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人9回：再见故人心嘘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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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芳婷柔柔地道：“我叔父名怀西、字仲达。大文学”


    “如何证明你自己是秦家小姐？”


    经过一番交谈之后，丫鬟外表的蝶衣，那原本沉着的内心特性给了秦芳婷一种安定，她的戒心渐渐放下，缓缓起身。


    蝶衣微微一笑：“外面有子龙负责把守，无人能进。”


    秦芳婷忽而就眼神飘了去，颊飞晕红，侧对着蝶衣，轻褪外衣直至左肩裸现，在她的肩侧，一枚形状如半月的胎记赫然在目。


    这，是秦家堡女子的特有胎记，而且怪的是，只有女子才有。


    自屏风后走出，蝶衣朝外淡淡吩咐：“宝儿。”


    “宝儿在！”


    “传秦怀西。”


    “秦爷已经在外侯着了。对了主子，这次，是司马将军带人前来的，还有个长得够俊晒得黝黑的小将军司马瑞，他们都在书房里爷跟前回话……”


    “司马瑞也来啦？”蝶衣正准备坐回椅子，闻言忽然起身：“不知道那小子长高了没。”晚上还得去吃鸿门接待宴呢，现在抓紧时间，先见见儿时好友再说。“宝儿，带秦姑娘去花园里候着。”


    “是！”


    江北的驻军，无论皇帝能否调动，但毕竟还是要自己信任的军中人选在此，才好办事。


    而宫中，御林军无法大量调集出京，只能带少数的人出来，因为还要掩饰此秘密之行。


    影卫人数在精不在多，又各派有用场。


    再加之，军队中，与素日里在皇城中享受着安逸生活高端配置的武将们，有着一些隔阂。


    且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消弭掉江北驻军中人对朝廷的陌生，就必须用忠于朝廷的将领。大文学


    当今朝廷――


    轩辕澈娶了冷家蝶衣为后，那么从此，轩辕澈与冷蝶衣，就有了割不断的联系，荣辱与共，休戚相关。


    所以轩辕澈直接找她要人手。


    她当时还面无表情地问了：“我就一名远离京城的江南军中小小副将之女，又不是什么权倾朝野的权贵家族儿女，皇上找我要人手，您确定？”


    轩辕澈当时给她的回答是：“皇后，你又忘记了一件事，这世上，任何人、任何家族，想要成为朝中权贵，除自身为国有重大贡献，还得有帝王的恩赐。而如今，你是朕的皇后了，无论你愿意与否，你的家族中人，都已经成了皇亲国戚，那么朕的亲戚帮点儿朕的小忙，难道还不行了？”


    让蝶衣没想到的是，司马瑞这小子居然也跟着他父亲一起来了。


    叔父不是在京城吗？怎会突然到了玉华城？而且，这名丫鬟居然说‘传’叔父，这位男子口中又称叔父为秦爷，那么到底，他们之间是何关联，又是什么关系？


    秦芳婷心中微颤，转身之际，因着这番简单对话中的‘问题’不由得多瞧了率先走出的丫鬟装扮的蝶衣和这位跟随在她身侧名唤宝儿的男子几眼。


    她――外表是丫鬟，身上的衣料却上乘光润；她――秀发缠双髻、明明不施半点胭脂、却又风华绝代，她――眸中含笑，言辞温和随意，却让人感觉出一种不容置疑，她――第一眼初见时，冰冷如霜，此时，专门来确认她秦家儿女身份时，又随意温和。


    但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了她带给自己的一种无端的神秘，还有那浅浅的发自内心的惧意。


    到底，这是怎样的一位女子？


    再看那名年轻男子的背影，这是一位长得俊俏非凡，个儿中等却增添了一身精灵般气息的年轻男子，他着一身贵家公子哥儿的家常衣裳，头饰墨玉冠、腰佩一块墨炔，脚踏一双短帮快靴。大文学


    这样的打扮，不像是随从，却又做着随从所做的一切事――煮水烹茶、打点吃食，且做得是心甘情愿。


    他们，到底是一群什么样的人？


    书房里，司马忠带着司马瑞、秦怀西二人，手持聂幽竹带去给他的一枚令牌，秘密晋见了微服私访的天子。


    若不是冷家长女为后，他们这些人中，有可能是一辈子也难得近距离见天颜一面。


    心中感怀更带着激动。


    再暗暗发誓，定要将皇上此行所嘱之事，办得个密实塌实。


    “皇上请放心，末将等必定竭尽所能，为皇上办妥此事，哪怕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切记――”轩辕澈眉梢一挑：“以后这段日子里，你们称我为表少爷、或者是韩大人，韩天华。”


    书房门外，突然传来轻轻的脚步声，随之有人推门而入，竟未有人通报一声，三人转身惊异地抬头看皇上。


    皇上倒好象不介意，反而含笑看了去。


    有些纳闷，但看见来人时都有着‘惊讶’的表情。


    “爷，茶凉了，我给您换一杯。”蝶衣手端托盘飘然而入，上面还真有一杯茶。


    “嗯，香――，真香！”轩辕澈连茶杯都没到手，就直接喊香了。


    蝶衣腻他一眼，把茶杯轻轻放到他手边，转身。


    司马忠使劲地拉着就要跑到蝶衣面前去的儿子，低声呵斥：“瑞儿，不得无礼！”


    他眼中的惊诧，十分明显。


    想跪又不知该不该跪，想拜也不知该不该拜下去。


    “蝶儿，来。”轩辕澈站起身来，伸出手去。


    蝶衣依言伸出手儿，任由他握着，二人面对着书房中的人，并肩而立，浅笑盈盈。


    “虽然你们都是熟人，但是我此时好象还得说明一句――，这是我的妻！哈哈哈……”


    “末将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下，三人都没了犹豫。


    蝶衣低头瞧瞧自个儿的打扮，抬头‘恨’了轩辕澈一眼。轩辕澈抿了抿唇，示意她叫人起身啦。


    “平身――”


    “蝶衣，你怎么这样的打扮？呵呵，不过挺好看的，乖巧又机灵的样子，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呢；从小到大你都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唔――那样美得惊人，这样美得人人惊……”


    “臭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敢这样和皇后娘娘说话？还不给我跪下向皇上和娘娘请罪？”


    “哈哈哈――哈哈哈――”轩辕澈大笑出声，一点儿不以为意，挥挥袖：“令郎何罪？性情率直纯真且言之有理，再说了，蝶儿寻机出现，本就是来见儿时好友之心迫切，想来，也是欢喜得紧的，如何会怪罪于他呢？哈哈哈――蝶儿你说是吧。”


    蝶衣侧眸看了轩辕澈一眼，转眸又看向他们三人：“忠叔，你不用拘束，无论我是什么模样的我，我还是我。”


    又对司马瑞一本正经地道：“阿瑞，我走之前，听说县太爷家的两位小姐，都放话说非你不嫁，你娶了她们没？”


    司马瑞一听这话，直接爆跳：“冷蝶衣，我――我――我――我不理你了。”


    “啊――这是怎么回事？”轩辕澈饶有兴致地问，司马忠也是哈哈大笑，却摇头：“那两位千金虽小，体重加起来足足有五百斤，哈哈哈――”


    原来如此，怪不得司马瑞这副被踩着脚背的表情，小子长得英俊有女子倒追不奇怪，可是他倒霉，被两位如此庞大的少女言之非君不嫁，那就只有跳脚了。


    “小姐，怀西就先告退吧！”秦怀西在此时，忽然觉得有些尴尬，遂出声。却又惊觉话出口太莽撞，因为皇帝面前，谁敢主动说退？


    蝶衣却温和地笑着：“怀西，你且前去花园，我已命人备了点心果品，我们随后就到。”给他们叔侄短暂的欢欣时间，再一起品茗增加君臣初见时的感情联络吧。


    “是！”秦怀西拱手退下。


    夫妻二人与司马父子二人，简短地聊了一会儿，便往花园走去，远远地，便瞧见那对叔侄二人，相对而泣。


    慢慢地走过去时，秦怀西他们已经注意到轩辕澈一行的到来，忙转身，正待跪下，却被蝶衣摆手示意不可。醒悟过来，忙拱手，口称：“总督大人！”


    轩辕澈面带微笑地走过去，在花园中葡萄架下那石桌的上位坐了，蝶衣随侍在身侧。


    “各位，不必拘礼，坐。”


    众人上前，看了看蝶衣，犹豫着是否该落座，蝶衣淡淡一笑，正要开口。


    轩辕澈沉声道：“蝶儿，还不坐下？”明明就备有她的位置，她好象是故意在整人一般。


    大家伙儿，这才依次坐下。


    那秦芳婷乖巧地站在叔父身后，与自个儿的丫鬟一道，瞧着眼前这莫名其妙的场面，心中，更是纳闷了。


    她这小姐身，真的是落魄到了如此？


    人家的丫鬟都有位置，偏她没有……哎――没办法，她的叔父在此呢。


    宝儿脸带温和的笑，站在一旁侍侯着茶水，眼角余光看到了秦芳婷的表情，心中却暗笑。


    想本公子我――誉满天下的第一富贾之家的大少爷，还只是个皇后跟前端茶递水的‘小太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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