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信

3个月前 作者: 箫与笛子
    “好了,我们到了。”零七看车已经到了自己公寓的门口,而凌琅也没有一幅要回公司的意思,索性就准备让大家一起喝杯茶,反正若曦失踪的时候也都是过来住的,也算是上班期间休息一会儿。


    “走吧,一起上去吧。”凌琅和凌旭也熟门熟路的走了上去,毕竟住了有一段时日了,这段时间为了挽回凌氏的企业形象,可是吃住都在公司,就连这身衣服都快臭了,可得好好洗个澡。


    凌琅还好一些,因为要对媒体发言,所以外面的几件套装还是会换一换的,可是凌旭就实在是没有办法拯救了,被林垣熙还有凌琅以及骆浚压在公司里面,美名其曰让自己适应未来这么大的公司的管理,其实呢,就是过来当免费劳动力。


    真是不明白自己的那几个叔叔伯伯就这么喜欢这个累死人不偿命的位置,估计自己要是在这个位置上带上十年,什么脑中风脑血栓脑震荡就全都会滚出来了。


    三个人一路上嘻嘻哈哈的谈笑风生,一直让着谁要先挤占浴室,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发现了后面孙伯古怪的脸色。


    这么多的少爷小姐都住在一间房里,那小姐过的岂不是很没有生活质量,本来还觉得这么大的地方小姐一个人住的也算是惬意了,可是这要是一下子住进来四五个,那不就挤死了。


    要说孙伯还真是心疼零七,一门心思希望自己的小姐能够多享福,心真是偏到了极致,如果这份心思让大家知道了估计得多郁闷呢,平日里这些人可是没少充当屋子里面的壮劳力,什么扫地洗衣服做饭刷碗,那一个让零七动手了。


    这就是大家一起住很明显的一个好处,什么活都不用房东动手,因为租客要用劳动来冲抵租金。


    不过很快孙伯本来就不是很晴朗的脸就蒙上了一层霜,因为屋子里面又来了几个男人,本来就不富裕的屋子里面现在竟然又多出来四个,还是四个大男人。


    “外公?你怎么来了?”零七见到这个时候正端坐在自己屋子里面的山本次郎实在是有些惊诧,不过想想倒也正常,毕竟现在失踪的是他的女儿,自己的母亲,是个亲人都会着急的,更何况还是视女如命的外公了。


    扫了一眼三个舅舅,一个个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低垂着头,不过自己的三舅山本和也似乎并不是那么的垂头丧气,反而是一脸兴致盎然的看着自己。


    呃,不,确切的说,是看着自己这个方向,这架势似乎是在透过自己看…自己身后的凌琅?两个人难道认识,还是说其中又有什么渊源呢。


    一连串的疑问立刻从脑子里面直接都跳了出来,零七有些狐疑的转了转头,看向凌琅,弄得人家反倒是有些莫名其妙的低下了头,因为这眼神实在是太赤裸裸了,红果果的八卦。


    对于山本和也也是这几天才有了些印象,不过如此正面的交锋还真是第一回,凌琅礼貌的点了下头,表示自己的礼仪,不过也仅限于表面文章。


    不过夹在中间的零七却似乎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毕竟一向温润如玉的三舅可是很少对一件事有这么大的反应,如果不是见到他对凌琅是这副样子,恐怕自己会一直以为他会是老僧入定,长伴青灯古佛的人呢。


    原来这棵铁树似乎是有开花的可能啊,不过似乎这襄王有意神女无情啊,凌琅刚刚一点都不心虚的表情,可就是直接就表示了自己舅舅这发展道路看来还是很长远滴。


    不知道是有了外公的到来还是皇甫和冷的那边消息慢慢的明朗化,零七的心情变得轻松了不少,不过为了不让自己的母亲收到一点的伤害,他们并不敢妄动。


    包围圈慢慢的缩小,却并没有让敌人有任何的慌乱,这点让零七很是疑惑,心中不安的感觉也慢慢地在扩散,似乎这种形式并不像是零六的手笔,而他也绝对不是一个会被祁珊珊那种人左右的人。


    难道其实真的就这么简单,零七虽然面上显得轻松不少可是心里却在某个角落边的惴惴不安,如果不是消息来得太容易,自己也不会向凌老爷子开这个口了。


    “小姐,如今客人变得有些多,请问客房需要怎么安排?”孙伯在后面低声的请示道,本来看牧清歌一个大男人赖在小姐这里就已经很不入顺眼了,可是如今小姐的舅舅还有外公也来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啊,毕竟这些人都是主子的亲人,客房虽然不少可是看起来也住不下啊。


    “这个孙伯不用担心,我已经将楼下的哪一套公寓租了下来,可以提供给外公他们住。”牧清歌跟鬼魅一般的出现在了孙伯身边,在零七的耳际说道,声音虽然孙伯也能听到,但是明显是对着零七说的。


    “恩这也行。”零七本来心思就没在这上面,既然有人提供了更好的解决方案,反正也没什么大碍就答应了。


    “恩,那大家就还是住原来的房间,不过孙伯是不是过去照料一下外公他们的起居,几个男人也没带着管家,想必应该不太方便。”牧清歌悄悄的跟零七耳语着,恐怕如果这话被孙伯听到,会直接被揍吧。


    “也行,那外公舅舅你们就住楼下,孙伯你照顾一下他们。”零七一边想着凌老爷子的电话什么时候会来,一边交代着孙伯,然后安排着今天晚上的住宿。


    “不行!”不料却得到外公和三个舅舅的一致反对。


    山本次郎其实本来也没觉得怎样,自己的儿子不跟她住一起没关系,本来自己也没打算让他们住,可是自己怎么能不跟她住一起呢,自己可是得亲自好好照顾这个宝贝孙女的。


    而其他的两个舅舅倒没什么只是觉得好不容易以为有了零七的调节,可以缓解一下父亲对自己的盯梢了,如今又要独处,这结果恐怕是可想而知。


    当然这里面最让人无语的一定是山本和也,不过他却是最聪明的一个,虽然很不情愿放弃这个接近凌琅的机会,毕竟能让自己感兴趣的人可是越来越少了,但是他却很理智没有表现出过多的不愿意。


    “你们不行个什么?”山本次郎听见儿子比自己喊得都欢,直接就吹胡子瞪眼睛了。


    别看零七是一点都不怕山本次郎,可是长期的威严对于山本家的几个舅舅可是余威尚存的,真是吓人,连忙噤声,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解释。


    “这个嘛,我们是觉得啊,这个,外甥女一个人跟几个成年男人一起住,这是不是不太合适,所以啊,我觉得父亲的身体也是需要良好睡眠的,不如就拍我留下来守着这里就好了。”山本润可是最想逃离的一个人,所以也是最冒头的,不过可惜一般都是枪打出头鸟,他这样必然不会得到同意的。


    这个时候山本雄也出来表示父亲的身体确实也需要良好的睡眠,所以自己也是可以在这里面保护零七的,虽然说得那么急切,但是就他那点小心思又怎么会瞒得过山本次郎的眼睛,毕竟这可是他老子呢。


    不过这俩孩子说的理由倒也是没错,自己着身体还真是不能有任何的响动吵自己,想来着几个年轻人估计也不会有自己这样的作息吧。


    不过放着两个小兔崽子过来还真是不放心,“和也,你过来住,好好照顾你外甥女啊,也照顾好垣熙。”林垣熙刚刚才进来就看见了外公,不过可惜他的日语并没有那么好所以只能听懂了自己的名字,有些茫然的抬了头。


    对于自己的这个外公,虽然很是疼爱自己,不过似乎对于妹妹却更是欢喜,而自己则是跟爷爷奶奶家那边更是熟悉,不过妹妹确实也更应该受到更多人的瞩目,毕竟自己的妹妹多么可爱优秀,简直用所有的美好的形容词都没有办法形容了。


    对于林垣熙突如其来的宠溺眼神,让零七一下子奇怪得很,着自己也什么都没说怎么是个眼神。


    这个巨大的馅饼就如同山本和也算计的那般,成功的落到了自己的头上,恭敬的回答了一句是,然后脸上也没有太过开心或者是郁郁不得志的忧伤,一如既往的温润,真是心机够深啊。


    不过可惜还是被零七看到了一丝蛛丝马迹,因为就在外公说让他留下来的时候,这厮下意识的看了一下凌琅,不过人家却是丝毫没有在意留下来的人是谁,不过零七私下想着,或许没准是她日语不好没听懂呢。


    不过无论如何这个小动作还是泄露了这个舅舅的心思,真是百炼成钢也能化为绕指柔啊,不过这样一个温柔的舅舅能不能成功的把自己的得力助手变得亲上加亲就不知道了。


    好不容易牧清歌才把自己的这几个人都忽悠到了楼下去,就让孙伯和山本次郎他们两个人去斗争吧,本来自己把山本老爷请过来的目的不就是分散孙伯的注意力,幸好这个计谋还算成功。


    安顿好这几个人,牧清歌回了楼上就发现,靠,是不是老天在玩我啊,皇甫弈和易墨冷竟然就趁着自己下楼的功夫全都过来了,不是说各自家里的事情都很紧急吗,本来想着晚上可以没那两个人,好不容易的独处这回又泡汤了。


    “回来啦。”牧清歌跟两个人打了声招呼,就进了厨房,这个时候颜青也进来了,看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慢慢地走过去,所有人都坐在了沙发上,又回到了黄若曦消失的那会儿,大家一起来作战会议的情景了,“发生了什么事。”发问的是凌旭,因为本来他是准备补觉的,现在被凌琅叫起来,心里也意识到似乎是有什么事了。


    “你们看看这个。”零七把刚刚收到的信件给了旁边的凌琅,然后一个挨着一个大家都看了一遍,每个人的心里都沉了下来,气氛也都变得异常的诡异。


    就连不怎么精通中国博大精深的传统文化的山本和也,也都知道似乎这里面的东西并不寻常,其实也不用动文字什么意思,光看纸就能知道,那只并不是本身的红色,而是用血染得,这颜色分外的均匀就能知道这得有多少血才能染得这么浓郁,这么匀称。


    眉头不自然的皱紧,似乎这次的人比自己想的还要丧心病狂。


    这封信只是一个字谜,而这个字谜到时并不难懂,很明显是一个“药”字,药,难道零六需要药?思索着,不过零七并不觉得他会把话说得这么明确,或许这就是一个试探,或许他本来就知道自己已经托生,而非魂飞魄散。


    这张纸被零七握的紧紧的,心里却是越来越沉,有了这层想法,思绪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指引着,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种即将要解开什么的感觉,不过总是在门外面停留,进不去。


    “红纸黑字,然后还是个谜语,这都哪跟哪啊?”骆浚负气的把东西往桌上一扔,这人怎么这么变态啊,要杀要刮能不能明着来,非要搞得跟电影里面的变态杀人狂一样,搞什么花样,莫名其妙。


    “你别乱说。”夏森然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这大家都在思考就你会出来捣乱。


    “说说吧,畅所欲言,没什么限制,分析分析他这到底是什么意图。”零七皱了皱眉,心里虽然有了些自己的想法,可是她宁可自己的想法是错的。


    “这有什么可想的,这人绝对心理有问题,诶,你看这纸。”骆浚嫌弃的捻起了这张纸的一角,然后立刻丢远了,真是恶心。


    “似乎我总觉得他的所有形式都是针对你的,是不是这个药字,跟你和他有某些联系。”牧清歌又拿起了那张纸,若有所思的看着这张纸。


    而旁边的易墨冷和皇甫弈也都赞同似的点了点头,似乎这个推断的可能性是最大的,毕竟不是人人都活在电影里面,难道这个人是其实是想提示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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