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义妹菲丽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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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义妹菲丽娅


    一转眼，3年过去了。


    今天的奖金是修剑工作以来最丰厚的一次了，当然，还是靠好兄弟刘刚的帮助。随随便便把一个沟通的差不多的客户给了修剑，修剑再不济也给他最终拿了下来。


    到了下班的时间，刘刚走过来拍了拍修剑的肩膀。


    “下班老地方，有时间吧。”刘刚问修剑。


    “没问题，今天我做东。”


    “那是当然。”


    两个人边轻松地交谈着，边收拾好了东西，走出了办公室。


    虽然并非修剑的本意，但可以在大家知道了自己和刘刚的关系之后，自己的日子也好过了许多，连马头儿都不敢对他吹胡子瞪眼。虽然自己还是不那么上进。对刘刚而言，修剑有点像个不争气的弟弟，时刻都让人不放心。但这并不影响两个人的友情。两个人的关系好的甚至上升到两家人的交往，以至于修剑的父母把经常“好好向人家小刘学学”放在了嘴边。


    两人走进了经常光顾的一家西餐厅，各自点了一份套餐，边吃边聊。


    “这次真是多谢刘兄提携了。”修剑嘴里嚼着东西，咕哝咕哝地说着感谢词，这两年以来，不少次都是刘刚帮自己。


    刘刚优雅地把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说道：“不是一次两次了，你也好歹加把劲儿。”


    “好的好的。”修剑还是一如既往地敷衍着。


    这样的会话或者类似这样的会话已经重复不止一次了，所以刘刚才担心修剑的未来，年纪这么大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话说回来，上次的给你介绍的小苏怎么样了，没有听到反馈。”刘刚换了一个话题。


    “哦，这个啊，人家是硕士高材生，当面说我太没有品位，不上进，见光死。”修剑还是嘴里嚼着东西，咕哝咕哝地说道。


    “我看没错，的确没什么品位。”刘刚叹了一口气，“你妈都不止一次托我给你介绍女朋友，到现在为止见光死率应该是100％了。”


    “那没有办法，人家看不上我。”修剑总算吃完东西了，擦了擦嘴。


    “但是据我的消息说，你自己也都相当不主动啊，女孩子都喜欢主动的男生。”刘刚都有些哭笑不得了，自己算是用尽人际关系给修剑介绍女朋友，结果各个失败，都出名了。有一次一开口，人家就说“又是你那个小弟吧，劝你还是算了，每一次成的。”


    “那你到底想要找什么样子的。”刘刚问道。


    “看缘分了，结果论。”修剑不负责任地回答说。


    “不过呢……”刘刚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如果你想找个像菲莉娅那样的当女朋友的话，整个世界恐怕都找不到呢。”


    噗～


    修剑差点把嘴理的咖啡给喷出来，拍着胸口咳嗽完后，说道：“菲莉娅是我的妹妹，以上以下什么都不是，我还当你说什么呢，你老大也太缺乏社会伦理观念了吧。”


    菲莉娅?修是修剑的妹妹，17岁。


    修剑的母亲从小过世，现在的母亲是继母。是父亲7年前认识并结婚的芬兰女性，因为对中国文化的感兴趣，和从事外事旅游工作的父亲认识，并结合。得知结婚的时候，修剑刚刚高考完，修剑对父亲的再婚没什么反对。


    那时继母玛娜已经有一个孩子了，那就是菲莉娅。


    修剑还记得第一次和菲莉娅见面时候的情景，那是修剑准备离家去上大学的时候，玛娜和菲莉娅搬到了修剑的家里。天气正值酷暑，菲莉娅穿着纯白的蕾丝边连衣裙，脖子上也系着白色的细丝带，在脖子后面打了一个蝴蝶结。没有一死杂色，甚至说是几乎没有色差的金黄色头发垂在背后，俏丽的小脸。尤其是眼镜，金色的瞳孔简直要把人吸进去的感觉。白皙的肌肤没有一丝晒过的不均匀色差。简直像个公主，或者说简直不像是这个世界上的人，而是来自梦幻世界的精灵。


    一眼看到菲莉娅的时候，修剑明显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呼吸加速，仿佛都能够听到自己的鼓动。“安静下来，她只不过还是小孩子，而且是我的妹妹。”尽管反复在脑子里重复着这句话，但心脏的鼓动却是越来越快。18年来第一次，难道会是恋爱，修剑虽然一直在否认这一点，但内心里却又有那么一丝丝的期待。


    不过其实修剑也不用期待什么，菲莉娅不知道是不是讨厌他，玛娜让他给新哥哥打招呼，菲莉娅也只是轻轻地对修剑点了点头。这7年来，从没有主动给修剑说过一句话，就是说父母创造机会让菲莉娅和修剑对话，也没有多余的一句。经常搞的玛娜有点尴尬。


    其实，玛娜倒是不错的人，很快就扮演起了修剑的母亲的角色，修剑也很快接受了她，这也许是修剑从小自打记事起，就没有母亲的记忆，所以内心深处还是渴望母爱的原因，但玛娜自身所散发的强烈的母性也让修剑很快就接受了她。


    菲莉娅倒不是仅针对修剑一个人，对谁都极少以笑容相对，就连玛娜也奇怪，似乎菲莉娅自生下来就没有见过她笑过，“明明笑起来很漂亮的。”玛娜经常会为此叹气。


    菲莉娅虽然性格冰冷的，但却是各方面的天才，修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菲莉娅才10岁，但已经初中毕业了，更可怕的是，居然会说一口流利的中文。钢琴演奏已经获得的这个年龄段所能拿到的所有的国际奖项。


    在7年后的今天，菲莉娅已经大学毕业，还拿到了国际职业钢琴大奖。而且更重要的是，人也是越长越美丽，在加上冷冰冰的性格，更被许多追求她却毫无结果的男生称为冰雪姬。


    这7年以来，其实修剑也不能否定自己对自己的妹妹抱有稍微超脱兄妹的感情，毕竟她们也没有血缘关系，连玛娜都为这事起哄，说什么“菲莉娅谁都看不上，是不是将来准备和小剑结婚。”


    每当听到这样的话，菲莉娅也只是默默地离开，留下修剑和玛娜大眼瞪小眼。


    选择进一步深造的时候，虽然有世界著名的音乐学院的顶级钢琴家希望菲莉娅去学习，但菲莉娅却选择的b市的国内著名音乐学院就读，连学院的老师都劝她今后去出国深造。


    “是想和小剑在一起了。”玛娜对不忘调侃两句。


    但显然不是想和修剑在一起，就算和修剑都在b市，他们一年也就见上两三次面，每次还都是全家一起。


    尽管如此被妹妹无视，但修剑也经常被知道他有这么一个妹妹的刘刚说：“唯一能够挺起胸膛拿到世人面前的优点也就是有这么一个完美的妹妹了”。


    今天，修剑和刘刚吃完饭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中。出租屋在20层，隔着寝室的窗户，能够清楚看到b是的灯红酒绿车水马龙。刘刚很喜欢坐在窗户前，关上屋里的灯来欣赏夜景，顺便思考人生。


    今天的思考主题就是刚才刘刚吃饭时候说的，到底将来想干什么。其实，这个问题想了无数遍，但从来都没有得出自己究竟想干什么，能做什么的结论。总之，就先这么过吧。这是每次思考下来的临时性的结论。


    电话响了，是玛娜打过来的。


    “是玛娜啊，怎么了，现在打电话过来。”修剑看着墙上的电子钟，时间定格在2015年9月2日。


    他习惯了直呼玛娜的名字，虽然心里也承认她可以作为自己的母亲。


    “今天听小刘说，你的对象又吹了。”看来又是刘刚给家里打电话告状了。家里也习惯刘刚作为修剑的大哥的角色。


    “那是人家看不上我。”


    “已经听你说过了好多遍了。”玛娜轻叹了口气。“你将来到底想做什么，年纪也不小了。”


    玛娜的问话又把修剑拉回到刚才的思考中去了，但是结论还是不出意外的“不知道”。


    “那你说我做什么好?”修剑反问玛娜。


    “买个房子，找个老婆，在这个工作上平平稳稳地干下去，总感觉人生有一点无聊啊。”修剑无奈地发着牢骚。


    “但大家不都是这么过的吗？想换种生活的话，想要干什么这个问题还是要明确的呀。”玛娜一点也不客气地步步紧逼。


    “说到想干什么，还是不知道啊”。修剑还是无奈。“可能还是希望有激情的人生吧”。说完又补了一句。


    “总之，大家都担心你，连菲莉娅都很担心你呢”。


    这个倒是很意外，那个把自己当作空气的菲莉娅居然会担心自己的将来。还没有开口，就听玛娜说：“菲莉娅亲口说的，‘修－怎么还没有女朋友，肯定这辈子会打光棍了’”。明明这个家族大家都姓修，但菲莉娅只管修剑一个人叫修－，是把修拖一个长调的叫法，最初菲莉娅叫修－的时候，会有三个人答应，但时间长了，只剩下修剑一个人答应了。


    顿时，修剑从天堂掉到了地狱，从哪里开始吐糟比较合适呢。姑且这也算作是担心吧。尽管7年来菲莉娅没有和自己主动说过一句话，但是每当像这样经过玛娜或父亲，得知菲莉娅提到自己，修剑都会抱有一丝淡淡的期待，虽然每次的结果都是一样。


    “其实，生活还是平淡一点好，”玛娜没等修剑说话，继续说下去。“能够衣食不愁，并且和自己所爱的人生活在同一个世界上，这已经是最高的幸福了。平淡的生活时间长了，你也许会觉得无聊，追求刺激没错。不过，平静的生活一旦失去了，你就会无时无刻不怀念这样的生活了。”


    “我知道……”，修剑轻声地回答，他知道玛娜说的都对，不过自己却也没有足够的经历来实践这个道理。


    又和玛娜交谈了一阵子，修剑挂下了电话，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情又开始不安定。“还是叫刘刚在给我介绍一个吧”。修剑自言自语地说道。


    这样的生活很平淡，像平静的水面一般。修剑有理由相信明天还会是这样，不紧不慢地干着工作，舒舒服服地过着下班后的单身贵族的生活，被刘刚催促自己的事业和恋爱，被家人催促着自己的生活，打听着哪里有合适的房子安家，找个漂亮的女朋友谈上两年的恋爱，偶尔对自己的完美的妹妹妄想一番。


    如果明天还会到来的话，修剑的生活应该是这样的。


    但真的所有的明天都会到来么，也许不会有人怀疑这个问题的答案。生生不息的生命，灯火通明的城市，人们的无尽梦想，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在时间轴上向前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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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有主角相的菲丽娅只是出来打酱油的，后面没有直接的戏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