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零零 羞辱(二)

3个月前 作者: 我为小T
    凌迟处死,这种刑法可是很恐怖的,也可以说是惨绝人寰。他要高渐离受这种变态的刑法,无非是想折磨高渐离,呵呵,我爱他,他就要受这样的刑法吗?


    “不要!”我下意识的抓住嬴政的手,冲着他快速的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这样子对待高渐离。嬴政看着我慌张不安的样子,得意的笑了笑,抬手做出了一个且慢的动作,四个押送着高渐离的士兵迅速停了下来。


    嬴政一只手抓着我的手腕,另一只手抬起一根手指,勾着我的下巴将我的脸轻轻扬了起来:“若云,你是不是很想救高渐离?你是不是不想让他死?”看着他那一张奸佞的脸,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伴随着眼泪,我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并坚定的说:“我想。”


    哭,是觉得悲哀,嬴政他既然能这么问我,必然是提出什么条件来跟我交换。什么条件我不知道,但我的心里隐隐觉得,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勾在我下巴的那只手摸上了我的脸,面无表情的为我轻轻擦去泪痕,刚才的得意完全无影无踪了。许久,他这样道:“其实,他可以不用死,他的性命,完全掌握在你的手上,他的生或死,就在你的一念之间。”


    “你的条件是什么?”与其和他这样兜圈子,还不如直奔主题的好,我和他,能少说话叫少说话。我这样的直接让他愣了一愣,愣完之后忽然笑了起来,笑的让人莫名其妙:“若云。还是你了解我,不错,我确实是有条件。你若是想救高渐离的话,你就必须安安心心待在我的身边。成为我的女人,而且,从你答应我的那一刻开始。”


    成为……他的女人。


    “若若,不要答应他,我宁肯死,也不要你委曲求全的生活在他的身边。”高渐离这样义正言辞的劝着我。没有丝毫的犹豫。


    我知道高渐离会这样说,我自然也不想成为他的女人,我这辈子也就认准了高渐离这一个男人了。可是面对着心爱的人的生命,面对他将要面对的酷刑,我没有机会选择。我的面前,只有那一条路。我选择了这条路,只是因为我不想失去高渐离。


    我爱他,胜过爱我自己。


    因为哭泣和悲伤身体颤颤的抖了起来,我低下了头,咬着嘴唇。用细若蚊声的声音回答着他:“我,我答应你。”声音真的非常的小,小的连我都听不太清。嬴政翘了翘嘴角,故作大声的装傻:“若云,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他真的。将羞辱我当成了乐趣?


    “我答应你,只要你放过离,我就答应。”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寂静而又空旷的宫殿中,还是传荡的很清楚。两秒钟的沉默,每个人都在沉默着,四个士兵是不敢多言,我是悲哀,高渐离是吃惊,嬴政是在得意。


    摁倒在地的高渐离看着我。慌张的摇了摇头,这是他少有的慌张:“若若,不,不可以答应,我这样的活着。要你痛苦换来我活着,那我过得还有什么意思!”听着他沙哑而又充满了痛苦的声音,心里真的像有一把刀在戳我的心,疼的很。可我有什么办法,我真的没得选择。


    死还不能死,活着又没有灵魂,行尸走肉。


    两行清泪在缓缓的流下,我的嗓子也因为哭泣变得沙哑起来:“离,我不能失去你,我不可以让你去送死。离,你记得,活着总会有希望的,你要活下去,你必须活下去。”这话我说的轻巧,可是对于我自己,却怎么也说不通。


    “给寡人宽衣,寡人想要休息了。”嬴政挑过了我的脸,让我将恋恋不舍的目光收了回来,冷冷的道。他是第一次,和我说话的时候自称寡人,他真的将我当成他宫中的嫔妃了。


    从我答应他的那一刻开始,我就要成为他的女人。


    嬴政没有说让高渐离出去的命令,呵,他还想让高渐离亲眼看着我和别的男人亲热的全过程。我撇着头,咬着嘴唇颤颤的抬起了手,非常缓慢的解开他的衣带。我和高渐离圆房的时候,也是我第一次亲手解开男人的衣带,那一刻我很紧张,但却紧张的幸福。但这一刻,我感到的只有悲哀。


    泪水止不住的落下,住在秦宫的这一个月,是我哭的最多的时候。


    “若云,如果有一天,如果有一天你可以真心的对待我,而不是因为什么所谓的条件和我在一起,那该有多好。高渐离,我的确很嫉妒他拥有了你,但有的时候,我也很羡慕。”嬴政默默的抓住了我的手,将头凑在我的耳边用最低沉的话语跟我说着,没有了刚才的得意或者轻蔑,而变成了莫名的无底的哀伤。


    他不是已经将我困在他的身边了吗,呵呵,哀伤!他不懂什么是哀伤。


    我抬起头,用一双泪眼狠狠地盯着他,无奈的笑了笑:“呵呵,如果有一天,你不将羞辱我当成是一种乐趣,那我也不用或者这么痛苦了。你以为给我最好的生活就会让我幸福?呵呵,我在这里待着的这一个月来,真的让我非常的痛苦,痛苦的想要去死。可更悲哀的是,我想死,却死不成。”


    嬴政和我对视的眼睛显出了一丝的惊愕,他吃惊的对我说:“你就这么恨我?可我怎么做才能让你不恨我?我不奢求你可以爱上我,我只期望,你不恨我就好。”


    “要么放过我们,要么让我死。”


    嬴政摇着头:“好不容易得到的你,我怎么舍得让你走。若云,你要知道,我喜欢你不比高渐离少。”他喜欢我多少那是他的事情,我不爱他,这才是重点。一厢情愿的幸福,终将是要以悲剧来结束的。要么喜欢的那个人悲剧,要么被喜欢的那个人悲剧。他不想悲剧,那就只能我来悲剧了。


    我点了点头,机械性的翘了翘嘴角:“我懂了,我请求你,一定要放过离,至少这样,我可以走的安心一些。”


    “你说什么?”在嬴政还在疑惑我刚才那段话是什么含义的时候,我非常决绝的转过了身去,头也不回的往一旁的大红色柱子上撞。我真的很想,得到解脱。用力一点,用力一点,就不会是满头的淤青。


    嬴政这次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面对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就算是伸出了手也只是抓住撕碎的衣角。一块破烂不堪的布,紧紧的攥在他的手心里,有一种要毁了它的感觉。


    被摁倒在地的高渐离如同一个愤怒的野兽一下子摆脱了束缚,从地上一跃而起,奔到我的身前,挡住了那棵柱子。“若若,你若是死了,那我也没有什么活下去的意义。你若先死,我随后就去陪你。”没有什么劝告,没有什么不可以,有的是陪伴。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他陪着我呢。


    我撞在高渐离的胸膛上之后就无力的瘫软在他的怀中,柔弱的叫唤了一声离,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只能感觉到高渐离将我抱的很紧很紧,充满了男子情怀的回答了一声:“我在。”


    等我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冰冷的床上,没有了高渐离温暖的怀抱,甚至连他的身影都看不到。他哪去了,他现在是否还好好的活着?


    陪在我身边的是嬴政,他见我醒了过来真是兴奋的不得了,他跟我说,我已经昏迷了三天了。嗯,这个我完全没有概念。然后他还喜滋滋跟我说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我,说我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


    后来当我听到了什么所谓的好消息我整个人都石化了,整个大脑都是一片的空白,不知天地为何物。嬴政他跟我说:“若云,你有身孕了,御医查过了,才刚刚一个月而已。”他还跟我说:“若云,天下已经快要大统一了,等寡人成为天下的王,你就会是寡人的王后,我不会再让你屈身于一个夫人。”他紧紧的握着我的手,颤颤的还有些激动。


    他激动,恐怕只是为了天下可以大一统而激动的吧。为了这一刻,他发起了多少的战争,损失了多少的人力,杀害了多少的百姓?他恐怕都说不清楚,他这所谓统一的国家,是凌驾于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之上。


    什么称王称后,我没有兴趣,我关注的只有一件事,身孕!一个月,在寝宫之中我被嬴政玷污到现在也就一个月,在这之前我和高渐离有半个月的时间没走互相碰过,这说明什么,说明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不是高渐离的,而是嬴政的。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怀上除了高渐离以外的人的孩子。这个孩子,我不能要,不能要!


    我的心里明白,这个孩子他是无辜的,错就错在他不应该出现在我的腹中,这个孩子,就算是生了下来,我也不可能对他有一丁点的爱,想到还会觉得那是耻辱。与其让他生活在没有母爱的世界中,还不如将他扼杀在摇篮中,让他体会不到痛苦。


    有的时候,坏并不一定是真的坏,这也有可能是在为别人好,要知道,有时候的好心却会让别人十分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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