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神乎其技
3个月前 作者: NPC之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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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2011年7月,俄罗斯科学探险队从西伯利亚三十米深的冰层中挖出史前怀孕的长毛女尸,解冻后尚未苏醒便自动产下活婴,苏醒后又在严密的监控下逃出,神秘失踪,值得注意的是,新闻中并未提及婴孩的去处……
2012年11月,冰岛艾雅拉火山再次爆发,火山灰遮挡欧洲西北部半年也未散去,有毒物质进入平流层,随着季风笼罩了整个欧洲大陆,部分物种因为环境的变化而出现了变异。
2013年,世界各地连续出现巨大天坑,摩天大楼被吞噬,事发之地如堕无间地狱,当局动用了一切救援力量,然而进展缓慢,几乎没有生还者。事后有网友曝料,在天坑凶地,用夜视照相机拍到体长十几米的怪虫……
2014年,南美陆续出现变异人报道,少数精神异常的人类,瞳孔鲜红,犬齿发达,仇视人类,极具攻击性,恍若现实版的吸血鬼。
但到了2015上半年,一切似乎又平静下来,世界重归平和。
人类被太多的资讯包围着,神经变得大条,心灵变得麻木,他们从未将这一切联系起来理解,以为这一切就像当年的sars一样,在肆虐一阵之后就会烟消云散,殊不知这些凶兆链接着一条危途,人类已经站到了悬崖的边缘,却一无所知地享受着回光返照的安宁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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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宇宙在乎手,万化生乎身……天生天杀,道之理也……”
暑气滔天的七月下午,阳光就像是泼妇的洗脚水,毒辣而熏人,李彦坐在树荫下,手里捏着一本《阴符经》,知了在头顶疯狂的嘶叫,汗水无休止地奔涌而出,人就像是从水中捞出来一般。
“有酒学仙,无酒学佛;刚日读经,柔日读史。”李彦感觉《阴符经》并没有让自己的心静下来,他出的不是臭汗,而是乱箭攒心一般的杂念。
虽然看《阴符经》,但李彦不能算是专业的修炼人士,他不过是o型天蝎座人,天生好神秘学,学习之余读一些晦涩的玄书是他的爱好,当然,如果时间地点对,他也会盘起腿来有模有样的打坐。
李彦,21岁,大二,修的是汉语言文学,这个“万金油”专业倒是方便他看那些不知所谓的玄书。他出生在双峰县城,单亲家庭,父亲李达是复员军人,现在是县钻头厂的工人。每个成功的孩子身后都有一个权高位重的父亲,这个“拼爹”的年代,李彦扎扎实实地输在了起跑线上。
但这个看似“低等级”的父亲,对儿子的教育却是另类而铁血的,教他开枪打猎,教他军体拳,教他越野……一般孩子六岁开始学钢琴,而李彦六岁就开了第一铳,鸟铳响了,他也哭了,因为后座力,小屁股直接坐地下,可父亲硬是不准他嚎,还虎着脸说什么男人流血不流泪,那时候这句话可还没被电视剧玩得烂大街呢。于是成年后,当别的孩子钢琴过十级的时候,他已经是有十四年猎龄的老猎手了。
总结起来一句话就是,这十几年来,李达一直将儿子往硬汉的道路上死逼!这或许是军人气质使然吧。不过李达最后却没答应儿子入伍的请求,这可真是一件怪事……
“嗡~~~~”
手机在李彦的牛仔裤兜里震动,掏出来一看,是小毛打来的。小毛,毛晓军,22岁,这锉子身高只有161,但牙尖嘴利,手段狠辣,属于那种你打他不赢,还讲他不过的变态。双峰有句俗话:“十个矮子九个怪,还有一个也最坏”,这句话用来形容毛晓军这朵奇葩那是相当准确的。
就这匪类,却是李彦的发小,死党。
毛晓军打电话给他,说是弄了条机船,一会去河上凉快。
半个小时后,白沙滩。三男一女,喝着罐装可乐,吹着河风,很惬意。
除了李彦和毛晓军,另有一男一女,那男的名叫苏鹤鸣,父亲是县常委的大佬之一,财政局局长;
女的名叫白秋妍,县人民医院院长的千金,目前是医学院在读,女承父业,未来的外科医生,当年人称“宅男女神”,气质高雅如出云端,皮肤细腻透亮似薄胎白瓷,特别那一对走起路来就颠儿颠儿的**,是许多猥琐家伙撸管之时yy的对象。她是苏鹤鸣追求的对象,据说暂未到手。
这两人都是李彦的同学,他们来这里,是因为毛晓军说带他们去山上打猎。深山打猎、野味烧烤,那可是充满闲情野趣的,**公主党就喜欢这个调调。
“毛哥,你说要帮我们找个好猎手,在哪呢?怎么还不打电话叫人过来?”苏鹤鸣问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毛晓军笑。
苏鹤鸣从眼角瞥了一下李彦:“难不成你说的是……他?这小子……行吗?同学这么多年,没见他有这一手啊。”
这话用词很不友好,也很没礼貌,苏鹤鸣名字很仙气,但人很俗气,他对李彦知根知底,对他这种没有背景没有特色的平庸小角色,实在不必太注意措辞和语气的,更不信他是什么猎手。苏鹤鸣之所以尊称毛晓军“毛哥”,那是因为毛晓军今非昔比,是双峰“寡头”大奔的最得力马仔,奸狠双绝,他也不敢得罪。
所谓寡头,就是黑社会老大。话说在县城一级,只要舍得一身剐,混黑社会还是很容易上位的。
毛晓军翻了翻怪眼眦他:“怎么不行?苏少爷,你可别那个啥眼看人低啊,叶子可是盲狙第一人,打枪不用瞄的高手!”
他这用词听似夸张,实质不然,因为他曾经亲眼见过李彦打猎――那是一个冬日的下午,李彦走到一棵大树下,一声吆喝,两只斑鸠从树冠中受惊飞起,刻不容缓间,只见他头也不抬,单手一扬,鸟铳斜刺天空,一声巨响,炸起一缕青烟,然后空中便有一只斑鸠便翻落而下!
这落在毛晓军的眼里,完全是神乎其技。李彦射击技术是从小跟父亲李达学的,李达作为复员老兵,射击知识当然不少,但练到李彦这种“心中有眼”的境界,还真不是教程上的知识。话说,射击也需要天赋和悟性的。
听毛晓军说李彦是猎手,一旁的白秋妍有点法国人不知道拿破仑的感觉,李彦那略显单薄的书呆子模样,怎么能和猎手这种超级man的形象挂钩呢?她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李彦,想看出点究竟来。说实话,作为校花级别的她,还是第一次认真打量李彦这种不出众的小角色呢。
在她美目的注视下,李彦并没有显露出受宠若惊的窘迫来,只是略略一怔,漠然摇头说:“别听小毛瞎说,我哪里是什么猎手,没影的事。”
过份的谦虚那就是骄傲,李彦这样子落在苏鹤鸣的眼中,就很装逼了,他扁了扁嘴,在心里骂道:“钱是人的胆,毛是身上衣,穷光蛋一个,无钱无势的,你猪鼻子插葱――装啥象?”
那边毛晓军也不多说,钻回船上,拿出一个又长又大的家伙来,扯去外面包裹的油皮纸,竟然是一支单发的猎枪,看那造型,不属于任何官方资料,应该是民间车床私造的。毛晓军偷眼看到李彦眸子一亮,心中暗笑,心道:“臭小子,就不信你对枪有抵抗力!”然后他不容分说地将枪向李彦抛了过去。
李彦伸手接住,一股机油味扑面而来,碳色的磨砂枪管,梨木的枪托,一入手就知道是真家伙。
但又如何?现在林子都是“禁山”,里面的荆棘茅草都是极深的,带他们进去根本不现实的,搞不好还让蛇给咬了,所以他摆弄着猎枪没心没肺地说:“枪是好枪,猎恐怕打不成。”
不识抬举!一个自己从未放在眼里的穷小子突然在自己的面前装起逼来了,苏鹤鸣心中腾起了一股无名火,正要发作,却突然住了嘴,眼睛定定地盯着从上游漂下来的一条乌篷船,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毛晓军见他面色有异,不由也仔细打量那条小船。那乌篷船是南方比较典型的小渔船,长不过三米,乌黑的船篷将船的三分之二给遮蔽得严严实实,撸架上还挂着一副拖网。
船再普通不过,不普通的是船在水面上剧烈地晃动着……毛晓军啐了一口:“听说过车震,这次开眼了,见到船震了,真他妈的晦气!”
苏鹤鸣兴奋起来,撺掇道:“毛哥,将船弄过来,抽这两狗男女!不让他们付出点代价可不行,说不定咱这一年的运气都叫他们给败了呢!”
民间有忌讳,说是就算见到蛇交尾,都要吐口水骂晦气,如果撞见人苟合,那可是不死也要脱层皮的。
毛晓军本就不是善茬,一听这话,立刻起身,拔出船上的蒿插过去,将那乌篷船往岸边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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