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画

3个月前 作者: 齐佳芜
    言外之意便是,郑文婷与慕容霆青梅竹马,心意相通,慕容霆又不是个好色的,郑文婷瞎着急什么呀?若是再成日无事生非地想着为慕容霆纳妾,那便是在质疑慕容霆的人品,把他往外推了。


    男人多好色,可谁也不愿被人看做好色。


    多的话,金穗懒得说,她理所当然的想法,在郑文婷眼里是惊世骇俗,能不能想通是郑文婷自己的事,且她无意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郑文婷。万一郑文婷真听了进去,哪日慕容霆纳妾,郑文婷要死要活地和离,慕容霆不砍了她才怪。


    金穗记忆里始终有这副影像:慕容霆从背后拥着郑文婷,手把手地教郑文婷射杀蒙面刺客……旖旎而残忍。


    她想,慕容霆是真的喜欢郑文婷的。


    郑文婷怔怔地发呆,金穗起身道:“表嫂,四爷还等着我回去用晚饭,就不多陪了。”


    郑文婷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道:“那春芽儿和秋水……”


    “春芽儿和秋水既然是黄花大闺女,没得让四爷辱了她们名声。”金穗眉梢微微蹙了蹙,看郑文婷神思不属,也未责怪她。


    谁找的麻烦,谁自己解决,她可没闲工夫哄着郑文婷,既要开导她别一门心思地纳妾,又要帮她解决那俩通房丫鬟。她就别抢人家蔡嬷嬷的饭碗了。


    蔡嬷嬷打帘子送走金穗,紧张地去瞧郑文婷,郑文婷仍在发怔。


    她替郑文婷苦涩,送俩通房不仅没送出去,而且让这俩丫鬟坐实了通房的份位,她就知晓金穗来者不善,不由地在心里念了金穗两句:“世子妃,到晚膳时辰了,看是再等等世子爷,还是就摆膳?”


    郑文婷神色惆怅的很:“蔡嬷嬷,我活了这么大岁数。竟没有雍四奶奶看得明白,亏得她肯耐心听我抱怨,也没有因此责怪我,且拐着弯儿跟我讲道理。”


    蔡嬷嬷惊讶,小心翼翼试探道:“雍四奶奶年纪小,说了不中听的,世子妃莫往心里去。”


    “这话可不对,”郑文婷看了蔡嬷嬷一眼,微微而笑,金穗的想法和蔡嬷嬷的话殊途同归。“年纪小未必就比年纪大的懂得少。嬷嬷莫对雍四奶奶心存偏见。姑老太太(姚老太太)看中她。必有她过人之处。嬷嬷放心就是,我如今心里有底了。”


    蔡嬷嬷暗暗揪了一把心,郑文婷越是说有底,她越是没底。郑文婷一直犹豫着给慕容霆纳通房。焉知这句“有底”不是下定决心收用春芽儿和秋水呢?可郑文婷不愿说,她不敢再打听她与金穗的对话。郑文婷是个杞人忧天的性子。


    郑文婷则想,她一直前怕狼后怕虎,为什么不能活得恣意些呢?


    此时,金穗回了瀚雪院,姚长雍搁置下画笔,看一眼金穗身后,除了锦屏之外没有别人,便微微而笑:“办妥当了?”


    金穗抿唇一笑。些微揶揄。


    锦屏哈了两口热气,吩咐丫鬟们摆饭,没听见金穗回答,便笑道:“我们四奶奶出马,哪里有办不妥当的。四爷安心便是。”


    “我有什么不安心的?”姚长雍失笑。接过小丫鬟递来的热毛巾,擦了擦手,又接了另外一块毛巾,等着金穗洗完手亲自递给她。


    金穗白了他一眼,小丫鬟们“环伺”,他却这么不庄重。


    姚长雍欣然笑纳,金穗暗道,这人的脸皮越来越厚了。


    锦屏摆好青花瓷筷托和银箸,掩嘴轻笑,面含得意:“四爷可真不该安心,那春芽儿再会烹茶,没有小翠烹的好,再会画画,也入不得四爷的眼。既然入不得四爷的眼,可不是碍了四爷的眼么?”


    “好了,跟说绕口令似的,”金穗赶忙岔了话,锦屏的胆子越来越大了,连姚长雍都打趣起来了,而且得意洋洋地炫耀,两个连通房都做不上的丫鬟被打发了,有什么好炫耀的,道,“既然世子妃派了丫鬟来伺候四爷,四爷在内院的事在这院子里便不是秘密,你交代青凤仔细些,莫让外面的人钻了空子。”


    锦屏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她就是觉得金穗回击郑文婷回击得很漂亮,而且她跟金穗混熟了,自然就偏着金穗了,不希望姚长雍收通房纳妾啊之类的破坏这份令多少女子艳羡的和美。


    她应了一声,见金穗还有话说,没有立刻出去。


    金穗想了想,道:“这里虽说不比伯京冷,到底是冷的,打两壶酒给青凤他们热热身,但是要记得不可贪杯。”


    “是,青凤他们肯定要高兴坏了。”


    姚长雍和金穗坐下,金穗夹了两筷子菜,便让丫鬟们代劳了。


    默默用完饭,姚长雍回到桌案边上,这时候已经点起了玻璃宫灯,他动了动三阳开泰镇纸的位置,回头状似聊天地问道:“和世子妃说了什么?她可是恼了?”


    金穗唇一抿,挑起眉梢,把自己的话重复一遍。


    姚长雍放下镇纸,背着的双手攥了一把汗,站在玻璃宫灯旁问:“你真这么想的,我若是纳妾,你便会和离?”


    宫灯发出柔和的黄光扑打在姚长雍墨绿色的袍子上,他个子很高,脸色反而看不清,唇角的弧度似有还无。


    金穗辨不清他的神色和语气,总觉得那灯光太柔和,把他的脸和声音藏在了阴影里。她有些恍惚,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不由自主地起身,走到姚长雍身前。


    她被自己的反应吓了一跳,掩饰性地去瞧桌案上的画,是一树红梅,树下零落摆了几块怪石,一女子站在窗户旁,手里捧着精心剪下的红梅,双颊艳如红梅,双眸宛若春水,玲珑琼鼻低头轻嗅,菱形唇角微微勾起,带着几许情意。


    她一怔,细瞧,这女子的脸不就是她每天早晨在镜子里看到的脸么?


    金穗始才知晓这画中人正是她自己,不由地红了脸,暗暗啐了一口,这般初恋小女儿有的神态,怎么会在她脸上?不会是姚长雍自己想象的吧?


    正要嗔责两句,姚长雍从背后环住她,一把推开窗子,一股子冷风呼地吹来,又被屋内的热气融化成暖风,热热地扑在人脸上,带着寒梅的冷香,尤其是她身后的那股蠢蠢/欲/动的热气带着令人不安的躁动。


    金穗忽然觉得有些热,眼神慌乱躲开,看向窗外,红梅树上挂了几盏玻璃灯笼,晶莹剔透,照的整个树都是亮的。


    姚长雍贴着她耳朵问:“你会和离么?”


    金穗失笑,怎么还是这个问题,看来是躲不过去了。现代人婚前爱得轰轰烈烈,满含期待地结婚,平静或丧气地离婚,比比皆是,离婚的理由五花八门,总结起来不外乎是,以前爱,现在不爱了。


    金穗想,她才十四岁,姚长雍十八岁,真是太年轻了,可她早已过了青春叛逆期,姚长雍也被命运打磨得不知什么是冲动,这门亲事也是考量再考量,理智地做出的选择。


    金穗反问:“你会纳妾么?”


    姚长雍抬起她下巴,吻她唇角,墨玉似的眼睛盯着她双眼:“不会,我们做过约定的。”


    金穗想起姚三太太和姚三老爷上门求亲时说的话,她微微垂下眼,有些想笑,姚长雍那时候就已经把一辈子定给她了。她年纪长,就让她和姚长雍一起守着他的誓言吧。


    人在一步一步成长,外面的诱/惑太多,谁也不敢保证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性格、习惯、处世方式、甚至容貌会慢慢发生改变,这些会改变一个人,变得再也不是当初许下承诺的那个人。可这世上总有些珍贵的东西是不会变的,不会变的前提是,有人去守护。


    金穗扬起头第一回主动吻姚长雍,她总觉得心里有些东西需要表达,她没法说出口,只能用行动证明。


    姚长雍一怔之后,热情回应。


    女孩子皓白的腕缠上他的脖子,他捧起她的后脑勺。


    纤细的身体贴近他硬实的胸膛,他转过她的身体,用力勾住她的腰要与她融为一体。


    金穗有意识的时候,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滚到拔步床上去了,带着梅香的暖风拂过她露在外面的腻白肌肤,勾起细细的小疙瘩,她无意识地吞下嘴里的相濡以沫,斜眼去瞧,一只古铜色的手揉在她尚未发育完全的起伏上,又疼又让人难堪。


    金穗微阖眼,真是的,年纪小什么的,太让人难为情了,她绷紧脚尖。


    姚长雍不受刺/激就想占点便宜,何况是金穗送上门的便宜,理智如脱缰的野马不知所踪.


    他脑子里有个声音在说,十四岁和十五岁的差别不是很大吧?反正他们是夫妻。


    等他褪掉亵裤压着疼得令人抽气的小胸,金穗心一横,忍着脸上令血液沸腾的温度,伸出魔爪安慰。


    姚长雍全身的血液冲上一点,脑子里久久一片空白,当绚烂的烟花炸开,他长长一声嘶吼,倒在金穗身上。


    硬实的胸膛差点压得金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好在姚长雍很快缓冲过来,潮红的脸沁出细密的汗珠,不断啄吻她的脸:“好穗娘儿,你真好,真软,真乖!”


    ps:


    天热,我已经被烤得半熟了,变成了传说中的熟/女,五月就这么热,不知道六月七月八月怎么过,先啃个水果去,第二更比较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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