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王夺嫡】第22章 各有愁思
3个月前 作者: 思丽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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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王夺嫡】第22章各有愁思
朱慈炫回到南京,把李凝秋交给张忠后就让林李两个侍卫陪同进宫去见弘光帝,转过宫墙的角门就到了御花园中,看着满园奇花异草,蝶舞蜂飞,朱慈炫却无心欣赏,而是琢磨着怎么跟父皇汇报这次北行的情况。
“你别跑!我要抓到你了!”当朱慈炫穿过御花园的时候看见一个小孩正在跟宫女太监玩捉迷藏,仔细一看是老八朱慈?。
“我抓住啦!”朱慈?一抓下眼睛上的红绸子就是一愣,“是五哥!五哥你回来啦!”朱慈?高兴的握着朱慈炫的手,“五哥,你有没有带好东西给我?”说着一脸希冀的看着朱慈炫。
朱慈炫脑袋一疼,可看着老八这个样子又不好说没有,当他把怀里那个在北京古董买的小玉兔送给老八的时候就后悔了,“八弟,这是我专门给你买的,别告诉别人呀!”要是每人送一个,那他可就得喝西北风了。
朱慈?嘻嘻一笑,“我知道,就是五哥对我最好了,大哥和四哥去外面都不给我好玩的,谢谢五哥。”
朱慈炫看着跑开的老八,心中有些不舒服,记得在老八这么大的时候,自己和四哥他们也是如此的快乐,可年纪一增长,想的就多了,也没有了少时的兄弟浓情,这其中,长辈们的言传身教起了很大的作用,尤其是四哥,那个宸妃娘娘还真是可以。
弘光帝在御书房召见了朱慈炫,看着儿子有些消瘦的脸膛。弘光帝心怀安慰,“你瘦了,病还没好利索吗?”当得知朱慈炫病重地时候,弘光帝真是很着急,为此连白静他都瞒着,免得白静担心。
“都已经好了,让父皇挂心了。”朱慈炫见到父亲。心中火热,但此时却不得不压抑着。因为旁边还有两个大臣,分别是昭毅侯胡茂桢和靖海侯施琅。
弘光帝点点头,对胡茂桢和施琅一笑,“好了,明天就这个事情拟个折子,朕看过后会交给其他人再考虑一下,你们退下吧!”弘光帝跟着走下椅子。“我们一起去后面吧!你母亲肯定想你了,另外,你生病的事朕没告诉她,一会说话注意些。”
白静看见儿子回来,自然是欣喜万分,一家三口围坐在一起,气氛显得非常的温馨,总有说不完的话。朱慈炫借这个机会把北京之行的重要事情都简单讲了一遍。
弘光帝边听边问了几个比较重点的问题,“其他的朕都知道了,听说阎应元地女儿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朱慈炫听罢一笑,“那阎?是个巾帼英雄,麻烦倒是谈不上,就是看见了让人觉得不敢靠近。”朱慈炫可不想在背后说阎?的坏话。谁知道父亲这么问地意思啊!
“那个丫头我见过一次,确实很顽皮,把朕的玉佩都摔碎了,你大哥已经跟刘肇基的女儿订了亲,你觉得阎?怎么样?”儿子已经大了,男大当婚,婚事已经被弘光帝提到了心事行列,但对亲事的选择,还是政治因素考虑居多,弘光帝力求达到平衡。
朱慈炫一听父亲这话。口气没喘明白。咳嗽起来,正如张忠所说。真要是把就阎?娶到家里,那家里可就别想安生了,“儿臣觉得阎姑娘不错,就是有些男儿脾气,和儿臣很是合不来。”朱慈炫的言外之意就是不喜欢阎?这个男人婆。
弘光帝听了就笑了起来白静,“他还以为朕要给他做媒呢!看把他吓的,朕就是随便慈炫别害怕。”虽然考虑的是平衡,但是对老五,那是没必要地,弘光帝一开始就没把老五列在考虑之列。
白静见弘光帝有要走的意思,一把握住了弘光帝的手,“晚上过来吧!我给你做了几样你愿意吃的菜!”
弘光帝点头答应,确实有几天没在这过夜了,“你们娘俩好好聊聊吧!朕还有事处理,慈炫,回来就先好好歇几天,等你精神好了些,朕还有事要你做。”
白静看着儿子,“可把妈想死了。”儿行千里母担忧,白静这段时间几乎是在思念中度过的。
不论多大年岁,见到母亲,就永远是个孩子,朱慈炫也是一样,对母亲深感眷恋,尤其是离开家以后,“妈,这次出门,我想了很多……!”朱慈炫把出门的遭遇详细的跟母亲讲了一遍,连和阿珂的事情都没隐瞒。
白静一听是吴三桂地女儿,乳名还叫阿珂,把白静吓了一跳,她可想起了韦小宝了,随即摇头,那是小说中的人物,算不得数,再说时间上也对不上,差了好几年呢!“吴三桂是非常聪明的人,他自然不希望把女儿嫁给你,或者说即便是任何皇子,因为在他眼里,皇宫或者王宫,都不是女儿的好归宿,这一点等你当了父亲就知道了,但是这个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你自己努力吧!”适当的激励白静懂,但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朱慈炫心中了然,有了江山才有美人,可是这个江山不是那么好坐的,妈妈教自己地那些都是打下的基础,有一多半是当了皇帝之后才用得着的东西,怎么达到那个位置,妈妈也出不了多少力。
一轮弯月挂在天际,幽暗的夜空中有着无数若隐若现的星星,朦朦胧胧,透着亘古以来惹人探索的神秘。
朱慈?静静的走出自己的房间,来到了公冶良的房门前,犹豫了一会才敲了敲门,“先生!睡了吗?”
过了片刻,公冶良起身把房门打开,“是王爷?王爷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快进来。”公冶良一侧身把朱慈?让进房间。
朱慈?进来叹了口气,见公冶良给自己倒了杯茶。“有劳先生了,今晚心中十分的烦闷,现在还来烦扰先生,真是不应该啊!”
公冶良见朱慈?这个样子,试探地问道:“王爷,烦闷可是为了与刘肇基女儿地婚事?”公冶良听刘喜说过这个事情,朱慈?似乎对这门婚事不太满意。
“先生说的是。本来我对父皇安排这门亲事没什么意见,可是见过刘雪娇之后。左右想了想,又觉得不好。”
“难道那个刘雪娇不漂亮?”公冶良觉得王爷年少英俊,对正室王妃地要求肯定也高,估计是那个刘雪娇长的实在不怎么样。
朱慈?摇摇头,“那倒不是,虽然刘雪娇不美,但也不算难看。中等姿色,我是觉得父皇这么做,用意太过明显,是希望刘肇基成为我的岳父,刘肇基乃是勋臣宿将,父皇可能是想以此来达到某种平衡,但是我觉得父皇这么做欠考虑,希望我能有帮手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这样一来,只能激化我们兄弟之间地矛盾,尤其是我和老2老四之间的问题,上次审核户部地工作到最后都没能做好,与这不无关系。”
“王爷能考虑到这一层,我深感欣慰。我来到南京后有了切身的体会,我可以肯定皇上有意立王爷为太子,但是正如王爷所说,皇上有些太心急了,皇上正当年,立储延缓个三五年没什么问题,皇上越对王爷如此,只要王爷一天不是太子,王爷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公冶良喝了口茶,“我听刘喜说刘雪娇还不到十六。现在王爷想不答应也不成了。不如先拖一拖,先把这门亲事订下。过个二三年再说。”
朱慈?苦笑,“恐怕拖不过去,早上我进宫见母亲,她还跟我说了这个事情,非要我尽快成婚不可……!”朱慈?可不敢忤逆母亲的意思。
“那就得牢牢的抓住刘肇基这个人,既然皇上有意把王爷抬到那个位置上,王爷就不能辜负了皇上的心意,现在所差的就是王爷没有使人信服地成绩。”公冶良见朱慈?不想违背母亲的意愿,那只能走下去了,“皇上现在也是难心,想要扶王爷登上太子之位,但是其他几个王爷能力都不错,有的甚至已经有了一定的拥护势力,这个时候皇上万万不会强行册立太子,只能是寄托希望于王爷自身。”
这些道理朱慈?都懂,父皇跟自己谈话,言语之间也有那个意思,可是现在封王的这几个兄弟都不是无用之人,尤其是老2和老四,能力比自己只高不低,背后又有势力支持,自己一个光杆王爷确实耍把不起来,难道真的就要和老2老四他们一较高下了吗?
公冶良看出朱慈?内心的矛盾,“王爷,古往今来,围绕帝位的争夺没有人心慈手软,我是看不透皇上这个人,听王爷讲述,皇上地后宫还真是一个其乐融融的地方,连嫔妃之间都是情同亲姐妹,众皇子之间也友爱有佳,皇上治天下我钦佩,能把后宫也弄成这样,更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呀!王爷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难免会缺少那种天生的危机感和竞争意识,但是古人还说,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王爷就能保证其他人就一样如王爷这般顾及亲情吗?我愿意为王爷所差遣,首先看准的是王爷这个人,坐天下,还得王爷这样德才兼备地人才行,且不说别人,吴王殿下,恐怕就没有王爷这般诚恳正派了,你看看吴王府进出的都是什么人?再看看王爷的府上,不难看出耍手段,王爷不如吴王啊!”
朱慈?潜心受教,“先生说的是,我父皇为此还提点了我一下,说我太过迂腐,可我就是做不来那些事情,当面笑脸背后出刀,打死我也做不来呀!”
公冶良心说慢慢锻炼,不着急,王爷是个上好坯子,要做到正直中懂得变通,圆滑中不失淳朴,那才是他这个堪比帝师之人的本事,“王爷,有我在,那些事情就不劳王爷费心了,王爷应该做的是学会驾驭之道,听说齐王在跟昌宁侯学习兵书战策,那些王爷略微懂得就好,王爷要学的是万万人之敌的本事,治理天下如古之贤君帝主的本事……!”
朱慈?觉得公冶良真是一个有才之人,每每跟他一番谈话都让自己学到不少有用的东西,也让自己多了一分斗气。
早上醒来,刘喜一边给朱慈?穿衣一边笑着说,“王爷,等您成婚,可就用不着小地啦!不知未来地主母是什么样,那天王爷为什么就不带我去呢!”
朱慈?正想说刘喜几句,发现府中家人走了进来。“王爷,秦王殿下来访,正在客厅等候王爷呢!”
朱慈?穿洗完毕,出来见五弟慈炫正在品着茶,“五弟,听说你昨天回来了,怕你旅途劳顿就没有去看看你,没想到你反倒来看我了,真是的。”
朱慈炫最欣赏大哥这一点,五兄弟之间也唯有在大哥这才能感觉到那种亲如手足地感觉,其他人多少都有些做作和虚伪,包括他自己,“小弟来看大哥是理所应当的,怎么能让大哥去看我,听说大哥要成婚了,真是让我羡慕啊!先恭喜大哥了。”
“你呀!就知道来取笑我,不说这个了,听父皇说你在北京生病了,现在都痊愈了吗?”朱慈?说着一脸关切之情。
“都好了,当时病的还真重,修养了几个月呢!”朱慈炫见刘喜进来,“刘喜,张忠还跟我说要找你呢!今天外面不错,这样吧!大哥,我们出去走走怎么样?”
刘喜一听先是赞成,“王爷,走吧!您都几天没出去溜达了,今天秦王请您出去,您总该出去了吧!”刘喜知道朱慈?这几天闷,前段时间又跟吴王弄的不太愉快,所以很想让朱慈?出去透透气。
从楚王府出来,朱慈?和朱慈炫一商量,兄弟二人年余来都没有聚上一聚,不妨先去孝陵然后在紫金山上走走,再去玄武湖,如此一来湖光山色都齐全了。
明孝陵是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的陵墓,来到这个场合自然是心怀崇敬和肃穆,朱慈?和朱慈炫都恭敬的烧了香磕了头,然后才漫步而上,朱慈炫则思考着怎么向大哥“表明心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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