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部分
3个月前 作者: 纷舞妖姬
但是那头河马明明已经怒了,却依然没有动,只是猛然再次发出了一声声震原野,却隐隐透出几分色厉内荏的狂吼。
没错,就是色厉内荏。作为一头站在食物链最顶端的凶猛野兽,它明明觉得,眼前这个人类根本不堪一击,可是它在强存劣汰大自然中,一点点磨砺出来的敏锐直觉却在不停提醒着它……小心,眼前这个生物,很危险!!!
没有理会对方一声接着一声的吼叫,没有理会对方那拦腰一咬,就可以把他咬成两截的血盆大口,风影楼就那样慢慢的,静静的,一点点刮干净了自己脸上的胡须,最后他又取出一只军用水壶,先是对着河马做出一个“请你稍安勿躁”的手势,再露出一个淡淡的温和笑容,最后他竟然当着河马的面,把军用水壶沉到水塘里,开始补充必须淡水。
也许真的看懂了风影楼充满善意的手势和笑容,也许是因为,生物面对死亡本能的恐惧,也许是两者兼而有之,总之,风影楼在向水壶里灌水时,那头被侵犯了领地的河马,一直没有向风影楼发起进攻。
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三十分,在夕阳的照耀下,整个天与地之间,都蒙上了一层金色的光彩,当劲风呼啸着掠过,一米多高的野草随之摇摆飘舞,将隐藏在里面,正在试图悄悄接近猎物的狮群,都彻底暴露出来的时候,终于发现危险迫近的食草动物们,开始撒蹄狂奔,整个大草原上,随之扬起了一片又一片犹如重鼓轰鸣的奔跑声。
疯了,真的疯了!
当电视机前的观众,看到风影楼对着那头凶相毕露杀气腾腾的河马,脸上竟然露出一个平淡中透着几分居高临下的安抚微笑时,不知道有多少自认为可以顶天立地,可以用勇气和坚强征服世界的男孩,在心里涌起了高山仰止般的尊敬与崇拜;在这个时候,更不知道有多少怀春少女,对着电视机里,那个坐在水塘边,笑得坦然,笑得温柔的大男孩,发出了无法自抑的欢呼。
当电视机前的观众,看到风影楼突然微微皱起眉头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下意识的一起屏住了呼吸。
风影楼对着站在水塘里,对他张了几分大嘴,到现都不嫌累的河马,伸出一根大拇指,诚心诚意地道:“算你狠!”
随着诺娜手中的摄像机镜头微转,电视机前的观众,才惊愕又好笑地看到,那头发现无法用武力威吓对手,又不愿或者不敢轻易发起进攻的河马,竟然不停的在水塘里排泄,而它的尾巴,更用比人类双手更灵活的动作,把它的排泄物,不停的向水塘四周甩动。
这是河马在遇到强敌,无法轻易用武力去驱赶时,才会使出来的绝招。简单地说,在大自然中,每个强者都拥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地盘,它们会用气味,来划定领地大小,使自己面对“侵略者”时,还没有开战,就已经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而排泄物,就是它们最有效的气味武器。
看到这一幕,电视机前的观众在齐齐一愕后,随之发出了善意的笑声。而一些男人,他们眼睛里的光芒,却更亮了。
没有手持武器,甚至没有和河马的目光对视,更没有狂吼几声,用声音去彰显自己的强大,那个男人,就静静坐在水塘边,可是他仅凭自己身上那浓得几乎无法化开的杀意与血腥,就震慑得非洲大草原上,站在食物链顶端的成年雄性河马,不敢稍有轻举妄动,强强对峙,甚至逼得一头成年雄性河马,必然擎出了“道理”这种武器。这样一个男人,无论他最终的结局是什么,他今天的一切,已经注定会成为一个传奇!
拎着半壶必须经过过滤和消毒才能饮用的淡水,风影楼笔直地走到了诺娜面前,当他的目光,静静投到诺娜手中的摄影机上时,电视机前的观众才终于明白,为什么那头河马,直到最后都没有向风影楼发起进攻。
他明明有着沉静如水的特质,可是他的身体,他的举手投足,甚至连他的双眼中,都透着一股最疯狂,几可把天与地都彻底燃烧成灰烬的血色炽热。他的目光只是淡淡一扫,纵然知道现在展现在电视机里的,只是他留下的影像,但是电视机前的观众,仍然感到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柄绝世神兵的锋芒刺中,不由自主的呼呼微微一窒。
这是一双在最残酷世界里,身经百战,一次次和死神擦肩而过,从而真正明白了死亡力量,并开始彻底漠视死亡的强者,才可能拥有的眼睛!和拥有这种眼睛的生物为敌,只要暴发战斗,就代表了不死不休!
就是因为看懂了这双眼睛背后蕴藏的最真实含意,那头只想保卫自己的领地,却并没有做好不死不休决战准备的河马,才选择了隐忍。
“来啊,来啊,来啊!”对着摄像机,风影楼做出了一个全世界通用的挑衅手势,“想动东方海燕,天天想着分裂中国领土的,看我风影楼不顺眼的,在家里呆得闲得蛋疼想出来找点刺激的,不服气的就来杀我啊,就来把我碎尸万段啊。”
伸手指着他们面前,那一片空旷,一片风吹草低现狮豹的热带大草原,风影楼淡然道:“这是我为大家选择的战场,我会在这里等你们。三个月,我给你们三个月主动进攻时间,在这期间,你们可以单枪匹马的追杀,也可以组队,发挥群体作战优势,总之,我一率奉陪。如果你们谁能找到一颗核弹,又愿意使用的话,我绝不介意,你们直接用这种方法把我彻底抹除。”
“记住,你们只有三个月时间!”绝对没有人敢忽略风影楼的警告:“三个月后,如果我还活着的话,你们就洗干净脖子,等着我去拜访吧!”
几乎是在这份录像在英国电视台播出的同时,曾经参加过进攻东方海燕的雇佣兵组织,都收到了一份帐单。对于这些没有政治立场,只是单纯为了金钱利益而行动的武装组织,风影楼并没有喊打喊杀,只是要求对方赔偿东方海燕在战争中的损失。
在计算过对方的综合经济实力后,风影楼提出的赔偿标准,都会在对方的最大承受范围之内,却足以让对方所有核心成员欲哭无泪,但是在同时,这份帐单,也让参加过攻击东方海燕行动的雇佣兵组织心里一宽……
如果风影楼死在了为期三个月的死亡游戏中,没有了威胁的雇佣组织,自然可以把那份帐单当成废纸一张。可是如果风影楼能在三个月的游戏中,以胜利者的身份,活着走出那片大草原,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组织,愿意面对这位刺杀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的超级狂人。真到了那个时候,能用钱解决问题,他们已经可以偷笑了。
并不是风影楼贪财,也不是东方海燕想要卷土重来,非要从这些曾经是敌人的对手身上,榨取创业基金,如果非要用军事术语,来解释风影楼的行为,那就是……分化力量!
这场死亡游戏还没有开始,风影楼就先把雇佣兵,这批拥有强大作战能力,而且小组单位配合默契,武器装备精良,绝对站在世界特种兵最前沿的军事力量给剥离了。在收到账单,知道风影楼最后的底线后,那些雇佣兵部队,会抱着坐山观虎斗的心态,再也不会轻易卷入到这场赌上彼此生命,再没有任何回旋余地的战争中。
换句话来说,风影楼在这场生死游戏中,需要面对的敌人,只有以穆斯坦法为首的恐怖分子联军,还有金择喜一方,可能派出的作战部队。
当然,还有第三方力量随时可能加入,那就是博茨瓦纳政府军。博茨瓦纳虽然只有不到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而且全国百分之八十面积,都在卡哈拉里大沙漠范畴,只有一百七十万人口,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一个主权国家,又有谁愿意看到,有两帮人马,跑到自己国家的领土上,打什么对抗战?!
博茨瓦纳这个国家,靠旅游和出口牛肉及矿产品,硬是挤到了全世界人均生产总值前五十的阵营里,据说,这个国家还是整个非洲官员贪污率最小的国度,但是贫富差距实在太大,国民购买能力太低,造就了这个国家政府机构效率低下,基层一片懒散的现状。再加上二十年没有被战火波及,军队训练不及时,武器装备落后,战斗力只能用九流来形容,更缺乏特种部队的支撑。
到时候,博茨瓦纳政府军,究竟能在这场以热带草原为蓝图的特种对抗战中,发挥多大的作用,那就只有用时间去验证了。
亲眼看着诺娜通过卫星联网,把他的死亡邀请,发送到电视台,风影楼沉默了很久,直到诺娜不解的回过头,望着他的脸,他才低声道:“诺娜,我们在这里分手吧。”
迎着诺娜那双在瞬间就瞪圆了的眼睛,风影楼低声道:“谢谢,对不起。”
听着风影楼突如其来的道谢和道歉,诺娜真的呆住了。没有身临其境,谁又能明白,风影楼这道谢和道歉背后,那如此深刻的含意?!
她帮了他这么多,他真的应该向她道谢!他把她利用完后,就转手把她丢到了一边,他真的应该向她道歉!
被人利用完就抛弃,她真的应该生气,但是诺娜不懂,她真的不懂,风影楼明明已经知道,海青舞躲在安全的地下防空洞密室里,衣食无缺,两个月后就可以自己脱困,而他自己和笑小小,更可以利用敌人猝不及防之下,形成的空隙,直接撤出战场,为什么风影楼还会发表刚才的宣言,甚至暴露自己的位置,非要带着百倍于己的强敌,去进行犹如在钢丝绳上跳舞般的战争!
一直站在不远处的笑小小,静静听着两个人的争执,最后他在自己的心里,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叹息,诺娜不是军人,所以她也许永远也不会理解,一个男人在战场上,面对死亡时的选择。
风影楼面对摄像机,向全世界的恐怖分子,包括远在佛罗伽西亚的金择喜教官,同时发出了挑战檄文,不是他活腻了,想要一心寻死。更不是他对自己的力量太有信心,真的认为自己有能力,把云集到非洲热带草原上的敌人一举聚歼,他只是,想要以自己为饵,为东方海燕其他还活着的人,包括他的结拜大哥雷洪飞在内,赢得最宝贵的机会,让他们有机会,找到一条回家的路!
他要通过这个宣言,向所有人传达的话,其实很简单,只有两句罢了……想动东方海燕,先斩风影楼!
“诺娜,能不能在刚才的录像中,再追加两句话?”
不等诺娜表态,笑小小就抓起摄像机,打开录像功能后,他转过镜头,沉声道:“想斩风影楼,先杀笑小小!”
第七卷
谁与争锋
第六十六章
天堂与地狱
盗用某一部电视剧里的名言,并稍加修改……
如果你爱一个人,请带着她一起去看雨季的非洲热带大草原游行,因为那里是天堂。
如果你恨一个人,就把她丢进旱季的非洲热带大草原,因为那里就是死亡地狱!
在雨季,非洲热带草原,河流蜿蜒两岸青草茂盛,数以十万计的野生动物,依托这些生命线,不断繁衍,将大自然的美丽与动感,展现得淋漓尽致美不胜收。可是到了旱季,这片拥有沙漠气候的热带大草原上,可以几个月滴雨不下,河流枯竭,动物被迫迁徙,老弱病残都会在这一年一度的最残酷环境中,被自然淘汰,上演出一场又一场,最无奈的生命悲歌。
一半是天堂,一半是地狱,这就是非洲热带大草原,最真实的写照。
而风影楼他们进入博茨瓦纳人烟罕至的热带大草原时,这里的旱季,已经整整持续了四个半月。
展现在风影楼他们面前的,就是一片百草枯萎万物萧条的世界,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一片绝望而干燥的枯黄,在已经干涸得只剩下黄沙的河床两侧,只剩下那些稀疏的波巴布树,因为根系发达,深深没入地下十几米深,还能保持着一片翠绿。
而笑小小踏入这片土地,第一个感觉就是热,要命的热。
像他这种从来没有接受过沙漠地
形适应训练的人,来到就算到了下午三点钟,躲在阴暗处,气温仍然超过四十二摄氏度的热带草原上,笑小小又怎么可能不热?!
“七天,从诺娜把那份战斗檄文,通过电视台发布向全世界,到敌人真的组织部队追击,应该会有七天的时间。在未来七天时间里,我会教你如何适应非洲热带草原的旱季,如果你最终无法达到我的要求,对不起,你必须退出这场游戏。”
听到风影楼的话,正在用帽子对着自己脸上扇风的笑小小,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风影楼走过去,接过了笑小小手中的帽子,把它端端正正的重新戴到笑小小的头上,“第一课,这里虽然是草原,但是仍然地处卡哈拉里大沙漠范畴,日间平均气温高达四十二点三摄氏度,沙粒和岩石表现温度,平均六十度。在这种气温过高的环境中,你用帽子扇风,非但不会带走体温,只会让自己因为身体不断运动而越来越热。”
的确,帽子扇过来的风,只会让人感到更热。
风影楼摘下笑小小身上的水壶,轻轻晃了晃,听着里面只剩下小半壶的水,来回晃动发出的“沙沙”声,他淡然道:“虽然这里和沙漠相比,更容易找到水源,但是这绝不代表,你可以无节制的饮水,要知道,饮水过多,同样会产生‘水中毒’。”
“还有一点,千万不要总是用凉水洗脸,这样会带来暂时的舒爽,但是反复清洗,会带走你脸上自然分泌的油脂,让皮肤更容易干燥皱裂,也更容易被大草原上,无孔不入的生物和自然病毒侵入。”
听着风影楼的叮嘱,笑小小的眼睛越瞪越大,他可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北方人,几乎没有在南方城市生活过不说,更在西藏那种一年到头,有九个月下雪的地方,当了几年兵,对寒冷的抵抗能力,绝对惊人,但是面对炎热,他却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
不让频繁喝水,不让洗脸,不让用帽子扇风,笑小小真的担心,不出两天,他就会因为中暑,失去和风影楼一起行动的资格。
两个人在非洲热带草原里,走了大约一个半小时后,背着大约四十公斤负重的笑小小,已经开始微微喘息起来,他惊讶的发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竟然就出现了轻微的疲劳症状。直到这个时候,笑小小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在进入这片热带草原之前,风影楼会坚持要诺娜想办法,去买上两只三升装,放在军用背包里,可以直接通过嘴边的吸管,喝到淡水的军用水袋。
频繁大量喝水,会造成身体“水中毒”,但是如果每隔十分钟,就轻轻呷上一小口水,反而能及时补充身体流失的水分,让自己最大化的远离“干渴”状态。如果每小时要重复做“取出水壶,扭开壶盖,把水送进嘴里,再重新扭紧壶盖,并把水壶放回原位”这样一系列动作,他们每天就要做出大约五十次相同的动作。
这样的动作,看起来虽然很简单,几乎不需要花费多少力量,但是,对于真正精通野战生存的特种兵来说,他们能够比敌人活得更久,坚持的时间更长,就在于,他们把这一个个细节联系在一起,直至形成了整体优势。
当两个人走到一片已经干涸的河床上后,风影楼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军用手表,低声道:“休息半小时!”
按照常规战术,特种部队在气温较高的沙漠地区行动时,他们每隔一个小时,就应该休息一次,每次休息的时间,应该压缩在十五分钟左右,而风影楼的命令,很显然违反了这样的惯例。
但是笑小小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背着越来越沉重的军用背包,走向了一棵波巴布树,准备在大树下面的阴凉处,静静的躺上一回,用短暂的休息,去恢复他因为不适应环境,比平时消耗速度,至少要快了三倍的体力。
笑小小虽然平时桀骜不驯,但是他绝不是笨蛋,他清楚的明白,在热带草原中,他就是一个菜鸟级的初学者,如果想用最短的时间,适应这片最恶劣的自然环境,并得到风影楼的认可,参加一周后,即将到来的生死决战,他就必须让自己回归“零”的心态,以一个新兵的身份,接受风影楼的任何指挥与安排。
在沙漠中,不被阳光直接照到的阴暗处,气温要比外界低十一至十七摄氏度,在这片非洲热带草原中,这个法则依然有效。笑小小老老实实躺在背包上,和散发着热气的地面隔开,并用帽子扣到了自己的脸上。
可是风影楼却没有和笑小小一样躺在大树的阴暗角落,他放下军用背包后,取出了一把工兵铲,在河床上来回巡视了几遍后,突然开始在河床边缘,某一个位置上开始挖掘起来。
听到风影楼那边传来的动作,笑小小下意识的想要支撑起身体,而风影楼低沉,却绝不容忽视的声音,却已经传进了他的耳朵:“老实躺着,不许动!”
笑小小立刻又闭上了自己的双眼。他不想被淘汰,他更不想在风影楼最需要朋友,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被淘汰。
十分钟后,风影楼的声音,再次传进了笑小小的耳朵:“过来。”
仅仅用了十分钟时间,风影楼就在松软的河床背光的一侧,挖出了一个一米多深,勉强能让一个成年人钻进去的沙坑。风影楼指着沙坑,淡然道:“进去。”
河床虽然整体干涸了,但是在有些部位,仍然储存着丰富的水分,在非洲大草原上,那些体形庞大,每天需要喝两百三十斤水的成年大象,就会通过自己敏锐的嗅觉,在看似干燥的地面上不断挖掘,寻找到水坑。而风影楼挖出来的,是那种不会滴出水,内部却非常湿润的沙坑。
最重要的是,这个沙坑在阳光照射不到的河床一角,跳进去后,潮湿而凉爽的感觉,立刻包围上来,通过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渗进了身体,让笑小小几乎忍不住要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而风影楼在这个时候,也躺进了他挖出来的湿沙堆中,让自己的身体,通过静卧,慢慢恢复因为一个半小时的负重步行,外加十分钟的挖掘,而形成的高温和疲劳。
两个面对强敌,依然不离不弃的男人,就这样一个在沙坑里,一个在沙堆中,陷入了短暂的平静。
“喂!”最后还是体力得到回升,精神明显好了很多的笑小小开口了,“风影楼,你说,我们能赢吗?”
“赢不了也得赢。”
风影楼回答得很干脆,笑小小沉默了半刻后,却突然笑了起来。
发现自己笑得不合时宜,笑小小立刻道歉:“对不起,我不是在笑你,我只是因为你的回答,突然想起以前听过的一个笑话罢了。”
“哦?”整个人都躺在湿沙堆中的风影楼,淡然道:“这么好笑?讲来听听。”
“从前啊,有个人给自己的朋友讲,他到非洲大草原上去旅行的经历。他说他在草原上,遇到了一只饥饿的狮子,那只狮子想要吃他,结果他就只能不停逃跑,但是狮子跑得比他要快得多,眼看狮子就要把他扑倒了,他突然看到有一棵大树,就立刻爬了上去,从而逃过了一劫。他朋友就问了,非洲大草原上怎么会有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