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雪雪恨

3个月前 作者: zy177292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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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金峰杏眼一瞪,不容置疑地:“就算我今生报不了仇,到死也得做个明白鬼吧!”


    赵华香点头称是,起身道:“你们先吃,我去方便一下。”走了出去。


    郑玉埋头便吃。


    肖金峰盯着他厉道:“你老实说,唐小华是不是他的真名?”


    郑玉显得茫然:“啊?什么真名假名?你什么意思啊?”


    肖金峰眼睛喷火:“快说!他到底叫什么?”


    郑玉楞楞地:“他当然只有一个名字啦,我叫他少爷。”


    肖金峰道:“你敢给我打马虎眼,我让你们永远也别想出谷!”


    郑玉一笑:“肖大侠,你既然和他认得,就应该知道他的一些底细的嘛,我再一说,岂不多余?”


    “郑玉!郑玉!――哎呦!你快来啊!”


    外面传来赵华香的疾呼,好似遭遇了什么危险。


    郑玉扔下筷子便跑:“来啦!怎么了?少爷?”


    肖金峰命发呆的如眉去查看,她连忙跟去。


    黄花闺女也追了出来。


    赵华香蹲在竹林处,抱住右腿。


    郑玉扑到跟前:“怎么了?”


    赵华香痛苦地拧着剑眉,嘴脸变色,呻吟道:“被一条蛇咬了一口――好痛――”


    “啊!!”郑玉骇得赶紧把他裤腿挽起,看到小腿外侧赫然两个针眼一样的伤口,白皙的皮肤眼看着肿胀发青。


    郑玉慌了手脚,捏着伤口往外挤毒。


    痛的赵华香哀嚎不已:“好疼啊,你轻点――”


    如眉扯开郑玉,道:“这样是不行的!得把毒吸出来就没事了。”说完跪在地上,凑过头去吸。


    赵华香渐渐觉得整条腿乃至半个身体在膨胀,麻木,出奇地疼痛令他冷汗直冒。


    郑玉抱住他,面无人色地安慰:“不要紧,如眉说把毒吸出来就好了,少爷,你忍一忍,啊?”


    如眉不断吮吸,不住地吐出污血。


    赵华香已是被水浇头,倚在郑玉怀里备受折磨,哀鸣:“这个鬼地方,痛死我了――啊――”


    郑玉为他拭汗,难过万分:“少爷,你会没事的,啊?”


    如眉吸出大量的毒血,只把她吸得头晕眼花,口舌僵硬,看见郑玉腰里别着一柄短剑,她拔了出来,毅然割掉了自己一撮头发。


    赵华香二人不解其意。


    郑玉奇问:“如眉,你这是干嘛?”


    如眉吐字不真地:“把这个扎在他的大腿根部,免得毒气进入身体里面。”说着颇是麻利地给赵华香缠着右腿,使劲地绑了个死扣。


    赵华香望着如眉,无不感动,汗水啪啪地滴着。


    郑玉狐疑地:“如眉,你确定这样做,少爷就没事了吗?”


    如眉摇头:“这只是暂时的,赶紧进去找我爹,他有办法。”


    郑玉倏地将赵华香抱起来,飞也是地往屋里奔。


    肖金峰见此打住了话题,善意地:“此蛇名叫竹叶青,毒性极强,所谓见血封侯,就是它啦。虽然及时把毒吸出来,但是不可能完全清除,起码要肿上十天半个月,你要三四个月才会痊愈,还要痛苦一阵子咧!”


    赵华香本就苍白的俊面更添十分的沮丧:“什么?!那么说三五天我是动不了了?!哎呀――”


    肖金峰饮罢口茶,道:“不想活命你现在就可以走。”


    郑玉也急得搓手:“那怎么办?说好咱们在天龙寺回合的,这下可如何是好?”


    赵华香痛的眼泪满眶,道:“这样吧,郑玉,你先行一步,告诉他们我随后就到――请勿要担心――”


    郑玉为难:“可是,我走了谁照顾你呢?”


    肖金峰冷叫:“别指望我女儿!她可不会照顾豪门阔少!”


    赵华香道:“我自己能行――不要让我爹和娘担心――”


    “那哪成啊?”郑玉执意不肯:“我不放心!少爷,不如等你的伤好了再说,我想王妃他们等不到我们,就会想办法联系――”


    “你不听我的话?!”赵华香喝叫,而后因剧痛无法在说下去。


    肖金峰道:“现在外面兵荒马乱,能不能见得到你那高高再上的双亲还是个未知数,怕就怕送信的人也是一去不复返。”


    看着赵华香痛不欲生,肖金峰吩咐如眉:“把你房里的东西收拾一下,搬到这屋来,让这俩阔少去那边住。”


    郑玉惊喜地:“谢谢您!”


    肖金峰板着面孔,冷嘲热讽:“我一介贫民百姓哪敢担当得起尊驾道谢!我先约法三章:第一,少对我闺女眉来眼去动歪肠子;第二,没事少跟她套近乎卖乖;第三,没我的允许不得让她为你们做任何事,除了吃饭喝水。以上三条如有违反其中一条,就请走人!”


    赵华香道:“你放心。郑玉,扶我回房。”


    郑玉恨恨瞪了肖金峰一眼,搀起赵华香离席而去。


    天龙寺刚刚经历了战火洗劫,偌大的寺院变得残垣断壁,佛像也是遍体鳞伤。香案上奉神的器具乱七八糟。


    僧侣们早已逃之夭夭。


    赵王妃寻了好久,才找到几根香烛点上,伫立神像面前,虔诚地为赵华香祈祷。


    赵真急煞一团,坐立不安,眼看日又偏西,赵华香二人还无踪影。四处去打探的侍卫们空手而回,令他五内俱焚,哀声叹气。


    赵王妃近前安慰:“他不会有事的,从小在江湖长大,什么大风大浪没经见过。如果晚上他们还没回来,我们就不必等了,直接往西边先去。华香有郑玉作陪,不会有事的。”


    赵真道:“万一华香碰上赵恒的爪牙怎么办?再说他今晚不回来,万一明天来了,见不到我们会怎么想?”


    赵王妃道:“到处是辽兵,我们人多目标大,在这里呆着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华香武功那么高,加上郑玉,即便遇到赵恒的爪牙也会逢凶化吉的。你留首诗在显眼的地方,他若来此看到,自会明白,也就安心地去塞外寻我们了。”


    赵真想不出其他办法,只得依她。


    无肠圣太追缉她所谓的真正的《武论新集》,不辞千山万水之辛劳,赶到了京城汴梁,一路所见都是狼烟四起,辽兵遍布,百姓逃亡的凄惨场景。


    凄凄遗孤泣,萧萧孀妇哀。


    昔日歌舞升平,莺歌燕舞的皇城落得满目疮痍,哀鸿遍野。


    无肠圣太甚是惊愕之际,一列辽国兵将向她走来,腰挎牛角尖刀。


    为首一个蓄着两条粗壮的麻花辫子,头顶剔得光光的,黑黝黝的肤色,大翘胡子几乎盖住了一张嘴,秃鹫般的眼神盯着无肠圣太。


    他恶狠狠地::“干什么的?”


    无肠圣太幽幽地:“找人的!”


    秃鹫眼干笑几声,一指城头,嘲讽:“龙都被擒啦!满朝的龟孙王八都他妈夹着尾巴早逃往西域沙漠喝西北风去了,你找什么人啊?”


    她暗惊,厉问:“我找一位姓满身飘香姓赵的小王爷,他有没有被你们擒获?”


    “嘿――”辽兵的哄笑令她陡升杀心。


    秃鹫眼狂妄地:“什么他妈飘香飘臭的小王爷?不知道!姓赵的王爷好几个呢,现在皆成阶下囚啦!要找啊,你等到明日正午,准时准点在菜市场见尸慢寻吧。”便哄笑而去。


    无肠圣太怆然泪下:“大宋完了!”决定夜闯囚牢探个虚实。


    夜幕降临,宋皇城附近灯火通明。


    朱雀门西边的一间小宅院里,百十号辽兵席地而坐,抱着酒坛,围着一堆篝火开怀畅饮。


    火上烤着一只奇香扑鼻的全羊。


    无肠圣太飘叶般几个点纵栖身墙头,看到这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防备森严,依她的身手,这百余人毫不费吹灰之力就会在神鬼不知之中丧命,但是她没有这样做,转到屋顶,掀开瓦片细看。


    只见屋里有几个大铁笼子,里面分别关着当今天子和几位嫔妃,其中有赵恒夫妇和皇亲国戚。哭闹吵骂一团。


    无肠圣太没有看到赵华香,扭身离去。


    无肠圣太离开不久,两条黑影随即赶到,观望了片刻,抖手之间,门口六个辽兵应声而倒。


    俩个黑闪身门前。


    这是两个蒙面人,左右一瞧,而后推门而入。


    乍然见两个蒙面人出现,宋帝和所有人惊魂未定又添恐惧,挤成一团瑟瑟发抖,瞪着暴圆的眼珠盯着近前的他们,各自揣测来者身份。


    俩个蒙面人径直到关押宋帝的樊笼前站定,一人掩不住悲愤,切齿厉叫:“你这个枉披人皮,昏庸无能的狗皇帝!!吃着百姓的肉,喝着百姓的血,不为黎明苍生谋福祉,反而宠妖姬,信馋臣,害忠良,断送了大宋美好江山!!现在报应到了吧!!应该让你五马分尸,下十八层地狱,下油锅,掏心挖肝!被阎王剥你皮!永世不得超生!!”这是个女郎。


    宋帝心惊胆颤地筛糠般作揖,涕泪长流:“英雄啊!英雄,这一切不是朕,不,不是我的错,都是那些奸臣私下瞒着我自作主张的!我想派兵抗金,他们要挟朕――不是,是我――我求求你们把我救出去!只要救我出去,我随你们发落,金银珠宝,要朕――我的江山也不在话下――”说着扑通跪下,磕起响头来。


    引得嫔妃们也都忙不迭地争先恐后捣蒜般。


    女郎呸骂:“不知廉耻的昏君!都到这时了,你还巧舌如簧地推卸责任!!救你们这些蛇蚁豺狼出去,百姓就永无出头之日!我们来此是要认领静顺王爷的。”


    赵恒夫妇楞了楞,面面相视。


    “谁是静顺王爷?”女郎叫道。


    赵恒二人思量了片刻,走了过去:“我们便是!我们便是!”


    两人将他们上下瞅了瞅,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


    女郎语含肃杀:“果真是两副绝顶恶毒的食人相!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赵恒二人听得毛骨悚然,茫然而视。


    静顺王妃惕问:“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们是什么人?”


    女孩冷笑:“当然是来救你们脱离苦海的罗!传闻静顺王妃精明能干,善用心计,是这天下第一当家女人的楷模,我们早就想一睹芳容,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闻听此话,静顺王妃洋洋自得,拿出煞人的架势:“这位女侠过奖了。我这是人处乱世为求自保而已。如不时时防范应万变,这偌大皇宫只怕早无我夫妻二人立足之地,尸骨早已无存啦。二位女侠如果真的是来救我们于危难的,日后定当厚报鸿恩。”


    “咦,赵华香一家子怎不在此?”


    另一个女郎娇喝。


    静顺王妃脸色一变,退了两步,毒蟒般眼睛射出两道咄咄逼人的锋芒,阴恻恻地:“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赵恒忙道:“辽贼攻入皇城,到处烧杀抢掠,乱哄哄的,谁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女侠与他认识吗?”


    先前说话的女郎掩饰不住内心的仇恨,话锋一转,斥道:“听说赵华香全家被他的亲人迫害而远走他乡,是不是实情?”


    赵恒欲要开口――


    静顺王妃咳罢一声,奄忽满面堆笑:“女侠真会开玩笑,华香是我们的亲侄儿,至少我们对他是疼爱有加的。至于他们为何离京,我们可不清楚。唉,他们倒好了,保全名节和身家性命,哪像我们这样命苦,受尽屈辱,生死难料――”说着掩面哭泣。


    女郎盛怒不已:“少他妈猫哭耗子――假慈悲!!前几天贤王府寿宴之夜,你连设三计搞得他家鸡犬不宁,多少无辜的人死在你这条毒蛇的奸计之下,血洗贤王府谁不知道!真不明白,赵恒你与赵真是亲手足呵,为何自相残杀赶尽杀绝?!你还是不是人?!!”


    赵恒苍白面容呈出青灰,半天吐不出一字。


    众臣嫔妃见势不妙赶紧避的远远地,看他们斗嘴。


    静顺王妃正待泼骂,但见二人凶神恶煞,只能压住心头的怒火,竭力讨好,微微一笑:“这纯属诬陷栽赃!我们两家可是最亲密不过的了,纵是有天大的过节也坚决不会动刀动枪,更不可能像你们说得那般可怕的啊!那晚其实是江湖贼匪趁火打劫,也可能是一些贱民草寇想挟持五王兄向朝廷进行勒索敲诈,更有可能是华香年少无知,得罪了江湖上的人前来报复。我敢发誓,我们对华香可是胜似亲生――”


    “到阎王那儿去发誓吧!实话告诉你,我们是赵华香的女人!他一家被你们害得家破人亡,离乡背井,惨不堪闻!今天我们要替天行道,为他出这口恶气!”


    赵恒夫妇骇忙后退,企图隐藏在人群之中。


    但见金光一闪,两人只发出一声惨叫――


    两颗首级横飞着砸在铁栅栏上,掉在地上咕噜噜滚到了人群里――


    顿时,骇叫哭声一片,竭力躲闪,生怕那两具喷香乱弹的尸首将血溅染到自己身上。


    皓月映照得茅屋如梦如幻。


    赵华香痛的死去活来,虽然死死克制着,不想让肖金峰小看,可还是忍受不了地呻吟连天,在床上翻滚。


    郑玉急得掉泪,恨不得割肉给他,分担他的痛苦。


    看着整整一天大汗淋漓的赵华香,郑玉抱住那只伤腿一边用力吹着,一边抹泪。


    郑玉从来没有见赵华香这般痛苦过,忍无可忍之下,去求助肖金峰了。


    肖金峰对于赵华香的呻吟无动于衷,置若罔闻。


    郑玉的再三哀求,他只顾睡自己的。


    郑玉负气地愤去。


    林如眉躺在被窝里无法入眠,听着隔壁赵华香的痛吟,小姑娘的心像是备受煎熬,焦急万分,又看到肖金峰竟然不伸出援手相助,更加难过,于是她爬起来披衣下床。


    肖金峰问道:“你


    干什么去?”


    如眉道:“我去茅房。”


    “快去快回啊!”肖金峰打着呵欠。


    林如眉轻手轻脚地去了隔壁,看到满头大汗的赵华香比她想象的还痛苦,赶紧把一包东西往郑玉手里一塞,走开了。


    郑玉楞楞地打开,只见是些黑色的粉末,怪味冲鼻,不管许多地抓了一把就往赵华香的伤口抹,呛得他只打喷嚏。


    梁玉儿自从和何文庆偷吃禁果之后,对他死心塌地的依赖不舍,终日失魂落魄,期盼与他快点相见,故而变得喜怒无常,抑郁寡欢,任凭何自清想尽奇招也抹不去她眉宇之间的忧愁烦躁,反令她更加讨厌何自清。


    这天午膳,面对一桌子的山珍海味,梁玉儿兴味索然。


    何自清搂着她,柔声细语,连哄带求,往她嘴里喂食物。


    梁玉儿憎恶地推开他,气冲冲地回了房。


    何自清追来:“玉儿,玉儿,宝贝儿,你到底是怎么了嘛?干嘛老是不开心呢?饭也不好好的吃,这样下去你身体受不了的!玉儿,你瘦了很多,我的心很痛的啊,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说出来呀,我一定改。”


    梁玉儿往床上一坐,头痛欲裂。


    何自清偎到跟前去捉她手:“玉儿――”


    “别烦我!”她吼叫着挣起,俏面铁青。


    何自清亲昵地:“娘子,我的心肝,到底发生了何事嘛?你说是谁惹你不开心了,我碎尸万段他!天下有谁敢对你口出半个不字,我灭他九族!!你说,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梁玉儿摇头顿足。


    何自清道:“没有谁欺负,那你跟我去吃点东西,下午我教你几招独门绝技好不好?”


    梁玉儿狠力地推得他跌坐在床,忿叫:“你就知道独门绝技!我受够了!除了练功有劲,做什么都没用!你别烦我!走开!滚出去!”


    何自清被她那句“没用”刺得胸口作痛,见她颇是委屈地抽泣,他垂头丧气:“你是嫌我是个尽不了人道的老废物?”


    她愈加气愤:“哪一次你好好地跟我亲热过?我们是夫妻,这样我热你冷还算什么美满生活?”


    他叹了口气,忧伤不已:“这个我有考虑过,你一个花季女孩,嫁我这样的糟老头,明明就是睁眼跳火坑!这段日子你老是对我不冷不热,我想十有**是为了这事――不瞒你说,我这副身体就是靠那些绝世武功支撑着,外表看起来很强硬而已。至于那方面,我是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也很想做一回真男人,给你快乐,可是我身不由己。玉儿,你后悔了?你是不是后悔嫁给我这个老废物――”落下泪来。


    梁玉儿乍然意识到自己莽撞失口,连忙将泪一抹,挨到他跟前,拉住他的手,道:“自清,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老是心慌神乱的,可能是我想起了故去的父亲,――你对我很好,真的。我在想,给你生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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