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一声哨响，比赛开始。


    跳球海耶斯毫无悬念的输了。身高差距太大，查卡利迪斯一翘脚尖就把球拨给了队友。海耶斯也不说什么，退回本方禁区防守。


    埃迪－琼斯将球交给达蒙－斯塔德迈尔组织，后者迅速推进到前场，将球交给内线的查卡利迪斯，灰熊队教练制定的战术是猛攻内线，将海耶斯当成突破口。


    查卡利迪斯接球后，被海耶斯死死的顶在了三秒区外，挤了两下，海耶斯文丝不动。查卡利迪斯发现自己根本转不了身，他可不是姚明，要是在这个位置转身跳投，九成“打铁”。他只好先把球传回外线，再试图向内线挤。


    “手里没球就想进内线了？门也没有，你就在外面当小前锋吧。”海耶斯冷笑道。第一次参加NBA正式比赛，虽然只是季前赛，他也已经激动的两眼放光。全力使出了“卡”字诀，一直挡在查卡利迪斯身前。


    眼看调内线不行，时间快到了，灰熊队传了几下，埃迪－琼斯跳投三分，球没中。科克－斯耐德轻松拿下了后场篮板。


    科克－斯耐传给了阿尔斯通，阿尔斯通交给了快下的麦迪。


    腰伤恢复后的麦迪究竟状态如何，是火箭球迷最关心的事，结果麦迪第一回合就用实际行动证明那个无所不能的T－MAC又回来了。接球后他做了一下调整，抢投三分命中。


    灰熊进攻，查卡利迪斯这次跑到外线做挡拆，阻挡住了阿尔斯通。达蒙－斯塔德迈尔带球切入内线，海耶斯判断准确，用上了单脚碎步，放掉查卡利迪斯，换位跟上了达蒙－斯塔德迈尔。达蒙－斯塔德迈尔虽然年龄大了，速度却也不慢，他根本没想过海耶斯能追上，杀到篮下一个低手上篮。


    “找帽。”海耶斯大喝一声，从后面将球盖了下来。麦迪捡到篮球，交给了已经快下到灰熊半场的阿尔斯通。阿尔斯通无人盯防，接球轻松上篮打进。


    开场火箭打的奇顺无比。


    灰熊严格执行教练安排，执着的连打了内线五六次，全都被防了下来。火箭命中率也不算高，却打出了12比0的小高潮。第一节比赛还剩6分钟，灰熊一分没得，被迫叫了暂停。


    “我XX你个OO，你218CM的大个子，就连对方198CM的内线都打不了吗？”灰熊教练伊万罗尼冲着查卡利迪斯咆哮道。如果他是赛亚人，早就变身了。


    “教练，那家伙太疯狂了，我每次接球的时候都感觉他要把手指头插进我眼睛里，然后把我的脑子搅成一团糨糊！（太残忍了）”查卡利迪斯用手在自己脸前比划着，忿忿道。


    “是啊，地球是很危险地，你还是快回火星去吧。”伊万罗尼教练可不愿听球员发牢骚。第一个调整就是把查卡利迪斯按在了板凳上，换上了瓦里克。


    比赛继续，伊万罗尼调整阵容后，灰熊终于依靠埃迪－琼斯的罚球得分。可是火箭更猛，麦迪和诺瓦克的三分球带队将第一节的比分稳定在24－7，火箭领先17分。


    海耶斯打满首节，没有一次出手，得到3个篮板，1盖帽，2助攻。从数据上看他是首发队员中最不起眼的，实际上却是零封了对手的高中锋。他严格执行教练安排，外线有机会都不投篮，将开火权全部交给队友。


    第二节开始，海耶斯被换下，换上哈亚兹。火箭队气势不减，打出了太阳式的进攻，麦迪和诺瓦克的连续得分，一度将比分扩大为34－13。


    鲁迪－盖伊在第二节得到上场机会，投中三分还击，查卡利迪斯在海耶斯下场后也找到了一点感觉，篮下强打哈亚兹连得4分。


    不过，麦迪的进攻和突破分球都非常犀利，火箭将局势牢牢控制住，灰熊只在最后时刻，由麦克－米勒连得7分，带队打出了一个9－2的冲击波将比分在上半场扳成36－49。麦迪半场17分宣布了自己的王者归来。


    下半场，海耶斯重新披挂上阵，到了大前锋的位置上。中锋哈亚兹继续打，阿祖布克和斯潘诺里斯也得到了上场机会，海德出任得分后卫。


    这套阵容明显弱了一截，灰熊队分数也没能追近。海耶斯继续严防内线，阿祖布克一上场就不惜体力的贴身防守，把麦克－米勒缠的无法舒服拿球。进攻时，阿祖布克和海耶斯配合早有了默契，他在海耶斯挡拆下命中了一个中投，一个三分。海耶斯这节也在篮下投进两球，一次抢得前场篮板，打板进框，另一球是背身单打半钩手命中。


    海耶斯最出彩的依旧是防守，他在第三节结束前补防将鲁迪－盖伊转身后仰三分投篮盖出了边线。


    话说这个盖帽鲁迪－盖伊实在挨的冤枉。海耶斯根本就不是补防意识好，而是因为历史在某些细节上惊人的相似。鲁迪－盖伊在玄枫那世也有这次挡拆后的反跑，并用极漂亮的后仰跳投将球投进了，入选了当天的五佳球。看过体育新闻后，这个进球被玄枫深深的记在了脑海里。


    所以，那个回合鲁迪－盖伊一开始反跑，海耶斯立即放弃了自己防守的人，向猫见到老鼠一样朝盖伊扑去，盖完了帽还一脸满足的还朝他唱起了歌：“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等到花儿也谢了……”


    火箭以71比56的大比分优势进入了最后一节。


    杰夫－范甘迪把成功盖下鲁迪－盖伊，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海耶斯换下场陪麦迪聊天去了，火箭换上全替补阵容，开始重点考察队员。


    阿祖布克留在场上，继续卖力的防守着，自从整天和海耶斯1对1，他的单人防守能力也有了一点进步。斯潘诺里斯也有不错的表现，突破犀利，美中不足是和队友磨合不够，出现几次失误。虽然灰熊队依靠琼斯、米勒的三分将比分追回不少，但为时已晚，最终，火箭在整场领先的情况下以90比81轻松拿下了比赛。


    赛后，美国各大媒体纷纷报道了麦迪半场17分强势回归，巴蒂尔发挥稳健，火箭队外线多点开花，杰夫－范甘迪新战术体系成功等等，提到海耶斯时基本都是一句“防守卖力”一笔代过。


    海耶斯唯一出风彩的地方，就是当天的五佳球由鲁迪－盖伊进球变为了挨大帽！主持人介绍为“198CM内线神奇补防，8号新秀惨遭羞辱。”


    这只是刚刚开始。此时，没人会想到，这位不被看好的198CM内线，即将在联盟刮起一阵“海耶斯旋风”！


    第八章【战魔术，打魔兽】


    休斯顿时报10月27日简讯，休斯顿火箭在季前赛中势不可挡，取得六连胜。


    拿下灰熊之后，火箭又打了5场比赛。


    10月14日，95比83射落老鹰。


    10月18日，72比69擒下小牛。


    10月19日，99比87屠杀雄鹿。


    10月23日，93比73放翻马刺。


    10月26日，96比71熄灭热火。


    火箭队没有一场比赛让对手得分超过90分，打出了杰夫－范甘迪最想看到的防守篮球。在六场比赛中，查克－海耶斯场均得到4分，6.4个篮板，3.5助攻，1次抢断，1次盖帽。


    如果只看数据，你一定会以为这是替补队员在有限时间里得到的。实际情况是，海耶斯六场比赛全部首发，平均出场时间为31分钟，全队最高。他的价值在策应进攻和防守上，是没法从数据上看出来的。


    10月27日，善于在平凡中发现亮点的休斯顿体育报发表了一篇文章，分析海耶斯在季前赛中的价值。文章指出：“查克－海耶斯六场比赛只出现了三次失误，首发队员中第一；他上场时限制对方内线得分在15分以内，防守效率全队第一；他得分虽少，但六场比赛总共出手12次全中，投篮命中率为100%；他在场时火箭净胜对手21分，全队第一；综合评价海耶斯个人能力虽然一般，但打法稳健，懂得最合理的情况下才出手，是名很好的团队球员。而且，他在火箭内线防守体系中作用很大，新赛季比朱万－霍华德更适合出任首发。”


    教练办公室里，杰夫－范甘迪把体育报扔给了靠在沙发上的海耶斯，笑道：“看看吧。你做的不错，现在他们都把你当成只会防守的人了。就算以前看过训练的人出去说你能投进三分，外面人也会当成谣言。”


    海耶斯扫了几眼，笑着把报纸扔到了一边。因为迷信的性格，使得杰夫－范甘迪把他当成了知己，没事就叫他到办公室探讨探讨。久而久之，海耶斯也没有当初面对教练那种拘谨了。


    “我不让你投篮，你是不是憋的很难受？”杰夫－范甘迪见海耶斯今天话很少，问道。


    海耶斯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须，笑道：“我只是期待和真正的球星对抗。”


    “对，你根本没碰上什么挑战，奥尼尔，邓肯，诺维斯基都没打……我们6连胜也没什么好骄傲的，小牛和马刺上的全是替补，其他球队主力也不过走个过场。”杰夫－范甘迪说道。


    “大哥，你知道这个还让我打那么久，季前赛的目的是练兵，是考察替补球员，而不是消耗主力的体力啊。”海耶斯和杰夫－范甘迪开起了玩笑，其实31分钟对他来说并不长，比赛结束后他还经常加练投篮。


    杰夫－范甘迪手机响了，他拿起来看了几眼，道：“我告诉你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你先听哪个？”


    “坏的是什么？”海耶斯猜是和自己的合同有关，也许球队看到他的表现后准备提前续约吧。他总是喜欢先听坏消息，这叫先苦后甜。如果先听好的，就容易乐极生悲了。


    “刚接到条短信，坏消息是今天晚上我会让你打的时间更长。好消息是德怀特－霍华德确定会上。世锦赛表现不好，他憋了一肚子火，今天又是最后一场，我想他大概会想找人发泄一下。”杰夫－范甘迪像嘴里放机枪一样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显然很期待晚上的比赛。


    海耶斯翻了个白眼，无聊道：“这就是你说的两个消息啊。我还以为是老板怕我新赛季打的太好，明年就走人了，要提早和我谈续约合同呢。”


    “你不是想找个球星检验自己吗？晚上我会直接安排你和德怀特－霍华德对位，看你能不能防住他。那家伙可是潜力无限，至于你的合同，那是上面的事，我说了不算。唉，我有点矛盾，我既希望你打出明星水准，又不希望你打的太好……因为如果你打的太好，明年想让你留在火箭就困难了。你肯定想要份大合同吧？那么就球队要续约你明年就得交奢侈税，从球队经营情况和亚力山大的抠门程度看，恐怕给你份中产都困难。”杰夫－范甘迪很认真的说道。


    既然杰夫－范甘迪说话都开始掏心掏肺了，海耶斯一些想法也就不好藏着掖着，笑道：“杰夫，谢谢你跟我说这些。你大可以放心，中国有句老话——士为知己者死！就算我打出了明星水准，球队不给高薪，我下赛季也一定会留下。多在火箭拿几个总冠军不好吗？火箭就是最适合我的。”


    杰夫－范甘迪没有说话，给了海耶斯一个肯定的眼神。知己是谁，不言而喻。


    10月27日晚，休斯顿火箭在打完热火后，背靠背在自己的主场迎来奥兰多魔术的挑战。两队都希望用一场胜利迎接常规赛，提高球队的气势。这场注定不会像之前的几场热身那样平淡。


    火箭队首发阵容还是与前几场一样：控卫阿尔斯通，得分后卫科克－斯耐德，小前锋麦迪，大前锋巴蒂尔，中锋查克－海耶斯。


    魔术这边则是：控卫阿罗约，得分后卫博甘斯，小前锋格兰特－希尔，大前锋米利西奇，中锋德怀特－霍华德。


    跳球海耶斯很痛快的认输了，象征性的跳了一下就开始回防。德怀特－霍华德能够成为史上第三位高中生状元，靠的就是超人的身体素质，他的弹跳根本不受地球引力影响，是传说中的“吻框男”。与他相比，海耶斯就是绝对的“地板流”，怎么可能挣到跳球？


    魔术队率先进攻，球到了博甘斯手里，带了几下，交给了格兰特－希尔，格兰特－希尔没有停顿，直接传给了内线伸手要球的德怀特－霍华德。


    海耶斯和魔兽的对决，在第一个回合就上演了。


    海耶斯知道，德怀特－霍华德的臂展、力量和都是极度的变态的，但是进攻范围却很小，必须靠近篮框，得分手段也主要依靠勾手，暴扣。他第一时间抗住了德怀特－霍华德，不给对方靠近篮框的机会。


    如果这样就能防守住德怀特－霍华德，那他就不会被称为“魔兽”。德怀特－霍华德运了一下球，迅速向右转身，速度居然比长期和海耶斯练球的阿祖布克还快。海耶斯想要犯规，还是晚了一步，德怀特－霍华德已经启动，拿起球迈了一步起跳，双手将球砸进篮框。


    德怀特－霍华德大笑着摆着手往回跑，露出两排可以做牙膏广告的白牙。海耶斯打了6场季前赛还是第一次如此吃憋，咬了咬牙去发底线球。


    仿佛是为自己球队的小弟报仇，麦迪示意阿尔斯通把球传过来，接球后面对老将格兰特－希尔的防守，一个变速运球从左侧杀入禁区，在德怀特－霍华德进行补防前出手，打板将球打进。


    然后，魔术这边又打给了德怀特－霍华德。“魔兽”是铁了心要对海耶斯这个联盟最矮中锋大开杀戒，故计重施，准备再用速度转身过掉海耶斯肆虐篮框，这回海耶斯注意力更加集中，跟上了他的动作。两人开始用身体硬碰硬。霍华德力量强，也是跟同体形的人比，海耶斯把身子压的很低，一双粗腿就跟钉在地上似的，他挤了几下也没挤动。


    德怀特－霍华德也不强攻，将球传了出去，自己开始移动跑位。据说，德怀特－霍华德的百米速度和科比一样快。一个全身肌肉的巨型科比跑起来有多夸张，海耶斯算是见识了。这种情况下，他也只能选择跟上去。


    魔术队另一个大个子米利西奇出手中投，巴蒂尔同样吃了身高的亏，只能用手去封脸的方式防守，球打在篮框上弹了出来，海耶斯率先卡住了位置，正想为自己的技术统计上加个篮板，突然听到背后似乎传来了米格机起飞的声音……德怀特－霍华德腾空而起，隔着他把球补扣进了篮框。


    “我日，欺负老子跳不起来是吧？下次看我不拍死你。老狼不发威，你当我是史努比啊？”连续被人用扣篮羞辱，海耶斯发誓下次不会再这么和蔼可亲的防守，只要再失位，一定下狠手犯规。


    场边观看的杰夫－范甘迪眉头皱了起来。他没有怪海耶斯的意思，德怀特－霍华德实在不是地球人，弹跳和移动刚好又是海耶斯的弱项。如果能完全防住，那才真是活见鬼了。


    接下来的防守中，海耶斯使用的方法还是把德怀特－霍华德挤在外面，他紧张的盯着德怀特－霍华德每一个动作，全神贯注。


    德怀特－霍华德张开自己的长臂单手接球，左晃一下，向右转身……


    “还来这招？”海耶斯判断霍华德的动向，马上向右移动，怎知霍华德只是一扭肩，又绕了回去，带球从中路切入跃起，半勾手打进。


    “我擦！不是都说这家伙只会靠身体素质扣篮吗？怎么06年就这么厉害？”海耶斯郁闷透了。打了六场比赛，他的信心越来越足，感觉只论防守，自己也已经是合格首发了。现在被霍华德连续打进三个，他才发现了自己和顶级球员的差距。


    海耶斯不知道，霍华德其实也被他防的有点难受，刚才这次过人更是侥幸，招数是他在世锦赛上和韦德刚学的，很少能运用在比赛中。


    “你在发什么呆？发球啊。”麦迪冲海耶斯喊道。


    海耶斯打了个机灵，回过神来。赶紧去发出底线球。


    海耶斯继续防守德怀特－霍华德，又被对手两次利用超强的爆发力突破成功，海耶斯无奈的只能选择用犯规来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