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镇上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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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是指一些黑社会中上了年纪或己经金盘洗手再或跟有千丝万缕关系并且在江湖中一定影响力和经济实力的大佬级人物。


    本文开篇介绍的老人就是我的舅父罗志国，这也是为全文的故事延伸作铺垫，不扯太远就从八十年代说起吧。


    我叫唐浜，因特殊的家庭环境很小年纪就在舅父罗志国的熏陶和影响下混了黑社会。


    江镇地处粤桂两省交汇处和化县北部，也是我的老家，国道和省道形成十字贯穿全镇，交通的繁忙自然带旺了商业和第三产业，加上江镇是丘陵地带中难得一个大盆地所以农业也较发达，大小街道有几十条，早在八十年代江镇的人口己过十万。


    舅父罗志国是江镇第二代黑社会大哥，严格来说中国没有黑社会，只有带黑性质的黑社会分子的团体。


    江镇第一代黑社会霸主叫邓建军、外号“丧尸”，丧尸从七十年代中开始在江镇称王称霸，那时江镇己经有十几家饭店，几家简陋的发廊和几家小型家庭作坊的私人鞭炮厂，丧尸除了收这些店和厂的保护费外还开赌场，真是财源滚滚。


    有了钱邓建军自然会用钱疏通白道上的关系，有了保护伞他更加嚣张。丧尸十分专横跋扈，他看不顺眼那个就揍人，喝醉酒了更乱揍人，以致他的马仔对他颇有意见。丧尸当兵出生听说功夫十分了得，身体壮得像头牛精，有许多黑道上不服他和想挑战他的对手都被丧尸打趴，在江镇形成了丧尸一枝独大一统江湖的局面。


    邓建军外号“丧尸”又叫霸主，原因是他统治下的江镇黑社会不允许有任何人逆他半点意否则轻则重伤，重则致残或丧命。志国联合另一个小学同学莫高决定挑战丧尸，莫高也是退伍军人现在林场当伐木工，事件导火索是因为外婆新开的小食店被丧尸勒索保护费。


    外婆是一个非常有生意头脑的女人，82年刚开放她闻到了改革开放的气息，她决定辞了食品站的工作让给站长的儿子上岗，做为补偿的条件是镇中心旺街属于食品站的4个店口近200平方米的地皮归属她私人所有。


    按现在的眼光外婆的决定是相当有眼光的，仅地皮现也值几百万，但在当时来说这个决定和疯子差不多。外婆是二嫁的，因前外公死得早，现任外公几乎全听老婆的，他顺从地用沥青硬皮纸在地皮上盖起了一个大棚，精明能干的外婆就泡好了甜酸山楂，油杆果，椒泡鸡脚鸭脚和干甜柑榄，杨挑等几十种可口的小食，小食店开业那天人山人海生意好到不得了。


    正好放寒假我也来帮忙收钱，我虽年龄小数目却很好，我不但不会少收钱，有时一些有钱人吃的东西多我趁他们不在意故意多收点钱，外婆说过无奸不商，意思是只有狡猾的人才能做生意，本份人不适合做生意。


    开张十来天，丧尸就带着几个马仔来吃东西不但不给钱还说以后每月要上交30元，他知道志国在江镇也很有名气否则他可能要60元。谁料外婆是一个刚烈的女人不吃这套，她说一个月10元否则一个子也没有，当时有个别镇领导在店里卖东西所以丧尸不砸东西就怏怏而走，临走时丢句狠话“现在改为一个月100元否则你老太婆别在江镇混了。”


    外婆知道事态严重连忙叫我去找志国，我找到他时正和莫高，张氏兄弟在喝酒斗地主，听了我的话大家都眉头深锁不语。


    罗志国说“给他30元就是了，妈也太那个……生意那么好，店里少说也月赚六七百……。”


    我真不敢相信这话出自舅父罗志国口中，他在江镇黑社会地位仅次于丧尸邓建军，年少无知、又血气方刚的我当然十分不忿气。


    志国看了一圈3个死党朋友可没一人说话，他突然又大声吼道“你们几个就这么怕丧尸吗？他真有三头六臂吗？他就刀枪不入吗？”。


    地上两整箱空啤酒瓶和几个白酒瓶，他们都几分醉意了，可还没人说话只默默地抽烟。


    莫高虽不说话但是脸上青筋暴凸满脸杀气，另外两个叫张彪和张正是两兄弟也怒目圆瞪，瞳孔中布满血丝。


    其实我知道他们都是丧尸的手下败将，志国和莫高曾两个人联手打丧尸，莫高是退伍军人，志国也自小打架长大在江镇算是个人物，可想而知丧尸的身手有多厉害。


    “听说丧尸最近买了支五四手枪。”莫高吐个烟圈说，大家又沉默了。


    “我觉得要打败丧尸要智取，比如用鱼网罩住他再揍他。”我突然出个歹毒的馊主意。


    我自小跟着志国混，在学校打架如家常便饭，慢慢地养成了好勇斗狠的性格。这年我仅14岁身高刚好一米六，这个年纪的人是青春叛逆期，最爱打架，最爱幻想，最爱上位，志国叫人在我的臂膀刺了个鹰和双剑交叉的纹身标致，他们也是这个标致，自此我就成了校园霸王。


    “没用，这招广西黑帮找丧尸寻仇时用过了，谁料丧尸随身带着一把锋利无比的瑞士军刀，他撕裂鱼网后反把对手废了。现在他更小心多了，和人说话都要保持一米距离，出入最少带一个保镖，在江镇他有几十条马仔……。”志国叹口气说。


    “我们这样行吗？……。”一计不成再生一毒计，我说完后忠国4人直勾勾地看着我，他们的眼神有惊喜有诧异有难以置信等复杂眼光。


    第二天，志国亲自带着两瓶上等白酒和一个热腾腾的烧鹅去丧尸家登门道歉，并装模作样地和丧尸谈判说“波哥，我妈是让位给食品站长儿子上班都下岗停职了，全家就靠这店吃饭，你就收便宜点。”


    “好吧！你都上门来说了，俾个面你还是30元一个月。”丧尸也不想做太绝，毕竟志国的影响力在江镇仅次于他。


    黑社会和官场一个样，差一级就差天际那么远，听说丧尸在82年的各种非法月收入就过万，志国也就在自己的小地头开个小赌场混口饭但经常被派出所突击检查，丧尸的大赌场不仅安全而进出的都是粤桂两地的大赌客，抽水都肥死他。


    黑社会什么规矩都可以更改，唯一不变的铁律就是“谁都想当大哥，那怕只当一天，那怕明天死得很惨，那怕是被人砍死，被枪崩脑瓜，被挑手脚筋……也要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