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突然就在这时，房子的大门被由内的推开，四个拖行着铁管和木棍的男人走了出来，看看他们手腕上的针孔，人中处还沾染着点点白粉，就是标准的瘾君子了。


    “臭娘们滚开！这里是我们的地头！”领头的一位高达185的壮汉吼道，作为瘾君子还有这种体格实属难得了。


    “大哥，这妞不错耶！要不兄弟几个乐呵乐呵吧？”一位尖嘴猴腮的小弟说道。


    “一群抽面的废物，光天化日之下抢占民居，聚众吸食毒品，并且恐吓良好市民，外带猥亵妇女，你们知道加起来要关多久吗？”肖仪冷眼鄙视道，几个瘾君子根本不被她放在眼里。


    正准备执行正义的她还没出手，沈冥已经从后面走了过来，随手将那脏兮兮的招牌塞进了肖仪的怀里。


    “拿好这个。”说完他向着大门走去。


    “臭小子，你帮她出头是吧？！”嗑药嗑多了的老大失去了理智，抡起胳膊粗的四方木棍朝着沈冥的脑袋就招呼上去了，这一下要是挨实诚了，不被打死也变智障。


    肖仪刚想出手，只见沈冥侧身一闪，动作快得如同瞬移一般，木棍近乎贴着他的侧身而过。沈冥根本不等那老大脸上惊愕的表情消失，一手挥出，仅仅用食指唰得一下插进了这家伙的鼻孔，向着地面一甩。


    可怜那高出沈冥半个脑袋的老大被牵引的一头撞在了水泥地板上，震起了一圈的渣土，翻着白眼，口吐白沫的直接昏迷了过去。


    身边另外三个手下都被吓尿了，他们只是瘾君子，并非真的打架斗殴的流氓。一群人里敢动手的只有老大，却还是被这小子一指撂倒，顿时他们连忙丢掉了手里的家伙。


    “从今天开始，再敢踏入我家半步，死。”沈冥边说边在那老大身上擦掉了手指上的鼻屎与血迹，“滚！”


    沈冥一声吼，吓得几个瘾君子仓皇而逃，他们还算义气，不忘把老大给拖走了。


    看着沈冥适可而止的教训，肖仪这才放开了腰后握着的枪柄，这一次她有上子弹。


    在观察任务中指出，沈冥拥有极度恐怖的杀人技巧，对社会来说就是最大的危害，他能否适应现代社会的生活无人知晓，所以才有两年观察期的安排。


    在观察期里，肖仪最重要的任务不是跟着他，而是当他过度使用暴力时，第一时间击毙他。当然肖仪并不太愿意这么干，不是同情这人渣，仅仅因为一旦沈冥挂了，她的任务也将以失败告终，等待她的依旧是无穷无尽的小电影，而且听说局里最近捣毁了一个GV制作工厂，想想自己将看到的画面和男人的娇喘声，肖仪就忍不住的打冷颤。


    接下来的时间是彻彻底底的大扫除了，肖仪只是观察员可不是清洁工，所以这些活她是懒得插手的。


    只见准备干活的沈冥脱下了身上的紧身T恤，那背后胸前除了完美的肌肉块块外，就是数之不尽的各种伤疤叠加在了一起。


    肖仪都给看呆了，这男人的躯体如同用钢铁打造的一般，而众多的伤疤多得就像被撕碎过无数次。


    治疗他的一定不是大夫而是裁缝，肖仪甚至看到了一条从左肩一直延伸到右腰，宽达半指的瘤子，足有近1米长。


    难以想象这男人过去的十年是如何度过的，那一定是地狱一般的生活，毕竟他曾经犯下的罪孽就是该下地狱的。现在，他拥有了重来一次的人生，肖仪到是真心希望他心中的善良还没有被杀戮所磨灭。


    整整一个下午，沈冥将需要聘请一个家政公司工作上两天的活给干完了，这得亏于他怪物一般的体力，徒手单肩扛着破沙发小跑的力量……


    他还顺带给花园除了草，修好了坏掉的车库大门，闲置十年的二层小楼，终于焕发出了家的感觉。


    “住得地方有了，接下来你打算干什么？我手上到有几份不错的工作介绍给你。”肖仪走到了沈冥的身边，一起看着焕然一新的沈家小屋。


    “不必了，我已经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沈冥拿起了那块被擦拭干净的招牌挂在了门前的篱笆上，“沈氏保全事务所，今天重新营业了！”


    “你在开玩笑吗？你有保护人的经验吗？”肖仪嘴角抽搐道。


    “杀人的经验比较多，不过技术是互通的，过去是竭尽所能的让目标死掉，现在只是竭尽所能的让目标活下来而已。”沈冥天真地笑着。


    第4章


    带刺玫瑰


    “喂，妈，今天开始我就要外出执行秘密任务了，估计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紧闭的洗手间内，肖仪一边脱着身上的背带牛仔热裤，一边跟妈妈寒暄道，“我知道，我会注意安全的，你该替那些得罪我的坏人担心，我的拳脚功夫可是老爸嫡传喔！对了，别跟爸爸和哥哥说我执行任务的事情，他们在外面工作也很辛苦，我不想他们担心。你注意保重身体，别打那么久的麻将，对腰不好的，好了妈妈，我要洗澡了。”


    挂断了电话后肖仪的眼中有些许泪光在打转，突然觉得自己好自私，为了逃离鉴黄师的工作岗位，接下了观察员的任务，还欺骗妈妈。本来老爸和哥哥都被调到了帝都的特警总队工作，只留下了她和老妈两人生活在这林海市，现在自己也离家了，年过五旬的妈妈更是孤零零一个人了。


    抛开杂念，希望这两年也是自己的涅槃，最好能在任务结束后也被调往帝都，这样就能顺理成章的带着妈妈一起过去，一家团聚了。


    哼着小曲的肖仪脱去了身上的紧身背心，仅仅穿着黑色的蕾丝孚乚罩和内裤在梳妆镜前照着玲珑的身段，突然洗手间外传来了敲门声。


    “干嘛，我在洗澡，你用楼下的洗手间吧。”肖仪根本不用想就知道屋外站着的是谁。


    “从现在开始，30秒后，我会开始逃走。”门外的沈冥冰冷的说道。


    “你说什么？”肖仪一愣，有点忘记自己跟随的人以前是极度重罪的死囚了。


    “字面意思，你还有25秒。”沈冥说完，已经向着楼下的门口走去。


    “混蛋！你敢跑？！”肖仪慌了，连忙穿上了刚刚脱下的背带牛仔热裤，连穿件T恤的时间都没有，从洗手间里冲了出来，此刻的沈冥刚刚关上了别墅的房门。


    知道不是逗比开玩笑的肖仪脸色铁青，拿起手枪就追了出去，幸运的是够时间穿上了一双球鞋。


    门口的办公商业区到了夜间基本无人，橙色的路灯下，沈冥的身体前倾如贴合着地面一般向前狂奔。


    “站住！别跑！”警察出身的肖仪习惯性的喊道，迈开105公分的长腿就追赶了上去。


    两人间足有百米的距离，并且是高速运动中，已经完全超过了肖仪的手枪射程，只能奋起直追。


    肖仪豁出去了，跟着沈冥3分钟狂奔了1.2公里，直接就冲进了人潮涌动的步行街。


    夜晚的步行街热闹异常，众多的行人看着肖仪内衣狂奔的模样眼睛都直了，不少的色狼掏出了手机来拍摄着肖仪32C的娇孚乚在奔跑中摇晃的画面，可当看见她手上的枪械时又是吓破了色胆的赶快让到了一边。


    前面狂奔的沈冥就像怪物一般的在人群中穿行，丝毫没有减速的样子。被他擦身而过的行人，感觉就像突然刮起一阵大风一般。矫捷的身手遇见花坛就是一个单手撑的缩体空翻，比体操运动员来得还要稳健的落地继续奔跑。


    只有追赶过沈冥的人才会知道这怪物为何需要观察员，涅槃十年赋予了他超人般的体魄，肖仪自问能和表哥这样的特警精英赛跑也不会被甩上多少，可两人百米的间距不管肖仪怎么努力却就是无法缩短。


    持续的高速奔跑让她的肺叶都快爆开了，跟腱像随时要断裂一般的剧痛，但强咬着牙齿的肖仪丝毫不肯退让，继续玩命的追赶着。


    直到沈冥冲进了一栋老式的居民楼大厦，肖仪也是跟了进去，看着沈冥正在关闭的电梯里向他招手。


    “混蛋，站住！”肖仪根本没有警告射击，举手就是一枪，子弹贴着关闭的电梯大门射了进去，但却没有命中目标。


    电梯向着顶层爬升，肖仪深吸一口气沿着楼梯盘旋的向上冲去。


    “小姨的枪法……真不错。”电梯内，明明已经奔袭了20多分钟的沈冥连大气都没有喘一口，抬手摸过了自己的脸颊，一道伤口流出了丝丝鲜血。


    人在经过了长距离激烈奔跑后，心跳过快，呼吸混乱都会影响射击精度。虽然刚才的射程只有10米，但只要肖仪能命中电梯门，就算是警界精英的级别；能射进电梯内，并且擦伤了沈冥……她已经够特警的射击水平了。


    沈冥这缺德带冒烟的一电梯直接坐到了23层的顶层，可怜追赶的肖仪，右腿肚子都跑到抽筋了，最后一层都是单脚跳上去的。


    汗水挂满了她晶莹的肌肤上，黑色的蕾丝内衣都能直接拧出水来了。


    这是独栋的老式公寓，除了肖仪站立的大门再无别的出口。她用父亲教的呼吸法调整心跳，强忍抽筋之痛的跛脚举枪走向了最后的大门。一手将大门推开到了90度，肖仪警惕的迅速左右扫视寻找目标。


    可就在这时，一只拳头嘭得一声轰穿了身旁的木门，直接抓住了肖仪的手枪，不过0.1秒后，肖仪的77式警用手枪就像乐高积木般的被解体成了一堆废铁。


    肖仪单脚跳起，侧身一招膝踢，来而不往非礼也的直接将那年久失修的木门给踢成了一堆爆裂的木屑，带着用单手硬接的沈冥向后滑出了1米远。


    “体能不错，腿脚也很有力，你比我参加涅槃前的身体素质好多了。”沈冥拍着身上的木屑站起身来，看着两米开外的肖仪毫不吝啬赞美之词。


    “我拳头也不错，一起试试吧。”肖仪握紧了双拳，摆出了散打的姿势，臂膀上的肌肉轮廓在运劲下鼓起，腹部的马甲线越加分明，看上去透着女性少有的张力之美，宛若带刺玫瑰。


    “我劝你还是冷静一下，你的右脚已经抽筋了，体能也严重透支，这样的你根本无法对我造成威胁。如果你还有点脑子，就该打电话报警，让其他人来处理。”沈冥奉劝道。


    “我当然知道请求支援最妥当，但不揍你两拳，本姑娘就是不爽！”肖仪单脚发力向前连跳两步，直接侵入到了沈冥的近身，速度比许多身手敏捷的拳击手更快，一套组合拳挥舞起来刮着呼呼的风声。


    沈冥边退边闪，就像陪肖仪跳舞般的默契，一直连退出了5米，沈冥一个前扑将肖仪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够了，你合格了。”沈冥在肖仪的耳边轻声道。


    “是吗？”疲惫的肖仪脸色苍白的微笑着，突然一口咬在了沈冥的肩膀上，那用力程度连衣服都咬破，贝齿陷进了肉里。


    “更正一下，你不是合格，是优秀。”沈冥两根手指掐住了肖仪的后颈，顿时这疯狂的女子终于全身一软，还是被制服了。


    5分钟后，老式公寓的平台上，背景为一堆散落的木屑，肖仪双手反绑的坐在水泥墩上，沈冥直接坐在她的面前，抓起了肖仪抽筋的右脚小腿脱去了鞋子，认真的揉捏着，那手法比警队里的教官更专业，也更温柔。


    “我要开保全事务所了，以后必然会遭遇危险，我不可能在保护目标的同时还要顾及你的安全，所以必须测试你的身手。你比我想象的还要优秀，不论体能，射击还是近身格斗都是女人少有的。”沈冥平静的语气就像叙述晚餐吃了什么一样。


    “来来来，你把绳子给我解了，我让你体验一把本姑娘的霸王撩阴腿！啊！疼！你轻点！”肖仪叫嚣时，沈冥一用力拉筋，少女不由的脸红叫了起来。


    “我看的已经够多了，当然比起这些基础条件，我更喜欢你对任务执着的任性，即便到最后也不放弃反抗的斗志，你够格当我的助手了。”沈冥微笑的站起身来。


    “我是你的观察员，谁说要当你助手了？”肖仪边说边活动着脚踝，抽筋已经好了。


    “我是注定当保镖的男人，你想观察我，不给我当助手怎么行？”沈冥的神逻辑根本不容反驳。


    “你的世界观就是扭曲的，我不跟你辩驳其中的逻辑，不是我给你泼冷水，你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110。别人24小时电话随叫随到，上到钥匙丢了下到绑架劫持，什么破事都管，还不收钱。保镖这种行当根本就不适合天朝。”肖仪说着也站了起来。


    “没关系，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就是警察办不到，但保镖能做到的。”沈冥解开了肖仪的绳子，也将组装好的手枪还到了肖仪的手中。


    肖仪是强忍着直接点爆沈冥脑袋的冲动，将手枪收进了腰后的枪套中。


    “来吧，带你看我选的第一单生意。”沈冥故作神秘的将肖仪拉到了平台的边缘，对面是一副巨大的电子屏幕，上面播报的新闻正是《著名歌星梦琪遭遇恐吓信》的内容。


    “不是吧？梦琪最近很火的，你凭什么给她当保镖？”肖仪眉角抽出道。


    “只要我想，她就能成为我的客户。”沈冥无耻贱笑时侧头看向了旁边的内衣肖仪，“话说回来，你不觉得冷吗？”


    肖仪被沈冥这么一说，立刻低头，脸都红了，原来自己一直穿着内衣，半边的小白兔都在外面。一把抱住了胸口，怒视道，“还不是你个混蛋害的！”


    “天凉了，回家吧。”沈冥将外套搭在了肖仪的肩膀上，双手插在裤袋里向着平台的出口走去。


    “沈冥。”看着这男人坚实的背影，肖仪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