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遇上了麻烦
3个月前 作者: 南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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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烟整个人很安静,他从来都不多说话。
四周的人看到顾南烟的身影,似乎有些惊讶,他们都向顾南烟行礼,“参见少主!”
顾南烟淡淡地摆了摆手,“大家不用多礼!”
慕容燕飞速地走到了顾南烟的面前,一双纤纤素手抚上了他肩头上破烂的衣裳,之前的冷漠无情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南烟,都是师姐不好。差点儿误伤了你了,你将衣服脱下来,一会儿师姐给你补一补!”
顾南烟不动声色地向后一退,他还是很守礼节,“师姐,并没有真正地伤到,不过是小事,无大碍!”
慕容燕的视线一直围绕着顾南烟,她抬起手,似乎还想看个究竟,“南烟,让师姐帮你看一看,有没有伤到哪里?”
顾南烟用自己的右手遮住了那原本被她划破的衣裳,声音清清淡淡的,“师姐都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为什么要在我今天大开杀戒?”
一丝精光从慕容燕的眼里闪过,她指着婉歌,说道:“本来我也是不想打开杀戒的,可是那个女人不但想要盗走我们神衣殿的圣物,而且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地惹怒我,为了我们神衣殿,我不得不出手!”
这个女人撒起谎来真是脸草稿都不打,她当这里这么多双眼睛都是瞎的?还是她就以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呢?
婉歌没有说话,她很想看看顾南烟会如何来处理。
“从来没有人敢混进我们神衣殿,更何况她没有武功,手中空空如也,你怎么就确定她是盗贼呢?”顾南烟的一双紫色的眼睛停留在婉歌的身上,他的声音很轻,很柔,“你把真相告诉我,我可以替你做主!”
慕容燕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但是她又不好在他的面前发怒,只好极力地隐忍着。
顾南烟果真是来帮她的,婉歌的头埋得很低,似乎在害怕,带着几分女子的柔弱不堪,“少主,如你所说,我没有武功,没有内力,不过是被殿下派到这里来的弱女子,只是一心一意想要好好地侍奉少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圣女一看到我就非常不高兴,不容分说地就动起手来。”婉歌发出的声音自然不是她原来的声音,很软,很嗲,她指了指身旁的那一位手上的女子,“少主那位姑娘的一条手臂都被圣女斩断了,真不知道我们是犯了什么罪,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惩罚?”
顾南烟收住了笑容,望着少女们那惊慌失措的神态,目光又看向那名侍卫,问道:“事情是这样吗?”
那位侍卫看了看脸色不好的慕容燕,低下头,吞了吞口水,“回少主,这位姑娘说得没错儿,她们都是我们太子殿下的一番心意,还望少主收下!”
顾南烟的目光淡淡地扫向了慕容燕,不轻不重地问道:“师姐,事实是这样吗?”
慕容燕微微有些尴尬,在顾南烟面前,她总是想将自己最好的一面,最温柔的一面展现出来,她解释道:“南烟,师姐这是为了你好才这样做的,这些风尘女都不知道伺候过多少男人呢?师姐又怎么会让这些女人来玷污了你的形象呢?再说了,你还小,现在应该以学好武功为主要。”
顾南烟眨了眨眼,紫色的瞳孔里一片纯洁,“师姐,我并没有想将她们怎么样,我只是想要欣赏一下她们的舞姿。”
顾南烟的声音愉悦动听,神情平淡。
“那不如这样吧!”他叹了一口气,“既然师姐不喜欢她们,那我就遣走一些。”
慕容燕的心中一松,只要他不将她们留在身边,这样她的心里会好受一些。
顾南烟伸手指了指婉歌,“那就让这为姐姐留下,其余的几位姐姐,你们都散了吧!”
顾南烟拉着婉歌,似乎想要将婉歌脱离这个地方,当他路过那名侍卫的时候,说道:“回去告诉你们太子殿下,谢过他的厚爱,只是我还年少,可能没有办法全部消受,等再过几年,我欢迎他多送些像今天这样的礼物!”
慕容燕的一张脸都青了,她很不甘心,她处处对他好,讨好着他,偏偏他还对她不屑一顾,今天才是第一次碰到这个女人,就打算将将她留在他的身边。慕容燕冲了出去,她拦在了顾南烟的面前,顾南烟还没有慕容燕那么高,只到了她的额头处,“南烟,这个女人来历不明,你不能这样将她留在你的身边!”
顾南烟长得这样好看,他在她的心里就像是圣洁的月光一样,就是要欣赏也应该是由她,怎么能够让别的女人留在他的身边呢?
“师姐的意思是水漓国送过的人是来历不明的?”顾南烟的声音还是清清淡淡的,可是话里已经有了几分威胁,“你今天伤了水漓国的人,又差点将水漓国的人杀死,倘若不瞒着,可能明天就会引发水漓国和我们神衣殿的矛盾,或许还会更大程度地激发!”
慕容燕有了几分犹豫,但是她似乎并不想让开,“总之你不能让这个女人留在你的身边!”
顾南烟的一张脸很冷漠,没有任何表情,“水漓国和神衣殿关系破裂,如果师姐可以承担得起这个责任,那我也无话可说。”
慕容燕的脸色不断地变换着,她似乎又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坚决地拦在了顾南烟的面前,“我不会让这种女人来祸害你的!”
慕容燕说得义愤填膺,可是看到那张虚伪的嘴脸,婉歌只是觉得有些做作。
“住手!”一道苍老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目光冷冷地扫视着两人,“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顾南烟的神色依然平静,他转过身,紫色的瞳孔里波澜无惊。
“这个姑娘是水漓国的太子殿下所赠,我在想,我们神衣殿到底是给水漓国几分面子呢?还是不给。”顾南烟很平静地解释着。
在神衣殿的地位来讲,这位说话的老者,身份、资历,自然都是高出顾南烟和慕容燕一节。
慕容燕向这位老者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参见温长老!”
温长老的目光落在了顾南烟身后的一个女子身上,他的眼底明显有着厌恶之色,“她虽然是水漓国送来的,但是我们也可以拒绝,你要记住一点,你是少主,不管怎么说都应该要洁身自好。”
慕容燕的眼里有了几分得意,她在一旁添油加醋,“是啊,温长老,这个妖女尽想方设法来勾引少主。”
怕是勾引少主的不是我沐婉歌,而是你慕容燕的吧?贼喊捉贼!不过,这个时候,婉歌是不宜出面的,慕容燕,你这副恶心的嘴脸,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温长老的目光一寒,“既然这个妖女不安好心,那我今天就替神衣殿来好好地收拾收拾她!”
温长老不容分说地就朝着婉歌动起手来,那一双如同鹰爪般的手马上就要扣到婉歌的肩膀,迅猛无比。
而慕容燕的眼睛里正有着几分得意,她好笑似的看着婉歌,目光中还有着几分挑衅。
婉歌没有动,一张脸显得有些冷清。
就在这时,顾南烟抱着婉歌迅速地移开了脚步,但是顾南烟到底还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他习武的时间并不长,被那强大的内力一震,险些将婉歌从怀里给摔落下来。
顾南烟的脸色带着几分苍白,但是他的神情却很倔强,婉歌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儿,温长老的手掌抓破了顾南烟肩膀上的皮肤,正冒着鲜血。
婉歌皱了皱眉,这个笨小孩儿,怎么这样傻呢?
“温长老,你这是想要杀掉我这个少主吗?”顾南烟强忍着肩头的剧痛,目光看向温长老,他的语气很轻,很淡,却极冷。
温长老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他确实没有想过要伤害顾南烟,他想要对付的人是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温长老还是有些慌乱,“这一掌应该由你身边的那个妖女来受!是她给害的!”
顾南烟的嘴角扯出了一丝极淡的笑,他看着怀中的婉歌,问道:“姐姐,你没事儿吧?”
这个傻小子,怎么做了这样的傻事呢?
婉歌摇了摇头,“姐姐当然没事儿,那些阴险狡猾之辈没有死绝之前,姐姐怎么会有事儿呢?”
“温世绝,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身后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有着几分暴怒。
顾南烟抬眸,身子微微踉跄,那位老者扶住了顾南烟的身子,柔声问道:“烟儿,你怎么样了?”
顾南烟摇了摇头,“师傅,并无大碍,只是点轻伤。”
这位老者慈眉善目,见顾南烟并无大碍,心中也微微松了一口气。
“温世绝,我没有想到你如今竟然有这样大的胆子!”老者看向温世绝,他似乎想要动手,但是却还在极力地隐忍着。
温世绝对于眼前的这位老者到底还是有着几分忌惮,他解释道:“长老误会了,我从未想过要对少主动手,只不过是这个女人来历不明,一心一意企图留在我们神衣殿想要勾引少主,我迫不得已才动手,哪知这个女人心思狡猾,她竟然用少主做挡箭牌,这才导致少主受伤。如今她不但不反思自己的错误,更是行为恶劣,今天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容下她!”
老者原本想要教训温世仁,却在听过他的解释后,微微一松。
似乎在来到神衣殿的时候,他所面临的,就是这群人,这一群谎话连篇,在神衣殿里争权夺利的人,顾南烟已经习惯了,若是平常的话,他也不会去解释什么,他原本就不是一个爱解释的人,但是今天不同,因为他欠了沐姐姐一个人情,所以?
顾南烟没有愤怒,语气平静地像流水一样,“这位姐姐是太子殿下送给我生辰礼物,与公与私,我都应该留下,而不是让我们神衣殿和水漓国起冲突。”
婉歌的目光看向愤愤不平的温长老,说道:“正如你所说,既然少主是因为我而伤,那么留在这里照顾少主,也是我的责任!”
慕容燕看着顾南烟的伤势,她有些担心,不过当她看到顾南烟那样维护那个女人,心中有几分愤怒,此刻,听到她的这番话,更是恼怒,“你要是想要少主好得快就给我走得远远的!我们神衣殿里的人多的是,何必要一个没用的废物?”
婉歌的眼神一冷,指尖微微一紧。
老者目光扫向慕容燕,“圣女,请你注意自己说话的语气,这样有失我们神衣殿的风范!”
慕容燕的脸一阵白一阵红,这位老者的身份地位比她高,比她的师傅还高,她自然不能在他的面前太过放肆。
“长老教训的是!”
老者看着婉歌,思虑了许久之后,开口道:“这位姑娘还是留下来吧,水漓国的太子殿下可是我们神衣殿的贵客,我们坚决不能怠慢。既然她是殿下送来的人,那么就留下来帮帮忙也好。”
“长老,就算她是太子殿下的人,我们又怎么能够让她留在少主的身边呢?这不是在祸害少主吗?”慕容燕不服气地说道。
“谁说我让这位姑娘留在少主的身边啦?”
“那师傅的意思是?”顾南烟的心微微一紧,只要不让沐姐姐太过难堪就好。
老者的眼里闪过一道忽明忽暗的光晦,“明天是少主的生辰,你就留在伙房替帮忙做事吧!”
竟然让她留在伙房做事?顾南烟微微皱着眉头,沐姐姐有着那样高贵的身份,她会愿意留在这里吗?
顾南烟苍白的嘴唇动了动,开口道:“师傅,这不大合适吧!”
慕容燕一直都不忘打击婉歌,有了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谁说不合适?这挺好的呀!两全其美,既遂了殿下的意,同时又不耽误少主练功,不是很好吗?”
老者看着婉歌,一双精明的眼睛微微眯起,“怎么,姑娘你不愿意?”
“当然。”婉歌勾了勾唇角,“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