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幼鹰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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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最后李思琪也没说出来，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不能说，因为她的性格决定了她的想法，在她看来自己说要放弃，杨斌一定会嘲笑她，说她没毅力不坚持。还有一个如果她放弃，学生们会怎么想？当老师的不作表率，今后还能让学生相信吗？


    所以李思琪咬牙坚持着，这一咬牙就是十几天过去，默默的坚持变为了最终的胜利。九月三十号的凌晨五点，杨斌如往日一样从床上爬起来，不过他没急着锻炼，而是选择去了食堂。今天他要执行他的幼鹰计划，说白点就是给学生们‘下药’。


    杨斌把这个动作叫做幼鹰计划，是因为他自己知道这初级药物的厉害，从吞服到药效被全部发挥出来，前后十天就是一次脱变，每一天每一刻你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记忆力和智力在不断的增长，这种感觉就像苦思很久的思考题，突然一下得到答案。感觉非常的美妙，说不出来，也道不明白。


    走进食堂，早起的阿姨已经开始在灶台边上忙碌，阿姨姓江，杨斌一直唤着姜婶。


    “姜婶今天早晨吃啥呢？”杨斌笑笑对着忙碌的姜婶招呼道。


    “杨校长来呢！今天早晨绿豆稀饭加白面馒头，再加一个鸡蛋，一个大饼。”姜婶没有放下手里的活，而是依旧揉着手里的面团。


    “真辛苦您老！对了姜婶我再问一句，早晨能熬点汤吗？这每天都吃稀饭、面条，我怕学生们吃腻，姜婶你看要不弄个什么骨头汤或者什么的给学生改改口味如何？”杨斌脸上带着微笑，用商量的语气对姜婶道。


    “汤？杨校长这大早晨的，吃汤不好吧！要不中午怎样？等下我叫我家老头子从镇上带点筒子骨回来，再买点海带，中午就做海带炖筒子骨如何？”姜婶放下手里的活，一脸奇怪的望着杨斌，在农村早上哪有什么汤喝，就算中午也没这东西。要吃汤得等到晚上，那个时候没啥活忙，喝点汤能解除一天的疲劳。


    “是这样呀！我……姜婶我们这里有没有食材？要是有我还是觉得早晨喝点汤好！您看这已经进入秋天了不是，早晨大山里面湿气重，学生们又五点半起床，早晨喝点汤发发汗，这样一来能帮助孩子们补充营养，二呢也能间接性增强孩子们的抵抗力，让他们少生病。三嘛眼看今天下午就要放假，我想给孩子们吃顿好的，让他们有个快乐的假期。”


    听见姜婶说话，杨斌心里多少有些落空。不过他还是不愿放弃，因为早晨是人最少的时候，人多眼杂如是被李思琪看到，他就算有十来个嘴巴也解释不清楚。所以，杨斌还想坚持一下，那个怎么说来着，机会是创造出来的，不去争取怎么会有胜利。


    杨斌的话姜婶想想也是这么回事儿，山里湿气重，早晨基本都带有浓浓的雾气，孩子们有起床早，在操场上一站就是一两个小时，那小脸每次看到都被风刮得通红，喝点汤发发汗，也能预防感冒。再说现在这病可是生不起，感冒后吃药打针吃药是经常有的事儿，钱花了不少还耽搁学习，如果喝汤能帮孩子们发发汗预治感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杨校长还是你想得周到，只是我们食堂每天都是定量购买，你说这临时加个汤，也没有多余的东西。要不你看这么着如何？我哪里还有三只下蛋的母鸡，要不我把那母鸡给杀呢！”姜婶一脸的为难，杨斌的话是说得不错，可是也得有东西下锅才行呀！算了干脆把那三只母鸡给杀了，孩子们读书也不容易，既然校长有心，咱也不能拖后腿。


    “杀鸡？”


    这下到真让杨斌为难，在农村母鸡可不是随便杀的，走亲访友鸡蛋被当成礼物送，这一只下蛋的母鸡在农民手里就是金八宝，宝贵着呢！要真让姜婶杀鸡，杨斌到还说不过去。只是眼看着一个月就这么过去，高三那几个学生是用一天少一天的时间，不可能就这么放弃吧！


    算了！恶人就恶人吧！牺牲小我完成大我，有舍才有得，三只母鸡算什么，就算是三十只自己也豁出去了。


    “姜婶那您就杀吧！我这里有两百块钱，算是学校补给您的鸡钱！”杨斌从身上掏出两百元的现金交给姜婶，他又接着说道。


    “这，杨校长我看还是算了，你这么照顾这些学生我怎么好手你的钱呢？这鸡拿出来，就当我为学校做点贡献！”姜婶连忙摇头，三只母鸡虽说珍贵，但是她还懂得做人的道理，杨斌能如此照顾学生，她拿三只鸡出来又算什么呢？


    “姜婶您还是拿着吧！咱们一是一，二是二，事情不能混淆，您的心意我替孩子们手下，但是钱我照样得给，不然乡亲们如何看我这个校长？”


    杨斌一手把钱放进了姜婶系着的围裙中，他理解姜婶的意思，但是却不能让姜婶吃亏。姜婶家里也有一家人，不可能由于自己一句话，就白白没了三只鸡。


    “那……好吧！”姜婶感激道。


    “呵呵！这就对了！对了姜婶鸡在什么地方？您忙着我去杀，保证弄的巴巴适适。”杨斌挽着袖子，转身找刀准备大干一场。


    “杨校长你杀鸡？要不还是我来？”姜婶不放心，放下手里的活准备自己去。


    “我可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我可是地地道道的农村娃，杀几只鸡算什么？每年过年我还帮着抓猪呢！”杨斌没有放弃的意思，而是在拿刀的同时又找来一个小盆，放了些盐巴，准备盛鸡血用。


    看看杨斌的动作，姜婶也就不再多说，杀没杀过鸡，这一看就清楚。于是她转身忙活自己的事情，顺便给杨斌指了下关鸡的位置。


    一通忙活，杨斌看看时间差不多该叫学生们起床了，于是他又放下手里的活，连忙吹响胸前的口哨，喊醒正在熟睡的孩子们。


    李思琪如今对口哨形成了条件反射，再也没有了赖床的习惯。她穿好衣服急急忙忙跑向操场，见杨斌挽着袖子，胸前还系着一个围裙，就连忙问道：“唉，我说杨斌，你这是要做啥呢？难道姜婶有事不在，需要你顶替下厨？”


    “嗨，我正想给你说，这不是今天下午要放假吗？我寻思着看能不能给学生们弄点好吃的，让他们有个难忘的假期。于是我就把姜婶家的三只鸡给杀了，准备炖一锅鸡汤给他们补补身体，这不刚杀还没弄好吗！等下锻炼的事情就交个你了，我那里活还没干完，等下有得忙！”杨斌指指食堂微笑道。


    “啥？你杀鸡炖汤？这大清早的你真还敢想！行了！你快去吧！”李思琪一听杨斌说杀鸡，眼睛睁得老大，大清早就杀生，这家伙昨夜是不是睡迷糊了。不过她到没在意，杨斌愿意做就做吧，毕竟他也是为学生好。


    “呵呵……这不是中午没时间吗？早晨馒头、鸡汤吃起来多有意境，再加上两碟酸菜，是不是有地道的陕西风味？和羊肉泡馍差不多！”杨斌继续笑道。


    “还羊肉泡馍，我看你是昨夜摔坏了脑袋，没救了！你不是很忙吗？还在这磨蹭？”李思琪非常无奈的摇摇头，羊肉泡馍她吃过，这馒头泡鸡汤嘛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前段时间的秋雨被农民称为八月淋天，什么意思呢？就是天天下雨的意思。不过八月淋天过后，又会有段高温时节，这个时节农民叫它晒谷天，因为前段时间的秋雨紧挨着收获的时节，有很多稻谷打回家后来没来得及晒干，秋雨过好的出太阳刚好是晒谷子的天气，所以叫它晒谷天。


    晒谷天的太阳和夏天没什么区别，早晨六点刚过，就见那红皮球已经跳跃出地平线，微微的光亮把人脸映得通红。美丽的云朵围绕在山间的薄雾中，时而变换形态，美轮美奂让人喜爱不已。


    这个时辰鸡汤已经这锅里熬了四十多分钟，喷香的味道一点一点的从二尺二的大锅中散发出来，杨斌别出心裁，这鸡汤里面不仅有鸡肉，还有菜叶和小半锅的红苕粉条。看着时间已经差不多，杨斌开始准备实施自己的幼鹰计划，他先找借口支开姜婶，接着就匆匆忙忙的自己的宿舍中抱出一堆的玻璃瓶。


    对于此杨斌不敢大意，因为他不敢确信这东西是否定量，要是自己一股脑的倒进锅里，那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杨斌只好用笨办法，找来几十个碗，挨着挨着往碗里一瓶一瓶倒，并且倒一瓶收一个瓶子。


    “佛祖保佑，保佑这个时候千万别让人闯进了！更别上李思琪闯进来！”杨斌哆嗦着，东瞧瞧西看看，好似做贼一般，心里担心得要死。别样不怕，他就怕李思琪从屋外闯进来，他心里对此人有太多的阴影，别人或许还好解释，就她那发达的大脑，指不定还会给你联想出什么东西来。


    只是怕什么它来什么，杨斌胆战心惊的刚把最后一瓶药水倒完，就听见李思琪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你在干什么？”


    听见声音，杨斌手里一颤，差点把药瓶丢到了碗里“妈呀！你走路怎么没个声音？我能干什么，不就准备咬舀汤吗？”


    “不老实！为啥舀汤每个碗里还有水？你没告诉我你没看到！”李思琪眨巴眨巴眼睛，指着旁边的碗问道。


    “这……这……是我放的油和盐巴，我怕这鸡汤味道不够好，汤不够浓，所以特意在每个碗里加了点盐和油！”杨斌嘴里说着话，心里却在说我的姑奶奶你就别再多问了，这可是我好不容易用汗水换的成果，你再问我可就要露馅了。


    “真是这样？”李思琪看杨斌的眼神，很怀疑杨斌说的话，就连忙问道。


    “真的，不信你看锅里，那么多的菜叶和粉条，不放点油盐能好吃吗？”杨斌一手指着锅里，急忙道。


    “那……那这鸡汤好没？要不我帮你一起盛？”李思琪还想多问几句，不过后来想想又放弃了，杨斌不愿说她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最后只好自己转移话题。


    “好……好呀！”杨斌偷偷的用手摸摸背上的汗水，心里想到我的老天，不、不带这么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