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古神的光辉眷顾义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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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拥有“莫尔斯里布”之月与“曼娜斯里布”之月这两个月亮的战锤世界行星上展开战争与血的史诗之时，另一个只拥有一个月亮，甚至连魔法都没有的小小卑微行星，一个遥远的不同空间世界上，发生了一件不为人所经意，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正如一块大陆的蝴蝶翅膀可以掀起另一块大陆的十二级飓风一般，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最终，改变了千万个光年与时空外，战锤世界的历史。


    “臭小子，去死吧！”


    彭华最后看到的东西，是几张凶恶的，满脸横肉的，带着灰色大檐帽的脸，随着后脑的一阵剧痛，他感到世界开始变得黑暗下去，一切景象开始模糊，扭动，最后统统归于黑暗，尽管他感到无比的愤怒，无比的不甘心，但他的意识还是慢慢混乱下去，黯淡下去，最后，完全的消失了。


    “城管欺负卖红薯的刘老汉，砸了刘老汉的破三轮，见刘老汉哭得好惨，有个小伙子看不过，就站了出来说公道话，几句一说，就与城管干了起来，顿时打翻了几个，好解气呀！”


    “打得好，打得妙，真是好事呀！我要在场也要打！打死这些龟孙子！”


    “算了吧，那小伙子虽然好功夫，但寡不敌众，结果竟被城管当场打死了！好惨呀！”


    “我的天，这么惨呀？”


    “所以说莫管闲事呀，可怜！”


    “城市综合管理部门进行正常的维护市容执法活动时，由于某综合管理员的不当行为，社会无业青年彭xx与城市综合管理部门人员发生言语冲突，彭xx突然使用暴力疯狂袭击城市综合管理部门人员，导致三名城市综合管理部门人员受轻伤，两名受中等伤害，至今住院。彭xx后因突发心脏病倒地，在送入医院后死亡，据尸体解剖结果得知，彭xx死于自身的突发性心脏病，与外力完全无关。因当事人已经因病死亡，将不追究彭xx暴力袭击城市综合管理部门人员的责任。”


    那个只拥有一个月亮，甚至连魔法都没有的小小卑微行星的某个小小城市上，一张小小的报纸在第四版刊登了一块比豆腐干还小的报道，为这件小事做了完美的总结。是的，这只是一钱不值的小事，一个社会无业青年的非正常死亡，还能怎样呢？


    一个世界的小事结束了，而另一个世界的史诗才刚刚开始，当那不可捉摸的命运晨星降临的时候，他将带来一个正义的灵魂。因为，宇宙中自有它不可琢磨而又无处不在的规律所在，义人的灵魂，是不死的！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彭华的意识似乎渐渐清醒，但只有意识而已，他似乎忘记了一切，除了自己的名字，与胸中沸腾燃烧的一股愤懑的莫名怒火之外。


    “这里是哪里？”


    彭华努力地想睁开眼。终于，他做到了，渐渐看到了光，无数交织的金色光线，温暖的光线在他眼前回旋着，闪动着，使他感觉心中的怒火在逐步的平息着，慢慢的，一个新世界在他眼前清晰起来，一个他从没看到过的世界。


    苍蓝的无尽天空上飘舞着洁白的云朵，那白云之下是数不清的苍翠巨树指向天空，苍翠巨树下掩映着一片面积不大，却极其优雅的绿色草地，令人心旷神怡的一条清澈小溪从之间静静的流过，星星点点的五彩花卉在草地间盛开，蜜蜂和蝴蝶在花丛间快乐的飞舞，发出嗡嗡的声音，许多他不认识的鸟儿，则不甘寂寞的加入合奏中去，银铃般的鸣唱让人心旷神怡。


    在这美好的伊甸园中，有几个人影，渐渐进入了彭华的眼帘，那是几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人，装束很诡异，但却给人一种安定与温暖的感觉，恩？似乎还发着光？这让彭华感到迷惑，这是梦境吗？


    “看见我们了吗？年轻的义人啊？”


    一个低沉而坚定的声音响了起来，彭华不禁的向这声音望了过去，这声音的主人，是一位身材高大而健硕，留着蓬乱的野性长发的中年人，他披着不知名的黄色兽皮，上面装饰着深绿色的枫树叶，坦露的强壮胸肌与臂膀上，有着青绿色的螺旋蔓藤的纹身，他的头上戴有着巨大鹿角的雄鹿颅骨，许多藤叶与草支装饰在其间，他的面容威武而勇悍，但并不怕人，而是有一种温和而正直的气度。


    “您，是谁啊？”彭华努力的想张开嘴，但似乎只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我是自然和荒野之主宰者，旧世界的塔尔，我是莱雅的丈夫。曼纳恩，弗伦娜，莫尔的父亲。我是大地伟大母亲盖雅的长子，勇敢的白狼尤里克的兄长。”


    头戴鹿角的中年人淡淡的回答道。


    “你总是抢在前面，塔尔，我的兄长，这次其实应该是我的事。”


    随着沉雷般的声音在中年人的背后响起，一个魁伟不凡的身影站了起来，比已经很高大的塔尔还要高出半个头，他穿着一身古老斑驳的银色鳞甲，背后披着银灰色狼皮披风，那咆哮的狼头就挂在他的肩上如同护甲，他的手中持着一柄巨大的战锤，上面雕刻着雪花与奔狼与宝剑交汇的粗旷纹章，冷峻的面容上留着络腮胡。


    “勇敢的义人，我是白狼尤里克，是战争的主宰者，原野白狼的主宰者和冬日的主宰者，你用你的勇气证明了你的荣誉，只是你的力量过于微不足道，如同冬季里飘零的枯叶一般，记住，用力量去实现你的正义！这是尤里克给你的忠告。”尤里克走向彭华，他的声音，和他的相貌一样冷峻而威严。


    “我英勇的叔祖父啊，正义有时是要用智慧去实现的啊！”


    一个身着闪光环片甲与白色超短裙，手持金色与绿色相间长矛与盾牌，身材高挑而匀称的的棕发少女站了出来，她的发鬓装饰着猎鹰的飞翼，青翠的橄榄枝花环环绕在她卷曲的的棕发刘海上，她向白狼尤里克挤了挤眼睛，然后调皮的微笑着向彭华致意－－－－


    “朴实的义人，你好。我的名字是米尔米迪雅，是智慧，策略和战争的主宰，我可是战略与战术的大哲学家哦！塔尔爷爷是我的祖父，弗伦娜是我的母亲，我好心肠的爱哭姐姐叫做莎尔雅，英勇强壮的白狼尤里克则是我的叔祖父，只是－－－－－－－我和他存在事业上的小小竞争！对了，再告诉你一件秘密，在很多时候，他竞争不过我的哦！”名叫米尔米迪雅的戎装少女快乐的笑着，尤里克则不满的扭过头去。


    “我英勇的叔叔啊，不要和我淘气的小女儿计较，我向你致歉了。”


    一个温和的女声对尤里克说道，那是一位与米尔米迪雅身材同样高挑而匀称，但充满庄重与神圣的感觉的美丽女子，她的绿色长袍上装饰着金色的天平花纹，她的秀发庄严的向后挽起，她的肩头上停着一只大眼睛的棕色猫头鹰，手中握着闪光的宝剑。米尔米迪雅歪歪头，把嘴唇嘟起来，急忙向后跳开。


    “妈妈，不要对我这样严肃，英勇的叔祖父不会计较的，对吧。”智慧，策略和战争的主宰者，带花环的苗条少女急忙拉住她魁伟叔祖父的狼皮披风，侧身靠在上面，做出委屈的表情来，这使她严肃的叔祖父也不禁的莞尔了，笑容使他的白色络腮胡翘了起来。


    “为正义挺身而出的义人啊，我是佛伦娜，是公平与正义的主宰，是学习和知识的主宰。塔尔是我的父亲，莱雅是我的母亲，英勇的白狼尤里克是我的叔叔，善良的莎尔雅是我的大女儿，调皮的米尔米迪雅是我的小女儿。”


    叫做佛伦娜的美丽女性优雅的走过来，对彭华温和的介绍着自己，她顿了顿，突然向彭华轻鞠了一躬，连猫头鹰也低下头来。“义人啊！你为坚持良知的公道而挺身而出，你为声张人间的正义而付出生命，这是世间最好的品质，因此，我向你致敬！”


    “付出生命？等等？我，我，我在哪里？我已经死了吗？我为什么死了？等等，我到底是谁？这，是哪里啊？”


    佛伦娜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如同雷霆般震动了彭华的心。数不清的迷茫，混乱，和心底的一股愤懑的莫名之气突然猛烈的沸腾起来，使他感到天旋地转，无所适从，他试图低下去看看自己的身体，却只看到半透明的影子，他试图抬起手来，却发现手也是半透明的。这使他彻底惊呆了。


    “不要惊讶，年轻的义人。你的肉身虽然早已消散，但你正义的灵魂却来到了这里－－－－神圣的旧世界古老的主宰者领域当中，这种巧合是亿万个日月与春秋里，也很难发生的，但－－－这发生了。你的良心与正义，你的愤怒与不平，被我们所听到，也因为我们需要你－－－－－那冥冥中宇宙自然规律的力量，幸运的让你与我们相聚了。”


    佛伦娜平静的对彭华说着，她的声音带着庄重与典雅，却又有一丝淡淡的忧虑在里面。


    “这对你来说是一个幸运的消息，但是也有不幸的消息－－－你的记忆在那无尽的漂流中，可能已经受到了很多的破坏，使你无法回忆起许多往事。不过，这也不要紧，因为一个新的世界－－－－－－即将对你展开她的大门了。只要你那颗良知与正义的心永远保持，这就够了，你面前将经历的道路，绝非平坦，将是无比的曲折艰险，挑战丛生，但你心中的正义之火，将是你面对一切邪恶的，永远不可战胜的真正宝剑！”


    随着那庄重而坚定的声音，那公平与正义的主宰者，庄严的美丽成熟女性举起宝剑，轻轻放在彭华的肩头上，这让彭华感到一阵目眩，但很快就有一种温暖的感觉从全身涌起，身体渐渐有了力量，他正想道谢，突然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却几乎把他击倒了，使他不由的弓下身去，记忆的碎片突然从他心中喷薄出来，带着深深的痛……他看到有金色的流水从他胸膛中涌出，带着影像，带着回忆，如同电影重播一般，在所有人的面前，重新展开，流动……


    隐约中，彭华看到了那个冬夜的傍晚，那个他最后的时刻，他看到那寒风间人行道上翻倒的破旧三轮车，一个轮子已经被扭曲了，看到倒在地上的铁皮烤炉和滚落一地的烤红薯，有的被踩扁了，有的还冒着热气，一个穿着旧蓝布棉衣，带补丁的护袖，头发已经花白的老人坐在车边，低声的呜咽着，一小群穿着丑陋灰皮，带着大盖帽的凶恶类人非人的异型生物在旁边吼叫着。


    那是常在三马路边卖红薯的刘老头，他快七十岁了，是个瘸子，听说是在早些年的什么莫名其妙的运动中被打瘸的。他的儿子早年出工伤死了，黑心老板跑了，独子的一条命也没拿到什么补偿－－－－－－其实补偿又有何用呢？难道能重新还给刘老头一个儿子吗？他和老伴儿孤独的生活着，没有了笑容，不知道该做什么。


    后来，有一天早上老两口捡到了一个纸箱里的女婴，这成了老两口最大的快乐，尽管这个不幸的孩子有着先天性心脏病，但老两口还是把她当作最心爱的宝贝，起名叫丽丽。为了给丽丽治病，刘老汉和老伴花光了微薄的积蓄，又努力的卖红薯，打零工挣钱。不管怎么说，再次拥有了一个可爱的孩子，这让老两口看到了满满的光明，笑容又重回到他们的脸上。


    但不幸的是，小姑娘才满三岁的时候，刘老头的老伴就得了绝症，身体一天天憔悴下去，当看见医院高昂的让她不可想象，把这个家卖掉也无法付讫的费用后，老伴儿默默的为刘老汉和养女洗好，晾干，叠好最后一次衣服，把她心爱的小丽丽哄着睡着了，喝下了毒鼠药，永远的睡去了……


    刘老头流干了眼泪，继续推着三轮车，卖着红薯，和他可爱的孙女相依为命，丽丽是刘老头的一切，是他的生命，为此他每天辛苦的卖红薯到深夜，已经七八年了。好在丽丽也很孝顺，把家务打理的很好，每天放了学就把饭做好，给爷爷送来，这一老一小过着平淡但温馨的生活。刘老头的红薯烤得还好，买的人还算不少，彭华也是常客之一，认识有好几年了。


    彭华的心揪紧了，他认识这个可怜的老人很长时间了，有时候手头宽裕，还会给他的小孙女带一些糖果。而制造暴行的那群类人非人的灰色异型生物，被称为“城市综合执法管理员”，学名简称－－－－“城管”。平时在城市街道上活动，以欺负穷人为生，据说还是一种秘密武器，如果有三千头集中起来就能怎么样怎吗样，登上某几个岛屿，征服整个行星什么的。彭华一向很厌恶他们，但，自己能做什么？


    片刻的犹豫之后，彭华走了过去。那是他的心对他发出召唤，不管怎么样，要做点什么。人活世上，不能活的像个老鼠般懦弱，男人该有男人的血性！他很年轻也很结实，学过一点武术，有着强壮的拳头，在学校和社会上都曾用过。但他从来没有欺负过弱者，堂堂正正活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你们他妈的也太不是东西了吧？人家老头子容易吗？你们这么欺负人，还要脸吗？有本事你们他妈的去登台湾岛呀？”彭华帮老人扶起三轮车，然后对灰色异型生物发动第一波声波攻势，虽然这时路旁也没有几个围观的行人，但，这让彭华感到很有力量。


    “**的小混混想破坏执法，要找死不？”一只学名叫“城管”的丑陋灰色异型生物吼叫起来，扬起棍子。


    “就你们灰皮死耗子还有脸谈执法？哪条法教育你们砸老人东西的？”彭明毫不示弱，猛盯住丑陋灰色异型生物的恶心眼珠。这叫震慑，猛兽都是这样对付垃圾的。


    “爷爷！！！！！！”一声凄厉的呼喊声打破了这短暂的僵持，把大家的吸引力都转移过去，一个纤细的，留着双马尾巴辫的小小身影跑过来，抱住了坐在地上的老人。她跑的很急，手拎的小包也掉在地上，一个保温杯滚出来，热腾腾的胡辣汤流了一地。这正是丽丽。今天很冷，她放学回家特地做好了爷爷爱喝的胡辣汤，给辛苦的爷爷送来，但却遇见了这一幕。


    “你们这些坏人！你们为什么要欺负我爷爷。”十一岁的小姑娘愤怒的看着灰皮死耗子们，眼泪在她美丽的大眼睛里摇晃，这使这群类人非人的丑陋灰色异型生物也不禁的退缩了一下。


    “小丽，别伤心，我来对付这些坏人。”彭华扭过头去，温和的对十一岁的小姑娘说道，但已经迟了，在他说话的同时，小姑娘猛的一头向一个灰皮死耗子猛撞过去，这只类人非人的丑陋灰色异型生物下意识的举手来挡。然后－－－－－丑陋的灰色异型生物发出了惨叫。


    “哎呦！！！小婊子咬我的手了！！！啊！！出血了！！”


    那只灰皮死耗子惨叫着跳了起来，一下把双马尾巴的小姑娘推倒在冰冷的水泥路面上，她的头撞在了人行道的护板上，当场流了血，放声大哭了起来。刘老头看心爱的孙女被打，大吼一声举起拐杖猛击那只灰皮死耗子的脑袋，却被另一只灰皮死耗子一脚踢倒在地。彭华的心中如同一股烈火猛的爆炸开来一样，怒火直冲到头顶和拳头上，去他妈的狗屁城管！老子要出手了！


    彭华的拳头和他的想法一样快，他一纵身冲过去，把他长期自以为豪的，可以打碎两块红砖的右拳猛击在那个推倒小姑娘的灰皮死耗子丑陋的嘴脸上，顿时响起了清脆的鼻梁断裂声，那灰皮垃圾还没来得及惨叫，彭华的左拳就回旋狠打在它的肋下，把这学名“城管”的丑陋灰色异型生物狠狠的击倒在地，如同一条癞皮狗或死耗子一样。


    “混混打人啦！有人袭击城市综合管理执法人员啦！”死耗子倒在地上，捂着流血的鼻子滚动惨嚎着。彭华抬腿给他狠狠一脚，然后转身迎击围过来的丑陋灰色异型生物们。


    彭华是练过几年武术的人，有一些打架的经验，他先是侧身让过了那个踢倒刘老头的灰皮死耗子打来的棍棒，然后一肘狠击在这人型禽兽的侧肋上，飞腿把它放倒在地，然后夺过棍棒，把这灰皮专属凶器猛揍在另一只死耗子的脑袋上，打的那城管大檐帽飞出老远，当场倒在地上。其他耗子见势不好纷纷躲开，彭华猛冲上去，棍拳皆出，又放倒两个，然后，他直取这群类人非人的丑陋灰色异型生物的头目而去－－－－要擒贼先擒王嘛！


    丑陋灰色异型生物的头目有着胖大的身体，并不容易对付，彭华狠狠的中了几拳，额角也被这肥大死耗子的棍棒打出了血，热热的流下来。但－－－－－－彭明的拳头更强！这可是在校园时代就能击碎两块红砖的铁之右拳！抓住机会，彭华低身一个上勾拳，结结实实的击中了这只灰皮大耗子堆着肥肉的下巴。灰皮大耗子头目被打的一仰，彭华的铁肘紧接着狠击在它的胸口，一下把这头类人非人的丑陋灰色异型生物彻底击倒在地，哀嚎起来。


    “我是有级别！有编制的！”灰皮大耗子看着面前彭华怒火燃烧的眼睛，无力的发出威胁。


    “你爷爷我打的就是有级别！有编制的！”彭华用膝盖压住这灰皮大耗子的胸，劈脸给他狠狠一个大嘴巴，打的连脸带帽子一起歪过去。


    “我，我，我可是领导！你敢袭击我，要承担责任的！”灰色异型生物的头目再次叫唤起来。


    “**的是领导天天搞腐败还不够，还欺负人家一个卖红薯的七十岁的残疾老头，你说**的还是人不是？老子代表你领导教育教育你！”彭华一记勾拳又打在这灰皮大耗子的脸上，打的这类人异型生物鼻子流血。


    “好汉！好汉！有话好好说！要人道主义！使用暴力是不对的！暴力是犯罪啊！”学名“城管”的类人异型生物哭喊起来，眼泪鼻涕口水和鼻血淌的满脸都是，试图对眼前的凶煞神摇尾乞怜。


    但这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彭华的怒火已经起来了，举手再给了这人渣一个响亮的耳光.


    “**的欺软怕硬的死耗子，**的一伙畜生刚才打小孩的时候怎么不说不使用暴力呀？**的一群城管专业土匪还提啥“人道主义”？**的还真是要脸呀！说，你们的脸长在哪里呀？”


    彭华抓住灰皮大耗子的领口，大声怒吼着，心中像有滚滚烈火在燃烧，他最看不惯这种欺软怕硬，反复无常的人渣无赖了。这种人都是狗都不如的畜生！他太激动了，以至于忘记了这只灰皮大耗子的头目还有一群同伙，而更糟糕的是，其中几只同伙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跑到他们用在装运抢劫来的赃物的小车里，取出了长长的，黑色的沉重厚钢管，向彭华身后摸过来！


    “大哥哥，大哥哥，小心呀！”眼尖的小姑娘正在扶起她的爷爷，突然看到了这些丑陋灰色异型生物的阴谋，尖叫着给彭华做出提醒。


    “什－－－－么？”彭华猛的一愣，但，这已经迟了！一根沉重的厚钢管，猛的狠狠砸在了他毫无防备的后脑上！顿时他眼前一黑天旋地转，几乎要倒在地上，他挣扎着想回头反击，但几根钢管同时再次狠砸在他的头顶！只感到一阵剧痛一阵昏晕，只看到那几张凶恶的灰皮丑脸在逼近，脚步声，吼叫声，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打，打，打！给我打残这臭小子，往死里打！”


    “领导！您看这小混混好像没气了吧？血淌的有点多吧？”


    “啥，没气了？我看看？”


    “啊？还真没气了？没事！上面能搞定！他是阻碍执法！死了就如死条狗，顶多赔点钱－－－－反正也从国库拿，不用我们出！不过－－－－－还是先走吧！”


    随着所谓“领导”的话音落地，这群学名城管，类人非人的丑陋灰色异型生物就拿着手上还在滴血的杀人凶器，像一群阴沟里的灰老鼠那样爬上他们的小车，飞快的消失在黑暗中了，只有彭华还静静的躺在地上，他的身上满是鞋印，棍痕，血迹与灰土，鲜血从他的头上不住流出，流过脸颊，流过衣领，流在冰冷却无言的大地上，冒着泡沫和热气，慢慢的扩散开去，扩散开去……


    “小伙子呀！好汉子呀！您不该为了我这把老骨头把命丢了呀！”刘老头拉住彭华的手臂，痛哭起来，但那至死也没有松开的铁拳，已经渐渐的变冷下去，再也感不到那热血奔流的温度了。


    “大哥哥！大哥哥！你醒醒啊！醒醒啊！你不会醒了吗？”名叫丽丽的小姑娘焦急的蹲在彭华的头旁，抱住彭华的肩膀，对彭华的耳畔，面孔，一遍一遍的呼喊着。


    她漂亮的双马尾在刚刚的搏斗中弄的散乱，泪水模糊了她美丽的大眼睛与修长的睫毛，从她冻得发红的纯真脸颊上滚滚而下，滴滴热泪如珠下，洒在这热血男儿已经被鲜血流过带伤变冷的坚毅面庞上，洒在这热血男儿死不瞑目怒瞪如裂的眼角旁！这十一岁的美丽小姑娘紧抱着彭华的肩，女孩的头紧贴着彭华的脸，寒风舞动秀发丝丝摆过，点点热泪与声声呼唤却不能将这青年唤醒！这一幕真正是如同雕塑，如同悲歌，纵使铁人也落泪！但又有何用？人死岂能复生！


    彭华年轻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了这个冬天的晚上，定格在了这窄小的马路旁冰冷的人行道上，这热血男儿静静的躺在寒冷结冰的地上，身边的热血流成了片片小溪，身边只有一老一小为他痛心的流泪，这仗义助人的青年汉子就这样惨死在一群人渣匪徒之手，更可恨这英雄却还要被奴才抹黑他的英名！


    这世间公道何寻？这世间正义何寻！慷慨仗义遭毒手，恶贯满盈志气伸！彭华的头颅仰面向天仰望，他死不瞑目的眼睛怒视着天空！饱含着千般愤懑，万般不平！仿佛要向这天最后怒吼一声！天可能应？


    仿佛是苍天听到了这男儿的激愤与这女孩的哭声一般，这冬夜的寒风也紧了起来，一阵接一阵，风声卷动路旁的树枝，声如呜咽声如不平！随着这寒风劲作，黑暗的天空中，渐渐落下了雪花，一朵两朵，三朵五朵，直至漫天飘雪亿片万片，裹着寒风，落在这热血男儿冰冷的脸颊上，落在那白发老人的苍苍白头上，落在那美丽女孩的蓬松秀发上……这正是，万般素裹自天降，千丈白练为君倾！仿佛是苍天也为这热血赤胆的青年汉子惨死而大放悲声！


    这正是－－－热血赤心真铁汉，竟遭暗算世不公，仗义挺身慷慨死，苍天亦眷义人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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