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他没走

    林子凡从外面回来，看到夫人低头哭泣，声音很小，他问夫人这又怎么啦？是不是太累了？


    华敏抬起泪水汪汪的眼睛直摇头，林子凡再问下去，她依然沉默。


    林子凡问进来的阿苗，夫人这是怎么啦？


    “我也不清楚，夫人去了趟风雨楼，回来后就一直很伤心，我也不敢问。”阿苗小声地说道。


    林子凡坐到华敏的对面，问她是不是在风雨楼那受了委屈，自己去找林圣文算帐去。


    华敏苦笑一声道：“你这个时候逞英雄了，你不怕他了？”


    林子凡道：“如果是他的错，我当然要说他，至于怕不怕那是另一回事，一个男人，连老婆都保护不了怎么行？再说了你也不是吃亏的那种人。”


    华敏就知道他是嘴上说说而已，不过能听到他这样说其实心里已经很满足了。她抹去眼泪终于把原因说了一遍。


    林子凡简单不敢相信世上还有这样的事？


    “我就说那个文小希来的奇怪，还有一点我也没有说错，就是圣文就有克妻的命，如果他不娶文小希，文小希就不会死，现在就是她的嫂子了，当然也就没有这个文小希什么事了，我就难过如果华枝听到后她会不会埋怨我还是感激我，还有浩文当初听到这个事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这个小希代替她的姐姐嫁给了圣文，只是我奇怪，这个小希她是乡下人，她怎么会那么多呢？才情学识见地都不是普通人家小姐能比的，这不是很奇怪吗？还有你刚才也说你见过了她的亲娘，就是乡下一个老妇人，那她的才能从哪来？不会是姐姐托梦给了她吧？”


    林子凡感觉这里面玄之又玄，实在不能理解。


    “我也是这样想的，但小希说她时常在梦里遇到一个披着长发穿着白衣的女子和她一模一样。而且当初嫁进林府的时候，这个小希也就是春妮，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估计她的身体被借用了。”


    华敏说到这。她也晕了，反正她是说不清楚了，她看林子凡茫然的表情，就像当初自己听的这个故事时的表情一个样。


    林子凡缓过劲来，他说道：“不管怎么样难以理解，看来这就是圣文和这个小希之间的缘分，太离谱了。”


    华敏很是认同，如果不是小希亲自说起，她也会这么认为的，当时她还很生气。认为小希欺骗了自己，如果她不嫁进来，华枝就不用走了，但后来一想这就是命，是自己掌控不了的。


    华敏还想向林子凡说起小希所说的信。但后来一想自己都想不明白，说也了他也听不明白，还是算了，看来风雨楼不是一个简单的地方，自己以后不能再去招惹他们了，想想他们的经历，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后怕。


    突然华敏哎哟一声。让林子凡吓一跳，为她为什么一惊一吓的。


    “我去风雨楼想看看那个老妇人是谁的？结果却忘了问关于文老爷过生日时发生的事情。”


    林子凡摆摆手道：“外面的事我也听说了一些，与我们关系不大，还是不要问那么多。”


    华敏问林子凡今天怎么会出去呢？现在码头上也不需要他了，难道他想回衙门不成？


    “就是出去走一走，我算是想通了。我哪也不去了，就留在家帮着夫人打理内务，免得夫人累着了。”林子凡笑道。


    华敏听不出他话中有几分诚意，但却能感受到他话里传达的落寞之意，可能在圣文没有回来前。他心里忙外的，现在一下子空了，闲了，他有些不适应吧！


    “要不这样好了，老爷去京城一趟看看俊文，眼瞅着夏天要过去了，给俊文捎些厚衣服，顺便问一下他的功课，可不能偷懒啊！”


    林子凡认为这是个好主意，他道：“正好大哥也回京城了，我去向他打听一下出使西陵国的情况，说不定还有华枝的消息呢！”


    林子凡在走的时候，交待华敏别把小希的秘密告诉老太太，免得她害怕，还真以为有什么妖魔附在小希的身上呢！


    华敏也叮嘱他路上小心，送走林子凡，华敏才来静亭轩给老太太请安。


    静亭轩因为林浩文夫妻的离开显得特别安静，比往日还安静，老太太坐在凉亭里，翠柳给她轻轻地扇着扇子。


    老太太嘴里念叨着兰若陪自己散步赏花时的一些情景，翠柳知道她心里想他们，只是不直接说明罢了。


    “老太太，要不你也去京城走动走动？现在大少姐大少爷三少爷都在京城多好！”翠柳建议道。


    老太太勉强笑笑道：“算了，我可不想死在京城，我就呆在这里哪也不去，这里是我的根。”


    华敏走了过来，告诉老太太，林子凡去京城了，老太太显得有些吃惊，问怎么这个时候去？


    “就是想俊文了，过去看看。”华敏道。


    老太太显和得很伤感，儿子说走就走，都不打一声招呼，也不问问自己去一去？看来自己是老了，成为别人的麻烦了，这样一想她更是一点兴致也没有了。


    她让翠柳扶她回去，华敏也过来扶她，老太太推开华敏的手说道：“让翠柳扶就行了，我累了，你回去吧！”


    华敏愣在那有一会，她感觉自己的好心为什么总是得不到别人的接受呢？老太太这样做是什么意思，是嫌弃自己吗？


    她望着老太太离去的背影，还看到翠柳回头望了一下，她认为一定是翠柳在老太太面前说自己的坏话了，才让老太太这样冷淡自己的。


    华敏原本对翠柳的那一丝愧疚没有了，涌上来无数的恨意，她不相信一个堂堂的林府三夫人，竟然斗不过一个丫头，这让她很恼火？


    翠柳如果知道自己的这一回头最后给自己惹来了大麻烦，她一定是不会回头的，但世上哪有如果呢？


    说来也巧，华敏和阿苗有一天去逛街，在路过一家当铺的时候，华敏认出来林记当铺是林家的生意，不过一直由圣文管理，府内的事由她管，外面则由圣文管，所以华敏也没有放在心上，但从店里走出来的一个人引起了华敏的注意。


    其中一个人就是自己的相公，身后还跟着一个伙计送他出门，华敏拉着阿苗躲在一个水粉摊后面，聆听着他们的对话。


    “三老爷，这次不能当太多了，自己家的东西当自己的钱，这样下去会坏了行规的。”伙计显得很为难的样子。


    三老爷道：“只是暂时周转，你也别告诉圣文，我会很快想办法把东西赎回来的。”


    等林子凡走后，阿苗的嘴还张着，她半天才缓过神来，三老爷不是去京城了吗？怎么还在这里？这两天他一直在顺河城吧？


    华敏也感觉自己被愚弄了，自己好心待他，他却欺骗自己，所以她叫住打算进去的伙计，问他刚才是怎么回事？


    伙计没有想到三夫人会出现在这里，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啦，华敏不给他机会说谎，让他直说吧！


    “三老爷等着用钱，就把家里的花瓶拿出来当了。”伙计道。


    华敏问阿苗家里的花瓶少了吗？


    “夫人，我好像没发现少了什么？”阿苗说道，因为她负责蔷薇苑的事情，所以家里有什么她都清楚。


    华敏让伙计带路，她要看看相公当的是什么宝贝？


    这是一尊羊脂玉双耳花瓶，华敏一眼就认出来了，不过不是蔷薇苑的宝贝，而是静亭轩老太太的宝贝。


    华敏告诉伙计，不允许他说出今天见到她的事。她和阿苗回来了。她不放心又让阿苗把家里的帐目拿出来，对了一下帐，还真是没有少东西，她就奇怪了，相公怎么会缺钱呢？他要钱去做什么？竟然还拿老太太房间的东西，老太太知道吗？


    华敏是一肚子的疑问，她真想马上去静亭轩问一问，但一想到那天老太太对自己的冷淡，她决定找个机会再说，现在老太太就是请她，她都不去。


    她想自己不过去，小希因为有身孕也不过去，就让老太太成孤家寡人吧！


    林子凡不是要上京城的吗？他怎么会出现在顺河城的呢？原来他在走之前去了一趟玉文的婆家，发现自从小夫妻走后，两口子苍老了许多。


    特别是孙老爷还病了，孙夫人在三老爷面前委婉地表示自己的手头很拮据，这日子实在太难了，因为以前大手大脚习惯了，现在真是感觉日子艰难。


    林子凡想小希每个月都会让人送东西准时过来的，可能真是好日子过多了才会这样，所以他打算接济一下，但自己哪有那么多银子。


    于是他想到当东西，自从圣文回来后，把他送往当铺的宝贝全还了回来，这一次他不好意思因为帮助孙家再去打搅圣文，要不然圣文再误会孙家的人不识太抬举，还是自己想办法了。


    他知道华敏重新管家了，所以家里的东西动不得，自己也不方便回去，于是晚上悄悄溜了回来让翠柳把老太太的宝贝拿出来一件，哪知道还是让华敏给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