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早晨五点多，居安就醒了，实在无聊。起来看见王东宇脑袋上还蒙着个被子，呼呼大睡。换上运动服，运动鞋轻轻的关上房门，绕着小区慢跑了几十分钟。


    一路上看见很多慢跑或者遛狗的人。呼吸着清爽的空气，心情格外的舒畅。


    “嘿！你跑的真好，你是运动员么？”居安一回头看见一个短发的白人。个头大概一米七多一点，一身运动装，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的，大概二十七八岁左右，说实话在居安看来白人的年龄二三十岁都一个样子。


    “对不起，我叫尼恩”看着居安一脸迷惑，这个白人热情的伸出手。


    “你好，尼恩，我叫居安”居安也伸出手和尼恩轻轻的握了握手“我不是运动员，每天都是准点醒，出来跑跑。”


    “很高兴认识你，我还以为你是运动员呢，我在你后面跑了好一段了，你刚来的吧，我在这里怎么没看到过你”尼恩双手扶着膝盖，扭了几下。


    “我是从中国来纽约参加玩具展的，昨天刚到就住在这里”居安回道。


    “哦，中国来的，我几年前去过中国的北京，看过皇宫，那真是大啊，还有去过长城，不过没有太多时间，有很多地方没去过，下次再去要好好看看。”尼恩说道。


    “呵呵，那你下次去要去颐和园看看，还有十三陵，也就是古代皇帝的陵墓”居安看着这个热情的白人说道。


    “谢谢你的建议，下次去我会去看看。对了，你们在纽约会呆几天？”尼恩问道。


    “大概五六天的样子”居安回到。


    两个人就这样边跑边聊，又跑了十几分钟。然后两个人道了别，居安则出了小区，买了三份早餐。


    回到住处，老板已经起来了。看着居安手里的早餐，笑着说道：“我正想下去买呢，这次怎么这么早。”


    “睡不着，出去跑跑步，然后顺带买了早餐”居安把手里的一个小袋子递给老板。


    “谢谢，看看王东宇起来没，过会我们就要出发了，没起让他起了”老板说了句返回了屋。


    居安一推门，发现王东宇果然还在蒙头大睡。走过去推了王东宇一下，喊他起来吃早点，准备出发。


    后来的两天就是每天早晨跑跑步，然后去展览馆收集一些传单画册啥的。每天不知道要走多少路，两天一下来，王东宇倒头就睡，居安居然像个没事人样，老板都怀疑这每天早晨锻炼锻炼有这么大好处？


    第三天晚上，师兄刘超就到了纽约，居安自己开了间双人房，趁师兄来之前，从空间里取出画，靠在墙边。


    刚放下行李，刘超便给了居安一个大大的熊抱：“好小子，这气色不错啊，瞧这精神劲。”


    “师兄，你可是瘦多了，这都快成排骨男了”居安用力的拍了拍师兄的后背。


    刘超放开居安就问：“画呢，我看看。”


    居安指了指靠在墙边的画。


    “哦，还做了个牛皮套子。挺正规的啊”刘超拿起最前面的一副放在床上，解开了皮套，然后仔细的看着。


    居安一看，正是那副小女孩，忙问：“怎么样？下面一串俄文，认识么。”


    “不认识”刘超摇了摇头。


    “那你觉得这画靠不靠谱”居安又问。


    “我哪里懂画啊，这几幅画你哪里来的”刘超摇了摇头。


    “我在江南这几年认识了个老头，去世前我常去看他，陪他唠唠嗑，下下棋啥的，临终前他送我的，说是在他手里就大几十年了”对着师兄当面说谎，居安有点心虚的摸了摸脑袋。


    “老头没告诉你谁画的？”刘超惊奇的看着居安。


    “老头也不知道，说是他师傅留下来的，和我聊得不错，就留了这东西给我”居安回道。


    “哦，就这画特殊时期要是被发现了，不死你也脱层皮，老爷子也算是个奇人了”正拿着人兽叹了口气说道。


    “这幅人兽你看出啥来了？”居安惊奇的问。


    “靠，什么人兽，这肯定是欧洲的那个神话故事，这人身羊腿是个神话人物”刘超看着居安，都快无语了。


    “管他啥神话，我最在意的是到底是不是真的，真的能卖多少钱”居安一屁股坐在床上说道。


    “快一百年的画，你还查过一个是名家，要是真的一副就够你小子吃一辈子了，你想好了，这画可都是不停的增值的，你换了钱，不论美元欧元还是人民币，都在不停地贬。这东西比黄金都保值”刘超有点恨铁不成钢。


    “我留在手里做啥，我想搞个马场，我了解了下，我在江南去过的马场，两千多亩地就要几千万，在养点牛，羊啥的自给自足”居安说道。


    “你那说的是牧场，你个棒槌，你要是真想搞牧场我劝你别在国内搞，就江南那郊区两千多亩还几千万，就这美国，几千万人民币你都可以买个几千英亩的牧场了，而且不光地是你的，就是下面发现了石油，那石油都是你的。”刘超说道。


    “啊，美国地就这么便宜？”居安有点不相信。


    “我现在工作的公司，一个股东在德州买了个一千英亩农场，两百万美金，换成人民币一千五百万不到，一千英亩换成国内就是六千多亩地，而且你在美国投资农业，税很低，现在很多国内富豪很多都在国外买农厂，上次报纸上就报道了一个国内富豪在加拿大买了个大农场”刘超撇了撇居安。


    “那我在美国买个牧场，能办绿卡不？我听说这玩意满难的”居安挠了挠头。


    刘超一听这话无语的指着居安：“我实在是说不出话了，你要带个几千万美元来美国，你说我要个美国国籍，移民局立马就来见你。只听说过穷人移民被拒绝的，你听说过哪个富豪移民被拒绝的？”


    “那我先做做梦，要是能卖点钱，哥就来买个牧场”居安笑着说道。


    刘超把几幅画装好，师兄弟两个吃完饭，回想起在学校里的趣事继续聊了很久。


    第二天九点，居安和师兄一起出门的时候，发现老板和王东宇还在呼呼睡着。拎着几幅画，打车直奔拍卖行。


    在总台和总台的小姑娘说明来意，小姑娘打了个电话，不一会便出来个黑头发的黑人姑娘，对着居安和刘超轻轻了问了几句，然后便带着自己和师兄上了楼。


    居安第一次进这么大的公司，心里有些好奇，如同乡巴佬进城一样，逮住个空子，便四处乱瞟。


    整个的装修从外表来看，也就几种材料，深色的木材，玻璃，铜，但是这几样东西组合在一起，给人的感觉浑厚之中带着些大气。真个公司都很安静，没有大声的喧哗声，即便遇到交谈着走过的两个人，你离开两步，便听不见他们的交谈声。


    走到门口，黑人姑娘轻轻的推开门，微笑着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等刘超和居安进去后，黑人姑娘并没有跟着进来，轻轻的替两人关上门。


    “欢迎来到拍卖行，我是油画部的麦克”刚进门就发现一个四十多岁，西装革履的白人男子，热情的走了过来伸出手，在白人男子后面跟着三个老头。


    “您好，我叫居安（刘超），很高兴认识您”居安和刘超分别和麦克握了握手。


    “这几位是佛兰克教授，哈维尔教授和布伦迪先生，由他们三位先生负责鉴定您的画”麦克又把身后的几个老头介绍了一下。


    第六章


    赴美（三）


    稍微寒暄了下，这三个老头便想看看画。把带来的画交给三位老头。麦克把刘超和居安引到沙发上。


    “请别在意他们三位先生，他们除了画并不太关心别的东西。”麦克给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艺术家总是有脾气的，可以理解”刘超笑着说道。


    “两位喝点什么，这里有咖啡，茶或者什么酒”麦克问道。


    “来两杯咖啡吧”刘超回答道。


    接下来刘超和麦克聊得很开心，聊着聊着居然发现原来两个人都曾在同一个大学上过学，不过一个是本科，一个是研究生，并且相差了十来年。接着两个人便聊起大学。从学校的小咖啡店，聊到那个教授的狗。两人扯得不亦乐乎。


    麦克的交往技巧很高。和刘超聊得火热的时候，也没忘记居安，还和居安谈了谈长城，故宫。谈话的时候总是面带笑容，是人如沐春风。即照顾到了刘超，也让居安没感觉的到冷落。


    大约谈了快一个多小时。其中的一个叫哈维尔的老头走了过来：“我们的结果基本出来了，接下来还需要做几个小测试，大概没什么问题了。”


    然后麦克便带着居安，刘超起身走到摆放画的桌子旁边。


    那个叫佛兰克的老头，正带着眼镜，手里拿着一个小黑筒子，靠近那副人兽，仔细的看着。


    “这一副，是俄罗斯画家列宾的作品，画上的小女孩应该是画家的女儿，列宾同时还有几幅女儿列宾娜的作品，这幅作品应该和那副《蜻蜓》时间上要早一些，但列宾的绘画技巧已经完全成熟了，用色并不多，却给人色彩斑斓的感觉，整个人物动态自然，非同寻常的笔触。可以算是列宾的代表作之一。”


    居安立刻愣住了，心里大喜，只有一个声音，是真的是真的。


    然后，佛兰克又指了指芭蕾舞女那幅画“这幅芭蕾女孩，出自于法国名家德加，众所周知，德加以画芭蕾女孩出名，德加艺术成就最高的两类题材一类是裸女，另一类就是芭蕾舞女，裸女大多数出自于画家晚年。这幅画画家似乎想用出人意料的角度去观察，同时色彩成了整体，线条痕迹清晰可见。和后来的几幅舞女相比艺术成就要稍微逊色一点。最后一幅就让佛兰克来介绍吧。”


    老头佛兰克这时放下了黑色的小筒子：“布格罗画了很多神话故事，这应该是其中一幅，牧神潘正在追逐着三位少女，从绘画的笔触来看，具有明显的布格罗风格，这幅画应该是布罗格晚年的作品。”


    居安心里已经是乐开了花，眼睛里飘来飘去的都是软妹子。


    老头佛兰克看着居安说道：“对不起，先生，方便的话能告诉我这几幅画，怎么到您的手上。”


    “哦，没关系”居安又把告诉师兄的话重复了一遍。


    哈维尔听着说道：“应该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第二次世界大战之间流入中国，然后落到这位先生，老朋友的老师手里，虽然这位老先生不懂艺术，但是他把几幅画保存的相当完好，要不是老先生已经去世，真想当面感谢他。”


    居安心里想还好，我很明智的说他死了，要是活着我还要找个人扮演下让你感谢啊。


    然后居安便对麦克说道：“我想把这其中的这两幅幅画委托给你们公司拍卖”跟着用手点了点小女孩和舞女。


    “非常乐意为您提供服务，另外的一副如果您不想出手的话，我们也可以提供保管。我们有专业的保安公司，保存着几十幅世界等级画作，其中就有毕加索，马奈，塞尚等大师的作品，安全程度绝对让您放心”麦克热情的推销着保安公司。


    “如果先生想出售，按照价值布格罗的这幅价值应该最高”哈维尔接口建议道。


    “这幅画我自己喜欢，我只想问问，其余两幅画大概价值大概多少”居安问道。


    三个老头相互看看“这幅芭蕾舞女参照前年的德加的一副裸女拍卖参考的话，我给出的价格在三千五百万美元。我给的价格是比较保守的，真实的价格应该会高一些”哈维尔说道。


    哈维尔顿了顿：“至于这幅列宾，真的不好估计，因为随着这两年俄罗斯经济越来越好，这两年俄罗斯的艺术品在国际艺术品市场也越来越高，大概一千八百万美元。”


    居安和刘超两个人听到这里都愣了，相互看了一眼，都觉得不可思议，一共五千多万，而且是美元，换成软妹子那就是三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