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5章 九禁第二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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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苍龙殿来人，是的话进三步取一果便去罢！”


    正在杜明枭望着数不尽的灵果发呆之时，灵树之后赫然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


    “苍龙云海禅宗杜明枭拜见前辈！”杜明枭没有迟疑，灵树之后传来的这股声音除了沧桑之外颇显和蔼，多半是友非敌。


    “唔，禅宗！还好是禅宗你当取果就取果，气宗取果，剑宗止步，禅宗便留下吧！”此时灵树身后一阵爽朗之声传来，一位耄耋老人缓缓地走了出来。


    “晚辈杜明枭拜见前辈，方才前辈之话还请赐教，为何禅宗之人偏偏要留下呢？”杜明枭淡淡的说道，至此杜明枭依然没有在老者身上感悟出一丝敌意。


    “咳咳，这不能怪你，想来多年禅宗也不见来此几人，不是倒霉鬼便是冤死鬼，上次来我处有一人名莫言，大败我一局，复取十果而去，想来也有四十几年了，那小子必然是你师叔或者师傅，今日得见禅宗之人老朽还想请教一番，多少算了个心愿。”


    老人身高五尺略显佝偻，身穿一件青色麻布长袍手中拄着一柄拐杖，须发皆白，脸上沟壑纵横，唯有眉宇及双眸隐约中闪烁着一股燿燿星辉。


    “老人家不瞒您说，我这棋艺不算精通比之我师尊段莫言更是差个千百倍，您看……”杜明枭听完老者的话心里多少有个谱，想来必然是自己那奇葩师傅的罪过的主儿，这时竟然向着禅宗弟子开炮。


    虽然说杜明枭自负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是这无缘无故的陪老者下一局，耽搁时间不说，若是外面暗香有个事情，后悔都是来不及的。


    “唔，那小鬼，不，那老鬼竟然是你的师尊，怪不得你小子也猴精似的，既然是禅宗之人《策略心经》必然修习，其间琴棋书画是必学之术，今日你也不要推辞，我老人家在这无居之地也颇为寂寞，既然为赌局，便是少不了你的，你师尊在我处取十果，今日若是老朽败于你你便再取十果。”


    老人说罢不等杜明枭多说施然红袖一挥两人中间灵树之下赫然出现一盘黑白对弈之盘。


    杜明枭见此施然上步盘膝而坐手持黑子却不落，见着对面老人盘膝而坐这才朗声道：“晚辈还是冒犯老人家一句，若是我持黑子一刻之内败你，您是否仍旧赠与十果？”


    杜明枭一副轻描淡写，其实心里却早就打好算盘，不论如何一刻之内是胜是败都要离去，灵果在杜明枭心中并不比时间重要更不必那段模糊的感情重要。


    “呵呵，小子颇有魄力这点便不是你师尊能比拟的，今日若是一刻不足你赢了我，我便取一子送你，若是一刻之内你败了我也送你两果你看如何？”


    老人说完此话脸上依然洋溢着一股祥和之意，杜明枭可以说是打心眼里佩服之至。


    一刻钟不足，一百五十手后，杜明枭一记斩龙诀，老人大龙立时挫骨扬灰！


    “棋落惊风雨，这棋盘之上本就是一场厮杀，老人家久居荒芜之地，心性内敛，毫无杀戮之气，这点我既是胜您一手，又是败您一手，一手棋盘内，一手人生中。”


    老人家没有言语，杜明枭却道出了心声，在老人身上杜明枭自进入这灵树之地便没有感到一丝烟尘之气，直到棋局结束老者亦是和蔼含笑，一副超然世俗脱羽凡尘的感觉。


    “呵呵，小子不必多言，你的博弈之术不仅超越你师尊，怕是这世上也少见，今天算是让老朽开了眼界，一刻不足斩大龙，天经伟略之才，今日这树子归你也算跟对人了，想来他日必然大放异彩，比跟着我这偏居一隅的愚翁要好的多啦！”老者说罢不容杜明枭客套施然怀中摸去，倏尔老者出现手中一枚淡金色核桃大小遍布花纹的珠子。


    “这便是灵树之子，何时产老朽已然记不清了，不过这子落与地，十年花，十年蕊，十年果，果再二十年方成人形，灵果无名本自天成，凡人食一枚凭空三元，武者食一枚经络为天！病者食一枚百年不犯，但是你切记此物不能让妖物得去，妖物食一枚，便伤数万人，切记切记。”


    老者说的话杜明枭一直侧耳聆听不敢有一丝疏漏，直指老者声音越来越稀薄杜明枭抬眼望去，哪里还见什么老者，只见灵树万千人形灵果尽是纷纷落地，落则瞬间消失，杜明枭一愣神之际这才上前拿起三个果子放入怀中。


    再看去时，淡金色的枝干以及树叶纷纷扬扬褪去颜色几十息便已烁烁落尽散作一片，也不知何时一阵闲风吹来“呼”的一下万千木叶尽数跃然而出不见踪影。


    再看眼前徒留光秃秃的一柄树干，一头枯枝而已。


    杜明枭转身出了石门，外面生死局依然那般但是望向远处暗香则是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向着对面一扇门走去。


    “丫头，杜大哥出来了，还傻不够不是？”杜明枭赫然一跃立时来到暗香面前，只把暗香惊了个激灵。


    “呜呜，杜大哥，你可出来了。”看着眼前人暗香亦是心中跳动不知说些什么好双手一拥便已没入杜明枭的怀抱。


    “好啦，丫头，你放心，杜大哥最不济也是进个平门，等到平门吉门都走完，剩下的门你就随我一起吧，要不我还真担心等活着出来再被丫头的鼻涕泪水淹死咯！”杜明枭望着堪堪比自己矮了一头的暗香，也是颇为喜欢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且是双峰灌顶趣味非常啊。


    “哼，好吧！不过我可告诉你，人家不会流鼻涕，你最好每一个门都快点出来，要不然出来我就用唾沫淹死你！”暗香愀然拿去杜明枭捏住自己鼻子的手，这才轻哼一声淡淡的说道。


    不过，杜明枭喜欢的就是暗香这个调调，这才像真正的暗香，他可不想哪一天暗香真的跟了自己，反而变了性情，那生活还不是索然无味。


    “丫头，不说了，这太极生死局每一分一秒都是一番变化，你先去那休门前等我便可，我去去就来。”杜明枭说罢施然放开怀中玉人，愀然回到中心的太极处。


    一刻钟后样子更加偏向西方，堪堪遮住直指西方的凡剑，杜明枭不言望着前方一门，一步跃去愀然推门而入。


    刚刚踏入杜明枭只觉一阵凉风嗖来顿觉一阵清爽，在这没有阳光的禁地之处凉风莫不是最好的洗礼眼前一马平川尽是无尽草原约十余里，杜明枭立时调动元气向着灵明之处灌去。


    十息后，杜明枭愀然睁开双眼转身而去，这一门为平门。


    杜明枭走出看了看身后一个大大的“景”字赫然石门之上。


    看罢再次来到中心太极处一刻钟后影子遮住西方凡剑，弃三剑不用，杜明枭单单拿起那把平凡到愚钝的凡剑向着眼前之门跃去。


    之所以抛弃其余三剑，那是因为杜明枭心中总觉得这一次这看似平凡的剑似乎还能帮衬自己一把。


    推门而入，跃入眼前的先是一条纵向曲折绵延十余里清澈见底的小溪，溪水不深约有三尺，溪水两岸则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菊花，金黄色的菊花刚刚过膝，但是却开得无比繁茂，丝毫不显错落。


    “哧呤！”一声轻响杜明枭赫然觉得脸上被什么东西打湿了轻轻摸去。


    “咦，鱼儿，嘿嘿。”打湿杜明枭脸庞的不是他物正是游离在小溪间的鱼儿所致，而且这鱼儿不止一只，竟然还是成双成对的缓缓游动时不时两只鱼儿的尾巴就会撞击在一块儿，这时便又惊起一席水花。


    愀然坐落溪水旁，杜明枭先是褪去鞋袜这才下到溪水中。


    “想想很多年没有自己捉鱼了，上次捉鱼还是自己生辰，我跟父亲子研一起来到二里桥，恰巧那天似乎鱼儿也知道我的生辰，竟然比往日多了几倍，晚上回到杜家父亲特别留下子研，我们一家四口一起吃了全鱼宴，唔，想想就是美妙，丫头，你知道吗，子研特别能吃，那天……”杜明枭下落水中并没有急着捉鱼，反而想起了多年前的童趣。


    又是水中一席水花这才打湿了梦中之人，杜明枭赫然环顾四周，不见父亲杜如晦，不见方子研，更不见听着自己说话的人儿。


    一时间杜明枭怅然若失。


    “噗。”杜明枭不敢想，不港想下去，他的精神还好，但是他总感觉到不管自己是进入吉门还是平门，即便自己得到了灵果之子，心里固然高兴，但是那根神经仿佛绷得更加紧了，稍有一点风水草动，嗓子眼里就像卡了鱼刺一般。


    所以杜明枭选择冷静，最简单的冷静方法，躬身把头压入水中。


    水里的世界并不像外面见到的那般清晰，但是却站在岸上看到的东西要多，要真实。


    这次杜明枭不仅发现成群结队的鱼儿，更是出奇的增添了碗口大小的王八，手指大小的虾子，拇指大小的寄居蟹，唔竟然还有乌贼，等等，乌贼？


    “噗！”杜明枭这次冷静了甚至有些惊愕，刚刚正在水底望见的乌贼竟然一点点变得老大，离着自己越来越近，最后竟然慢慢从那八爪地下渗出了黑色的墨汁，杜明枭猛然一个激灵这才探了出来。


    “乌贼？淡水？不对！”杜明枭轻轻屡了屡一头沾湿的头发，眼神之中尽是无尽的疑惑与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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