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之一 辞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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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戒走了过来说：“天降子，好孩子。二师兄没有什么好送你的，只有这一包银子。”


    八戒递过一包沉甸甸的银子，语气心长的说：“我浪迹江湖得出来的一句真言，金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金钱万万不能，所以不管怎样身边还是带着些银子的好。”


    方菜接过包袱，伸手抱住了八戒。他与八戒虽然相处的实际时间只有短短的一天，可是他已经感受到八戒深沉的父爱。也许八戒只是把思念儿女的心情转嫁在他身上，不过这也就让他感动万分了，更何况方菜才刚刚失去最亲爱的父亲。


    白龙马也靠了过来，张嘴说道：“小师弟，眼看分别在即。我却不能驮你送你一程真是遗憾呀。”


    方菜感慨万千，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得多愁善感。也许是分别的时刻太难受了，他摸着白龙马的马鬃说：“白龙马师兄，你就好好的护送师父取经去吧。希望能有机会再见到你们。”


    方菜辞别了师兄弟和师父，最后走到悟空面前。悟空坐在地上，听到方菜的呼唤声，抬起头来。只见他双目深陷，眼神晦暗无光。


    方菜叫道：“大师兄，天降子与你辞别来了。”


    悟空站了起来，双手握住方菜的手，说：“师弟，你这就要走了吗？”


    方菜点点头，说：“我昨天看到我的同伴了，我想去找他一起回我们的家。”


    “回家吗？”悟空空洞的双眼举目向远方望去，也许是在搜索他的老家--月宫，“那敢情太好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只有家才是最温暖的。”


    声音中充满了渴望家的那种感情。


    “那我走了，大师兄你要保重你自己。”方菜向前跨出了两步。


    “天降子，”悟空忽然叫住方菜。


    方菜停下了脚步。


    悟空说：“昨天晚上的事你都看到了吧？我没什么意思，只是想找一个人说说心事，能耽搁你一点宝贵的时间吗？”


    “大师兄，”方菜折返了回来，走到悟空面前说，“大师兄有事尽管吩咐，小师弟随时侯命。”


    悟空说：“咱们不以师兄弟的关系，只是朋友间随便聊天你不必拘谨。”


    悟空拉着方菜就地坐下。


    悟空说：“昔日我老孙大闹天宫，被始祖佛陀把这个死箍子套在我的头上。从此以后，让我痛苦不堪几次寻死不成。”


    方菜细细打量悟空，这才发现悟空脸上、身上旧伤累累。想必就是寻死过程中留下来的痕迹。


    “每次我寻死，不是绳子断掉。就是被二师弟或三师弟救起，或是拦着我不让我寻死。可能也是我以前所做的事太过份，所以师父不放心。才会在梦中兀自念紧箍咒，是因为怕忘记了怎样念咒吧？我就是这么可怕的一个人。”悟空埋紧了头。


    “不，不是这样……师父只是不由自主的念咒，他在梦中是无意识的。”方菜为师父辩解道，“其实说到可怕，我的经历也是挺可怕的。那些坏人就在我的面前射杀了我的父亲，而我却什么也不能做。那些人杀了我父亲还杀了安德森伯伯，开走了飞船。所以说这世界公平吗？不公平。”


    孙悟空站了起来，说：“师弟，我向你保证。昨天晚上（打唐僧）的事情不会再发生，就算是师父念咒把我念死了我也会想办法忍了，不会再冲动用事。师弟你放心吧。”


    方菜充满信心的说：“大师兄请你也放心，事情总是会找到解决办法的。”


    孙悟空呼唤出了筋斗云，把白蓬蓬的筋斗云捧在手心道：“师弟，你的同伴已经走远。你还是带着它一起追吧，这样会快一点找到同伴的。”


    方菜看着筋斗云，心里有点激动。可是他迟疑问道：“师兄，可是我杀过小野狼。手上有了血腥味，筋斗云还会肯让我骑上去吗？”


    孙悟空笑着说道：“傻师弟，你那是为了保护二师兄。不得已才杀了小野狼的。筋斗云是天生灵物自然分辩得出来。qq他不仅不会嫌弃你，还会为你的义举鼓掌呢。”


    果然，筋斗云qq从云朵中伸出两支雪白可爱的小手掌来拍着掌。虽然没有听到掌声，仍然让方菜心里十分感动。


    “可是大师兄，那你呢？”方菜又说道，“你没有了筋斗云那该怎么办呀？”


    孙悟空笑道：“你放心，大师兄一时半会还用不着他。再说了，你找到了同伴再把他还给我不就行了。难得的是你也能驾御qq，普通人就算我想要帮忙也帮不了呢？qq你不能绑了他也无法关着他，他帮你做完了事自然就会回到我的身边。”


    方菜不好再推辞，说道：“如此谢谢大师兄盛意。”


    方菜喜出望外的从孙悟空手里接过筋斗云qq，不料却接了个空，


    原来qq一滑溜就站入他的衣袖中，来到了他的怀中。刹那间，肚子中好象多了一团空气似的，凉嗖嗖的。


    孙悟空看到方菜表情古怪，笑道：“没关系，他能帮你调节体温，还是冬暖夏凉的呢。”


    方菜乐道：“是这样的吗，那就太好了。对了……大师兄，我能不能让师父也试一试？”


    孙悟空无可无不可地说道：“你去试吧。”


    方菜来到唐僧身边，取出筋斗云对唐僧说道：“师父，我向大师兄借来了筋斗云，师父你上来试试。”


    唐僧摇了摇头说：“孩子，你大师兄早让我坐过了。不行的，师父一坐上去就掉下来，不行的。”


    但是方菜不相信，执意要让唐僧坐上去试试。


    唐僧拗不过方菜，只得扶着方菜的肩头上了筋斗云。但是他的双脚还是穿过筋斗云垂到了地上，筋斗云根本就载不起他。


    如此试了两三次，还是不行。就连方菜也泄了气了，满头大汗的说：“师父，不是传说你是始祖佛陀徒弟金禅子转世的吗？那应该也就是神仙呀，却为何上不去呢？”


    这时八戒走了过来说：“师父是金禅子转世没错，可是他已转化成了肉体凡胎。一切得看机缘强求不得。”


    “啊。”方菜累得往地上一躺，眼睛看着天上的朵朵云彩，心里想：“若是师父能坐上筋斗云，那么到达西天取经的时间将大大减少。这样，大师兄就能免去紧箍咒的痛苦；二师兄就能恢复他原来英俊的相貌；三师兄说话就不会再结巴嘴巴也不会再有恶臭。可惜，天偏偏就不从人愿，唉。”


    方菜发出了一声长叹，从地上爬了起来。来到八戒面前，拉着八戒偷偷说了几句话。八戒听后大喜道：“真的？这办法真的行得通吗？”


    方菜说：“小点声。”


    然后塞给八戒一样东西，八戒忙把它小心的放到怀中。


    方菜接着来到三师兄沙僧面前，说道：“三师兄，你这写给嫦娥姐姐的回信送出去了没有？不如我帮你送吧？”


    沙僧喜道：“还没有呢，这鸿雁虽然还没飞走。还在等着回信，可是到达月宫。路途遥远，我还真有点不放心呢？有小师弟你帮我送那就真是太好了。”


    沙僧拉着方菜的手说：“小师弟，你见到了你嫦娥姐姐。就跟她说，我一点也不怪她。反而心里很感激她，我也知道我一向心急口快，容易得罪人，天庭中早已容不下我。”


    方菜喜道：“三师兄，你说话不结巴好了吗？”


    沙僧摇头苦笑道：“不是的，一天中总会有一段时间能够说话正常，接下来就……又结巴了。你……看……又又……来了。”


    方菜安慰他道：“三师兄，没关系的。很快等你们安全把师父送到天竺之后，始祖佛陀就会治好你们的病的。”


    方菜收好信，挥手与唐僧师徒告别，踏上了寻找罗斯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