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 深夜白衣女
3个月前 作者: 文曲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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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深夜白衣女
张家老林在鲁山支脉的一个后阴之地,四周翠柏苍松,树高林密,葱绿中透着几分幽静与诡异。
陈宝华胆大,一个人头前带路。四人当中属张河年龄最小,胆子也小,为照顾他,哥几个故意让他走在中间。这样,张山既不用担心前面有鬼后面有狼。
约行数里,已进山沟,坎坷小路极不好走。虽然张伟、张强和张河各有一个手电,但张河的手电已快没电了,灯光微微发红已照射不到几米远了。为此,张河埋怨的同时一个劲的用手拍打着手中的电筒。为了安全,也为了给张河壮胆,张伟把手电给了他。
张河接过强光手电便不住的乱照,时不时照照左边,再照照右边,好象在用灯光驱赶着什么。
突然,张河“妈呀”一声停在那里。顺着手电光看去,只见几双蓝莹莹的怪眼就在右边二十几米处。
“妈呀!鬼!鬼!”张河吓得瑟瑟发抖,一泡尿早已灌满了皮鞋。
陈宝华等人也看到了,停下脚步细细观察后,陈宝华说:“别怕,是几条狼!”
“狼!几、几条狼、狼呀?”张河哆嗦的已不成样子。
“一个,两个,总共四条!”陈宝华说。
“妈呀!四条哬?”张河哭咧咧地说:“正、正好,咱、咱也、也是四条,一、一、一狼一个。”
“你看你这个怂样”张强气愤地说:“咱是人,也能和狼一样论条啊?”
“行行!你别再嫌他了,”张伟安慰说:“兄弟!别怕!狼是怕人的,再说啦!不有哥在吗!呵!别怕!”张伟觉得他怪可怜,心想,早知道他这么胆小就不让他来了。
论胆大!张家这哥仨谁胆最大?胆大当初硬叫上张河干什么?人家张河开始可是不愿意来的,是哥俩硬逼人家来的。要是真胆大,哥俩来呗!何必叫上这么个怂货!其实,说白了,哥仨谁也不够胆大,叫上张河这么个怂货就是为了人多壮声势,壮胆色。可是,这哥俩打错了如意算盘,硬拖上这兄弟不但没给哥几个壮上什么胆,净给兄弟们拖累了。
陈宝华够胆大,他吩咐哥几个在原地等着,自己从地上拣起一根树枝一跃而起冲了出去。这一跃咋说也得两丈多高,把个张家兄弟羡慕的那叫一个佩服!还没等兄弟们从崇拜之情中回过神来,陈宝华回来了。
“兄、兄弟!咋回来了呢?”最放心不下的还是张河。
“跑了。”陈宝华说。
“跑哇?”张河掉头就跑,还好,被陈宝华及时拽住“我说得不是你跑,是狼跑。”
“狼!狼跑了?”张河探头张望的同时用手电照射了一番,当确定狼真的跑了才有些不好意思的竖起大拇指说:“兄弟!了不起!佩、佩服!”
“没啥!咱继续走吧!晚了我怕张山有危险!”陈宝华依旧走在前头。
“兄弟!你这身本事太厉害啦!”一边走着,张强终于表达了对陈宝华的崇拜之情!
“不算啥,小时候跟叔、伯们学了点三脚猫的功夫!”陈宝华倒很谦虚。
“兄弟!啥时有空教教我呗!兄弟我简直太崇拜你了。”谁也想不到张河会说这种话。
“你?”张强转脸看着张河,手电的余光下依然能够看清张强那惊讶地表情。他根本瞧不起这个兄弟!
“咋的了?叫狼咬了?表情这么夸张!”张强想不到张河此刻居然会调侃自己。忍不住要搞恶作剧。喊一声“鬼!有鬼呀!”把张河吓得“妈呀”一声蹿到大哥张伟身前、直扑大哥怀中。
“别闹了!”张伟瞪了张强一眼,然后拍拍张河肩头说:“别怕!兄弟,没事!”
“哈哈哈!”谁知张伟的安慰刚刚使张河从自己怀中抬起头来,却突然传来一阵女人的尖笑声。
那笑声尖锐刺耳,阴森、恐怖中透着强烈地戾气…….。
“妈呀!”张河被突如其来的笑声吓得把屎拉了一裤筒。死死抱着大哥把头拱在大哥怀里,估计那大哥要是个泥捏的,早被张河顶碎了。
张强也是吓得差点站不住,管头不顾腚把头顶在陈宝华的后背上。
张伟看上去没咋害怕!但他那双死死抱着张河的双臂,其实就是在拿兄弟当救命稻草。
陈宝华胆够肥,关键时刻保持着特有的镇定。只见他振臂一呼“呔!何方妖孽在此鬼鬼祟祟,有胆量站出来光明正大的一搏!”那气势气壮山河,那声势声震九宵!引发山谷一连串的回响。
再听那笑声由近到远渐渐消失在树林中…..。
听着那渐行渐远的笑声,张家三兄弟终于松了一口气,慢慢抬起头暗自庆幸多亏有个宝华兄弟同行。
稍作喘息镇定一下之后,张河提出了一个问题:“哥!咱别再往前走了,还是回去吧!”
对于张河提出的建议哥俩都没作声,看态度分明是默认了,只是不知道陈宝华兄弟咋想的?三人都把目光投送到陈宝华身上。
陈宝华知道兄弟们啥意思,沒作思考,直接就回答说:“不能回去,这要是半道折回前功尽弃不说,会害了张山性命!再说我们已到半路上,既使往回去也不见得就安全!”
听陈宝华这么一说,大哥张伟没了主意,拿目光去看张强。张强也没主张,进退都难预料吉凶祸福!最后,哥俩全把目光投给张河。张河自然明白哥们的意思,皆力主张回去。
陈宝华知道再怎么说也无济于事,便决定自己去,于是,他对哥几个说:“要不这样,你们哥仨在这等着我,我一个人去,等我救回张山咱们再一快回去。”
“这、这”哥几个大眼瞪小眼谁也拿不定主意,很显然,同去必定凶险无疑,回去不知吉凶祸福,只留下哥仨在此等候保不准跟着陈宝华更安全更保险一些。
“兄弟!”大哥張伟终于说话了:“你看这样行不,咱不进也不退,就在这找个地方歇着,等天亮了再去好不好?”
“不行!去晚了张山就没命了”陈宝华说的斩钉截铁。
“你、你咋知道张山大、大哥就就一定在那?就一、一定没、没命了呢?”这个张河越害怕说话就越费劲。
“兄弟!甭管我咋知道的,你相信我就是,要么,你们跟我去,要么自己回,在这等也行,再不走来不及了,我去了。”陈宝华义无反顾地走了。
“真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撞破南墙继续走的倔种!”张强说。
“人家跟咱是异姓兄弟!为了咱哥如此仗义,我们自家兄弟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走!”张伟挺胸抬头追了上去。
大哥一句话激发了张强些许豪气,做个深呼吸调整一下心态也跟着去了。
张河是万般无奈,退不敢,留不敢,只能是老绵羊上套死活由不得自己作主,也跟着去了。
张河依就走在中间,一行人又行数百米,一路走来倒也平静,这叫几个人渐渐放下心来。为活越气氛,也是为了平衡心态,张强故意玩笑说:“向宝华兄弟这般厉害!我看那鬼呀怪呀什么的是肯定不敢再来了!”张强的用意无非是宽兄弟几个的心,却不料这把臭嘴又招惹出祸事来。
“呸呸!你这把臭、臭嘴,说点什、什么不好,又、又把鬼招、招、招来了!”张河哭天抹泪的用手电照着那边。
几个人顺着灯光一看,直吓得魂不附体。不远处一个白衣女子长发披肩正在林中徘徊…..。
“什、什么人?”张伟强壮胆色问道。
那女子并不回应,只见她停靠在一棵柏树下,看上去身子有些发抖。
“我去看看!”也不知道张强哪来的勇气,拿着手电走了过去:“你什么人?深更半夜在此干啥?”
那女人也不应声,悲悲切切的哭泣,身子一阵巨烈抽搐。
“你是人是鬼?为什么不回话?”张强企图转到那女人前面看个仔细,可那女人似乎知道他的用意,故意转过身去躲着他,令他什么也看不到,除了那蓬松散落的长发。只听那女人叹道:“你这人咋这么好事,直管走你的路,管我是人是鬼呢!”
“我只是好奇!深更半夜的在这深山老林中你一个女人不害怕?”
“我本是这鲁山中护林人,家就住在这里有什么好怕的?”她用手往那不远处一指说:“那就是护林房,我就住在那房子里。”
顺着那女人指引的方向往那看去,果然,那边有一口房子,墙上用油漆写着“护林房”字样。
张强奇怪,张伟、张河也奇怪!以往从这条小道去上坟祭祖从没有什么看护房呀!再用手电仔细照照,那房子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呀,又由不得你不信。
“这半夜三更的你不在房中,为什么在这里哭泣?”张强还是忍不住好奇。
“唉!”那女人长叹一声说:“与我同在这里护林的还有我男人,他自今早出去巡山直到现在也沒回来,所以我等得急了,担心他便忍不住哭了起来。”
“奥!是这样!”张强信了,招呼哥几个过来。
“妹子贵性?”张伟故意探头看了一眼,也想看清那女人面目。
“我姓张。”那女人却故意躲着他,把头低的快揣到怀里了。
“奥!姓张!姓张好!我也姓张,这样说咱还是一家人呢!哎!我咋觉得你有些古怪呢!”张强话锋一转说道:“你到底是人是鬼,咋不敢抬头呢!”
“我一个看山的,风餐露宿长的难看怕吓了你们!”那女人低声说。
“再丑也比不上我难看吧,不怕!哥胆大着呢,你直管抬起头来。”张强来了精神头。
“真的很难看!”
“不怕!你抬起头来。”
“真不怕?”
“不怕!”
“那你可壮着点胆儿!”那女人把头一仰,头发往后一甩,这一甩不要紧,直把哥几个吓的魄散魂飞。欲知后事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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