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之二 八戒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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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沙和尚笑了，这次笑得很自然，很得意。


    沙和尚拍了拍白马，说：“四师兄，白龙马。”


    他知道自己说话结巴，所以尽量说得简短些，竟收到了意外的效果。


    白龙马说：“你好五师弟。”说着伸出了前蹄，方菜忙握住了马蹄。心中却生起了一丝异样心情，象这样与一匹马握手……不，握蹄，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


    白龙马说：“五师弟我没让你握住我的脚，我是让你看看我身上的龙纹。”方菜仔细一看，只见白龙马白色的身体上竟然长出龙的鳞甲。


    白龙马炫耀地展示着他身上的鳞片，这时八戒狼狈不堪的走了过来，满身满脸灰头土脸的。嘴里头不干不净骂骂咧咧的：“你这不开眼的畜生知道我这身行头值多少钱吗？这是京城子锦铭铺的头牌师父给俺老猪量身定做的，最好的料子值几百两纹银。可惜了这好料子，唔……被你这畜生一踢。”


    八戒哭了开来，方菜这时侯才发现，僧人与沙和尚都是穿着旧了的灰色僧衣。悟空更是简单，只披了件虎皮短袄。只有八戒，穿着黑色的僧衣，戴着僧帽，但却是最好的布料做的。


    悟空与沙和尚赶过来看热闹，他们的师父也走了过来安慰道：“八戒你没事吧？小龙你也调皮怎可如此戏弄二师兄。”


    小龙马委屈的说道：“是二师兄先做错事，谁叫他不把我这四师弟放在眼里。”


    八戒说：“哼，你这是因为我不把你排进来心生报复。其实论资排辈也轮不到你做四师弟。筋斗云你过来。”


    方菜尚自举目四看，看看还有何人未到。却看见悟空虎皮袄底下钻出一团白花花的东西，上面烟霞缭绕，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方菜看。


    八戒说：“筋斗云你不用害羞，今天你二师兄给你正名啦。”


    他往悟空怀里一拉，拉出来一团白云。他把白云往白龙马面前一放，说：“他才是四师兄，你充其量也只能做五师兄。”


    白龙马转过头去不屑地说：“五师兄就五师兄，哼。”


    八戒把白云往地上一放说：“天降子你可别小看他。当初我大师兄为了得到他那是大闹天宫呀。若不是出现了始祖佛陀，大师兄有可能就把凌霄殿给砸烂了。是吧？大师兄。”


    孙悟空说：“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不过天降子你别谢我，要谢就谢筋斗云qq吧。是他救了你的，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若不是他别人也救你不得。不过也得说是你福大命大、心灵纯净，才能捡回这一条命。”


    见方菜一脸不解，八戒说道：“大师兄意思是说筋斗云若不是心灵纯净的人是坐不得的，但是现在这种人应该快死光了吧？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现在这种心灵纯净无邪的人越来越少了。除了不周山上的那群活神仙，坐的是筋斗云；住的是凌霄殿；喝的是仙露水；吃的是蟠桃。哪能不心灵纯结呢？”


    八戒语气中充满着对那时侯幸福生活的无限怀念。


    八戒闭着眼睛似乎在享受着美味的蟠桃，嘴角都流下口水来。


    忽听沙和尚说道：“也有人……以前能坐……现在不能坐，只能想了。”沙和尚结结巴巴的说着，浓重的土腥味从他口中喷散出来。立刻将八戒从美味的蟠桃宴中硬生生的拉回来，就好象有人硬是从美味的菜肴中放入了发臭的鱼一样。


    八戒瞪了沙和尚一眼：“猴哥刚刚不是说了吗？往事不要再提。”


    悟空调促八戒道：“八戒是不是想起了又白又嫩的夫人了？”


    “二师兄娶过老婆了吗？”方菜脑海里面打上了一个问号，同时浮现出了一只猪新娘的形象。


    八戒涨红了猪脸说：“哪有，大师兄不要随便乱说。”


    转身拿了斋碗，对僧人说道：“师父你先休息一下，我与新来的六师弟一起去化些斋饭来给师父吃。”


    僧人闭目念佛道：“善哉善哉早去早回，免得为师挂怀。”


    八戒向方菜使了个眼色，方菜端起刚才使用过盛粥的大海碗紧跟在后。


    出了这座树林，顺着一条樵夫砍柴回去的路。看见一些散落的农户，八戒上前问了路，最后来到了一个小具规模的镇子。


    八戒挑了一家最大的饭馆坐下，点了几样菜、要了几瓶黄酒。然后问掌柜的：“掌柜的，你们这镇上可有朱记钱庄？”


    掌柜的说：“客官，听您这问法就知道您是外乡人。在纳温镇方圆十里之内有谁不知道朱记钱庄？谁家平时没有资金周转不灵的时侯？找朱记钱庄就对了，客官打听朱记钱庄是想……？”


    八戒若无其事地说：“喔，没什么要紧的事，只是随便打听打听。喔，对了，你这伙计中可有老实本份、勤快点的？”


    掌柜的说：“有，就是帮您擦桌子倒酒的这位。”


    八戒看了一眼倒酒的伙计，年约四十，擦桌倒酒，目不斜视，似乎甚有规章，遂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伙计毕恭毕敬回道：“禀客官，小的叫李顺，客官有什么指教尽管说。”


    八戒从怀中摸出一副印信，说道：“我想麻烦你跑腿一下到最近的朱记钱庄帮我取些银子，行吗？”


    李顺没有回答，看了一眼掌柜的，掌柜的说道：“李顺，你就帮客官跑一下腿吧。现在店里也没有什么事，而且还有其他伙计可以照应。你就去一下吧快去快回。”


    李顺答应了一声，回屋脱下了工作时穿的围裙与套袖，出门去了。


    八戒三杯黄酒下肚，话匣子就打开了：“想当年我也是天宫里凌霄殿上的一名神仙，司职卷帘。那一天又是恰逢蓝母娘娘的生辰。”


    那一天，天庭里很早的就忙碌开了。因为是蓝母娘娘开的蟠桃会，各路神仙都会来祝寿。热热闹闹了一天，各个神仙都是酒足饭饱，


    猪八戒那时侯叫朱天官，驾着筋斗云送醉酒的神仙回去。


    一路上，这酒醉的神仙一直称赞朱天官长得帅气。年纪又轻，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好不容易把醉神仙回了仙府，回程时路过一座朱墙。忽听里面传来女子嬉闹的笑声，忽然间笑声戛然而止。原来是一颗球被踢出了墙外，一个妙龄女子骑在了墙头上。忽然间看到了朱天官，两人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