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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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13-12-23


    这一天，乌夷部落比以往热闹了许多，族中各户人家都紧张而又欢快的准备着这到来的祭祀日。


    广场上，几位壮硕的族人击打着兽皮鼓，伴随着其他族人用号角吹出的奇异音乐，一只只被圈养过一段时间的野兽被宰杀，兽血染红了整片场地。乌夷部落的族人通过这喜庆的鲜红色大地，庆祝过去五年的丰收，以及迎来新的生活。


    待这祭拜的仪式过后，众多族人急匆匆的聚集在青风阁外，眼神火热的看着那青风阁门口的几位。


    青风阁门外，一位有些风仙道骨的白发老者和蔼的看着眼前几位身怀重伤的族人，随后一股温和的翠绿色气息出现在老者掌心，散发着暖人的光芒。


    老者身前的几位重伤族人眼中透露着激动以及尊敬的神情，单膝跪在老者身前，微微低着头，虔诚的闭上眼。


    老者依旧带着那和蔼的笑容，手上的绿芒缓缓掠过几位重伤族人的伤口。


    一名手筋被野兽咬断的族人在那绿芒下，被完全包裹住，绿芒渐渐凝结在这名族人的手臂上，形成一根散发着翠绿光芒的手臂，待绿芒散去，族人原本无力下垂的手重新抬起，紧握了拳头，缓缓松开再握紧。族人看着自己的手，流下了激动的眼泪，对老者深深磕了三个头，退到一旁，紧紧拥抱着妻儿，分享心中那久久不能平静的喜悦。


    一旁跪在老者面前的族人无一不恭敬的看着老者，眼中透露着欣喜，受伤的身体能再度复原，是如此的让人兴奋。


    老者手中的绿芒一一照过身前单膝而跪的族人，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


    “祭司大人还是如此厉害，简直就是族人的救星啊。”延惟看着一个个逐渐复原的族人，也是十分的高兴，毕竟这些都是之前和他一起去捕杀野兽受伤的：“捕猎时受伤的族人，只有气息快泯灭时才会被立马送去祭司大人那里救治，其他的重伤人员都是可以在家休息等这五年一次的祭祀日再来让祭司大人医治。有时候在想干脆咱也受个重伤，在家休息几年得了。”


    延愈听着父亲的话，不禁有些想翻白眼的冲动，这什么老爹啊，同时心里也禁不住对祭祀有些佩服。虽说族里一般都是捕杀较为弱小的野兽来充饥，但难免有死伤，因为有了祭司大人的存在，这死伤也是大大降低了。


    望着那殿前的老人，延愈的眼神也是越发的尊敬。


    老者手中的绿芒每救治过一个族人便是暗淡一分，待所有族人都救治完后，那掌心仅跳跃着轻微的绿光，老者的气息明显紊乱了许多，原本有神的眼睛，更是略显疲惫。


    “祭祀大人怎么了？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延愈看着那坐回位置上，闭眼养神的老者，疑惑地说道。


    “你个臭小子，当这是在随便包扎一下啊。虽说救治的都是些不具备修炼能力的族人，所消耗的能量相对于救治修炼者可以说是天差地别，但依旧是十分庞大。”延惟翻了翻白眼，双手抱着后脑勺，难得的以严肃口吻说道：“祭司大人修炼的境界，已经到了一个很高的层次，即使在其他大部落里，也会得到极其崇高的对待，是伫立在各大陆顶尖的人物。他愿意一直待在这个小部落里，真是乌夷部落的福气。”


    延愈点了点头，尽管和祭司大人接触的不多，但这不妨碍延愈对他的崇敬之意。


    看着落幕的祭祀会，延愈心中才开始真正澎湃了起来，因为接下来便是开始筛选修炼的年轻一辈，一些无法修炼的族人将会被调去训练猎杀野兽的技能，而选上的族人则能够成为这个部落里未来的顶梁柱。


    尽管延愈一再听父亲说自己可以成为修炼者，但真正参加筛选还是会有点紧张，毕竟着关系到以后的路，以及能否到部落外面的世界去闯荡。


    “咋啦，小子，开始紧张啦。”延惟看着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的延愈，却是有些幸灾乐祸的笑道。


    延愈瞥了眼这个为老不尊的父亲，却是没再说什么。


    “小家伙们，都上台来，长老们要开始挑选弟子了啊！！。”一位族人站在比武用的擂台上，对底下熙熙攘攘的众多族人喊道。


    擂台正对的观武台上，静静的坐着六个人，尽管在同一个部落里，延愈也仅仅觉得这些人当中有几人比较眼熟罢了，作为一个刚十岁的孩子，显然是不太能经常接触到这部落中的各位长老。


    延惟推了推示意延愈走上去，延愈三两步跑到人群中，略微观察了下台上的六人。


    其中最显眼的，就数头一个中年人，他身穿褐色粗袍，长发直垂到胸膛，眉毛长直入鬓，显得威严十足，显然这就是大长老了。


    另外四个中年人也都或微笑、或蹙眉、或冷峻地看着底下恭恭敬敬的站着却搞小动作的孩子们。


    而观武台上正中央，被其他五个长老众星拱月般围着的祭司大人依旧静静的坐着，双目微阖。


    这时，穿着褐色皮甲的中年人突然站起身，喝到：“都给我安静，乖乖排好队！！”


    孩子们赶紧排好，齐齐将目光集中于中年人身上。中年人略微一笑，“你们以后将跟着我和其他四位长老学习武艺。长老们会给你们检查体质，选择合适的弟子。”


    看了眼其他人，延愈并未如同其他孩子一般哄抢着排在队伍的前面，而是慢悠悠的跟在最后面。


    看着台上一个个小脸憋得通红或欣喜或失望得哭出来走下台的同龄人，延愈不禁有些好笑，心中原先的紧张也是缓解了许多。


    其中最让延愈注意的便是一个小女孩和一个块头挺大的男孩以及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分别被大长老、二长老和四长老收为徒，几位大长老对其的评价都挺高的。


    终于，人数快完了，延愈站着看前一个孩子被众位长老盯着看，心中原先压下的紧张感觉，又是再起腾起了些。


    “嘿嘿，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延惟在台下看着自己儿子的表现，也是有些开怀，心中不禁想到：“在这种场合，小孩子就是该紧张才算正常。”


    不等延惟这个念头落下，延愈强自压下心中的紧张，平静的看着台上的几位长老，波澜不惊的态度让几位长老都略感惊讶，这孩子的反应和其他孩子上台的反应差太多了。


    待到前一个孩子下台，延愈迈着小步子走到台中间，故作平静的眼神扫过几位族中长老。


    几位长老看着延愈，都暗暗点头，随后其中一位长老就要伸手探向延愈体内。


    “嗯”一直坐在观武台中央的祭司大人却是猛的睁开眼，吃惊的看着延愈，众位长老也是因为祭司大人的态度而停下来，转头看着那依旧坐在位置上的祭司，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台上正中央的祭司大人突然间站立起身，一步迈出便突兀地出现在延愈身前，满是皱纹的手摸着延愈的小脑袋，一股柔和的元力缓缓探入延愈体内。


    一盏茶的时间后，祭司眯着眼睛，满是笑容的对延愈说道：


    “小天才，让爷爷来做你的师傅，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