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超凡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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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他呢，反正我还活着。”不再深究那些自我存在等复杂问题，莫兰开始整理那些混乱的陌生记忆，看来是自己的量子大脑经过空间错位，主宰了这个倒霉蛋的身体。不过从刚才听到的闲言碎语看来，这家伙的人缘可是不怎么好。


    “这是一个有着超凡力量的世界？”从记忆中看来，这个世界叫安法隆，在人类占主导的各位面中是最年轻的一个至高位面，具备着非常完整的世界法则和强大的世界力，不过位面中的神灵们太过年轻，甚至还不能把信仰传播到那些次等位面(完善位面）中，只能干涉低等位面（不完善位面）的运行。在这个世界中，超凡职业种类繁多，大体分为施法者，血脉者和神眷者。除了一些学徒见习期之外，大体都分为初阶（1－3），中阶（4－6），高阶（7－9），大师级（10），之上就是传奇职业。有些强大的传奇职业者甚至能成为位面神灵。


    施法者靠着自己寻求的力量进阶，而血脉者则靠着不断得磨砺血脉来变得更强。多数血脉者都是强大的骑士，有些特殊的血脉也有释放法术的能力，但是他们精神力不足，只能释放血脉天赋中有限的几种魔法，而其威力和释放次数却远超一般施法者的同样法术，这些被称为血脉术士。神眷者依靠信仰来沟通和借用神灵的力量，他们也许本身就是施法者或者血脉者，放弃原本的力量来追求神赐之力，也许只是凡人。但是被信仰之力洗涤的灵魂能轻易接受所侍奉神灵赐下神力，从而表现出各种强大的能力，也许是神术能力，也许是纯粹身体力量。而神眷者如果背叛自己侍奉的神灵，神力将瞬间灼烧他们的灵魂作为惩罚。即便如此，在无尽位面中被神眷者篡夺神格的神灵并非没有。


    莫兰抬头看了看天花板的壁画，搜索着记忆。“位面侵略，这不是神话传说，而是真实发生过的历史。”白骨大门之后的世界叫黎古拉斯深渊之域。而头戴尖顶帽的黑袍人则是里欧兰家的始祖，传奇法师“束缚之手”伊利巴斯?马格洛达?里欧兰。作为抵抗了深渊之域侵略的功勋法师，他的事迹被里欧兰家族视为最高荣耀，家族的建筑里到处都雕刻描绘着他毕生的经历。


    而之后里欧兰家的另一位传奇法师弗洛伊德?乌利亚?里欧兰则有点名声不显，一生专注于研究直到死亡都没做过什么值得一提的事迹。至于研究成果，却让大多数人嗤之以鼻。这位传奇法师证明了，高超的智力（智商）能在冥想空间里瞬间构造出传奇法术的模型，那么无需点燃神火就能对抗位面诸神，而且不用像诸神那样受到位面束缚，在他认为精神力对于施法者来说远不如智力重要。


    这被虚空之柱的旋云高塔斥之为谬论，只有将法术模型铭刻于灵魂才能在需要时瞬间激发，或许高阶法师们无需铭刻就能瞬间成型一些不太复杂的法术模型，但即使是掌管智慧权能的神灵们也没有办法将传奇法术的模型在其意识内瞬间生成。这个研究成果的正确与否自然无法得到验证。


    至于他的结论，智力的重要性高于精神力，必须找到能提高大脑运算能力的方法才能使传奇施法者们更加强大，因为灵魂强度有限，能铭刻的法术也有限。


    这个结论被批判为本末倒置，精神力是冥想的根基，随着精神力的强大思考能力也会显著增强。这是万年来施法者们坚信不疑的真理。只有强大的精神力才能将复杂的法术模型铭刻于灵魂达到瞬间释放的目的。精神力不够强，即使能构造出法术模型也无法在冥想世界里激发。精神力的强大和灵魂强度是施法者们永恒的追求。


    至于智力的作用，弗洛伊德的说法确实被认可了，智力能影响那些未铭刻于灵魂的法术施放时间。不过在电光火石的魔法决战中这些时间的争取还比不上精确的施法手势以及准确的咒文辅助模型构建来得实际。训练智力不如训练肢体协调程度更有用。


    弗洛伊德一生甚至没有一个称号，因为他并没有一个他独特的传奇法术，他的精神力勉强能把一个通用的传奇法术“元素召唤”铭刻于灵魂，其眼高于顶，自认为比别的传奇施法者聪明而常常出言不逊，被教训的次数不知凡几，但从不悔改。


    “也许他确实聪明，据描述他能做到瞬间释放的中高阶魔法已经大大超过了一阶传奇法师能铭刻于灵魂的法术数量。这让他即使只会一个传奇法术也能和别的传奇法师龃龉不断，否则以他的人际关系早被干掉了。但智力和智慧明显是两种东西，这位传奇法师情商明显偏低，为人的智慧也不怎么样。是个讨人嫌的角色。”莫兰想道：“糟糕的是这个身体的原主人是弗洛伊德的忠实崇拜者，他的人际关系可想而知了。”


    赫拉斯?萨拉姆斯?里欧兰是里欧兰侯爵的侄子，他父亲曾是流沙帝国魔法理事会战斗法师部的副部长，却因为被敌国间谍引诱叛逃。幸好赫拉斯的母亲所属的萨拉姆斯家族同样显赫，赫拉斯才没被贴上叛国者后裔的标签。在母亲伤心憔悴而辞世后，被赫拉斯目中无人自以为是的性格招惹过的人开始明理暗里刁难他。但是赫拉斯确实在魔法上有过人的天分，精神力出众，智力超群（他自己这么认为），14岁就进阶正式法师，18岁成为三级法师。马上就要晋升中阶，被刁难反而加重了他的狂妄。从不在人前掩饰他以后要报复那些人的意图。


    急功近利造成了晋升时的悲剧，赫拉斯一刻不停的想要变强，想要报复，而如果顺利晋升四级，他将是帝国有数的几位20岁前晋升中阶的施法者。荣耀加身的感觉让他渴望到心急如焚，在晋级魔法阵的协调试验中不幸精神力失控，炸掉了自己一半脑袋，阿特兰主教第一时间赶到也只能把那些炸烂的脑组织切除，作为人体中最复杂的部分，只有光明主神和生命女神赐下的传奇神术能治愈大脑的严重伤势。阿特兰主教只是个7级牧师，即使燃烧灵魂他也施放不出传奇复活术来。更何况他对赫拉斯可没什么好印象。强效治愈术只能恢复赫拉斯的头骨以及面部肌肉皮肤，不过他竟然没有死，主教对此也表示惊讶，但阿特兰同时表示，就算赫拉斯能活过来，他的冥想世界也破碎了，精神力毁于一旦。不变成白痴算是诸神眷顾。


    赫拉斯的悲惨遭遇让许多人窃喜，而更多人则一笑置之，把他当笑话看。“甚至连我都有点幸灾乐祸，他是有多讨人嫌？”莫兰别扭得想到。“这真是个万幸中不幸，我在一个魔法师身上获得重生，但是精神力却完全被毁了。”这样的魔法师想要重新施法比凡人突然成为大法师还困难。除非诸神降下神迹或许才有一点希望，不过看起来诸神也不会待见这种人，傲慢可是各个教典里都明确指出的重罪。


    难道只能指望邪神看顾？那些因为违反位面规则而被所属位面排斥的称为邪神，只能游离于各个位面的无尽虚空中艰难求存。是混乱和邪恶的代名词。比那些存在于负能量位面的神灵还要邪恶。至少深渊主宰们还会遵守着深渊之力生成的某些规则。而邪神完全毫无顾忌，和他们交易一般都是悲惨结局。


    莫兰慢慢从床上爬起来，开始翻阅赫拉斯书柜里留下的书籍，“还是继续当赫拉斯好了，脑袋里的半边生物脑子还是他的，叫我赫拉斯似乎也可以？”


    才翻了几页就感觉到难以忍受的饥饿感袭来。“我还得先考虑生存问题，这比在联邦时候还悲惨。同样的无力，但是那时候我可是个小人物，而且也没什么人憎恨我。”他忧虑得想到：“我的家人不知道得到联邦的抚恤费没有，如果能再见到他们的话.......”


    这时房门突然被猛地推开了，打断了他的思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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