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见钟情

3个月前 作者: 叶狂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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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常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以前对这句话不大相信,因为我这一生中虽然没有遭过大难,但小难不断,却从来没有过什么后福。


    可如今,我对这句话却笃信无比,因为我刚刚遭逢了一场大难,我非但没有在这场大难中死去,反而因此得到了一个让我无法想象的福缘,这个福缘从此改变了我的命运,使我走上了一条独一无二的修真之路。


    事情要从一个女人说起,这个女人叫刘美美,二十五岁,人如其名,长的非常美丽,至少在我眼里她是非常非常美的。


    我很喜欢她,可是不敢对她表白,说白了,我就是暗恋她,不仅是我,跟我在一个工地打工的许多工友都暗恋她,我只是众多暗恋者当中的一个罢了。


    没错,我就是一个打工仔,俗称民工或农民工。


    在说起我与刘美美的故事之前,我应该先介绍一下自己。


    我叫叶风,树叶的也,风度的风,出生于华国冀省某个穷山沟。


    我的祖辈们都是农民,世世代代都没有走出过我们老家那条山沟沟,一直到了我父亲那一代,才开始陆续有人走出山沟到大城市打工赚钱,贴补家用给孩子赚学费,我父亲也是众多打工者中的一员。


    我其实还是有机会改变自己的的命运的,因为我是全村唯一的一个考上乡初中和县高中的学生,我的学习成绩非常不错,因为身有残疾的母亲,因为年老体弱的爷奶,因为在外辛苦打拼的父亲,也因为我是叶家的独子,所以我很小的时候便树立了一种执念,或者说是斗志,从来都没有人开导或教育过我,这种执念和斗志是我自己慢慢觉悟出来的,我觉得我想要改变家庭的困境和自身的命运,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好好学习,考上大学,我谁都无法依靠,只能靠我自己去努力去争气。


    我记得我高考的成绩非常好,全县文科状元,将近七百分的成绩足够我选择一所很好的重点大学了。


    然而命运总是喜欢这样一出喜剧马上接一出悲剧的捉弄人,一个噩耗突然降临在我的家,父亲在外打工受了工伤,很严重,截掉了双下肢,从此成为了一个废人,非但不能再赚钱养家,反而还要我身有残疾的母亲贴身照顾,更重要的是,倔强又好强的父亲显然无法接受这个现实,精神崩溃,虽然没疯,但整个人却苍老了许多,时清醒时迷糊,身体每况愈下,各种疾病缠身,工伤赔付的钱很快便花光了。


    在这种艰难的情况下,我不得不忍痛发狠放弃了上大学这条路,不顾老师同学的劝说,毅然决然的跟着父亲曾经的工友兼老乡来到了离我老家一天多公里的明珠市,开始了我的民工生涯,之所以走这么远,一是因为父亲和老乡以前就在这座城市打工,对这里比较熟悉,二是这里的工资水平比较高,三是这里的工程老板基本上不拖欠工资,小活儿一月一结,大活儿一年一结。


    我记得离家前一晚,母亲整夜未眠,以泪洗面,没多少文化的母亲整晚一直拉着我的手,轻轻的摩挲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开不了口,爷爷奶奶有病,父亲残疾多患,母亲也是身残体弱,堪堪只能照顾一家老小饮食起居,下地做活根本不可能。


    所以,上大学的美好前景只能在现实生活的压力面前认输,为了生存,我只能抛弃理想选择现实。


    母亲对我的愧疚我理解,所以我更加的心疼她,我对此没有任何的抱怨和埋怨,我出去打工赚钱养家,是我一个做儿子的本分,哪怕再苦再累,也是天经地义。


    其实很多东西都是生活逼出来的,刚刚出来打工的时候,我什么都不会,除了有一把子力气之外,我既不是泥瓦匠也不懂木工活儿,我只能跟随老乡打些散工,也就是纯粹的力气活儿,譬如搬砖头、扛水泥、拉浆沙等等,做的很累,但赚的很少。


    我对此并不服气,与生俱来的倔劲儿上来了,之后我开始努力学习,对我来说,学习课本知识和学习生存技能没什么区别,学好了都可以改变自身的命运,不到两年时间,我学懂了浆砌配比,学会了选材搭料,泥瓦木工,钢筋、电焊、水电、架子各工种我都精通,也知晓了如何即省时又省力的完成一项包活儿。


    有时候我甚至一天能跑好几个工地,干的多,赚的也就多,虽然很辛苦,但老板从来没有拖欠过我的工钱,每次去银行给家里汇款,都会觉得之前的苦累完全不算什么,有所付出有所得,这样的日子虽然辛苦,但活的很真实,也很有意义。


    几年下来,我陆陆续续给家里汇回去了好几万,而且自己也攒了一些钱,虽然在大城市连一个商品房的厕所都买不起,但糊口过日子肯定没问题,每逢过年,只要得空,我就会回家看看父母和爷爷奶奶,给他们买一些虽然便宜但看起来很漂亮的新衣装,去年过年的时候我还给母亲买回去一部山寨手机,方便她与我联系。


    到了如今,在这个新工地的新工程队伍里,我因为手艺精湛,能苦耐劳,深受工头儿的重视,被任命为班长,因为多年的经验积累下来,我很清楚一个工人一天能干多少活儿,一个班一天能完成多少活儿,一个工地一天能完成多少活儿。也知道工人里有勤快的,也有懒散的;力气有大的,也有小的;有身体强壮的,也有体弱的;技术有好的,也有一般的……这些,我都能做到心中有数,综合搭配。


    成为班长后,我的待遇也得到了改善,伙食费从一天十元提升到一天二十元,有专门的班长小灶儿。一个工地里按工种划分的话一般会有七八个班长,工头儿会专门给班长建几个小工棚,四人或者两人一个工棚住宿,再也不用住在十几个二十个民工拥挤在一起且充斥着汗臭味儿的大工棚里。而且平时我不用再多干重活儿,主要负责工人工作质量监督和进程汇报,工资水平照样按大工计算。


    可是我没有选择去住专设的班长小工棚,我依然和众多工友一起住在大工棚,我觉得这样热闹,能跟工友们聊天打牌胡说瞎侃,晚上睡不着的时候能听听工友讲述他们各自的家乡山水、过往趣事、黄色段子乃至曾经喜欢过的女人,对我来说,这就是最有趣的事。


    如今已经二十六岁的我,已经逐步撑起了整个家,我用自己的辛苦打拼和努力,为全家人提供了一个衣食无忧的安定生活居所,虽然略显清贫,但全家人都能够健康无忧的生活,曾经没有上大学的遗憾,也慢慢在这种日渐好转的生活状态中被慢慢抚平。


    日子好过了一些后,母亲也就开始唠叨起我的终身大事,总絮叨我应该找一个女朋友了,能在城里找一个城市姑娘最好,如果不能,本村和邻村也有不少在家务农的姑娘老实可靠,能苦耐劳,娶一个做媳妇也不错。


    我理解母亲急切的心情,能看到我结婚成家,生儿育女,已经成为她最大的心愿,也是她内心里最大的一个执念和希望,父亲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爷爷奶奶也日渐老去,母亲总认为我如果拖太久了,很可能会成为我某个亲人一生最大的遗憾。


    但真让我娶一个村里的姑娘,我内心里其实是有些抵触的,在城市生活久了,习惯了城市里的快节奏生活,也见多了城市里那些花枝招展的妙龄女郎,再看看农村里的姑娘,总觉得随便找一个凑合有些委屈自己。


    我虽然不是高富帅,但我也不是矮矬穷,我模样虽然不是很帅,但也算清秀周正,身体也很强壮高大,用城里人的话来说,我至多算一个穷**丝,一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小人物,身份虽贫微,但内心深处也总有着**丝逆袭白富美的幻想,而且总认为这种幻想并非不切实际,只要肯努力,有机遇,这个幻想说不定会变为真实。


    可是我错了,幻想总归只是幻想,不切实际的幻想不仅不会变为真实,反而会带给你厄运,遇到刘美美,让我觉得仿佛遇到了幻想变为真实的契机,而之后暗恋并深切的喜欢上她,则成为了我躲不开的厄运。


    第一次见到刘美美的时候,我惊为天人,总觉得她不是人,人怎么能长的这么美丽?她应该是天宫流落凡间的仙女才对。


    当然,我知道我之所以如此想,是因为我对她有着极其强烈的好感,这种好感用一句成语来形容的话,就叫一见钟情。


    我对刘美美一见钟情,但刘美美起初却对我视若无物,我觉得这不该怪她,毕竟我们之间的身份差异实在是太巨大了,她是千金小姐,我却是一个民工小人物,她貌若天仙,我却平凡如草,她住在豪华别墅,我却住在简易工棚。


    能够认识刘美美,是因为我所在的工程队承包了一个豪华别墅区的后期绿化建设,而别墅已经有不少业主入住,刘美美就是其中一座别墅的业主。


    我记得那一日我刚刚结束建造喷水池的活儿,浑身臭汗的我刚想和一帮工友返回别墅区后面的简易工棚洗个凉水澡,刘美美就在这个时候走到了我的面前,炎热的夏季里她穿了一件粉色汗衫,一条牛仔短裤,一双凉拖鞋,扎了一个马尾辫,又长又白的美腿在阳光下泽泽生辉,晃的我不敢直视。


    其实,那是因为我觉得她实在是太过美丽,在这么美丽的女孩儿面前,我有些心虚,所以我不敢直视她。


    她对我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您好,你是建喷水池的工人吧,能不能辛苦你跑一趟,我家的厕所堵了,你能不能帮忙疏通一下,我给你一百块钱,好不好?”


    我记得我当时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下来,在一帮工友的口哨声中,随着她去了她的别墅。


    她家里精致的装饰,豪华的家具,昂贵的电器使得我眼睛里有一股热流不停涌动,我很清楚这股热流是怎么来的,那是因为我羡慕,羡慕她有这么好的条件,羡慕她能住得起这么大这么豪华的房子。


    非要说不羡慕,那肯定是假的,我没那么清高,如果条件允许,我也喜欢抽二十块钱的黄鹤楼,也喜欢穿一百多的真维斯,倘若条件更允许一些,我也希望能跟工友们去尝尝城市人的夜生活滋味儿,譬如唱唱k,泡泡吧,蹦蹦迪。


    可惜,这个条件,我没有,非但现在没有,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之内恐怕也不会有。


    帮刘美美疏通好卫生间马桶和下水道之后,她给了我一百块钱,但是我没要,只是冲她笑笑,扭头就走了。


    当我从别墅的二楼走到一楼再走到门口时,她急匆匆的从楼上追了下来,笑着问我:“你既然不要钱,那么就告诉我你的名字吧,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刘美美,你呢?”


    “我叫叶风。”说完这句话,我就走了,不是不想多跟她说几句话,而是一看到她那张美到极致的容颜,我就莫名的心虚,心跳的很快,我怕出丑,所以才急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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