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白热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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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输了啊！


    望着半烧焦的rider，已经伤痕累累的saber，韦伯如此确认着。


    王之军势，征服王与其臣子至死不渝的羁绊。excalibur，战士们所向往的究极，人类最强的幻想。


    单论作为宝具的等级，excalibur是a++，王之军势则为超出规格的ex。但是，两者正面硬碰，征服王还是输给了saber。


    王之军势是对军宝具，实质就是冷兵器时代的千军万马。而excalibur则是对城宝具，相当于指向性的能量兵器，相当于热武器中的轨道炮一流。最强的单兵对决最强的军队，最终以最强单兵获胜落下了帷幕。


    其实，这个结果并不出乎意料。想想，如果一位装备了未来装备的超级单兵冲入冷兵器大军中会发生什么？


    蛇无头不行，固有结界虽说是由征服王与将士们共同支撑，但核心到底还是征服王。saber采取的行动简单有效，就是斩首！


    没有任何迟疑，在王之军势跨越时空降临时，saber第一时间解放了圣剑。崇高的战场之光，化为无可抵御的巨浪，势要再度谱写不败的传奇。征服王身为圣剑所锁定的目标，按理说会尸骨无存。但是，王麾下忠心不二的将士们，却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筑成城墙，为王挡下的绝大部份攻击。就算如此，征服王依旧被圣剑轰掉了半个身躯，眼看是活不成了。


    即便如此，固有结界依旧尚未解开。saber解放圣剑后，暂时亦消耗过度，手足发软。王麾下的战士们只要抓紧时间一拥而上，依旧有足够的时间将saber干掉。但是，征服王却挥手制止了。他打心底露出满足的微笑，望着saber道：“亚瑟王，这就是你的王道吗？虽然不为朕所喜，但真是了不起的东西！”


    “不，也许我并没有赢。但是，我一定要得到圣杯！”身为胜利者的saber，却好像输家一样，神情萧索。


    韦伯连眼都没有眨一下，从始至终目睹了战争的全貌。既然自己的servant输了，韦伯也理所应当输掉了圣杯战争。但奇妙的是，他却并没有任何沮丧之感。韦伯望着自己即将消逝的servant，突然明白了很多。


    想必，能死在战场上最崇高的光芒之下，征服王一定很满足吧。仅管是转瞬即逝的梦幻，但有幸身为梦中人之一，此刻无疑是幸福的。


    人来到世上，明知道自己最终还会归于黄土，却依旧努力去获取自己能得到的一切。即使知道这样是徒劳的，但依旧无法停下来。也许，这种无药可救的愚者，就正是人类。


    即使如此，韦伯依旧觉得战场上勇于为梦幻拼尽全力的战士们是如此伟大。与之相比，只是遭到一丁点挫折，就赌气偷取导师的圣遗物，来参加这场圣杯战争的自己，是多么渺小！


    最终，王从梦中醒转，作为梦境舞台的沙漠渐渐消失。最后关头，韦伯带着深深敬意向这位伟大的王者鞠了一躬。虽然看起来是个不着调的笨蛋，但毫无疑问，这正是指引他前进的王！


    “这是……这种存在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脚步重新踏在了市民会馆的顶层，韦伯尚未来得及适应环境的转变，就蓦地听到了saber的惊呼。他吓了一跳，情不自禁望向saber。只见这位传奇王者瞠目结舌，仿佛见到了上帝。带着些许好奇，他顺着saber的视线望去。霎时间，他亦好像看到了上帝，满脸不敢置信之色。


    两人当然不可能看到上帝，但是，他们亲眼见到了佛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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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笪枢刚为自己强化了响雷果实，无数强力宝具就如疾风暴雨般袭来。但他不闪不避，任由刀剑加身。


    “怎么回事？”刀剑穿体而过，但笪枢却没有滴出一滴鲜血，只激起几许雷光。这让英雄王亦不由皱起了眉头，奇道：“难道是将身体元素化了？”


    笪枢表面上不动起色，仿佛丝毫没有受到伤害，但心底却在暗暗呼痛。自然果实的能力者，虽然可以将身体能量化免疫物理攻击，但同样来自能量的攻击就不能完全免疫了。


    宝具，虽然绝大部份看起来只是冷兵器，但其上都附带着魔力，即使不解放只是单纯攻击亦带有一定的能量。不过幸好英雄王以投掷的方式使用宝具，还是以物理攻击为主，能量攻击只是附带的。固此，笪枢虽然受到了一定的伤害，但不明显。


    “杂种，你还稍稍有点意思！”自己的攻击无效，英雄王反而越发兴致勃勃。他似乎对笪枢免疫宝具攻击的方式很感兴趣，又挥出几十柄宝具掷向他。


    但笪枢却不敢再任由宝具轰炸了，虽说每次的伤害都不大，但积少成多，滴水穿石，被密集的宝具连续轰炸，累积下来的伤势足以要了笪枢的小命！


    眼看宝具之雨袭来，笪枢当即舍弃人身，化作一道雷光与宝具错身而过，向英雄王发动逆袭。雷电的速度何其之快，加上英雄王没料到笪枢有此一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霎间，被雷电擦着脸颊而过，不光被电的浑身乱颤抖，头发根根倒竖，脸颊上亦被高温的雷光烧焦了一小块。


    距离英雄王近二十米外，雷电显现出人形。虽然给了这个看不起人的家伙一个下马威，但笪枢却失望的叹了口气。刚才，他本来就打算雷电化闪身到英雄王身后，直接动用几千万伏特的雷电，将之电成焦炭的。奈何，雷电状态下的速度实在太快，快到他的意识都反应不过来。果然，想要将一种血统的潜力发挥出来，大量练习是必须的。


    蓦地，一根铁锁自虚空中伸出，将笪枢给绑了个正着。他微微一惊，就化为一团雷电，企图脱离险境。然而，这根锁链不知怎么回事，即使笪枢化身为雷，也依旧将之牢牢束缚。雷电又拥有在金属导体中穿梭的能力，看这根锁链也是金属质地，笪枢又将自身化为电离子企图靠传导逃离。然而，这次尝试又以失败告终。锁链中的充沛的魔力，让他的想法破灭。


    天之锁，对神宝具。笪枢知道这根锁链，据说神性越强的存在，这根锁链的束缚就越强。但是，恶魔果实怎么看也跟神性无关吧？还是说，能量体也在这条锁链的束缚范围内？


    “杂种，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让本王受伤，实在是罪该万死！”伟大的容颜被卑微的存在刻下了耻辱的烙印，英雄王终于收起了玩闹的心态。他嘴角狰狞裂起，仿佛泄怒一样源源不断年笪枢投掷宝具之雨。


    “不妙！”不能移动，成了活靶子，滔滔不绝宝具上携带的魔力顿时缓慢，但却坚定的损耗着笪枢肉身转换而来的雷电。才几十秒，笪枢身上的雷光就已经有所暗淡。


    “哈哈，果然，就算元素化，也不能完全免疫宝具的打击！”英雄王亦发现了这一现象，宝具扔的逾发起劲。


    霎时间，雷电更进一步加速消耗。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长时间，**转换来的雷电就将耗尽。届时，笪枢就会身受重伤，甚至致死。


    咬咬牙，笪枢不再吝啬能量。花费1500度为自己强化了黑胡子的血统，又消耗2800度强化了人人果实‘佛形态’。


    在英雄王看来，笪枢身上的雷光倏然一敛，体型蓦然开始膨胀，化身一具金光闪闪，顶天立地的――大佛！


    而笪枢身上的锁链亦随着他的身体膨胀，轰然碎裂。虽然不知道天之锁为何能束缚住元素体，但这件对神宝具对没有神性的人来说，只是一根坚固点的锁链而已。


    “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一直万事不萦于怀的伟大英雄王，此刻骇然色变。他脸色狰狞，自宝库中取出一把怪异的剑，由三个圆柱体组成的古怪之剑。


    enuma/elish这柄怪剑的名字，据说是拥有开天辟地之能，可将森罗万象再次归于混沌。以世界为目标，恐怖到难以想象的犯规宝具！


    看过原著的笪枢。自然知道这柄剑。霎时间，他亦大惊失色，二话不说就伸出双出手抓向英雄王。


    化身大佛的笪枢，臂长达十几米。两者间的距离本就不到二十米，加上英雄疏忽大意，一时不察，被笪枢一把抓了个正着。


    “你这个杂种！”身体被束缚，英雄王连手臂亦抬不起来，自然也就谈不上解放宝具了。


    本来，笪枢准备就这么捏死这满口杂种的混球。但是，这厮身上那件金光闪闪的铠甲防御力可不是说笑的。就算大佛形态的笪枢，亦不能将之捏爆。无可奈何之下，笪枢干脆将响雷果实的能力一并用上。


    只见一尊金光闪闪的大佛双手中握着一只金光闪闪的小人，近亿伏特的强横雷电自其双掌间放射，将小人电的死去活来，哇哇乱叫。就连天上的乌云，亦受强大电荷的影响，聚集在大佛顶端。远远望去，仿佛真是佛祖临尘。


    英雄王就算皮再厚实，亦经爱不住上亿伏特的雷电。不一会儿，就断了气，化作纯粹的魔力被圣杯回收。


    正在此时，saber与韦伯突然出现在楼顶，一副见的上帝的表情望着他。本来，笪枢见两人表情有趣，还准备调侃两句。岂料，在他头顶的正上方，突然多出一轮漆黑的不祥之月。溢满恶意的污泥，自黑月中霍然流下，将三人一口气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