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山外山

    第二天早晨，江嫣早早的就梳洗好了，去给老夫人请安，然后坐一起吃早饭。


    刚坐在饭桌上，江嫣就看见拂门而入的大夫人江雪儿。


    冷月一进来就带着江雪儿给老夫人行礼请安。


    老夫人都没抬眼看她们，自顾自的给江嫣夹了一块菜，开口说道：“平时从未给我请过安，今个这是怎么了？娘俩都来了。”


    冷月一听就谄笑道：“老夫人那里的话，我平时要管着家，那么忙，不能过来给老夫人请安也是情理之中，老夫人肯定能理解。”


    老夫人听后冷笑了一下，说道：“那雪儿呢，她也忙着管家？看看人家嫣嫣，每天都过来给我请安。雪儿都没把我这个祖母放在眼里。”


    冷月顿时也不知道怎么回老夫人，尴尬的站着那。


    江嫣放下手中的筷子，用帕子擦了擦嘴，缓缓站起来对老夫人笑了笑：“许是妹妹大意了，毕竟妹妹还小嘛”


    一边说一边过去要扶冷月坐下。


    冷月瞪了江嫣一眼，心想：江嫣把雪儿的大意全说成年龄小不懂事了。倒是伶牙俐齿的。想着也就坐下了。


    江雪儿看着江嫣如今在老夫人面前如此得宠，气的牙痒痒的，只是当着老夫人的面也不能怎样，也恹恹的坐下来了。


    老夫人见江嫣懂事的给那俩人一个台阶，也就卖江嫣个面子没说什么了。


    正安静的要用餐，老爷突然进来了。一副阴沉的样子。


    进来开口就说道：“刚正要出门，一个路过的僧人拦着我说我印堂发黑，说有人诅咒我，我问他怎么诅咒，他说肯定是我府上有人藏着诅咒我的隐晦玩意。”


    话音刚落，冷月眼中掠过一丝得意，那个僧人是自己特意安排的，江嫣，纵使你再得宠，你也该下台了。


    江嫣听完老爷这么说，心里也是一番笑，冷月呀冷月，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老夫人听后紧张的说道：“那怎么办，我们家里谁会藏这样的玩意呀。”


    冷月听后也装的紧张起来，说：“要不让人搜搜？”


    江嫣在旁边淡淡的说：“如果有心藏，会那么容易找到么。我们府里这么大”


    江雪儿忍不住反驳：“你肯定是做贼心虚！”


    老夫人厉声怒斥：“她是你姐姐，你怎么和她说话的！”


    老爷说：“那个高僧说了，我印堂发黑，可见是晚上也没睡好，那个隐晦的东西很有可能藏在地下，因为地下是积天地之灵气的地方。”


    大夫人心想那娃娃身上藏有独特的异味，刚开始没有味道，算准了时间，三天后，也就是今天，发出的味道一定特别大。一定很好找。


    江嫣表现的似乎有些顾虑的说：“那些江湖僧人可靠吗，万一是骗子怎么办呀。”


    大夫人嘲笑的看着江嫣说：“那些高僧有几个是立着牌坊的，不都是四处行走，我敢保证给老爷说的这个是真的。话说回来，大小姐这么怕搜查，是不是真有见不得人的事呀。”


    江嫣眼中一丝察觉不到的笑意，鱼上钩了。表面一副豁出去的感觉说：“大夫人这什么话，嫣嫣从小是大夫人看着长大的，大夫人还不信嫣嫣吗？那好吧，既然大夫人不信嫣嫣，那就检查吧，也好换嫣嫣一个清白。”


    老爷一挥袖子，发令让下人去搜查。江雪儿得意的看着江嫣，心想你马上就完了。


    不一会，搜查的丫鬟就回来了。颤抖的把那几个写着老爷老夫人生辰的娃娃放在地上。


    老爷看后勃然大怒，骂道：“那个黑心的人做的？”


    大夫人心里笑开了花，面上紧紧盯着江嫣。


    那个丫鬟颤颤抖抖的说：“这是从大夫人房中搜的。”


    话音刚落，大夫人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反问那个丫鬟：“什么？你再说一遍？”


    那个丫鬟吓的扑通跪在地上。


    老爷气的‘啪’一巴掌把大夫人甩的好远。


    老夫人看到上面也写着自己的生辰，气的语无伦次的：“你…你这个…毒妇”


    江嫣懂事的为老夫人倒了杯水，老夫人喝了才顺顺气。


    大夫人这才反应过来，先是阴沉的瞪了江嫣一眼，爬到老爷旁边哭道：“江郎，平日我对你那么好，我怎么舍得诅咒你，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再说了，就算是我埋的，那我刚为什么还那么想替你找出真凶？”


    老爷一听的确有些道理，再看看大夫人那水汪汪的眼睛，又有些心软。


    江嫣这时也站了起来，一副担忧的表情说：“我觉得一定不是大夫人做的，大夫人平日温柔娴淑的。前几天为了我，爹爹说了雪儿几句，或许…求爹爹饶恕，或许是雪儿年纪小不懂事。”


    江雪儿见扯上自己，一副吃了江嫣的表情，大声骂道：“江嫣你这个小贱人不要血口喷人。”


    老夫人皱眉，心道：这个雪儿如此说嫣嫣，真是太不懂规矩了。


    大夫人扭过头看着江嫣，阴阴的说：“我的雪儿乖巧，也不知怎么得罪了大小姐，你要如此诬陷她！”


    江嫣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小声说道：“是啊，雪儿平时乖巧，我也只不过是猜测，雪儿有必要那么对我说话么？我倒无所谓，只是让下人看到多不好啊。说我们府嫡庶不分。再说了，这布娃娃是从大夫人房里找出来的。不是雪儿妹妹的，难道是大夫人您的？”


    江嫣这一段话看似十分委屈，实则说江雪儿辱骂自己是嫡庶不分，又说大夫人袒护江雪儿。


    大夫人一听这话，顿时也没想当怎么回江嫣。


    就见老爷像找到头绪一样的拎着江雪儿就甩在了地上，上去狠狠的踹了几脚，疼的江雪儿在地上哇哇直叫。


    大夫人心疼坏了，三下二下爬过去护着江雪儿，哭着大叫：“老爷，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老爷依然怒气冲冲的，看着大夫人和江雪儿伏在地上，居高临下的说：“雪儿你太让我心寒了，你就那么说你姐姐？说她是贱人？那你是什么？让人家看见说我府里嫡庶不分？你祖母对你们一向很好，你诅咒我也就算啦，你还诅咒她？”


    江雪儿爬在地上无力反驳。


    只见老爷说道：“来人，把二小姐拉下去打五十大板。”


    大夫人睁大了眼睛，凄厉的说道：“老爷，五十大板会活活的要了雪儿的命啊，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老爷不耐烦的看着大夫人说：“她这样也是你管教不严，你再说，你也一起受罚！”


    老夫人看的心烦，招手对着江嫣说：“嫣嫣，这乌烟瘴气的，你要不先回去吧，我想出去透透气了。”


    江嫣乖巧的说道：“祖母我扶你回去”


    江嫣扶着老夫人走出了屋，出门那一刻，扭头看着大夫人那怨恨的眼神，江嫣笑了，这只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