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节 买衣服

    车子刚拐到人民路，叶寒就接到了李芷白的电话：“在哪里，下班有安排吗？”


    叶寒刚调戏完耿西非，心情还算灿烂，眼前浮现着李芷白清丽的面庞，嘴里调笑着：“女王殿下，有何吩咐？”


    “你少来！”


    李芷白咯咯笑了两声，似乎对这个称呼很是满意，“没安排的话，带你去买两件衣服……”


    “哇，女王殿下对臣子这么关心，微臣感激涕零啊！”


    叶寒慢慢地把车子停到飞跃集团的楼下，继续跟李芷白逗贫。


    “你给我好好说话！”


    “嗯哪，买衣服干啥呀？”


    叶寒又变成了东北口腔。


    “唉，真受不了你！”


    听叶寒不好好说话，李芷白似乎打了个冷战，“明天就是周末，参加聚会怎么也穿得像样点吧？”


    “哦！”


    叶寒这才想起来，明天就是周末了，和那个伶牙俐齿的小少妇再见面的时刻就要到来了，“嘿嘿，公款啊？”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小市民，真对你无语。”


    “那好吧，”


    叶寒妥协地说道，“你喜欢刷卡我也不拦着你。”


    “去死！”


    李芷白乐了一下，“在哪？”


    “楼下，刚回来，刚才经历了一场生死时速的飙车，你是没看到，简直太惊险，太刺激太疯狂……”


    叶寒还没讲完，那边就咔嗒一声挂了电话，叶寒瞅了瞅电话，无语地耸耸肩，真没礼貌。


    看看表，估摸李芷白还得几分钟才下来，叶寒无聊地四处扫了两眼，不过转瞬想到柳晖这家伙已经被自己网罗到了旗下，不会再小喽啰一样四处转悠了。


    “那是干什么的？”


    叶寒抻着脖子，看到人民路地下通道的入口处，大理石花坛背阴的地方，一群人围在那里，不晓得在做什么。


    叶寒张望了一眼集团大厦，还得几分钟才能下来，反正百无聊赖，去看看什么热闹也好。


    想到这里，叶寒下了车，朝着人群走了过去，不到五十米，几步路就到了近前。


    还没走近，叶寒就听到人群里面传出来的吉他声，大致猜出来是路边歌手，凑过去一看，果然就是。


    一个头发垂在眼前的青年盘坐在那里，低头拨弄着怀里的吉他，面前摊开的吉他盒子里面已经挺可观地收了不少钱了。


    叶寒对流行歌曲没什么深入研究，就是在上学的期间偶尔听宿舍的老大放许巍的歌，一下子就被那个声音酥脆的男孩儿嗓音吸引了，从那以后算是接触了流行歌曲，不过也仅限于听听许巍和汪峰的，至于什么小天王小天后的，叶寒连名字都搞不清谁是谁的。


    “好！”


    “弹得真漂亮啊！”


    “好歌好歌！”


    “绝了！”


    “……”


    随着长发青年熟练地拨弄着吉他弹奏完歌曲的结尾，围观的看客们又是一阵叫好声和新一轮的扔钱行动。


    “谢谢。”


    长发青年很绅士地欠欠身，伸出修长的手指归拢了一下琴盒里的钞票，拨弄了两下琴弦，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再次开始弹奏。


    围观的人群里面有一个很惹眼的少女，看样子二十出头，刚才一曲终了的时候，就扔了一张百元大钞，此刻更是两眼放光地拿出手机，又是拍照，又是摄像，忙得不亦乐乎。


    有点熟悉的感觉，叶寒愣了一下，侧头再看看惹眼少女，依稀有点印象，不过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这时候，长发青年已经开始弹唱了。


    声音一出口，叶寒顿时感到了亲切。


    这份声音，和许巍的有点相似，微微带着沙哑，有激情和纯真，还有漫无边际的颓废，瞬间就把叶寒征服了。


    “背包装满绵密的忧伤，一个人私奔去海边，把头埋进海里，对鲨鱼喊无足轻重的秘密，坐在沙滩抽光半盒香烟，然后等，眼眶里的海水慢慢风干……


    投一个硬币，再沿着来路回去，和邻居笑笑，把自己关进笼子里，抱着膝盖，开始听陈升，那首叫风筝的那首歌……”


    如果说刚一开始叶寒是被他的声音震撼到了，那听完这首歌之后，叶寒属实是被感动够呛，那么真实，那么颓废忧伤的歌曲，一下子攻占了叶寒的心扉。


    “呼！”


    听长发青年一曲终了，叶寒长长地吁了口气，感觉眼眶酸酸的，毕竟每个人都会有失意的时候，而这个青年就很好地把握了这份情感，让别人产生了共鸣。


    叶寒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那个惹眼少女，早已经是热泪盈眶了。


    看围观的人都纷纷往里扔钱，叶寒下意识地掏出钱夹，从里面捻出几张大钞，顿了一下，又多加了几张，虽然没数，不过看样子应该能有千数块钱，然后弯腰轻轻放到青年的琴盒里。


    曾几何时，叶寒一个月的工资里能自由支配的钱也就这么多，不过现在对他来说，这点钱实在算不得什么了。


    “哇，这么大手笔啊？”


    “一千多块吧？”


    “有钱！”


    “……”


    叶寒无意识地一个动作惹得旁观的人多看了他好几眼，那个青年也讶异于这么多的赞助，单独对叶寒弯弯腰，说了声谢谢。


    “寒哥？！”


    “张铮？”


    叶寒听身后有人叫他，回头一看正是好几天没看到的张铮，张铮一手端一个甜筒，和那个惹眼的少女站在一起，目光惊讶地看着自己。


    叶寒扫了一眼那个少女，脑海里这才和当天在兰桂坊酒吧里那个唱歌的女孩挂上钩，没想到张铮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果然把这小妞泡到手了。


    不过就是出现的地点不是很好。


    叶寒一想到过两分钟，李芷白下楼的话，让张铮看到美女老总和自己在一起，万一看出什么端倪的话，岂不是在张诗午那里很难解释了？


    虽然叶寒和李芷白清清白白地渡过了一个夜晚，但他毕竟是做贼心虚，整整一个晚上，没有任何私心杂念地和一个美女一起渡过，跟谁说谁都不会信的，连叶寒自己都不信。


    “你怎么在这儿？”


    “你在这儿干什么？”


    叶寒和张铮同时张嘴问话，这时候，叶寒已经看到不远处李芷白脸上带着微笑，一身乳白色的职业套裙，施施然地走了过来。


    “张铮，你怎么在这里？”


    李芷白看到张铮意外地歪歪头，谐谑地瞟了一眼张铮身边的美少女。


    叶寒听李芷白这么说不由一愣，转念想到既然李芷白和张诗午有那么暧昧的关系，自然和张铮也认识了，暗暗骂自己木头脑袋。


    “哦，呵呵，我这不是和女朋友一起逛街嘛，就看到这边有人弹唱，就过来凑热闹，刚好就看到寒哥了……”


    张铮说着把一个甜筒温柔地递给美少女，笑容里洋溢着心满意足的笑。


    “你俩认识？”


    李芷白意外地看了叶寒一眼。


    “当然认识啦！寒哥跟我姐……”


    “快吃吧，甜筒都化啦！”


    叶寒听张铮这么一说，急忙打断他，假装看看表，拉着李芷白转身就走，边走边回头说，“行了，你跟女朋友甜蜜去吧，我这边赶时间，有空再联系……”


    “寒……”


    张铮看叶寒这么急匆匆地就走了，无奈地撇撇嘴，转瞬就被身边的美少女夺去了所有的注意力，陶醉地把脸凑了过去，“陈畅……小畅畅……”


    “你走这么急干嘛呀！”


    走出几步后，李芷白挣脱叶寒的拉扯，心虚地扫了两眼从大厦里下班的员工，匆匆戴上墨镜，和叶寒保持距离。


    “不是你说的要去买衣服么……”


    叶寒一边强词夺理，一边心里松了口气。


    好加在！


    “那个……再晚的话，商场该关门了！”


    叶寒终于支支吾吾地找到了借口，偷摸擦了把汗，和李芷白各自上了车子，向金辉商城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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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寒跟着李芷白，把车子停到了地下停车场。上电梯的时候，李芷白回头打量了一下叶寒，无奈地说：“时间太紧，就不去外地买了，先在金辉商城买两件对付着穿吧。”


    “外地……我觉得现在身上穿的就不错了！”


    叶寒无所谓地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别农民啦，算我给你买的！”


    李芷白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估计是自己也觉得语气暧昧，脸颊微微泛红。


    “喏，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候不认账！”


    叶寒看李芷白有点羞赧地转过去后，心头荡漾了一下，美滋滋地开起了玩笑。


    二人直接乘坐电梯上了四楼男装部，虽然已经是五点多的光景，不过商场里还是灯火辉煌，偶尔有几个顾客慢悠悠地四处看着。


    “这件不错！”


    很明显算得上是购物狂的李芷白走了没几步就很熟练地比量着一件男款长袖t恤，和叶寒对照了一下，果断地叫来服务员，“按他的身材，找一件。”


    “什么牌子的……”


    叶寒无所谓地凑上前去，扫了一眼价格标签，不由吓得伸了伸舌头，我去！一件长袖t恤竟然这么贵？这也太砸人了吧？


    九千九百九？


    没搞错？


    直接要一万好不好？


    这么多啰嗦！


    叶寒无奈地接过来服务员找出来的t恤，对着试衣镜在身上比划了一下，虽然现在档次比以前抬升了不少，不过一下子让叶寒接受一件上万元的t恤，还是需要一个过程的。


    对着镜子，叶寒在身上比划着手里的t恤，忽然就从镜子里注意到一个，不，是两个人！


    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


    他们的目光时不时地看向自己！


    跟踪？！


    叶寒心头一紧。


    莫非是……耿西非的人？


    这么快就盯上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