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来自灵魂深处的电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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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滨海市正阳工艺品公司。


    八点多一些，刚刚上班不久。在正阳青铜工作室里。


    一个长相不错的年轻人坐在老板椅上，以略带磁性的声音教导着对面站着的一个年轻人。


    宽大的办公桌的前侧，站着的这位少年比说话的年轻人更青春、更帅气、更阳光。还有一种未褪去的大学生特有气质，专注、活力。他，就是平凡，江省工业大学的大四生，还有几个月便结束学业的准毕业生。二十左右岁，约一米八零的个头，带着付深度眼镜，身着黑西装、白衬衣，脚穿黑皮鞋，显得有些单薄。


    “平凡！你这些天，工作做的很不错，打扫卫生、收拾下角料，取送货，端茶倒水，等等这些事儿做的很好。”年轻人换了一个优雅的姿势，把平凡刚刚递给他的茶杯放下。


    接着说道：“嗯，不过，虽然有进步，可是标准还不高。你知道的，我们工艺部门最高要求就是精细缜密，你看，倒一杯茶水，这杯子的外面还有水滴。”说完，还指给平凡看。


    平凡不相信外边还会有水，他亲自用毛巾擦过的！


    看似领导的年轻人说道：“刚才你申请上工作台，我不是没有考虑过，不过你还没有达到我要求的标准，作为一个还没有毕业的大学生，你和赵姐、大李他们这些资历深、技术高的高级技工差的太远了，我想你还是干好实习期，咱们再看好吗？”


    此人又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后仰回去靠在椅背上。


    平凡心道：“这是第三次申请上工作台了，怎么楚波主管还不准我上台，现在的活儿可不少。”只是生性认真、善良的平凡并没有多想。


    楚波，这位坐在椅子上的年轻人起身，忽然说道：“平凡，做人一定要看清自己、正视自己！不要以为能够拿到几个本本证证，就真的具备了相应的能力。不要梦想着一夜之间就能飞黄腾达，功成名就。作为一名新进入青铜工作室的实习工，你离使用那些高端精密的工具设备还差的很远！好好努力，机会会有的。出去吧！”


    平凡无言，正准备离开主管的办公室，那位长相不错，坐在椅子上的楚波楚主管像似想到了什么事情，说道：“对了，今天上午，会有一件重要的货从景市运过来。到时，你接到通知，来告诉我，我亲自去取。”


    平凡答应了一声，转身走出主管办公室。这是平凡第三次要求上工作台被拒。他来正阳可不是要干清扫工的，干工艺加工才是他的目标。


    二十天前，正阳招人，平凡从一百多名高级技工中一路过关斩将，争得了这一个名额，这样的成绩只有货真价实的雕艺技师才能够办到。


    他从小就极度热爱工艺制作，才会考渐省工大，才会在正阳招募时考入公司。


    不然以他和家里现在的条件，他完全可以在毕业后和死党王鹏一样，回老家的小县城考个公务员，或者回村子里做个守家待地的土财主土二代，家里有山地、有养殖场，一年也不少收入，那样活的也会逍遥自在。现在他老家的家境可要比几年前强的太多了。


    可是，饱食无忧，娶妻生子的安逸生活，不是他所需要的。


    在他年轻的心里，有一个目标。


    一个他们江东平家人骨子里都会有的目标，做一个手艺人，一个站在工艺巅峰的手艺人。像祖先一样的好手艺人。


    这个想法，不知道遭到多少人的不屑！


    平凡不管这些，在同学们奔向公务员、外企、个人单干做生意的时候，他仍然选的是最没前途的高级技工、技师、工程师、大师之条无比艰难的路。在世人眼里最多是个高级蓝领，没什么出息，一身臭汗的手艺人之路。


    “第三次不行？我还会来找第四次、第五次。”平凡心里不会认输，一如往常的出了楚波的办公室。


    接下来，会是一天的勤杂工活儿，平凡像个无线遥控陀螺一样，被楚波调这、调那的忙的不停。他每天只有在晚上的时间，等同事们下班以后，在征得他们同意后拿起先进的焊接光枪、组合雕刀等工具，帮同事们完成剩下的工作。


    这时候他会沉浸科工艺创造这个无限的意境中，精益求精，是手艺人的生命。


    办公室里。


    楚波坐在椅子上，看着匆匆而去的平凡，心里阴阴一笑，“在正阳公司，老子就是天皇老大，你丫的懂专业、会技术，长的还比老子帅，这不是威胁么？嘿嘿，哥要用事实来教育教育你这个毛没长齐的仔仔，会专业、懂技术，毛用！这世道没个人罩着，不走人脉关系，你就等着被人玩死吧！将威胁扼杀在萌芽状态，让利益扩张到极限，是我楚波的准则。嘿嘿，实习期满，就是你平凡滚蛋的日子！”


    楚波从兜里掏出一支工艺青铜剑把玩着，脸上笑的有些阴异诡色。


    这个时候，他办公桌上的外线电话响了，“铃――――！铃――――！”


    楚波随手接起电话。


    听到电话里的声音，脸色立即兴奋起来，像极了瘾君子见到了毒品一样，贪婪中透射出两道精光。


    “两小时后就能到？好，好，我马上安排，验收后立即把后续款项给您打过去。嗯，嗯，你我的关系，那没事，没事。我们还分长期合作的。这个？你放心，放心，老板是我姐夫，这公司我老姐当家，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好！好，再见。”楚波挂上电话，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开始琢磨如何继续整治那只不死的小强。


    平凡带着主管对工作的肯定、表扬和批评，再一次回到已经收拾地干净、打扫一新的外间工作室，回到自己的位子边儿，心里开始默默的数着“十……七、六、五……”


    还没有数到“二”，那个略带磁性的中性音响了起来：“平凡！你去把维信公司要的徽章设计图纸给我再印两份！”


    平凡淡淡的一笑，“来了！”


    快速地重新回来楚波的面前，取了图纸，向彩色复印室走去。


    ……


    “平凡，你来一趟，把这件成品送交胡经理。”


    “平凡，楼下送快递的来了，到门卫把快递件取上来。”


    “平凡，你看李师傅旁边的备料不多了，还不去添？”


    “平凡，……”


    这个声音在召唤平凡的时候，也传到工作室每个人的耳朵里。


    赵姐、大李等同事都在给平凡叫屈，“可惜这么个好苗子了，摊上这么个二五子的主管，正经活干不上，我们还累够呛，这叫什么事呀！”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平凡像每天一样穿梭在正阳公司的角角落落里，行色匆匆中还成了其它部门，如设计部、办公室等部门美女们的“秀色之餐”。阳光性的帅哥，很少有女人不喜欢。


    “小柳，你看那个叫平凡的，那可是咱公司的顶级帅哥，我打听过，他家现在家产也有百万，还是地地道道手艺人，用农村话说就是土老财。嗯，你长的这么靓，学历还高，要是配他的话那才叫郎财女貌。怎么样，考虑考虑？”


    “呵呵，你打听的这么清楚，别说你对他没意思哦？”小柳看着如轻风一样从身边路过的平凡，阳光、极具艺术气质的外表，确实有些心动，不过一想他的身份，最高也只会是一个高等级技师，不觉得为他阳光的外表和迷人的微笑而感到遗憾，心想，“如果是办公室的人就好了。”


    还有让她们更困惑的是，平凡来公司没几天，就传出这位新人，是一个手中全是假证、进公司来凭人事部领导的关系，并且吹嘘自己是鬼手张振的弟子，如此种种。有些不靠谱。


    更不能接受的是，“土二代”比之富二代还要可怕。


    富的流油、土的掉渣，一手牛粪，一手宝马。


    难道要和这样的人在一起？


    回村抱鸡弄鸭？想着都起鸡皮疙瘩，这样的想法，公司内单身美女们多多少少的都有一些。


    平凡并不晓得，他这个工作了不到半个月的实习工，现在成了全公司上下众多美女茶余饭后、调侃戏耍的谈资。


    他真的没时间去扩展自己的人际关系，更没有心思去和这些美女打交道。除了一心研究工艺修造以外，便是一大堆的舍友、死党，而平凡在这些人之中是比较特殊的一个。没有女朋友，女性朋友也不多。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心里有一个女孩儿的影子，那丝期望的心结成了他萦绕不去的情愫。没有人知道那个女孩儿是谁，但朋友们都知道平凡的心里似乎有一个人。


    现在，马上要毕业，有暗恋或急于找一个能够实现大学恋情一夜游的男男女女们都在自适应着配对、开房，打胎……


    这叫最后的疯狂。


    同班有一个叫李丽的女孩儿，人长的比较漂亮，来自农村。大一大二的时候，经常梳一条马尾辫儿，在平凡眼前晃来晃去。


    她像极了平凡心中的一个人。


    所以多多少少地，平凡略显亲近了些，所以被王鹏、曹小玉等一班死党，死死认定他们两人有地下奸情！


    可是，在平凡心里，李丽是个影子，错位的影子，心理上亲近如妹，再无其他。


    昨天晚上，他下班回校在夜里八点半左右的时候，路过阳光大街金狮ktv十字路口，意外的看到了李丽的身影。


    她和一个高大的男孩一起走进了那个富丽堂皇的场所。


    平凡当时说不清是种什么感觉，痛惜、失望？或许都有一些。


    “一个淳朴的农村姑娘，变了…..”他宁愿这个想法不是真的，豪门深如海，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嫁进去的。


    恍然记起当时手中拿着的一个地摊上买来的玉手雕像，被自己砸到了汉白玉的狮雕上。似乎流了血？再以后他自己记不起来是怎么回来的了。


    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倒在椅子边儿上。直到今天上午，平凡也没有在混乱的思绪中整理出头绪。


    两条手臂在心惊肉跳地麻痹着，像被弱电持续的电击一样。


    整个脑袋也忽而如针刺似的疼一下，忽而如敲击一样震一下。


    并且都不是在同一个部位，跳跃式的疼痛，像似一些穴位在被针灸一样。


    最煎熬的感觉是脑际深处的震刺感，有如灵魂深处被持续的电击，异痛难忍、十分诡异！


    这种感觉从早上持续到了现在，越来越厉害！他真想请假去看看医生，好不容易忙完手头的工作，平凡来到工作室旁边的休息厅，刚刚喝了口水，自己桌上的电话就响了！


    是材料部负责出入库的小姜打来的电话，“平凡，下来取货，景市来的。”


    “好的。马上就来。”平凡说完挂上电话，来到楚波的办公室，敲门进入，将电话的情况告诉了楚波。


    楚波立即起身匆匆向门外走去，同时说道：“平凡，把昨天我让你做好的那个给市里备货用的包装取到我的办公室来。”


    平凡应声之后，走进工作室对面那个包装品间里。楚波下楼去了。


    听不到楚波的声音、甚至他不在工作室的感觉，真好！


    心情放松！终于可以脱离他的视线一会儿！


    闭上眼睛休息下，心里想着，虽然只有几分钟的时间，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然而，随着猛然的一阵巨痛，闭上的眼睛被震开了！


    眼前出现的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仿佛在平凡的眼前，又好像平凡来到了另一个特定的，明亮、柔和、浩瀚的蓝色空间。


    如梦幻一样的场景出现在平凡的视觉感官里。


    像蓝色的屏幕一样，一条白色的信息，闪现在平凡眼前：蓝伽完成有机体生命异体再生对接，系统重启中……


    平凡震惊、茫然，像傻了一样的愣在了原地。


    那种持续了一个早上的电击感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身体说不出的舒服。


    就连从早上上班一直憋到现在的火气也消退的无影无踪。


    这是怎么回事？系统重启？蓝伽？


    平凡迷茫的回想着刚才“看”见的信息，努力的控制眼睛来寻找什么，可是除了幻景一样的蓝色，别的什么也没有。


    正诧异的时候，诡异的信息又出现了：


    恭喜您，成为蓝伽的新主人。蓝伽之手将竭力完成您交给的每一件任务。蓝伽第一级启动成功。


    您现在拥有一级修造能力、一级材料识别能力。


    自体强化完全启动。


    紧接着，平凡感觉到眼前一闪，白色的进度条，连带各种信息出现在眼前。


    一级修造术金质修造启动；


    一级材料识别触摸式探测启动；


    二级双臂异度进化，1%。


    蓝伽异点值：现有值为三百六十一点，最高上限为三百六十五点。


    距离二级修造术解锁需要九万九千六百三十五点。


    蓝色的空间里，一组组信息柔和地闪过平凡的脑海。


    信息如无声电脑一样，不断的闪现着一组组的数据。


    平凡的确有些不知所措，这种惊骇可不是短时间能够立即接受的。


    关于异能的网文他看过两本，其中有主角被异能上身之后立马牛哄哄的天下无敌的感觉神马的都是浮云，其实是那种不知所措的感觉要多的多！


    就像一个五岁的爱枪男孩儿，真的给他一把真枪，那被被惊讶、惊异填满的感觉，让他如痴如梦，哪里会立刻反应过来？


    而更让平凡接受不了的是一组组的数据显示和资料显示，要比自己学过的知识高深的太多，除了偶尔有一些关系材料力学、工程力学、基础物理等学科的定律以外的东西，他一无所知，却又好像天生会了一样儿，什么天体引力定律、微子互换质能守恒……


    一切怎得个乱字了得？


    ……


    几分钟后，楚波小心的抱着一个普通包装，四十公分高、二十多公分宽的长方形包装盒回到了工作室。而平凡仍然在包装间里，还没有从蓝色的诡境中回过神来。


    “平凡，平凡？”楚波用目光扫射了每一个角浇，发现平凡并没有在工作室，又看了一遍自己的办公室里，也没有。让他拿的包装盒也不在。


    第一次！这么不听话？


    心里微怒，立即大声叫道：“平凡，取个包装盒，你要走一天吗？”


    平凡被他这么一叫，立即回过神来，眼前重新看到了窗户、各种包装盒等物体。


    “这是怎么了？”平凡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莫名的变化，却找不到原因的那种怪异，强忍着这种别扭感觉，取了楚波说的那个盒子回到楚波的办公室。


    楚波看着情绪忽然变好、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平凡，心里有些怪异，眉头一皱，“这小子真不是一般的下贱，骂了一上午、支使了一上午，现在还跟没事人是的，要我这么被人使唤，早不干了！”


    楚波取了ip4拨通了胡经理的号，“经理，那件特别交代过的货到了。您不用来看了吧？我这就包好，给您送去。哦，您来是吧？好，好。”挂了电话，楚波眉头更加的紧蹙起来。


    平凡不自觉地伸出左手，触碰了一下放在包装盒里的自由女神青铜像，这一下明显非平凡**控制！


    不自然、不自觉、强烈的希望，这是平凡的感觉。其实以意念来说他并没想摸。


    手触之后，立即在平凡的脑海里跳出一组奇怪的信息：青铜材质，等级极差，成份c8h8o3+p2，晶质含量1%……


    嗯，这都什么意思？摸一下，连成份都弄出来了！


    疑问一出来，平凡的眼前马上转换进入蓝色空间，可惜的是，平凡还没有看清那组信息，便被楚波一巴掌给打断了！


    “平凡！这么贵重的东西，你碰坏了怎么办？把手拿回去！”楚波伸手推落了平凡的左臂。


    “这工艺可比我们滨海任意最牛的刘师傅做的好多了，你不自诩工大的高材吗？看看，这可是景泰的神手作品！”楚波自认为平凡是个冒牌内行，在平凡面前不无挖苦的说道。


    尔后，楚波忽然想到这件工艺品放到那个展台上，有灯光多角度照射，看上去会更好一些，于是他便打开剩下的另一半包装，连同半个盒子一起抱着青铜制品，转个身向门外走去。


    谁知，在这个时候，匆匆而来的胡经理一脚跨进了楚波的门！


    两个人一个在低头走路，另一个注意力全在手中的东西上，谁也没想到门口会出现个人，直接撞了个满怀！


    而这个时候，平凡距离楚波很近，只有一个身位那么远，在楚波被撞到松手的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他下意识的反应，平凡以十分诡异地速度抢出一个身位，伸手接住了从楚波手中滑落的包装盒。


    “砰！”


    盒子接着了，里面的青铜制品却掉到了地上。


    “哎哟！”


    三人齐呼！


    他们的目光一齐锁定在落地的青铜女神像上！


    青铜雕艺女神像那只高举着的手臂着地后，折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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