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唐人街的老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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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杉矶唐人街与洛杉矶古城相连，位于日落大道北方，这里虽然不如纽约、旧金山的唐人街那么有名，但却是欧美国家资格最老的唐人街之一。唐人街的范围大约以百老汇街为主轴，一直延伸至柏纳德街(古色古香的华夏城牌楼）是其招牌，唐人街内照例有许多的中餐馆、商店和银行等。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李舒晟虽然是很多人眼中的天之骄子，但他身上还有着一痛一短板。除了性格上的冷漠之外，他的一痛便是小时候喉咙受过伤，终生性的不能过度用嗓，这也是他处理事情极端的原因，要么冷暴力要么直接动手。至于一短板――这还得说到他的父母。


    李查德作为一个中美混血儿，在他的父亲也就是李舒晟的爷爷耳濡目染之下，学会了华夏男子的美德――除非必要，坚决不下厨房！后来，这家伙干脆从来没去过厨房。


    李秀英，h国某个大家闺秀。她没和李舒晟提过，不过据说他有个长辈常住在夏威夷，反正李秀英每次去了之后总会带会一大堆礼品，李舒晟的那架纯手工制作的银白色小提琴便是那位长辈托人从意大利订购的。如此受宠的李秀英你指望她会做饭么，反正陈晓峰吃过她做过的泡菜之后对h国的食物就充满了畏惧感。


    俗话说的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身为父母都不会厨艺，你能指望李舒晟会做饭么。如果你觉得考面包也算的话，那么他确实会一门厨艺。


    为了满足自己成长的营养需要，唐人街成为李舒晟继j咖啡馆之外另一个经常去的地方。


    第二天早晨，乘着上班高峰期没有来到，李舒晟早早的起床，从衣柜底部掏出一件紫金色的唐袍穿上，在镜子前转了两圈。


    “还好没有显小――当初让林叔叔做大一点是正确的选择！”捋一捋已经可以垂到鼻梁的刘海，“李舒晟你其实真的很帅――”


    如果让托尼见到一定会惊的连眼珠子都要冒出来，李舒晟这座冰山也有如此自恋的时刻。


    “哎，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穿呢！”李舒晟瞬间就恢复了恬静的清冷模样，彷佛刚才是他的另一人格在作祟。


    “人总要面对现实的~”


    囫囵吞枣的吃下一块烤面包，拿起桌子上的相机李舒晟跑出了家门。


    唐人街不会因为谁的离开和进来而改变，街口处两条金黄色的巨龙依旧威风，两边的建筑还是以红色和橙色为主色调，悬挂的灯笼仍然火红，来往的客流仍然繁忙，熟悉的g东方言仍然没变。


    “林叔~”


    李舒晟今天的第一站，唐人街最著名的唐袍专卖店――天曦唐袍（林天曦你自己看着办，第一个出现的龙套）


    “呀，我们小舒晟来玩了？怎么穿起套衣服了！”林天曦放下手中的量尺和老花镜，吩咐员工继续工作，走过来打招呼道。


    摆了摆手中的相机，“过段时间我要去h国了，估计很久才能回来，所以今天来拍点照片留恋！”


    “h国？我家那小子就在韩国做服装设计师，你去的话可以和他联系联系！”林天曦一副慈父的形象，让李舒晟有点羡慕。


    “修赫哥对吧，我好想看过照片！”


    “恩~小梁啊，来帮我们拍几张照片~”


    “是的，老板！”


    “林叔，要不你也换上唐袍！”李舒晟的眉毛扬起好看的弧度，阳光透过橱窗形成完美的边框。


    “哦！”林天曦看着眼前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美男子有点出神，老脸微红。


    真是的，长这么妖孽干嘛，我这个大叔都嫉妒了。


    满足李舒晟小小的愿望，林天曦从箱底里掏出自己相当珍爱的红底唐袍在伙计的帮助下拍下好几张照片。


    “林叔，以后有机会我会回来看你的！”


    “这孩子！”林天曦看着李舒晟跑出去的背影，眼角有晶莹闪烁。


    赵氏武馆


    看着封闭着的朱红色大门，微微有点萧条的门庭，李舒晟边敲着门边嘀咕，“老赵爷爷这么厉害居然没有人上门学武――”


    “谁啊~”大门后传来一声苍老的女声。


    “李奶奶，是我~”


    “小舒晟？”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走了出来，虽然双鬓花白，精神看起来却相当好，从那光亮的额头就可知一二，在结合敏捷的步伐，oh，老赵爷爷一家都是高手么。


    “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们两个老人家？不上课了？”李奶奶的笑容很慈祥也很温暖。


    “我要离开m国了，临行前想来看看你们！”因为心里早就想开，所以李舒晟此时倒不是很难受，不过淡淡的离别绪总是避免不了的。


    “好孩子~”李奶奶老颜甚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快点进来吧，今天刚做了点核桃酥！”


    “谢谢李奶奶~”想到核桃酥脆香的口感，李舒晟不禁食指大动。


    “老头子，你看看谁来了~”走进不大的院落，李奶奶老远的就喊了起来。


    “小舒晟...哈哈，快，来陪老头子下两盘！”正在一个人玩独棋的老人兴奋的大叫，真挚的笑容毫不作假，一如他白净的唐袍，充斥一身正气。


    李舒晟撇了撇嘴，心里颇不情愿，转而想到这可能是最后一次陪老人下棋又乖巧的点点头。


    “你这个破棋篓还要和舒晟小天才打！舒晟这次是来告别的！”李奶奶端出一盘核桃酥笑骂道。


    “哦？”赵爷爷疑惑的看着李舒晟。


    “不碍事的，我们边下边聊呗！”李舒晟连忙摆摆手，有点孩子气的昂起头，“那样我可以多吃点核桃酥！”


    “哈哈，管够，管够！”老赵爽朗的一摆大手，李奶奶笑眯眯的看着二人摆阵厮杀，不对，是单方面的掠杀。


    “不行，不行，我要悔棋~”


    “这军走错了，重走！”


    “这马不是在这的吧！”


    “......”


    李舒晟看着不停耍赖的赵爷爷，心中好笑于他的率性，也不在意他再而三的胡搅蛮缠，人老了，总要有点乐子来做不是？


    就像老赵只需要一只手就可以打败李舒晟一样，李舒晟即使让老赵三个子儿也可以轻易迎他。


    老赵终究避免不了败阵的命运，“哎，你这个小家伙都要走了就不能让一让我么？”


    “那样就没意思了啊，赵爷爷也不喜欢那样的对吧！”


    “呼~”


    “去了h国要记得赵爷爷交给你的站桩姿势！”老赵抽了抽鼻子，有不舍的情绪充斥心头，没有子嗣的他们俨然将李舒晟当成了自己的孙子。所以当初当这个小家伙恳求着自己教他形意拳的时候，他几乎想都不没想就答应了下来，为了不破坏门派规矩，甚至想出了只教练法不教打法这种自欺欺人的法子。


    “我会经常给你们打电话的~赵爷爷会用手机的吧！”


    “额，当然~你赵爷爷与时俱进啊！”老赵眼红明显闪烁一丝尴尬，心中不忿道，“一会儿就去买个铁疙瘩~”


    “恩，这是我的现在的号码，前一个月我保留着这个号码的！”李舒晟接过李奶奶递来的纸笔，工整的写下一窜号码。


    “在那边要记得照顾好自己啊！”


    “不要忘记给我们打电话！”


    听着两人真切的话语，迈出院门的李舒晟眼见落下两滴清泪。


    之后，又陆续拜访了唐人街里熟识的长辈，一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李舒晟也拖着身心俱疲的躯壳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中。


    “很快，我就要离开这块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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