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未雨绸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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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


    角声满天秋色里，甲光向日金鳞开。


    发布街头诏命后，子婴登上了咸阳城墙，他颤抖着用手抚摸了一番咸阳城墙，周围的百官们见此景象，无不眼花流动，一片唏嘘之声。


    可恨时日短，君王有心力却怠，大秦的官吏们此时的内心无比惆怅，昔日赳赳大秦，此时却落得如此境地，怎不令人感慨万千。


    子婴此时的心情也颇为复杂，他询问了太尉，方得知如今大秦所剩下的军队只有区区八万之众，三万防守函谷关，两万防守武关，三万在咸阳。


    “法克，该死的赵高，该死的二世皇帝！”就在一众百官感叹不已时，子婴负手站立在咸阳城头，望着那无边天际，心中狠狠地骂出了这么两句。


    “大王，臣想和大王一起前往武关，臣还想为大秦出一把力！”一个身形还算魁梧，但脸上却遍布皱纹，头发也有一丝花白的老人，躬着身子，抱拳道。


    子婴回头望去，瞧见是太尉周宏，这个人在历史上可没有留下什么笔墨，子婴也是在那日太庙祭祀时，才知道他的姓名。


    “卿家已经年老，怎能随寡人前往征战呢！”子婴看着这个主动请战的花白老头，感动的说道。


    “这个，大王，臣虽老，但臣还能使一柄八十斤大刀，还能开数旦大弓！”周宏见子婴不允，连忙道。


    “恩，卿家真是吾大秦之廉颇，壮哉，壮哉！”子婴见对方如此说，心中也是咂舌不已，现在他心中到是有点同意了，有这样的忠诚的人放在身边，说不定以后还真能排上用场。


    “太尉大人，老当亦壮，吾等佩服！”一些大臣见此也赶紧拍起了马屁。


    “大王，臣还有不肖子二人，此二子行为放浪，经常惹事生非，扰乱咸阳百姓，此次臣也把他们带上，让他们在战场上历练一番！”


    “唔，很好，就带上吧！”子婴听这周宏如此说，不由到来了兴趣，心想到想见见这两个纨绔子。


    “对了，太尉大人，寡人给你三天时间，集合整顿士卒，五日后随寡人直奔武关！”既然这周宏愿意去，子婴此时也就把这些事情交给他去办。


    “喏！”


    在太尉周宏整顿士卒的期间，咸阳城的百姓们，却全都满面红光，咸阳令遵照子婴的诏命一一向生活困苦的百姓发放国库中的钱粮。


    一个国家向百姓大规模的发放钱粮这是多么的难得，多么的阔气，百姓们领到了粮，他们无不奔走相告，互相庆祝不已。


    于此同时，一首童谣也在咸阳以及周边城池传唱开来，“大秦百姓真幸运，遇到古今最伟大的王，王心装百姓，百姓心中向着王！”


    当子婴听到韩谈禀告这件事时，他的脸上却扬起了一丝淡淡的笑容，他知道这一定是那老者干的事。


    “大王，如今大秦百姓，都念着大王的好，传诵着大王的英明，奴婢以为大秦必将重新统一天下，大王必定重新登帝位！”韩谈见子婴心情很好，适时的说道。


    子婴轻笑着点了点头，用手拍了拍韩谈的肩膀，道：“恩，说的是，那一天，必定会到来，寡人相信！”


    在子婴说这句的时候，在咸阳的街头，一面相猥琐的老者连带微笑正打量着周围那些手提钱粮，满脸喜色的百姓。


    这几天他在闲时，随手编了一通俗易懂的童谣，并教街头的孩童传唱，这其实也是他许久前就已经设计好的一幕。


    与天斗，其乐无穷，如能胜过天，其乐更无穷。老者一边打量着百姓们脸色，一边注视着街边的建筑，脸上再次浮现出一抹奇怪的笑容。


    还在十天以前，他还在渭河边一个人闲居，正在他感叹大秦的命数，正在感叹他即将像他师尊抱才终老时，却偶然间发现太微星发生了一些变化，当时的他就欣喜若狂，随即收拾行装进了咸阳。


    “是时候了，该进宫去见大王了！”老者说完，朝宫门方向走去。


    “可惜没有大将！如果能有一两个大将就好了！”子婴看着各地发来的雪花片般的告急奏报，摇了摇头。


    既然准备跑路，那么就得提前准备一些粮食，尤其是御寒之物，按照子婴的估算，此次躲藏在终南山的人员加起来，不下于三万，所需要的粮食也将不是个小数目。


    “有那老家伙在就好了！”子婴揉了揉脑紧绷的头皮，嘴中轻声道。


    不知是不是凑巧，正在这时，韩谈走了进来，禀告道：“卓老者求见！”


    “快传！”子婴听完，眼前一亮随即道。


    那老者有个毛病，就是喜欢隐藏姓名，连子婴询问他真名时，他都推辞不说，只道称呼他卓老先生便是。


    自古能人都有这癖好，子婴一时也不强求，他只需要对方为他出谋划策便是，对方说不说真名，那都无所谓。


    “臣，参加大王！”卓老先生见到子婴后，躬身行了一礼，他的脸上随即也露出了标致性猥琐笑容。


    “卓老先生，真是太好了！”子婴现在最想看到就是这老者的标致性笑容，他一看到这笑容，心中就踏实不已，不知道是否有点小变态。。。。。。某人心中如是说。


    “大王，臣在城中看了，百姓们雀跃不已，咳咳，他们心中从此以后，将永远装着大王了！”


    “恩，也是，没有办法，国库都快掏空了，他们再不记得寡人，那就太没良心了！”子婴现在这里，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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