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4.比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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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景宫中的猜测最后也没有答案。大道法器的存在实在是不可探知，即便是圣人，也力有未逮。


    于是，圣人们只能高坐九天之上，看着风起云涌，看着大势奔腾，沉浸在种种猜测中，不能自拔。


    ……


    洪荒很大，很广，很高。三十三天的差距足以抹削任何巨大事情对洪荒的影响，更不要提是混沌之中。紫霄宫中的封神决议固然是席卷诸天万界的大事，但对于洪荒的平凡生灵来说，还是没有任何影响。


    或者说，这个影响已经将他们囊括进去，在所有人无所觉察的时候，就已经缓缓开始。


    人族王朝：商。都城：朝歌。商朝太师比干面容严肃，在大堂之中，向着堂案上供奉的三皇图卷恭敬叩首下拜。


    “三皇在上，比干叩首，愿三皇护佑我大商风调雨顺，社稷安稳，万载永存！”


    恭敬的三百九叩之后，比干脸上终于出现一丝释然，仿佛放下了什么重担一样。


    这是他从先帝接过重担，担任商朝太师之后每天都会做的事情。每一次跪拜，都会让他原本充沛的信心再加上一把力量，让他充满信心中气的迎接一天的辛劳工作，为大商这个已经奉献了将近一生的朝代再度奋发。


    可今日，他第一次失去了这种感觉，取而代之的是惶恐和不安。他在用这种行为坚定自己的信心，消除自己的疑惑。


    因为昨天发生一件事情：纣王拜祭女娲娘娘时。题诗于墙壁之上！


    这是大罪！不可饶恕的大罪！


    女娲娘娘乃是上古神女！是诸天圣人之一！更是人族的创造者！纣王即便是商汤之主，人族人皇，也不能做出这种事情！女娲娘娘若是暴怒，就算将商汤毁灭，也无人能说一个不字！


    不安！惶恐！


    在心中充斥的这些繁杂情绪下，比干第一次以请求原谅的态度，叩拜三皇之像！


    他希望三皇能够护佑大商。将商朝的统治维持下去！他甚至产生了一丝丝的妄想，希望三皇能够出手，将今日发生的荒唐事给彻底抹去。不让女娲娘娘知晓！


    “但愿……但愿女娲娘娘没有发现……即便发现，不会放在心上……”


    叩拜完三皇图像的他心中自我安慰片刻，终于整理心情。离开府苑，前往王宫大殿。


    商朝如今已经持续六百年，统治人族的时间足足是两个三皇任期加在一起，所辖疆域之大，人员之广，早已超过了任何人皇的任期。自然而然的，早先的人族都城已经不能适应大商的要求，现在的人族都城就是后来建造的。不论是纣王的私人王宫院落，还是议事大殿，都巨大无比。足以容纳数百官员在其中畅谈。


    今天也是一样，比干就在数百年轻后辈的鞠躬之中踏入大殿，一边点头回应，一边走到了队列之首的位置，习惯性的闭目不言。


    其实这位置应该是三朝元老、太师之首闻仲闻太师的位置。但是现在闻仲出兵向北平乱。所以比干也就居于首位了。


    当比干发觉耳边的议论声陡然消失，变成一片寂静的时候，他心中一动，马上睁开了双目：果然，纣王已经出现，正在向王座走去。


    纣王是个年轻的王者。他身形雄壮。身上肌肉四处隆起，肉眼可见的爆炸性力量毫不掩饰的散发出来。迈上台阶的步子，握住印玺的手掌，都彰显着无可置疑的力量掌控。尤其是那双充满光芒的眼睛，任谁看到这双眸子，都能够看到潜藏与后的磅礴大商！


    比干也一样。他心中的担忧在见到纣王的这一瞬突然消了下去：昨日之事，或许只是一场小小的插曲，根本不值一提吧？已经持续六百年的大商，还会被纣王领导下去，向千年迈步？


    “拜见大王！”


    澎湃的声音之中，年轻的纣王大笑着挥手：“各位起来吧！”


    “谢大王！”


    众臣子起身，纷纷用崇拜的目光看着年轻的王者，等待他的发言。而在所有臣子的期待下，年轻的纣王也确实开口了。


    “唔，诸位，我想要一个美丽的女人来做自己的妃子！”年轻的纣王摆了摆手，极为轻松的说道：“把冀州侯苏护把他的女儿送来吧！“


    大殿之中，陡然鸦雀无声。谁也没想到，纣王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更没有想到的是，这句话的内容。


    过了半晌，有臣子迟疑道：“大王，那可是冀州侯苏护、呃，是不是有些不妥？”


    冀州侯，虽然是由大商分封的地位，但实际上也只是名义上接受大商的统领而已。


    人族初生时，由初代人皇皇天缔造了人族中心都城与部落共存的权力模式，中心都城统领人族一切，而部落首领管理各个部族。这是最原始的，也是最正统的模式。数千年来，人族一直都是已此种模式传承。


    到了大商朝代，虽然名字不同，但实际上也还是这么回事。冀州侯苏护虽然是由大商分封的名位，但自身就是冀州的首领。大事之上，有人族传承数千年的规矩所束缚，唯大商之命是从，但献女为妃之事，实在是不可能的事情。


    “孤乃大商天子，人族人皇，此举有何不妥？”纣王猛然拍案而起，双目中寒光迸发，怒吼道：“你是说，孤的力量不足以压服苏护？他苏护不愿臣服于大商，臣服于我，要造反吗？！”


    年轻臣子大为惶恐，急忙跪地叩首，喊了起来：“臣绝无此意！小臣只是一时口误！一时口误啊！”


    纣王毫不怜惜，道：“拖出去！重打三十鞭！”


    于是有护卫进殿，将年轻臣子拖了出去。顷刻，便传来惨痛呼声。


    纣王扫视众臣子，双眼眯起，道：“孤之举，可有不妥？”


    众臣子沉默无声，不敢再言。于是纣王抛下一句话，迈步离去。


    “传孤之意，令苏护献女入朝歌，进后宫为妃！”


    众臣子面面相觑，口不能言，最后无奈看向站在首位的比干。注视良久，终于有年轻臣子鼓起勇气，要上前询问的时候，却见这位从纣王开始出言便浑身僵硬，面目冰冷的太师陡然转身，神色青紫的大迈步离开了大殿。众年轻臣子只得面面相觑，不知是怎么回事。


    他们不知道，比干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大殿，离开了王宫，径自返回家中，向着三皇图像跪拜叩首。额头紧紧扣在地上，却不抬起。


    “大王变了！大王变了！”


    “那个眼神！那个眼睛深处的黑暗！绝对不是原来的大王！”


    “身体还是，灵魂还是，可唯有意志，意志不再是了！”


    比干浑身颤抖，口不能言。在纣王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就发现了纣王的变化。一场闹剧下来，他已经浑身僵硬如同石柱，冰冷如同万载玄冰，动弹不得。


    他隐约看到，大商的明天陡然变暗，甚至消失不见！


    他惶恐！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叹息响起。


    “唉……这也不能怨他！”


    比干大惊抬头，却见三皇图卷上，居中的伏羲天皇陡然活了过来，叹气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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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住大家，昨天临时有事，没能更新，也没通知。


    为了稳住大家的心，以免以为我tj了，我说个消息：游戏场快要完结了。预计在年前。


    嗯，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