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部分

3个月前 作者: 桐荣
    而和莹茹一起逛商场的许安然,则是看见梁月之后,才一路跟过来的。


    莹茹一脸羡慕嫉妒地看着展台中央放着的《帝刃》主题,周围围满了粉丝在拍照。


    莹茹的眼神一直盯着梁月的影子不放,想象着如果《帝刃》是自己工作室的成就多好,这种意淫让她脸上的表情更加狰狞起来。


    许安然:“你怎么了?”


    莹茹指着不远处在和机甲留影的梁月:“那个人就是我跟你说的惊鸿一剑,偷了我们工作室辛辛苦苦的成果。”


    许安然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确定也是在说梁月后她很诧异。


    “你是说梁月?”


    莹茹:“你知道她?”


    许安然笑容一下变了,带着狠意:“我们不仅认识,而且很熟。”


    ~~


    梁月第二天就从N市做飞机去了广州,虽然才跟秦野分别了几天,但是小别胜新欢。


    秦野今天上午有事,没来得及过来接她,安排了广州的朋友过来。


    所以梁月一到机场,就看到几个带着大金链子,纹着大花臂的男人举着自己名字的牌子,那一刻梁月是想转身回去的。


    秦野的产业多在广州这边,几家大的物流公司,工程公司,还有些餐饮服务业。梁月被几个人簇拥着带上了一辆面包车,非常紧张地坐着。


    她不是被人绑架了吧?


    这样担惊受怕地坐了一路,到了酒店之后,把她安排进房间,这些人又消失不见了。


    中午秦野才回来,秦野不知道最近在干什么,明显黑了一个度。


    站在梁月旁边时,被梁月狠狠地嫌弃了。


    “你离我远点儿!”


    秦野欺身向前,离的更近。


    梁月:“黑会传染!”


    秦野低头,亲了她一口。


    梁月:“.……”


    秦野抱着她,把她勒在怀里。


    这种拥抱的姿势并不舒服,但是梁月很喜欢,秦野也喜欢这样抱她,像是把她整个人揉进身体里一眼。


    “想我没?”


    梁月点头,“你呢?”


    秦野没说话,一直这样抱着她,梁月有点奇怪,不知道他怎么了。


    到了傍晚的时候,秦野带她出去。


    今天秦野整个人气压有点低,梁月能感受到,但是不知道原因。


    他们车开了很久,一直开到郊区。


    秦野把车停在一个路边上,天色有点晚了,四处荒凄凄的看不见人。


    梁月:“这是哪里?”


    秦野解释:“今天是我爸忌日,我带你过来看看他。”


    梁月这才明白过来,难怪今天秦野身上的气压这么低。


    两人下车,秦野拿出后备箱里的鲜花。牵着梁月的手,往墓地里走。


    几排走下来,墓地里没有一个人,梁月紧紧地抓着秦野的手,心底里有点害怕。


    往深处走,秦野停在一棵松树的旁边。


    天暗,墓碑上的字和照片都不怎么清晰,左边写满了字,右边空着一个竖排。


    秦野:“我们这里安葬习俗是夫妻合葬,一方先去世后,会把墓碑的另一半留下。”


    梁月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这块墓碑看起来那么奇怪。


    一想到以后,她和秦野都离开了,能够合葬在一起,听起来也没有那么恐怖。


    平时不爱说话的秦野,在他父亲的墓碑前也不怎么说话,两人一直这么站着。


    梁月:“咱们跟爸说说话?”她每次去跟梁父扫墓时,都会絮絮叨叨说上很久的话。


    如果真的有神灵,梁月坚信他们真的是能听到的。


    梁月很认真地叫了一声爸,虽然没有人回应,但是晚间卷起来的低风发出呼呼的声音。


    “秦野您就交给我吧,我会好好爱他的!”梁月真的把这块冰冷的石碑当成了秦父,他离开秦野早,应该非常放心不下秦野吧。


    “您放心,我和秦野一辈子都会好好在一起的,不辜负,不抛弃。”


    秦野一直站着,低头盯着墓碑的眼神没动。


    听到梁月这句话时,抬头扫了她一眼,眼神里有莫名的情绪在涌动。


    梁月的话匣子打开之后,就收不住了,叨叨地说了半个多小时。


    平时秦野自己过来,只会放一束花,坐着抽会儿烟。他自成年后,有什么心思都习惯放在心里,不会吐露,像梁月这样把他们结婚以后发生的事情都讲一遍。


    秦野心里突然就松动了。


    梁父走的早,秦野十几岁时就没了父亲这个概念。或者说梁父对他而言就是这块石碑,秦野可以偶尔过来,靠坐着歇歇,但不会向他诉苦。


    “你这样说,他是听不不见的。”


    梁月正说到上次滑雪受伤的事儿,被秦野冷不丁打断了。


    “肯定能听见。”


    她一说完,夜里的长风呼啸的一声,像是迎合她的话。


    待了将近一个小时,天完全黑下来。


    梁月的嗓子说的有点干,秦野一开始不以为然,但梁月说的认真。渐渐地,秦野也相信,或许他爸真的是能听见的。


    两人跟秦父告别,四面八方的风吹过来,她眯着眼睛想躲开,被秦野拉到了怀里。


    秦野笑她:“你看,你说了这么久,他都舍不得你走。”


    这风确实吹得邪门,又大又急。


    梁月脸都被吓白了:“你别吓唬我。”


    秦野低头笑了笑,真不经吓。


    梁月对着:“爸,我们下次再来看你,这次太晚了。”


    风慢慢停息下来,墓地里安静下来。


    梁月:“.……”


    回去时候把秦野的手牵的更紧了。


    秦野没有原路回去,而是把车拐进了一个小镇上。


    车停在石板路上,车轮压过空空的石板时,发出晃荡的声音。


    秦野的车一停下来,前面的院子里就出来一个人。


    秦野跟梁月解释:“那是张姐,我不在家时,她住在这里看房子。”


    这是秦野家?


    平日里这个时候张姐已经睡下了,因为今天是秦父的忌日,她知道秦野肯定会回来,所以一直坐在院子里等。


    这里应该是秦家的祖宅,夜里太黑梁月看不太清楚。


    张姐迎着他们进屋,他们刚从墓地回来,按照这里的风俗,都要进行“三洗”以辟邪。


    秦野不太注意这些,但想起今晚那股子邪门的风,他自己没洗,倒是让梁月洗了。


    张姐拉着梁月的手,夸了一顿漂亮,然后去厨房给她提水。


    之前买的老热水器坏了后,张姐心疼钱,一直没修。这几天都是阴雨天,没太阳所以家里的太阳能也没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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