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为情所困

3个月前 作者: zy177292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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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坠珠和小红飞奔赶到此地,四下寻了一遍,不见何文庆二人,小红埋怨:“人呢?人在哪里?我早说过大仇肯定要报,只不过要等时机成熟,你就不听!万一行动暴露,让何文庆有所防范先下手,咱俩性命不保不说,深仇大恨岂不永无昭雪之日了吗?”


    坠珠一白她:“你能等,我不能!”


    二人赌气地一前一后回山庄,各怀心事。


    半道上逢小白由山庄方向而来。


    小红看着拿着一柄剑目视前方,神情冷漠的小白,一颗心狂跳。


    坠珠盯着与她们擦肩而过的小白,露出笑颜:“是你啊,这么巧?”


    小白止步,回头瞅着二人。


    小红低下了头,羞于对他的视线。


    坠珠开口:“你不认识我们了?见过面的啊!”


    小白漠然地把二人看了片刻,觉得面生,扭头去了。


    小红望着渐去渐远的他,暗忖:“他的气色为何这么差?难道是病了?跟上次见到的他,精神差远了。”


    坠珠拉她:“看什么看?人家都不理咱们,真的是个冷血动物,一点都不假!”


    正说着,两个人急急忙忙从二人面前跑过,跟上了小白。


    小白走出不远体内的毒瘾就犯了,他强撑着,看到前面有座凉亭,踉踉跄跄过去。


    还没有走到,他已是大汗淋漓。


    三个人出现在他的视线,怀抱兵器,杀气腾腾,都以饕鬄之相看着小白。


    小白见状咬牙挺直了腰身——


    “哼,你不是一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吗?怎么了?你今天状态不佳哦?”


    “哎呀,真是可怜哦,狗就是狗,只会被主人唆使利用,却从不会得到主人的怜悯!”


    话落,小白已然出手。


    三人有些意外地连忙闪开。


    小白死死克制着那股强大邪气,手中的剑以雷霆万钧之势逼迫他们的死穴。


    但是他只坚持了片刻,就乱了阵脚。


    对方可不是他预料的那种不堪一击的小角色,他们的功夫决不再之下,出手颇狠,招式毒辣,加上三人联手,小白连闪退的力量也渐渐在消失殆尽。


    小白被一个人的连环腿踢中,他径直向一棵树横飞着撞去,重重地磕在树干,好似整个人破碎了般,喷出一大口血,跌落在地上难以动弹。


    “哈哈哈??????”另一个人狂笑着过来:“何自清的金牌杀手不过如此嘛!看你年纪这么小,又是这样一表人才,我们真是舍不得送你上路哦!”


    小白毒瘾加上内伤,此时此刻只能听天由命了。


    三人正高兴时,面前掠过一蓝一黑两道疾光。


    三人闪目细瞅——


    两个体阔如牛的汉子手持家伙拦住了那人的路。


    三人一愣,继而联手杀去。


    这两人正是那晚为小白解毒的两个,也是受耶律珍重托潜伏在小白身边予以暗中保护的一流高手。


    这两人见小白危在旦夕,顾不得与他们恋战,应付了数招后,掏出一枚烟弹扔了过去。


    三人看见一颗形若鸡蛋的东西落在面前,茫然而视。


    “砰——”一声巨响。


    三人便被一股浓浓的黄色烟雾笼罩。


    两人早已把小白抢走。


    三人立时呼吸受阻,七窍流血,一命呜呼。


    何自清魂飞天外地扑来,看着人事不省的小白,骇叫:“小白?!小白?你醒一醒啊?这是怎么回事?!巴特尔?小白怎么受伤的?是谁伤了他?”


    巴特尔忙道:“我们也不认识啊,——不过庄主你不用担心,我们已将刺客击毙了。”


    “赶快把小白送进房里!!”何自清喝叫。


    巴特尔负着小白飞也是的跑了出去。


    何自清如风般随后。


    将小白放在床上,巴特尔赶紧去弄热水。


    何自清拭着他嘴上的血迹,咬牙欲断:“敢在老虎嘴里拔牙,要是给我查出是谁在背后伤害你,我灭他九族!!”


    小白昏迷之中不断吐血。


    何自清慌忙扶起他来,为他推血过宫。


    巴特尔端着热水过来,看着何自清那张秋茄般的脸,若有所思。


    小白把体内的淤血尽数吐完,气息平和了下来。


    何自清轻轻地放下他,自言自语:“奇怪了,小白从来都没有失过手,再厉害的对手他都能稳操胜券,即便打不过,也绝没有受伤的可能,大不了要不了对方的命而已——”


    何自清心头塞满了疑惑,为小白把脉起来,一边用充满无尽慈爱的眼神看着小白:“这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瘦的不成样子了。白儿,你是怎么了?是不是最近身体不好啊?”


    小白双目紧闭,沉沉昏睡着。


    何自清懊悔:“爹以后再也不让你独自去冒险拼命了,是我不好,我不该利用你——你太劳累了,太累了——从今天起,我要好好照顾你。”


    何自清给小白洗去脸上的血渍,对巴特尔道:“去,吩咐厨房,给二少爷炖些补品。”


    巴特尔领命而去。


    何自清掩好被褥,对着小白看了许久,而后起身去了里间。


    何自清看到里屋有两口大木箱,出于好奇上前打开,不由惊异。


    箱子里都装着满满的刀剑利器,还有一本小册子。


    何自清拿起来翻开,上面用笔密密麻麻地记载着名字,在每个名字后面都画了一道叉。


    何文庆将自己关在后院拼命练功,想到何自清的那副嘴脸,他整个人快要炸开。


    练到正起劲时,梁玉儿十万火急地跑来:“文庆!文庆!”


    何文庆充耳不闻。


    梁玉儿劈手夺下他的剑扔在一边,面色苍白地拉起他就往房里走。


    何文庆回过神惊气交加,推开她:“你找死啊!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往这里跑!”


    梁玉儿心急火燎地:“你先别发火,我有大事跟你说!”


    “说吧!什么事?我还要练功呢!说完快走!”


    她跺足:“文庆,此事非同小可,你别忙躲闪!走,到房里再说!”


    他瞪了她一眼,甩手走了。


    梁玉儿四下看了看,跟了去。


    关上房门,梁玉儿恓惶地:“我,我说出来你可别冲动——”


    “什么话快讲!!”他极不耐烦。


    梁玉儿挤出一丝笑:“我,我有了——”


    何文庆盯着她,茫然:“有什么了?”


    “我有了你的孩子”梁玉儿嗫嚅。


    好似当顶一棍,何文庆弹起三尺,目似核桃:“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梁玉儿阴沉了脸:“我就知道你不会认账!你这个骗子!我立马弄掉——”


    “你敢!!”他暴唳,剑眉倒竖,俊面扭曲。


    梁玉儿不由一阵畏惧,讷讷地:“那怎么办?”


    何文庆拉她坐下,低低地:“我爹可知道?”


    她点头:“今早我觉得很不舒服,他叫来郎中给我看了看,郎中说我怀孕了,他欢喜得要疯了——我怕你不想要——”


    “傻瓜!”他惊喜地抱住了她,温情脉脉:“你听好了:这个孩子我肯定要的,他是我的种,我怎么可能抛弃?你不要胡思乱想瞎猜疑!安心养好身子,一定要把他给我平平安安生下来,明白吗?”


    梁玉儿惊疑地:“我没有听错吧?”


    何文庆的神情充满了无尽希冀:“你要想我不离开你,就乖乖照我的话去做!”


    梁玉儿仍有顾忌:“可是你爹他——”


    “我不管那么多的可是!从现在开始,你全副心思保养,不得怠慢,如有差错,你等着挨揍!”


    梁玉儿如释重负,露出笑意:“我刚刚不过是说气话而已。这孩子是我身上的一块肉,我们真心相爱的结晶,我怎么可能把他亲手杀死呢?文庆,我一切听从你的安排。”


    何文庆郑重其事:“你先回去休息,我去趟药铺,问问郎中需要哪些补品才对你和胎儿有利,——你在我爹面前要守口如瓶,可千万不要再犯你的神经病,如若不然我俩死是小,殃及无辜儿到了十八层地狱我也要拿你试问!”


    梁玉儿好不感动,扑在他怀里,潸然泪下:“文庆,我好想天天跟你在一起,等我们的孩子出生,一家三口过和睦美满的日子。”


    何文庆安慰:“暂时不行啊,等到适当时机再说。小不忍则乱大谋,懂吗?”


    山野的夜晚鸟兽讥鸣,凉风吹拂,略带微寒。


    肖金峰因烦恼困扰无法安睡,又被箫声吵得火从心起,披衣出来,见郑玉独坐门前的石凳上对月抒怀,叱叫:“小子!吵什么吵?你有毛病!三更半夜不睡觉,招魂你?!”


    郑玉反唇相讥:“吼什么吼?你神经病啊!我吹我的,你睡你的,管得着吗?”


    肖金峰一掌劈去。


    郑玉脸一侧,一股飂风拂过,含着浓烈的药腥味——


    郑玉惊得变色,跃起厉叫:“原来是你!!”


    肖金峰第二招又到。


    郑玉予以毒招回击。


    当下,二人打在一起。


    惊动了赵华香,他挣扎着下床,踉跄扑到门口,见此勒令郑玉住手。


    但是郑玉好似疯了般使出看家本领,狠狠几下将重伤未愈,元气大损的肖金峰打趴在地。


    肖金峰倒在那处,怒目而视。


    郑玉切齿:“你这老小子!说,上回王府行刺少爷,有你一份没有?!”


    赵华香愣住。


    肖金峰挣起,恨恨地:“没错!是我又怎样?!”


    “我打——”


    “郑玉!”赵华香喝叫:“他那样做自有因缘的!况且我又没事了!你别再伤了肖老前辈,他可有伤在身!”


    肖金峰冷哼进屋,少时又出来四下张望:“我女儿呢?”


    赵华香一指他身后:“那不是吗?”


    林如眉楞楞地:“爹,怎么了?”


    “没事!回去睡觉!”肖金峰把门用力一关。


    “砰——”


    巨响吓了二人一个激灵。


    郑玉看着赵华香,俊面溢满不快。


    赵华香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只听肖金峰吼叫:“以后不许跟这种二流子来往!没教养!”


    夜风送来野狼的哀叫。


    赵华香双手枕头,看着油灯,眉头紧拧。


    郑玉往床上一坐,气呼呼:“我真想好好地揍他一顿!不能这么便宜他了!”


    赵华香道:“算了,你已经把他打得够呛了!——不知道爹娘他们现在怎样了?是不是按计划去往塞外了?”


    郑玉给他揉着那只伤腿。


    经过半月的调养,赵华香的腿好了许多,只是还有些肿胀和疼痛。


    郑玉道:“他们肯定先去了。少爷,你不要担心,他们会平平安安到达塞外。等你的伤好了,我们就快点赶去跟他们会合。”


    赵华香烦躁地闭上眼:“好无聊啊!”


    许久,郑玉看他似乎睡着了,轻手轻脚地移身坐到地上铺着的凉席上面,再次看了看他,然后掏出了那个监视盒子打开。


    郑玉看见画面上,显示出丁香和子冰在一间房里坐在桌前,都望着蜡烛愁眉苦脸,他看得如痴如醉。


    赵华香其实也在深切地思念子冰二人,心烦意乱之下,他想跟郑玉聊天打发这漫漫长夜,正想叫他,却见他长吁短叹,叽叽咕咕地说着什么,好奇地悄悄爬过去,听见他嘟哝着一个人的名字。


    “丁香,我知道你不可能正眼看我,不会对我有半点好感,你的心思都在少爷身上,是不可能喜欢我的,不过,我会一直默默地像此刻这样在背后关心着你。”


    赵华香半起身,伸长脖子看见他捧着个镜子样的东西,上面有人影晃动。


    赵华香甚觉新鲜,仔细一瞧,不由色变——


    镜面上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丁香!她正脱衣服哩。


    郑玉隐隐觉得不对劲,忙收拾了盒子,回头望去,看见赵华香安睡着,暗松口气。


    赵华香望着郑玉,幽幽地:“郑玉,你觉得丁香怎么样?”


    郑玉吓得一栗,慌忙起身看着他:“什么意思?”


    赵华香道:“你身上的那个玩意是什么?镜子吗?拿出来看看吧?”


    郑玉脸红耳赤地矢口否认:“什么镜子?我、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赵华香嘿嘿两笑:“我都看见啦。拿出来吧。”


    郑玉变色:“我哪里来的镜子?你是做梦吧?”


    赵华香秀目一闪:“做梦?我是做梦了,我梦见有人发骚叫春了!”


    郑玉的脸愈加红了,申辩:“少爷,你不要胡说——我什么都没有——”要走。


    赵华香嗔怪:“你没有?我明明听见你说丁香喜欢少爷,你根本没资格的话。还有啊,那个镜子上面怎么会有丁香脱衣服的画面?你小子看得挺过瘾的嘛。是不是每天晚上都在看她睡觉?”


    郑玉忙道:“你不要乱讲哦,我可是正人君子,所谓,非礼勿视,非人莫交——”


    “交你个头!我亲眼所见!你小子敢用妖魔邪术害人!拿来,拿来!”赵华香冷笑。


    郑玉急了:“什么妖魔邪术?我哪有害人?”


    赵华香道:“你对着那个照妖镜嘴里念着什么咒语,我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说丁香要是喜欢我就让她当众脱衣服丢丑,是不是?我也看到了,丁香的确是在脱着,你也看得口水一丈二长!还说没有?好啊,你不让我看,行,我不看了!睡觉!”便要睡——


    郑玉拉住,气得面如白纸:“我本来是打死也不会给你的,既然你这样污蔑我的清白,我实在忍无可忍啦!给你看!这样说我,你不如把我吊死吧!


    ”把盒子给了他。


    赵华香转忧为喜:“我干嘛要吊死你?”


    郑玉没声好气:“不就看了你的女人吗?什么大不了的。”


    赵华香斥道:“瞧你这能耐样儿!我要是丁香,见你三棒打不出半个屁的熊态,不说看一眼半眸,瞟都不瞟半下!你喜欢她你干嘛不跟她挑明,用这个照妖镜施法,还算男人?老实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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