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狐狸公司

    房东大妈起身向小楼走去，小楼上的租户纷纷探出头来，看着这二男一女的不速之客。一层是大妈一家人的住所。共有六个房间，他的两个儿子分别住在两边的房子里，这时也探出头来看着魏大勇三人。


    二屋是几个老住户，有孩子在城里上学的，有在附近打工的，小桐大致看了一下，这些人并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他们大部分都有暂住证，应该不是怀疑对象。


    三层的两个女人打扮的比较娇艳，描眉画眼，搔首弄姿。一看就知道，这两个女人是干皮肉生意的。三层以上是临时出租的，为一些暂住几天的人提供方便。当时这几个嫌疑人就住在两个女人的隔壁，是一个较大有二十几平方的屋子。


    这个屋子现在空空如也，可能是长时间没有人住的原因，屋里散发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地上仍有些烟头和纸屑。大妈看到这种场景不由地摇了摇头，前几天她一再叮咛儿媳妇来打扫一下，看来两个儿媳妇都不是省油的灯，这屋子仍然是这样肮脏不堪。


    “警察同志，这就是他们住过的房间，还没有收拾干净，我马上打扫一下。”大妈为屋里不干净感到有些难堪。


    “不用了，我们随便看看。”赵三文蹲下来，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一到现场他总是在第一时间就投入工作。


    魏大勇和报小桐也随机翻看着屋里的保种角角落落，看能不能在现场发现有价值的线索。他们分别在现场小心地采集着各种细小的物品，比如毛发和烟蒂纸屑以及他们看起来有关的一切物品。


    “大妈，隔壁的两个女人是什么时间住进来的，她们是做什么的？”魏大勇语速很快，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审讯嫌疑人的习惯。让大妈感觉是突然袭击。


    “她...她们...是去年住进来的有暂住证的。就是租房子的，干什么我...我...不清楚。”大妈犹豫不决的神态让魏大勇和小桐觉察出他们的猜疑得到了证实。


    “能不能请她们过来我们问一下情况？”赵三文已经站了起来，看来他的采集工作已经结束了。


    大妈出去了，不一会两个女人已经唯唯诺诺地走了进来，无所适从地站在屋子中央，她们正暗自庆幸今天没有客人。


    “这两个人你们认识吗？”魏大勇拿出嫌疑人的照片在她们面前晃了晃，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两人，给了两人足够的震慑力。


    “前几天在这个房间里住过。”两个女人胆战心惊，目光不敢与魏大勇对视，其中一个比较大胆终于小心毅毅地的回答道。


    “和你们打过交道吗？”魏大勇接着问道。屋里的人全都看着这两个女人，想从她们口里得到点信息。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他们只是在这里住了两天。”大胆的女人看了另外一个女人一眼急忙回答道。


    “看来你们是不想说实话了，那好吧，跟我们到局里一趟！”魏大勇看的分明，这两个女人只要稍加压力就会和盘托出的，因此没有和她们打持久战的计划，进一步威胁道。


    “同志，同志，有，第一天来的时候他们就要我们给他们服务。我们只是个女人无依无靠的，也只有屈从了......”大胆的女人哭哭啼啼的开始了讲述，好像她们受到了太大的委曲。


    “他们都说了些啥？魏大勇进一步问道，打断了她们的诉苦，小桐和赵三文静静地听着，也急于得到点有用的信息。


    “他们说赚了大钱会加倍补偿我们的。”几个人终于听明白了，这俩娘们还真是倒贴的，连本钱也没有收回来。不过又暗暗笑了，那里有什么本钱，这俩女人真是可怜。


    小桐则是羞的红了脸，在市局她还是第一次和这样的妇女打交道。在两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面前总有点不好意思。虽然也插科打浑说些笑话。直接从这两人口里说出来也十分尴尬。


    “不是问你们这些，除此以外，他们说了些什么？关于他们的生意方面。”赵三文也是农村出身，见这女人讨生活也不易提示道。


    “生意？！他们好像专程就是为了这桩生意从南方过来的。好像是一个什么公司的老总给他们的活儿。”女人见不是追查她不正当经营的事情心情放松了许多，努力回忆起当天的事情。


    “什么公司？”三人异口同声地问道。这可是两个在车祸中存活下来的嫌疑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狐狸...公司，对，好像就是狐狸公司。”女人肯定地说，同时看了看那个有点胆子小的女人，好像是在征询她的意见。


    “什么？互利公司？是不是一个大高个说的？”小桐急忙问道，她从未听说过还有叫“狐狸”的公司，于是他变化了一下口音试着问道。


    “是，是大高个说的，好像不是互利公司？就是狐狸公司啊！”胆子小的女人也低声说道。


    “你们的余款怎么付，你们有他们的电话吗？”魏大勇细心地问道，这可是问题的关健，一旦发现了这个公司的名称就可能顺藤摸瓜将这个团伙一网打尽，最近的几个案子都和这些人有关，但是苦于找不到突破口，看来这个团伙的作案方法也是单线联系的，手段多样化了。


    “他们的老大手机没有人接，他们还会回来的。”胆子大的女人肯定地说。


    魏大勇三人不由地可怜起这两个女来，人已经死了好多天了，还回什么呀！真是又蠢又笨的女人。可是像她们这样的人对于穷凶极恶的歹徒，丝毫没有反抗能力，她们又能做什么呢！


    三人整理好采集的资料，告别了房东大妈，默默地上了车。所有资料表明，这是一个外地团伙，受雇于内地某个秘密组织或某个人，经过联系来本地作案，然后及时逃窜。具有动作残忍灵活性强，作案方式隐弊等特性，极不好对付。


    “小桐，你有什么想法？你觉得会有狐狸公司这样的公司吗？”魏大勇开着车，若有所思地问道。


    季小桐正望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行人和街道，她的心里有种酸楚的味道，同为女人她现在想到的是两个女人的悲惨生活。她的家庭条件相当优越，在她眼里所有的坏女人都是被人协迫的。像今天这两个女人完全以此为业算是自主创业吗？


    “如果名字没错，那么这是一个隐蔽性极强的黑社会组织，如果是互利公司可能在网络上查出来。我们只有一一排除了，这个工作难度的确不小。不过，为什么不找来车技非常不错的那小子问一下呢？说不定还会有意外收获！”


    “你呢，验尸官？”魏大勇给赵三文起了个他以为很不错的外号，本来他是想叫他“仵作”的，但又觉的没有“验尸官”听起来官味十足。


    “老魏，我觉得小桐的提议还是不错的，钢珠枪虽然已无影无踪了，但是不是同一人作案或同一伙人作案现在我们还只是在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我不相信钢枪一弹未发，如果有了弹痕我们就能更好的研究这些外地杀手的人数和武器装备，说不定能从其中发现一些有用的线索呢！”赵三文觉得小桐之言非虚，从这个角度也可以作一些尝试。


    “那好吧，我们现在就出发到县城里找一下这个小子。”魏大勇向来为工作废寝忘食，转头便向县城里奔去。


    “唉，唉，师傅，你工作归工作，也不能不让我们吃饭吧？你看看天气几点了？”小桐早就饿了，早上吃的可是方便面。虽然说她并不是瘦子，人长的还有点丰满，但人是铁饭是钢，饿肚子的滋味也怪难受的。


    魏大勇看看表，现在已经是12点多了，是到饭点了。叹了口气说道：“又要破费了，这可关系到我女儿的学杂费，能不能到了县城让那小子请一顿好的打打牙祭？我可怜的人民币又要为我牺牲了！”


    赵三文和小桐不由地笑了，这个老魏啊，真有点扣门，每次该他请客的时候总要出一个新名词，记得上一次的他讲的是孩子的奶粉钱。这次又变成学杂费了，孩子长的也太快了吧！


    “要不，这次算我的。”小桐说完就后悔了，她知道魏大勇还真可能接口就说：谢谢，太谢谢您了！这样的事情已经好多次了，她知道老魏正在买房子，经济的确很紧张。


    “不了，我们还是到县城里找那小子吧！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可是一个公司的经理加村里的支书，在国内也算是双料博士了。”没想到魏大勇还真是惦记上林凡了。


    “老魏，你这是什么逻辑啊。这样的人多了，能算双料博士吗！想蹭饭就蹭呗，净找些上不了台面的借口！”赵三文和魏大勇常开玩笑，在他们眼里玩笑已经没了分寸。


    “好吧，不管怎么说总得先通知他，现在给他打个电话，说我们有事找他，让在在公司里等我们。”魏大勇给小桐下着战斗命令。


    “是，我们马上通知！”小桐钉截铁斩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