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3个月前 作者: 约翰·斯卡尔齐
    “我可以开火,”watson说,看了看那石头,“让我灭他们一个。”


    “不”,我们的下士viveros说,“他们防护罩还在,你只是在浪费弹药。”


    “都是废话。”watson说,“我们在这儿都四个小时了,我们坐在这儿,他们站在那儿,你什么时候见过他们的防护罩消失过?那我们应该怎么办?走过去开火?这不是他妈的十四世纪的决斗,我们不可能在杀人之前还搞个预约。”


    viveros看上去很生气,“waston,你简直没有脑子,所以你最好给我闭嘴。在我们灭了他们之前,他们的宗教仪式只剩一件事情了。”


    “哦?是什么?”watson说。


    “他们马上要唱歌。”viveros说。


    watson傻笑起来:“他们要唱什么东西?练个声?”


    “不,”viveros说,“他们要为我们的死亡而唱。”


    前面,那巨大的、半球状的防护罩正罩在consu的营地上,发射出淡淡的微光。我调整视力,注视几百米远的一只consu的运动。它有时跑得太快,挣脱了防护罩的静电丝网,其余时间防护罩都轻轻地粘在它巨大厚重的甲壳上。


    他是开战之前之前第三只曾经出现在防护罩之外的consu。第一只差不多是十二小时之前出现的,它是一个低等传信者,叽里咕噜地向其它同类发出警告,存在发生战斗的可能性。这个低等传信者意味着consu已经有一些注意到我们了,它在判断我们是否构成真正的威胁,同时表示他们可能有一个高等执政官。我们没有进攻它,不管是什么外形种族,传信者总是级别很低,不值一打。另外,除非你consu的信息素极度敏感,不然那些家伙你根本分不出他们有什么区别。


    第二个consu在几个小时之后出现在防护罩后面,像头牛一样颤抖着低声咆哮,然后它突然爆炸了,桃色的血液和器官立即溅射出来,落在防护罩上咝咝作响。显然,consu认为,如果一个士兵在仪式上死亡,它的灵魂将在会升天或者干点别的什么之前勘查敌军。这是一种荣耀,不是儿戏之作。在我看来这似乎是轻松干掉了对方的一名最好的士兵,但是同时也暴露了我们,不过这很难说他们占了便宜。


    第三只consu是他们最高等级中的一员,它的任务似乎是告诉我们,我们为什么要死和怎样死。就这一点而言,我们确实必须要把他们灭了。原以为先下手为强,可是对他们防护罩的攻击却几乎没有效果。杀死一个传信者,除了导致那个开放的宗教仪式重新开始,拖延一下交战和杀戮之外,什么用都没有。


    而且事实上,consu并不要是躲在防护罩后面,他们只是有许多交战前的仪式要办,而且并不想被不请自来的子弹、射线或者爆炸打断。其实,consu根本就看不出一点好战的样子,他们从来没想过跑到飞的什么星星上去,在上面跑来跑去,把当地的生物拖过来打一仗。


    现在的情况是,consu对我们在这个星球殖民甚为不满。他们把我们的一个士兵几乎打成肉泥只是要让cdf知道,cdf在这里只是个自找麻烦的邻居。对consu放任不管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不断屠杀人类殖民者,直到我们正式反击。你永远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足够的理由要打一场战争,你只能不断增加兵力等待传信者出来宣战。


    consu除了刀枪不入的防护罩,他们其他的武器科技水平与cdf相当。还有个不容乐观的事实,根据情报显示,consu与其他智能生物作战时,他们的武器和技术总是与对手不相上下。这不得不令人想象,consu热衷的不是战争而是比赛,除了观众席上坐满的是残忍的各类殖民者之外,其余的与玩场足球没什么差别。


    消灭个把consu没什么意义。他们的大本营整个都在防护罩之中,产生防护罩的能量来自于consu的太阳,一颗白矮星。防护罩有一种高效的能量搜集装置,所有攻击防护罩所的能量都会被其吸收。这就好比,一个本来就想跟你干的小妞根本就不介意你去强奸她。consu还有一个古怪的社会行为体系,它们在某个星球打过一仗之后,就不会再来了,与他们的战斗仿佛是接种疫苗,而我们则是抗体。


    consu伸展开他巨大的手臂,在他们的进化历程中,这手臂是专门用来对付他们那个世界里某些不可思议的恐怖生物的,那手臂很像是伸向天空前肢。“开始了。”viveros说。


    “我能轻松搞定他们。”wastson说。


    “你要敢擅自开火我就亲手杀了你。”viveros说。


    天空中一声炸响,好像上帝他老人家亲自开了一枪,然后有一种用链锯锯铁皮屋顶的声音。consu唱歌了。我让傻逼从头开始翻译:


    看吧,尊敬的敌手。


    我们带来死亡的欣喜,


    我们带来祝福的感激,


    我们带来幽灵的铁蹄。


    我们前进中高唱赞歌,


    拯救你灵魂走出罪恶。


    你将不再与生者为伍,


    随我们踏上救赎之路。


    你冲锋陷阵奋勇杀敌,


    亦可苟活于胜利奇迹。


    受福的战争,神圣的大地,


    所有的死者,入重生轮回。


    “他妈的,吵死了。”watson把左手手指塞到耳朵里。我猜是被这些歌词搞得不爽。


    “我靠!这根本不是什么战争或者球赛,”我对viveros说,“这是一场洗礼。”


    viveros耸耸肩:“我们cdf可不能这么想,这是战争宣言。他们把他当作国教仪式,这是真正的宗教。看,罩子下来了。”她示意我看看罩子,它们正在摇曳不定,并且开始缩小,不足以覆盖住他们的全部了。


    “屌时间怎么这么长,”watson说,“我准备先小睡一会儿再说。


    “你们两个给我听着,”viveros说,“好好待着,坚守岗位,别他妈废话罗索的。我们的位置相当好,中尉让我们在这些杂种下来的时候进行狙击,不要玩虚的,就打胸部,他们的大脑在这个位置。我们打死一个就意味着下面的的战斗更好打。就用步枪打,用别的枪等于让自己迅速挂掉。不要唧唧歪歪地烦死人,用脑伴保持联系。你们听明白没有?”


    “听懂了。”我说。


    “干死这些屌人。”watson说。


    “很好。”viveros说。保护罩终于全部消失了,人类和consu之间的田野立即飞满了几个小时前准备好了的导弹。惊天动地爆炸之后是人类的叫喊和consu金属般的喀喀喀的啸叫。几秒之后,四周沉寂下来,只有团团烟雾。过了好一会儿,consu带着锯齿般的啸叫冲向了人类,人类军队轮流上阵,竭力阻止consu冲进他们的阵地。


    “上!”viveros说,端起了她的mp,向一些consu进行远距离射击。我们迅速跟上。


    可以介绍一下如何进行作战准备,


    一、对mp-35进行系统检查。这一部分非常简单,mp-35具有自检和自动修复的功能。必要时,利用弹夹作为原料对步枪进行故障修复。几乎只有一种方式能对mp造成永久性伤害,即将其放置于喷射推进器尾部的火焰中。鉴于武器基本随身携带,因此如果你遇到这种情形,可能还有另一些问题值得你注意。


    二、穿上战斗服。这是一种标准自动封口并适应体形的弹力紧身衣,除面部外覆盖全身。这样的设计有利于你适应长时间的战斗。服装的“织物”提供微光以供皮肤进行光合作用,并可调节温度。身处万里冰封的北极或沙丘延绵的撒哈拉沙漠,对你来说只有视觉上的差异。如果身体出汗,战斗服将通过毛细作用排出。尿液也可以如此处理,但此法并不推荐使用。


    如果有子弹(或别的物体)射入,战斗服在射入点的部分将变硬,并消解子弹的能量至服装表面。这将会产生较大痛感,但远胜入子弹射入体内。这只对仅有一点区域受到攻击时有效,因此,避开敌人的火力依然是日常任务。


    腰带包括了军用匕首、多用途工具(这是瑞典军刀所梦寐以求达到的效果)、可折叠的军用帐篷、水壶、可供一周用的高能量饼干,以及三只弹夹。不必对战斗服的伪装问题面露难色,你可以打开伪装功能,看看能否在镜子面前找到自己。


    三、启动脑伴与小组其他成员保持密切联系,除非你已经回到飞船或着阵亡。我觉得我在新兵训练营地的已经非常聪明地认识到这一点,在战斗中这已经是一种最必不可少的非官方的基本原则。使用脑伴意味着所有的指令和信号都会非常清晰,而且根本不用出声。如果你在战斗中听到一个cdf士兵的声音,他要么是蠢得离谱,要么是因为被击中而尖叫。


    唯一的缺点是你的脑伴在一不注意的情况下也会发送一些很情绪化的信息。比如你在战斗中突然想去小便,你觉得不仅仅是自己,你的人马也有释放膀胱的意思,于是你就发送一条命令出去。一般情况下所有人看到这个命令的人都想扁死你。


    如果仅和自己班的人保持密切联系,那就等着听整个排六十个人在你脑海中的骂声吧,甚至连死人都会骂你。你不会觉得这很爽的,所以最好和整个团队保持联系。


    最后,记得彻底服从命令,消灭所有不是人类的东西,保住自己的小命。cdf的做法非常简单,头两年的服役中,每个士兵都是步兵,无论你以前是看大门的、医生、议员还是街头小混混。如果你撑过这两年,就有机会转业,不用再从这个战场奔到另一个战场,而混个永久的殖民地工作,换个好环境做些后方支持工作。但是在前两年里,你只能按令行事,随军征战,朝不保夕。这很简单,但简单并不代表容易。


    两颗子弹才能消灭一个consu士兵,而且还要在他们没有保护罩的时候,并且最好不是他们先开火。它们张牙舞爪地瘫在屁股上,随便你认不认为这是不是屁股,但是他们可能几秒之内又蹦起来。所以需要两颗子弹,一颗击倒,两颗挂掉。


    对于几百米以外的一个混乱的战场,连续射入两颗子弹进入一个移动目标不是一件容易事。我认准一个,让傻逼建立一个特别射击规程,在我扣扳机的时候射出两颗子弹,第一颗为了钻洞,第二颗带有爆炸功能。我的mp接受了射击规程,第一秒挤出标准步枪子弹,紧接着就是consu的“专杀”弹。


    我爱我的枪。


    我将我的射击规程发给watson和viveros,viveros又把它发送到全团,不到一分钟,战场上就像撒胡椒粉一样满是打双连弹的声音,成打成打的consu被子弹射进体内,巨大的冲击力使它们的内脏冲破甲壳,那声音听起来就像爆米花一样。我看看viveros,她面无表情地瞄准、射击。watson正咧着嘴大笑,好像一个刚刚在bb枪的射击游戏中赢得一只充气动物玩具。


    我靠,得告诉viveros,我们被瞄上了。


    “什么?”watson把他的脑袋戳得老高。我扑过去一把按倒他,一颗飞弹炸在我们刚刚当作掩体的大石头上,砂砾盖了我们一身。我及时地抬头发现有一个跟保龄球差不多大的石头旋转着砸向我的脑袋,我不假思索地用手臂挡过去。战斗服在手臂的部分迅速变硬,那块高速的保龄球现在变成了慢吞吞旋转着的垒球。我的手臂很疼,如果在过去,这一下肯定搞得我手臂段成几截。我可不希望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


    “我操!差点死翘翘!”watson说。


    “闭嘴。”我说,并且给viveros发个信息问她怎么样。


    “问题严重。”她回了一个消息,从腰带上拿下多用途工具,作出使用潜望镜的指令,然后在大石头周围侦查情况。那里有六个,不,是七个敌军在向上爬。


    “有几个大屁股突然窜过来了,”她发消息说,“先干死五个再说。扔几颗手榴弹,然后乘势转移。”她关闭了工具。


    我点点头,vatson咧嘴一笑,然后viveros说“上!”我们一鼓作气扔了好几个手榴弹出去,我每次数到三,数到第九次爆炸声,我开始祈祷,然后猛地探脑袋看一下状况,发现有一个consu的尸体,另一个摇摇欲坠地正撤退。还有两个在往上爬。viveros打死受伤的那个,我和watson把其余的消灭了。


    “热烈欢迎,你们这些白痴。”watson大声叫道,然后手舞足蹈地跳到大石头后面,去弯腰看看第一个被炸的那个consu。这个consu突然抬起枪管对着watson的鼻子开了一枪。watson的脸立刻凹进去一个小洞,像间歇喷泉一样喷出强化血液和生理组织。战斗服可以挡住射击物,但只能保护到身体和后脑勺。watson的强化血、一些头骨、大脑和脑伴都从那个小洞里喷射出来。


    watson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击中了他。临死之前他通过脑伴发送的是一种情绪信息,一种晕头转向的迷惑感,就好像一个人看到了某个东西却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然后他的联接断了,就像数据被突然切断一样。


    这个射中watson的consu唱了起来,我的翻译选项还打开着,所以我能知道他在说什么。当watson的头部组织从脸上的小洞中喷射出来落在consu的胸口时,他一直在不停重复“被救赎”这个词。我尖叫着开了枪,consu被子弹的冲击力打得节节后退,一颗接一颗的子弹在他体内爆炸。我估计在这家伙死后我浪费了三十发。


    “perry,”viveros没用脑伴,大声叫着把我从不能自持的状态中进行,“还有很多事,我们得走了,走吧。”


    “watson怎么办?”我问。


    “就扔在这。”viveros说,“他已经死了,我们没空哀悼他。以后我们回来取尸体。走吧,我们得活下去。”


    我们胜利了。双发弹战术在他们想到应对措施之前造成了大量伤亡,没来得及使用飞弹袭击或者别的更先进的攻击。几个小时后consu全部撤退,并开启了他们的防护罩,留了一个班的士兵根据仪式进行自杀。这表明consu接受失败的结局。在他们把仪式用的刀子戳进他们的大脑之后,剩下的就是我们去敛尸和救助伤员。


    就那天的情况,二排的损失可以算相当小了,包括watson在内有两人死亡,四人受伤。其中重伤的那个,她要花上一个月的时间去等肠子长好,另三个伤员大概几天之后就能重回岗位。但从总体上,情况不算好。一艘consu的飞船撞到了四排,爆炸使我们牺牲了十六个人,其中包括排长和两名班长,剩下的人大多也都受伤。如果四排的中尉大难不死,我想他一定会玩命报仇在我们接到keyes中尉解除警报的命令之后,我回去寻找watson的尸体。一大群八条腿的食腐动物已经先我而在,我开了一枪,别的都一哄而散。他们对他被击中后的经历都非常震惊,而我只是暗暗惊奇一个人的脑袋没有了之后,身体竟然会轻那么多。我把他身体还剩下的部分塞进运输车,走了两里路才到一个临时的太平间。中途我只有一次不得不停下来呕吐。


    n在中途找到了我。“要帮忙么?”他说,和我一起走。


    “不用了,他一点都不重。”


    “这是谁?”


    “watson。”


    “噢,他呀,”n愁眉苦脸地说,“我想肯定有人会怀念他的。”


    “你可别哭哭啼啼的。”我说,“你今天怎么样?”


    “不算坏。大多数时间我都没抬头,只是把我的枪戳到外面朝着差不多有敌人的方向乱开一气,或许杀了几个。我也不知道。”


    “你听了开火前的死亡圣歌了么?”


    “当然听了。”n说道,“那声音就像两辆运货火车在性交,你想不听都不行。”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有没有看翻译,你知道它都说了些什么?”


    “呵呵,我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它们的布道,看起来包括了死亡和一切其他东西。”


    “cdf似乎认为这恰恰是宗教,好像他们念叨的都是经文,因为他们每次都念。”我说。


    “那你怎么看呢?”n问。


    我硬是又看了看watson:“杀了他那个consu一直在喊‘被救赎了,被救赎了’,玩命地喊。我确信如果我被他灭了,他也会这么喊的。我觉得cdf没有理解这里发生的都是什么意思,我认为consu不再回到他们战斗过的地方不是说他们觉得自己输了。这个星球现在已经血祭过了,我想他们会认为这就已经属于他们了。”


    “那他为什么不占领呢?”


    “可能还没到时间。”我说,“也许他们要等到某个哈米吉多顿(译注:《圣经》记载的世界末日善恶决战的战场)。我的意思是,我不认为cdf知道consu是否把这里看作他们所有,但我想肯定有么地方他们认为是属于自己的,他们要搞突然袭击。”


    “ok,那块地我买了。”n说,“每一只我听说过的军队都有一个很自以为牛逼的历史,你觉得呢?”


    “靠!n,我不认为我们的部队比他们牛逼,”我说,“不然我早挂了。”


    “反正与我们不一样,所以我们完全不在乎,”n说,“一个很好的虚构的战争原因,我们有些人已经真的开始厌恶朝这些杂种开枪了,而他们非要站起来继续扑我们。你应该买点酒喝,这样后面几周你会舒服点。”


    “买酒没用。”我说,“如果你回忆起来,这还是一次全额免费的地狱之旅。”


    “等我们买了你会喝的。”n说。


    “我才不喝。”我说。这时n停了下来并作了个立正姿势,我看到前面有viveros、keyes中尉,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军官正走过来,好像是找我的。我也站定。


    “perry,”keyes中尉说。


    “请原谅我没敬礼,长官,”我说,“我正抬着一个死人去太平间。”


    “他们应该得到这个待遇。”keyes看看尸体,“这是谁?”


    “watson,长官。”


    “哦,是他。”keyes说,“他没有受太久的痛苦。”


    “他太冲动了。长官。”我说。


    “我猜也是这样。”keyes说,“好了,不提了。这位是rybicki中校,第233军团团长。”


    “长官,”我说,“很抱歉我没行礼。”


    “我知道,有个死人。”rybiki说,“孩子,我只是想祝贺你今天想出了那个攻击方案。你节省了很多时间,也挽救了很多生命。这些consu杂种的防护罩以前从未见过,给我们添了他妈的很多麻烦。我个人给你很高的评价。你有什么看法?”


    “多谢,长官。”我说,“但是我想总有人会想到那么打的。”


    “或许,不过你是第一个想到这个战术的。”


    “是的,长官。”


    “等我们回到modesto号,我希望你能让一个老兵请你喝一杯。”


    “没问题,长官。”我看到旁边的n对着地面傻笑。


    “那么,再次祝贺你。”rybicki又看看watson。“也对你的朋友表示哀悼。”


    “多谢,长官。”n为我们两个行了个军礼。rybicki回礼,继续往前走,后面跟着keyes。viveros回头对我们说:“你看起来挺开心。”她对我说。


    “我只是在想,已经差不多五十五年没有人叫我‘孩子’了。”我说。


    viveros笑起来,然后指着watson问,“你知道你要把他送到哪儿么?”


    “太平间就在山那边。”我说,“我准备把watson放到那边,然后赶第一趟运输机回modesto,如果没什么别的问题。”


    “我靠,perry,”viveros说,“你是今天的英雄。你想做什么都行,不用急着回去。”然后她扭头走了。


    “喂,viveros,”我说,“以后都像这样么?”


    她扭过头:“什么都像这样?”


    “我是说,战争,战役,战斗。”


    “什么?”viveros高声大笑,“操,不是的,perry,今天不过是热身,太轻松了。”然后她跑步走了,大声地笑着。


    这就是我第一次战斗的经历。我的战争生涯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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