委屈，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双眼湿了。“能陪我做最后一件我想做的事么？”阿卡丽拉一下雪克的衣角问道。


    于是阿卡丽带雪克到了一个可以仰望星空的草坪上，阿卡丽躺在雪克的怀里看着星空。没有月亮的夜晚并不显得天空很黑暗，也许这样的夜晚才让人期待。“我明天就要回联盟报到了，”阿卡丽开口说，“答应我，不要离开艾欧尼亚，当我回来的时候去飞艇塔接我好不？”


    雪克笑了一下，说：“答应你我有什么好处呢……”


    “答应我了，你就……”阿卡丽不知道为什么哭了，“对呀，答应我了，我能给你什么好处呢……”


    “开玩笑的，”雪克把阿卡丽的泪擦掉，“以后估计我都会在艾欧尼亚工作吧，不过你从联盟回来前记得说一声，我好安排时间。”


    阿卡丽也笑了，她闭上双眼，轻声说：“能认识你真好，雪克。”


    雪克回到医院后，索拉卡找到他，说：“明天我要跟阿卡丽去联盟报到了，就放你一天假吧，但是我已经把使用你的权力转交给卡尔玛了。小心哦，她可是很讨厌诺克萨斯人的，以后你难受了。”


    “你这个……其实你也很讨厌诺克萨斯人的不是么？”雪克愤愤不平地说。


    “是啊，我最讨厌诺克萨斯认了，”索拉卡笑了说，“但我不讨厌雪克—切尔斯那。放心吧，索娜现在身体状况没什么大碍，但对于大脑的血液供应还需要时间。今天把阿卡丽征服了没？”


    “别乱说话，要不是你让我去，我才不会去陪她玩，”雪克叹了口气说，“不过，今天确实蛮开心的，还有，我对她是没有那方面的思想。”


    “真的？阿卡丽可是人见人爱的可爱女孩哦……”索拉卡煽风点火地说。


    “说实话我不怎么喜欢这种性格的女孩，”雪克强调说，“但这并不代表我讨厌她，阿卡丽是一个非常擅长学习的人，这点我非常佩服。”


    索拉卡叹了口气，说：“到头来你还是希望她站在暗影之拳这个位置上对待自己吗？别太严格了，她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个小女孩而已……”


    “对于老太婆来说，她确实还小，”雪克点了一下头说，“不跟你扯了，今天好好准备，不然明天你就让诺邦英雄看你笑话吧。”


    “啰嗦。”索拉卡抱怨一句后便离开了医院。


    第二天，雪克到飞艇塔去送索拉卡与阿卡丽。“你要好好听索拉卡的话知道不？”雪克叮嘱阿卡丽说。


    “在战争学院就不是这么回事了，”阿卡丽得意地说，“我会给你写信的，回来的时候再带我去玩哦！”


    “到时候再说吧，我也不知道卡尔玛会怎么折磨我，”雪克点了下头说，“那么下次再见吧！”


    “我回来之前医院会尽力照顾索娜的，”索拉卡说，“不要太担心，她会醒来的。”


    飞艇随着热浪温度的上升而上升，在螺旋桨的引导下，雪克目送着这两个给他造成不少麻烦的人离开了。“这两个人真是的，”雪克看着天空自言自语，“艾欧尼亚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