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空城以后免费更到完,请看通知!

3个月前 作者: 风染白
    ……。谢绝转载……。


    “你跟我出来一下。”许莫然率先走了出去,随后秦子阳也跟了出去。


    我有些担忧地看着他们,然而我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我能够解决的,那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事情。


    我苏念锦在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能够成为男人角逐的对象。就如同现在很多看着爱情小说的女生们一样,期待着有一天不平凡,却又不敢相信这份不平凡。


    他们两个一前一后地走了出去,临关上门前,秦子阳回过头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是那样的深邃,绵长……


    我在想,似乎以前,以前的很多时候我也是这样望着他的……


    他们两个走了出去,门被很轻地合上,直到很久之后我才下了地,光着脚丫子,什么都没穿,不需要鞋,这种寂静的夜晚里,轻轻触碰着冰凉的地方,像是游魂一样地渡到窗边,刚好看见秦子阳跟许莫然的身影,两道同样挺拔的身子立在那里。


    每一个都是万里难挑的人,怎么就偏偏被我碰上,也真是好命,可很多人认为的好命,其实当你真正体会的时候,就只有纠结。


    他们两个静默地站在那里,不知道秦子阳说了什么,一向温和儒雅的许莫然竟然一个拳头向他砸了过去,那力道很猛,然而他却不躲不闪不回避,就任凭那一拳头狠狠地落到他的脸上。


    呵,这一拳头砸的好,很好。


    但此时此刻的我早已没了所谓的开心和解恨,这一刻的情绪很复杂,复杂到无法用言语去具体解释。


    他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不过我能够想象的出,高傲的,冷峻的,抿着嘴,或许还带着血,不过他一定不会让人感觉到他的痛。


    而许莫然呢,也如同僵硬的木头一样立在那儿。


    很久,很久。久到我不想再去看,最后回到床上。


    拉开被子,什么都不去想,此时此刻我就想也只想好好睡上一觉,在婚礼前的那一晚,是彻夜难眠的。


    起来后,只有许莫然一个人站在我身边。


    样子有些憔悴。


    恩,他该是憔悴的,想必婚礼前他必然也是难以入睡的。


    包括昨天,昨天夜里我睡的很好,除了那个梦,那是一个很甜美的梦,只可惜醒了的时候除了那股甜蜜的感觉外,什么都不曾留下。


    “你就这样坐了一晚上?”


    “不碍事的。”他抿了抿嘴唇,淡淡道。


    “不碍事。不碍事。许莫然,到底什么事实碍事的?”也不知哪里来的火气,我突然大声道。


    “你后悔了,不想嫁我了是大事。”出乎我意料的,他不是不吭声,而是坚定而又迅速地道。


    我愣住,一下子没了话可说。


    “不会的。我说了嫁你就不会反悔。只不过……”


    我抬着头,看着他那双眼,充满了红色血丝与疲惫的眼。


    “再给我一段时间。”


    “好。”


    他说。


    出院之后我回了家,谁都没有告诉的去了一趟北京,正赶上雨季,能清晰地听到雨水坠落到地上的声音,滴答滴答……


    这里的人都很好客,至少对于路人来说,他们显现了他们的热情。


    北京这座城市在建筑上是很有趣的,很规则,这里甚至很多人不说左右,说南北,我在你南面,我在你北面,这在我们原来的那座城市是很少听到的。


    每天要面临着很多的人,跟普通人一样穿梭在各大地铁中,到处都是人,不论走到哪里,都是,逼仄而让人窒息。


    自己去了一趟王府井小吃街,刚好赶上一个老外在买锅贴。上面明明标着五元钱一个,当他给出事先准备好的五个一元钱时却被人糊弄地最终付了十五元钱。


    这如果是以前的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走过去,用着蹩脚的英语告诉他被人骗了,然而,此时此刻竟然也能麻木地看待这一切,这一切跟自己无关的事情。


    只是之后仍是走几步就回过头去看看,看看上面那个写着五元钱一个的标签,顿时觉得好笑。


    “在愣什么神呢?”


    我回过头一看竟然是骆允之。他笑着望着我。


    “怎么傻了?”


    “没,没。你怎么在这里?”收回神,我笑着道。


    “一个人呆久了就想出来走走,就把年假提前休了,你呢,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愣神。”


    “跟你差不多,觉得闷,就出来透透气。”


    “要不要去喝一杯?”他主动提议。


    “好啊。”


    我跟他去了海底捞,这里的火锅据说很好吃,服务也很好,当然这种好是对普通人而言,这几年跟着秦子阳见识的多了,再好的服务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了。


    “你的事我都听说了。”没想到东西还没上全,骆允之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句。


    “呵呵,想不到我这么有名气了。”


    “你知道我没有恶意。”


    “抱歉,是我比较敏感了。”


    “你变了很多。”他又道,帮我把啤酒倒满。


    “人都会变的。”


    “大学的时候其实我是喜欢你的。”他忽然说,不知道是不是他今天谈话时跳跃性太大,我发现我总是跟不上他的步骤,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是嘛,可是我当时却一点,不是连半点都没感觉出来呢。”


    “我是怕被拒绝,你不知道你当时就像是一个假小子,很直,我暗示过你很多次,都没有回应,我便以为你对我没有那个意思。”


    “是嘛……”我忽然呵呵地笑了起来,当时,当时的我很迟钝么?我记得,我记得那时我分明是满腔热血地在暗恋着他,小心翼翼地,不过那段爱情与我后来的相比,却是浅了很多,浅得就像是少女一个人的心事,静静地在时光中流淌。


    “我现在很后悔。”


    “后悔什么?”我问。


    “后悔那个时候应该勇敢些。”


    “你有机会的。”我指的是再次见到他时,那次在ktv里。


    “以后的生活已经身不由己了。”


    “身不由己?因为什么?爱情?钱财?还是事业?”说着我干了一杯。


    他摇了摇头没再继续。


    我们那天喝了很多,喝到后来他突然抓住我的手,眼睛在这一刻是炯炯发光的。


    “别跟许莫然也别跟秦子阳,跟我走吧,我带你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我们就过我们简单的生活。”


    我注视了他好一会儿,痴痴地笑了起来。


    “你喝多了,允之。”


    他静了下来,出奇的静,一言不发地看着我。良久,“我确实喝多了。”他道,然后放开我的手。


    那天散了之后,我们便没有见面,只是觉得有些好笑,有些时候生命中一小点的改变,其实都可能影响到我们将来人生的轨迹。


    我每天都在地铁上,看着那些为生活而忙碌的人,这里有多少希望赶快找个爱自己的人,条件又好的人,能够让自己摆脱窘迫的生活。


    “如果有一个男人,比你大二十岁,他要跟你睡一个晚上,给你十万,你会答应不?”一个女孩笑呵呵地问着旁边有些微胖的女孩。


    “那得看他长得怎么样?”


    “能怎么样,那么大的年龄,跟你爸差不多呗。”


    “不干。”


    “那一百万呢?”女孩继续发问。


    头发偏了一下,眉头紧蹙,想了想。


    “还是不干。”


    “一千万?”


    咬着嘴唇,小声道:“干!”


    多少人每天都在妥协当中,迫于现实的窘迫,迫于没房没车的现状,而不得不重新做考虑。然而又有几个人如同我一般,站在这样的天平上,却逃荒一般地来到了这座人满为患的城市。


    然而他们所不知道的是,即使这一切都满足了,人终究还是不会满足的。


    简简单单才是最好的。


    不太习惯旅馆的生冷,我在这里租了一间房子,一个月两千元钱。屋子不大,但很温馨。


    每天都在做些简单的事,很宁静。


    然而随着许莫然的到来,这份宁静不能够再持续下去了。


    当我买了一大堆菜回去的时候,许莫然正站在楼下,他手中拿着一根烟,他是不吸烟的,如今却手拿着烟,站在那里。


    听到脚步声便知是我一般地回过头。


    “你回来了?”


    “恩。”我点头。


    “该回家了。”他说。


    “恩。”我仍是点头。


    “我们把婚礼补上吧。”


    “恩。”


    他笑了,眼光洒在他的脸上,那张英俊的,晒黑了的脸上。


    他接过我手中的菜,很自然的,仿佛给我提了一辈子的菜那样自然。


    然后随着我上楼。


    “围裙在哪里?”他问。


    我指了指门后。


    他把部分菜放在冰箱里后,就围上围裙,那是一条维尼熊的,套在他身上竟然奇异的搭配。给人暖暖的感觉。


    “这些菜交给我吧,你进屋里歇会儿。”


    他如同那次给我做鱼时一样,手把熟练地在厨房里指挥着锅和大勺。


    当所有菜都做好的时候,他摘下围裙,是粉红色的,怎样看都跟他很是不搭。


    他看着我,嘴角挂着清浅的笑容。


    “尝尝我的手艺。”


    我点了一下头,接过他递来的筷子,小口吃了一块豆腐。


    “很嫩,味道很棒。”


    “那就多吃些。”他挽起袖子,开始给我剥虾,那双漂亮的手很仔细地开始剥着虾壳儿,最后逐一放到我的碗里。


    我迟疑了一下才用筷子夹起放入口中。很嫩很香。


    “念锦……”


    他轻轻唤我。


    “恩?”我抬起头,细碎的阳光从透过窗户射了进来,淡淡地沿着他的侧脸开始游走。


    那张俊秀却有些岁月痕迹的脸冲着我,嘴角微微扯开。


    “就这样,一辈子,好不好……”他的声音很轻很轻,但却那般滞重地敲打在我的胸口。


    就这样……


    一辈子……


    好不好……


    ……


    ……


    时间过很很久,仿佛一个世纪,我启口,仿佛有鱼刺儿哽在喉咙,直到不停地咽下几口图吐沫才得以开口。


    “好。”


    他剥虾的手停了一下,捏着虾的两根手指愈发紧了。最终放开如常态,继续有条不紊地剥着,然后小心稳妥地将它们放在小碟中,递给我。


    我看着那一小盘剥好的虾,也许……这就是幸福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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