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特别是最后这件事情，让江小月愣在了床上，她甚至不知道卫景风是什么时候走的，她就这么呆呆的坐在床头，看着手中的支票，愣了半晌，之后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的是如此的疯狂，屈辱、愤怒、无奈、痛苦以及委屈，全都化作眼中的两串泪珠儿，顺着她洁白美丽的脸颊，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


    似乎，对于卫三公子来说，自己只不过是他用钱买来的玩物，玩腻了，就扔掉。


    似乎，自己太没有魅力，太下贱，以至于他买了自己一年的时间，一年的人生自由，却只是维持了三个月便早早的提前释放了她，还给她自由。


    “为什么道歉，为什么要用那种无辜和负罪的眼神道歉？不，你不欠我的，我们之间只是你情我愿的交易，谁也不欠谁的，可是……可是你能不要用那种负罪的眼神对我道歉吗，能不要一直在我面前保持你卫三公子那对待女人时的温柔吗？至少，这样我心里会好受一些，好受一些的……”


    江小月扑倒在床上，对卫景风，她说不出是恨还是其他的，对这个自己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她想恨却恨不起来，更不可能会心存感激，这种感情，很复杂，分不清其中所包含的情绪，只是今天，卫景风的话和做法，让她有一种屈辱感，可是又有一种轻松感，终于自由了么，再也不会和他有任何瓜葛任何交集了么？


    就当这是一场噩梦，一场一辈子也不会有任何回忆的噩梦吧！


    卫景风离开宾馆之后并没有回家，也没有去郭野的别墅，今天发生的事情的确很多，虽然以他现在的心性，这些事情还无法对他的情绪造成太多的影响，但江小月的事情却让他有些无奈，有些愧疚。


    订婚宴会上，苏云沂没有出现，这他可以理解，一点也不怪她，毕竟自己名声摆在那里，只要是有点自己的想法和主见的女人，可能都不会看上自己，所以他不怪她，但要说一点都不生气却是假的，至少苏云沂这么做，没有考虑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或者说她并非没有考虑后果，只是在她来说，这件事情造成的后果和影响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


    没有责怪，也没有恨，但心里对苏家这个小姐甚至对苏家，卫景风已经有了芥蒂，他们欺东洲卫家太甚！


    打断毛杰的左腿，算是一个小小的发泄吧，当时出手的时候他便考虑过可能带给卫家的冲击，但他也知道，以卫家的能力，毛杰被打伤，毛建国百分之八十会将此时压下来，最终不了了之，所以他当时那么做，虽然有发泄心中愤怒的情绪的原因，但也考虑了这件事情带来的冲击在卫家的承受范围之内，至少不会真正危及卫家的根本，只是压下这件事情会有些麻烦这倒是真的。


    至于江小月，想到这个女人，卫景风只能苦笑，无奈摇头，这些是自己以前的风流债，现在也只能尽量弥补曾经对那些女人造成的伤害，不过还好，卫景风以前玩的女人虽然多，但真正让他有负罪感的，却只有江小月一个，至于其他女人，似乎都是逢场作戏，即便有过几个对他死心塌地的女人，也被他的无情与风流所伤害了选择离开。


    一夜烦闷，想着日后如何自处，想着日后如何为人如何对待新的生活，卫景风一直在夜色中走了一夜，天亮时分，竟不知不觉走到了卫家别墅外，微微抬头，正好对上了父亲卫天宁那双神色复杂的眼神……


    第020章


    老爷子召见


    卫天宁一夜没睡，昨天发生在卫家的事情虽然在最后与苏呈孝的谈话后将卫家的不利降到了最低，可是那件事情对卫家的影响还是有的，特别是对卫景风的打击。卫天宁虽然没说，但当时卫景风开车离开后便一夜没有回来，说不担心是假的。


    只是，本来因为卫家声誉和威严受到影响而不爽以及担心儿子受到打击的卫天宁在深夜时候收到了一个消息，这个消息让他也为之惊愕了半晌，之后所有的烦恼与担忧一扫而空，自己这个二儿子，也终于长大了！


    为了卫家能够在东洲市站住脚，自己劳碌了一生，连妻子离开时都没在身边，对一女两儿的教导更是疏忽了，女儿和大儿子还好，因为年龄比较大，少年时候都有妻子管教着，可是这个小儿子，妻子离开时他才十三岁，正是叛逆的时候，没了妻子的细心照料，这个小儿子竟成了这般二世祖纨绔子弟的代表，没少让他操心，特别是最近几年，为了给这小子擦屁股，他可动用了不少关系，若非卫家在他的苦心经营下已经成为东洲市不可撼动的大家族，这小儿子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可是最近，自己这个小儿子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自从在医院死而复生之后，这个儿子沉默了半个多月，没有再像以前那般惹是生非，甚至昨天面对那样的尴尬场景，他竟能作出那番举动，说出那番识大体的话，挽救了卫家的尊严的同时，也没有真正得罪苏家，这让卫天宁老怀大慰的同时心中也升起一丝疑虑，但无论如何，卫景风昨天的表现非常不错，值得他这个当父亲的高兴。


    晚上，就在他准备睡觉的时候，又得到了一个消息，这个沉默了半个多月没惹事的小儿子竟然将常务副市长公子的左腿给打断了！


    当时卫天宁听见这个消息，震怒无比，刚刚还觉得这个儿子懂事了许多，却没想到马上就折腾出这么大的事来，可是等他弄清了事情的原委，仔细一想，心中的愤怒也就渐渐消失了。


    卫景风这一手，虽然看似与以往那种惹是生非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作风一样，但卫天宁仔细一想便觉得其中又有些不一样，至少在心中，他对儿子这么做很满意，没弱了卫家的面子，而且这样一来，倒是真的打醒了不少人，让人不敢因为昨天白天的事情小瞧了他卫家，更不能小瞧了他卫三公子。


    所以，在事情发生后，卫天宁马上给二堂叔打了个电话，将事情说了之后，得到默认的他利用在东洲市经营多年的影响力而将这件事情一手压了下来，他这么做，也是让东洲市的人知道，卫家不好惹，与苏家小姐订婚虽然闹了个笑话，却也不是一般人能轻视能取笑的。


    父子两目光相对，卫天宁眼中没有慈父的那种慈爱，在卫景风眼中，这个父亲永远只会留给兄弟二人最威严的一面，只是现在，从卫天宁那双平淡的眼神中，卫景风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是期待，欣慰，抑或是满足。


    来到楼上客厅，郭涛不在家，偌大的豪华别墅中就只有父子两人，显得有些冷清。


    父子两人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坐在茶几的两边，沉默了下来。


    “爸，昨天的事情，没给你带来麻烦吧？”沉默了一阵，卫景风首先开口，想到昨天发生的两件事情，他心里还是有些担心，虽然心中明白自己那么做不会真正给卫家带来什么大麻烦，但会让自己父亲忙碌担心一阵却是有这个可能的。


    卫天宁轻哼一声：“你也知道会给我添麻烦？你昨天那么做，苏家面子有些放不下啊，不过你苏叔叔比较识大体，人也不错，没与你计较，更重要的是你二叔公与苏家老爷子认定了这门亲事，就你们几个小辈在这里随便折腾一下是无法改变两位老人的决定的。”


    卫景风见父亲一开口便只说昨天订婚的事情，心中已经明了，相对与苏家联姻的事情来说，自己昨天晚上打断毛杰的腿似乎不算什么，同时也有些无奈，听父亲的意思，似乎昨天那么一闹腾，两家的联姻还是没推掉，看来两位老人家是铁定了心让两家联姻了，只是卫景风心中一直很奇怪，为什么卫家和苏家两个大家族的联姻中，二叔公为什么会选择自己作为联姻对象，照说二叔公一脉与自己同辈的年轻人中还有几个没订婚的，而且成就等各个方面都比自己高的多，苏卫两家联姻卫家也应该让二叔公自己一脉的人出面才对，为何却选上了自己？


    这件事情一直让卫景风想不明白，他也没去问卫天宁，知道问了父亲也没用，所以只能自己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便是这位自己从来没见过面的二叔公是个非常念旧，非常惦记同宗血脉情分的人，是为了照顾自己堂兄弟的后人才将这么好的事情推到自己家里的。


    见儿子没说话，卫天宁将脸上的威严神色收去不少，叹息道：“景风，我知道你对苏家小姐昨天的行事很生气，也很反感家族安排的这场婚姻，但出生在这样的家庭，有些事情是无法随心所欲的，咱们东洲卫家，今后就靠你兄弟二人了，你大哥既然步入仕途，那么许多方面就需要你的打理，你兄弟二人共同努力，才能让卫家继续风光下去，希望你能理解为父的苦心。”


    卫景风很少见到父亲露出这种神色，对待自己，父亲向来都很严厉，可今天竟然平心静气的站在对等的立场与自己谈话，他心中虽然有些奇怪，却也没多想，摇头道：“我知道家里这么安排的用意，其实只要苏家那边不过分，我也不会太反对这件事情，家里有爸和大哥在，卫家就不会垮，何况还有姐姐，她也很能干。”


    “哼，你姐姐就别提了，这次你订婚她竟然都没赶回来，为了一单大生意竟然连姐弟情分都不顾。”


    卫景风呵呵一笑：“看您说的，姐姐不是提前给我打电话说过这事了吗，何况她以事业为重，不正是父亲您所希望见到的吗，再说了，昨天事情发展成那样，姐姐回来也改变不了什么，只是多个人在家里烦恼罢了。”


    卫天宁自然不会真的生女儿的气，听卫景风这么说，倒是真的觉得卫景风懂事了，长大了，知道为别人考虑了，叹息一声：“我老了，卫家将来还是要靠你三姐弟的，你二哥一个人，还走上仕途，会很苦很累的，而你姐姐，将来终究是要嫁出去的，所以我希望你能懂事点，为你二哥多分担一些负担。”


    “爸，您还年轻，哪里老啊。”


    卫景风看着须发半白的父亲，想到自己多年来没让老人家少操心，心中不禁有些后悔。


    “哎，人不服老是不行的，算了，不说这些了，至少能看见你收敛一些，懂事一些，我也很欣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虽然没给老子少添麻烦，却也干得不错，嘿嘿，我卫家的人又岂是那些小丑能随意笑话的，给他们敲一记警钟也好。”


    卫天宁淡淡的说着，很显然，对他来说，卫景风昨天晚上闯下的祸，在别人眼中是天大的事情，但在他眼中，却很平淡，只是一语带过，根本就没多关心。


    话语一转，看向卫景风说：“昨天与你二叔公联系过了，老人家以前一直太忙了，没见过你，这次退下来了，刚好有时间，想见见你，反正距开学还有一个月，你去京城一趟吧。”


    “二叔公想见我，去京城？”


    就算是现在融合了卫天行意识的卫景风听见父亲的话后也吃了一惊，在他的记忆中，虽然他所在的卫家在东洲市能够呼风唤雨，高高在上，可是他心里却知道，东洲卫家是在京城卫家的庇佑下才有了今天的成就，他卫景风是东洲上流社会的二世祖，纨绔公子，但这只是相对于东洲市甚至本省来说，但若真提及纨绔与二世祖，京城太子党自然排在第一位，而真正相比起来，东洲卫家与京城卫家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都是普通人眼中的上流社会家庭，但其根本和层次却大不相同，就比如亿万富翁，这个叫法就很笼统，身家亿万资产的叫亿万富翁，但身家数百亿甚至更多的也叫亿万富翁，这之间也存在巨大的差距，是不能比的。


    而在卫景风的记忆中，京城卫家虽然是亲戚，可是很少有来往，父亲和二哥还去过京城，见过二叔公，但自己，却从来没见过一面，在庞大的京城卫家家族中，自己这个纨绔子弟，只是最不起眼也是最没有前途的一个，怎么这回二叔公竟然要见自己了，难道是因为苏家的事情？


    卫景风心中疑惑不解，想不明白二叔公为何要见自己，但听父亲这么说，他还是点了点头，表现的非常沉着稳重，这让卫天宁在一旁看的暗暗点头，以前或许是自己太忙了疏忽了对卫景风的观察吧，现在看来，卫家子孙的确一个都不差，只可惜，他虽然出生在那样的家庭，却是一辈子也不可能暴露真实的身份吧，京城卫家欠他的，也不知道这次二堂叔会如何补偿他。


    第021章


    命案


    王东是个司机，更是个亡命徒，曾经飞车抢劫，在公安局都有多份备案，只是他为人比较狡猾，而且罪行不算太大，所以一直能得以逍遥，可最近，他被人给盯上了，而且被要挟做一件对他来说很困难的事情，让他去杀人，制造交通事故，可这些事情他以前从来没做过。


    不到万不得已，王东是不会飞车抢劫的，让他杀人，他更是不敢，可是对方手中却拥有许多他以前的犯罪资料，更掌握着他的行踪，如果他不做这件事，他就只有进牢房。


    牢房不是好进的，王东绝不会允许自己进入牢房，再加上对方这次给的跑路费足以让他下半辈子过上舒服的日子了，权衡利弊，王东收了钱，做了一次杀人的事情。


    人这一生，面临的选择实在太多，选错了路，将注定万劫不复。


    王东在做下那件事情之后才知道自己选错了，如果他早知道将车开出去的那几秒所撞的人是秦爷的儿子，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他宁愿去坐牢，老老实实的在监狱那个鬼地方呆上几年，也不愿意得罪秦爷，因为他知道，得罪秦爷，会比死更难受。


    在知道被撞的人就是秦爷的公子时，王东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跑路，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东洲市，秦爷一手遮天，秦爷要抓的人，比警察抓的还快，而且想要从秦爷封锁的地盘上跑出去，就更困难了，若只是国家通缉犯，想逃出去还有许多办法，但若在东洲市得罪了秦爷，特别是王东这种在社会上靠一些小手段为生而没有任何仰仗的人，就只有死路一条。


    狡兔三窟，王东在东洲市也混了几年，因为有备案在公安局，所以平时都非常小心，他能够在这个城市混迹几年都没出事，也足见为人机灵，对逃生和躲藏还是有些心的和本事的。


    一件破败不堪的小楼中，王东就如生活在城市最底层靠捡垃圾维持生活的老大爷老太太一般躲藏在一个堆满废纸的垃圾堆上，他已经躲了两天，以秦爷在东洲市的实力，他竟然能躲藏两天而没被找出去，也算小有本事了。


    王东的打算很简单，先躲过这几天，等风头稍微过去了，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他现在唯一想的，就是能够活下来。


    外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闭着双眼养身休息的王东如同受惊的老鼠一般顿时睁开那双贼眼，顺手将放在身边的一根称手的棒子提在手中。


    “大哥，人就在里面，这小子比狐狸还狡猾，若非咱们兄弟多，眼线长，只怕早让这小子逃了。”


    对方似是势在必得，还在外面就已经开始大声说话，很显然，他们已经确定王东就在这里，而且根本就没将王东放在眼里，对他们来说，得罪了秦爷，王东已经是个死人，而秦爷所要的结果，也正是这个。


    王东听见声音后第一时间向房间后面爆冲了出去，但他仅仅冲出几步便停了下来，不得不停下来，因为后面有一个人，对，只有一个人，却完完全全的将他的后路给堵死。这堵住后路的人不是高手，但他是个高人。


    对，高人，很高，很胖，足有两米左右，那一身体魄，有王东的三个大，站在门口，一扇大门就被他一个人生生给堵死。


    没有任何犹豫的，王东果断的击出手中的棒子，他能够在警方的追击下在这个城市逍遥几年，自然有些本事和手段，在这种时候，他知道唯一的选择便是夺路逃生。


    “嘭！”


    坚硬的棒子结结实实的挥出去打在了门口那壮汉的身上，就在王东以为对方会因疼痛让出路来的时候，一只对他来说巨大无比的手已经探到他眼前，紧接着，脖子一紧，一种令人窒息的死亡恐惧感顿时袭上心头，王东心下大骇，这人实在太恐怖了，遭受自己如此重击竟然像没事人一样，而且他刚刚的出手速度，竟如此之快，自己甚至没看清对方是怎么出手的却已经被他捏住了脖子。


    “不，不，阿力，你太仁慈了，你这样会让他死的太干脆的。”


    王东的脸已经因为缺氧而憋的通红，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耳中传来一个声音，然后他便感觉身子一轻，跌落在地上，终于能够大口大口的吸气，原来能够正常呼吸的感觉竟是如此美妙。


    幽暗的房间中已经被涌入里面的五个汉子塞得满满的，除了那高大的汉子以及刚刚开口说话的人外，还有三个则站在门边，手中提着强照灯，将幽暗的房间照射的明亮如昼。


    王东抬头看了制止高大个子捏碎自己脖子的男子，顿时心冷如冰，至如全身陷入万丈寒潭之中。


    东洲市黑道第一人是秦爷，可是对于王东这种小混混来说，他们更佩服的是秦爷身边的人，而秦爷手底下最出名的就是秦刺，不为别的，因为秦刺最能打，数年来，敢于在东洲市挑战秦爷黑道权威的人，都已经死去，而且基本上都为秦刺所杀，甚至在道上有传说，秦刺当初为秦爷打下东洲市江山的时候，一个晚上曾经挑了三个黑道帮会，死伤在他手中的人更是无数，因此秦刺之名，对于混迹黑道或者徘徊在黑道边缘的那些小混混们来说，从某种意义上比秦爷的名气还大，更能让他们佩服甚至崇拜。


    王东有幸，曾经在一家夜总会门口远远的见到过东洲市黑道的传奇人物秦刺，只是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能够与秦刺说上话，更没想到会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


    秦刺年纪不大，二十多岁，长发披肩，整个人看上去很阳光帅气，带着笑容，只是笑容让王东感觉有些邪魅。


    “呵，前天下午，听说你开车时太激动，闯了红灯，误伤了一个少年？”


    秦刺蹲下身子，脸上笑容依旧，看着王东，王东只觉得一股血腥扑面而来，压抑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这种感觉，竟比刚刚被高大汉子捏住脖子而无法呼吸还要令人恐惧。


    “秦……秦刺……”


    秦刺呵呵笑着，看着王东，王东却打了个寒颤，忙道：“秦，秦大哥，我，我什么都说，求你给我一次机会。”


    秦刺哈哈大笑，摇头道：“机会已经给过你了，这两天你不应该跑的，应该去找秦爷，以秦爷的胸襟，只要你主动认错，态度好点，也不用麻烦我亲自来找了。”


    王东顿时面如死灰，没想到自己一心逃命却反而害了自己，如今秦刺竟然这么说，也就是说自己已经没有任何活命的机会，甚至秦刺都已经不需要从自己口中知道幕后的主使者是谁。秦刺站了起来，眼中竟似有一丝怜悯之意，看了王东一眼，叹息一声：“做错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做错了事却不知道及时改正以及弥补错误。”


    秦刺一边说着一边摇着头转身。


    秦刺转身，王东身后那高大汉子一手题在王东的脖子上，王东张开嘴巴想叫，却只能发出嘶哑而沉重的呻吟，眼中神色骇然，双足一轻，人已经被提了起来，紧接着，那大汉另一只手托在王东臀下，将王东整个人打横举在头顶，然后放下，与此同时，膝盖向上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