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是个太监

3个月前 作者: 木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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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冷曼儿正斜靠在床头,按照顾念安的口诀修习内功,如果说之前是贴了一个暖宝宝,那现在是功力大进,至少贴了三个。冷曼儿在心里暗想,这要是放现代,是不是冬天终于可以不用穿的那么臃肿了?这么好的内功心法没有传下来,真是可惜。


    “大少爷。”顾念安霍然起身,就要下跪。还是冷念之忙一抬手,才免了他这一拜。“三哥,你不要再这么客气了才好。我们逃到此处,既没了身份,也没了地位。你这是在折我们的寿吗?”几天下来,冷曼儿早发现了顾念安实在是个老实到木讷的人,偶尔开了他的玩笑,他不仅不会生气,反而脸红不再说话。顾念安作揖便走出屋子,冷念之缓步过来坐在床边,冲梅心轻声吩咐:“我叫厨房准备了山药汤,去给小姐端来。”


    梅心蹦蹦哒哒的跑出去,冷曼儿直起身子,没等冷念之说话,先开了口:“不要怪他,是我非要叫他三哥的。本就已经与平民无异,何必无故抬高身份,倒不如这样来的舒服。”


    冷念之细细看着冷曼儿,微垂了眸,过了片刻才又说话:“还记得那次出去,有个小贩撞了你,你问他知不知道你是谁?知不知道你的身份?问他惹不惹得起你?问他承担得了吗?大概你不会记得了,自从你这次醒过来,就像是变了个人。不再是我之前那个莽撞无礼、心骄气傲的妹妹。”


    冷曼儿只是低了头,没说话,心里又是一阵难受,只怪这具身子从前的主人怎么那么不懂事,怎么能够忍心伤害自己的亲人。那么,就由她来偿还那些欠下的债吧!也算是作为对这具身子的感谢。


    “我说过,你叫我一声哥哥,我便当你是我的妹妹。现在是,以后永远都是。”冷念之声音低沉,却像是誓言,发自心底,像在用生命作为担保:“念安大概也和你说了,突袭你的人当场服毒自尽。后来虽然检查了尸体,但并没有发现太多。只有一点可以说是奇怪,也可以说是不奇怪。那人,是个太监。”


    冷曼儿凝眉抬眸望向冷念之,只听他继续说:“按理说,是不应该有人知道我们身份的。这次亡国,也只有我们兄妹四人逃了出来,念安是武将,梅心是丫鬟,再没亲信。只怕有人知道了你的身份,才会追杀至此。”


    “那个夏王爷呢?他知道吗?”冷曼儿想起自己穿越过来并没有几天的功夫,就已经见他两次。而且从院子的结构来看。虽然外面就是人声嘈杂的镖局,但那不过是个掩饰,内院是只有亲信才能进的。


    “他来的不多,况且还成了傻子。当时父王也是听说他是最为聪慧的皇子才答应将你婚约与他。谁知道,世事弄人。你没了身世,他也成了傻子。”冷念之说起这些,语气都压低了不少,黯淡的明显。


    “唉呀妈呀,小姐快趁热喝了!”梅心的大嗓门还没等她跑进屋来就已经听得清楚。


    “养好身体重要,别想那么多。”冷念之爱抚了一下妹妹的青丝,转身出去。


    冷曼儿不知不觉间就喝光了山药汤,抬头看向正专心致志玩手指头的梅心:“梅心,我们有多少银两?”


    “银两?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每次见什么要什么?哪还会有什么银两!大少爷这个月发下来的月钱,全都用来还了欠条啊!”梅心叉着腰,瞪大双眼,倒好像冷曼儿花了她的钱。


    “我看你还真是愈发放肆了,还敢说起我来了。”眼看梅心一撇嘴就要下跪,冷曼儿狠狠瞪了她一眼,紧接着说:“把我上次说不要的首饰和衣物都拿去当了吧。”


    “当了?当了能值多少?现在当铺黑的很,好好的一件衣服,也就能值几个铜板。如果小姐需要,找大少爷要就是了。”梅心说的顺嘴,显然以前冷曼儿就是这么个月光族,还真是败家。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冷曼儿心底渐渐成形了一个主意。前世,家里就是白手起家,耳濡目染也了解了许多。如果不多加利用,未免有些浪费。


    想起冷雪儿之前说的省下银子,想必每个人分到的银两并不是非常多。再怎么说也是公主和王爷,看来出逃的匆忙,竟然没有多带盘缠。大概镖局的收入便是几人收入的来源。可想通了这些,又有一个疑点愈发明显,那就是为何只有她被刺杀?若说仅仅是王室,那么刺杀另外三人也是一样的。可是接连两次,都是她,甚至前几天,冷雪儿已然站在门口,三人仍是只攻向她一个。


    难不成是因为她长得实在“惊为天人”,好看到不行?嗯,冷曼儿点点头,这个绝对有可能啊!果然年轻貌美就容易遭妒忌啊。可真让她在自己脸上划上那么一刀,她还真下不去手,万一人家只针对她一个不是因为这个,她岂不就赔大发了?!


    “去把衣服当了,首饰先留着。”冷曼儿想来自己还是多少需要些银两在手里的,毕竟方便,眼看梅心别别扭扭的打开柜子,就又追加了一句:“不要让哥哥知道。”


    下午的阳光斜斜照进屋子,冷曼儿慵懒的斜靠在床头,竟然不知几时就睡着了。


    大概也只有在梦里才能回到现代,那是她的书房,她有两个四开门的大书柜,里面摆满了各种资料和工具书,那些都是她的珍藏,陪她度过了太多宅在家里的时间。


    敲门声轻轻响起,她抬起头本以为会看见端来牛奶的妈妈,不想,竟然是一身月白色长袍的男子,剑眉星目,高大颀长。五官不甚清晰,却只有那双眼仿若烟雾笼罩,却又凝视端看,看得清又看不清。


    她吓得猛然惊醒,太阳已落,额头一层薄汗。那男人是谁?怎么会梦到?而且那身白色长袍显然就是这个年代的服饰,这是在暗示什么?还就仅仅是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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