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8部分

    “那只是个被众神蛊惑的蠢货罢了，这个通道是就连众神都要为之疯狂的存在，而想要得到那个世界的信息，众神自然也只有从那个蠢货身上动脑筋了。”格雷斯科的情绪，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尽管被自己的弟子算计，似乎不是多么光彩的事情，不过毕竟奥斯瑞克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而林立也从格雷斯科的几句话中，听出了当年的一些事情，格雷斯科发现了通向另一个世界的通道，众神与奥斯瑞克达成什么协议，想要获得关于通道以及另一个世界的秘密。


    林立想起当前康纳里斯说到的，大领主奥斯瑞克在离开一段时间后，回到了永恒熔炉，结果却已经身受重伤，不得不提前开始布置自己的陵墓，并且制造新的身躯以求能够获得重生。显然，奥斯瑞克的重伤，八成是和不朽之王脱不了干系了。


    “那么，这也是你将众神镇压在无尽之海的原因吗？”林立想到了诅咒之岛下边，那座封印了众神的魔法高塔。


    “我替他们清除掉了进入这个世界的阻碍，让他们认为通道就在那座岛屿的地下，那些一直高高在上的神灵，恐怕直到最后也不会相信，他们将永远也无法离开那里。”格雷斯科的语气，听不出一丝的骄傲，仿佛是在说几件鸡毛蒜皮的小事。


    但是林立却能够想象得到，那绝不会是格雷斯科说的那么简单。清除掉进入这个世界的阻碍，就是指击杀安瑞尔世界的五大守护巨龙，正是五大守护巨龙的存在，才让众神不敢容易进入安瑞尔世界。


    而骗过众神的感知，让他们以为通道是在那诅咒之岛的地下，也不是简单说几句谎话就行的。这让林立想到了无尽之海上，不朽之王布置下的那七座有着神匠魔纹高塔的小岛，那大概就是瞒过众神感知的关键所在吧。


    虽然知道了一些当年的秘密，可却都不是林立真正关心的，因此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还是没有说，这一切和我有什么关系。”


    “镇压众神之后，我就只剩下了一个目标，那就是挑战至高法则，成为那凌驾一切之上的无，达到真正的永恒不朽。可是，我终于发现这个给我带来强大力量的身体，却有着无法弥补的缺陷，成为了我难以逾越的障碍。为了消除这个缺陷，我成为了格雷斯科，推翻了过去的一切，了结了属于不朽之王的牵挂。”格雷斯科终于坦承了，自己和不朽之王的关系，同时也说出了推翻高等精灵的原因。


    在另一个世界，林立穿越前的那个世界，有一种叫做因果的说法。


    为了达到更高的成就，为了打破至高法则，不朽之王成为了格雷斯科，然后推翻了高等精灵的统治，也算是了结了与高等精灵，与自己的过去的因果。


    不过，很显然，林立不用猜也知道，即使是已经做得那么绝了，但格雷斯科也没能达到想要的目标，否则也不会有自己的穿越了。


    果然，格雷斯科的目光，转回到了林立的身上，接着说道：“可惜，我仍然没能成功，不过我也找到了原因，那就是你。”


    “我？”林立愣了一下，尽管猜对一点，可也没有想到，格雷斯科能不能打破至高法则，和自己会有什么关系。


    “不错，就是你，所以我回到了第一次从那个世界回来的时间，把你带来了安瑞尔世界，并且放在了一千多年后的现在。我需要你成长起来，需要用你来弥补我的缺陷，所以现在你来到了这里，而我也来到了这里。”格雷斯科说完之后，静静的看着林立，似乎是想要看林立的反应，但又好像根本只是在看一块可以弥补自己缺陷的材料。


    而听到这个答案，林立的心里不禁一阵战栗。他想到了自己会是棋子，想到了自己会是玩物，但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弥补别人缺陷的材料补品。面对众神之神的格雷斯科，作为仅仅是圣域巅峰级别的林立，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起来。


    对于格雷斯科所说的缺陷，林立并不是十分了解，不过对方当初所占据的猎人角色，自己现在穿越所用的生活职业小号，这两者之间显然是有一定的联系的。那么，格雷斯科所说的要弥补缺陷，显然就只有让两者合二为一了。


    当然，林立可以肯定，格雷斯科既然有着那样伟大的目标，要突破至高法则成就凌驾一切法则之上的无，不可能会大公无私的舍身来成全自己。那么这个弥补缺陷的合二为一，就只有对方吞噬自己这一种可能了。


    正在这时，一缕冰凉之感，突然间从手心传入，仿佛要将灵魂都冻结起来一样。林立心中的那股对格雷斯科的畏惧，那种茫然与不知所措造成的躁动情绪，竟然是在这一缕冰凉中沉寂了下来。


    心神稍定的林立，下意识的将手微微用力一握，那冰凉坚硬的触感再次传来，那是星辰之怒！


    格雷斯科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感觉着自己手中的星辰之怒，林立的心里却也渐渐升起了一股豪情。即使对方是众神之神又如何，当初自己在无尽世界，凭借着星辰之怒和星辰碎片，也曾经是击杀了境界远超自己的毁灭之龙阿扎达斯，现在难道却连放手一搏的勇气也没有了吗？


    林立从来到这个世界，也不止一次面对实力远超自己的对手，如果面对强敌就直接放弃，恐怕现在早就已经是一堆黄土了。他很清楚，不管是身处多么绝望的境地，鼓起勇气放手一搏才有可能寻到那一线生机，放弃才是真正绝望的根源。


    当然，打定主意的林立，并没有立刻就和格雷斯科动手，而是目光仿佛带着几分嘲讽的看着对方，说道：“既然这样，那么你又何必给我安排这一切呢，直接把我抓过来随意摆布不就好了。”


    林立想要知道，这个弥补缺陷究竟是怎么回事，说不定会成为自己绝境中的一个有力筹码。他现在隐约能够猜到，格雷斯科所谓的弥补缺陷，应该不仅仅是简单的吞噬掉自己的灵魂与精神。如果是那样的话，格雷斯科也不必做出这些安排，把自己一路推到现在这样的层次上。


    格雷斯科并没有被林立的嘲讽所激怒，似乎一切都已经尽在掌握一样，毫不隐瞒的说道：“看来你也已经猜到了。第一，我不需要弱者，所以我安排这一切，让你一步步拥有现在的实力。第二，我要你心甘情愿的奉献出你的一切。”


    “哧！”林立不由得冷笑了一声，曾经心里对这位法师之神的敬意，早已经荡然无存了，冷冷说道：“让我心甘情愿的奉献出一切，即使你是众神之神，但也太想当然了吧！我虽然实力不如你，但还不至于下贱到那种程度！”


    然而，听到林立的话，格雷斯科的脸上却露出了一缕笑容，点头说道：“不错，我要的就是你的抗争之心，如果你连这点精神也没，那么也没有资格和我一同成就那凌驾于至高法则之上的无。”


    格雷斯科的回答，让林立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敢情自己打定主意拼命，反而还称了格雷斯科的心了不成。当然，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有想过放弃抗争，格雷斯科的意思很明白，那个没有资格可不代表会放过他，毕竟没有利用价值的人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


    看着林立脸上表情的变化，格雷斯科微微一笑，似乎已经看透了林立内心的想法，接着说道：“何况，这对你也未必没有好处，你现在迟迟不能踏出最后一步，无法点燃神火登上神位，大概也察觉到了一些问题了吧。”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林立有些疑惑的看着格雷斯科，心中不禁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自己想错了？


    “我所说的缺陷，不仅仅在我的身上，同样也在你的身上，难道你不想弥补这个缺陷，跨出那最后一步吗？甚至，你也有可能，成为那至高法则之外的无，真正永恒不朽！”格雷斯科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诱惑，也带着几分向往，那是对自己追求的伟大目标的向往。


    不过，对于格雷斯科这样的诱惑，林立却是显然极为冷静。他现在不过是圣域巅峰而已，距离那虚无缥缈的无的境界，还不知差着几万亿光年呢。何况，在他看来，说不定格雷斯科所说的，就是把自己吞到肚子里，和对方一起去达到那个目标，那对自己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就是好像一个笑话，猎人与北极熊，猎人想要熊皮大衣，而北极熊想要填饱肚子，于是北极熊吃掉了猎人。北极熊填饱了肚子，而猎人从某种意义来说，也得到了熊皮大衣。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算达到了那所谓的无的境界，和林立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对于自己的身上有缺陷这个事情，林立倒是相信格雷斯科没有骗自己。毕竟，他也是早有感觉，仿佛这圣域巅峰就已经是自己的极限了，明显距离神位境界只隔了一层薄薄的膜，却始终无法将其捅破。


    格雷斯科拿走的是林立的大号猎人角色，而林立穿越到安瑞尔世界所用的身躯，则是原本专业生活职能的一个小号而已。大概，这两者在极限上的差距，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了，格雷斯科达到了神位的巅峰，而林立却只能是停在圣域境界的巅峰。


    “这对我能有什么好处，难道你有心舍己为人，舍弃自己来成就我吗？”林立嘲讽的看着格雷斯科。他当然不会相信，格雷斯科搞出这么多的事情，会是为了把别人推上那个所谓的无的境界。


    第一千四百零二章


    疯子


    林立的话有着明显的嘲讽之意，只要是个人就能够听得出来，可是格雷斯科却好像没听出来一样，摊开双臂站在空中，淡然说道：“你说得不错，这正是我在这里与你见面的原因！我们不妨做一个约定，我要是击败你，你就心甘情愿的成为弥补我缺陷的一部分。而如果你击败我，自然我也会同样，用我的一切成就你的未来！”


    疯子！这是林立的第一个念头，这简直就好像说要与人赌命一样，谁输了就把命抵给对方。不过紧接着，林立心中不禁又苦笑起来，不是格雷斯科疯了，而是对方给自己画了一张吃不到嘴里的大饼啊！


    看起来是对赌，可是看看两个人的实力，一位是镇压众神的至高存在，一位是连神位境界都没登上的圣域强者。圣域级别，在神灵的眼中，也不过是稍强壮一些的蝼蚁罢了，又怎么可能和镇压众神的格雷斯科相提并论呢。


    如果说这是对赌，那也是一场没有悬念的赌局，就算林立已经想到了要以命相搏了，可也没有认为自己有赢的希望。


    “你不觉得你所说的话，完全没有意义吗！你已经是众神之神，站在了世界的最顶端，而我不过是一个连神位境界的边都没有摸到的小人物，你觉得这个约定公平吗？”林立毫不客气的嘲讽道。


    “所以，我把它还给了你。”格雷斯科淡淡一笑，伸手指了一指林立手中的星辰之怒。


    听到格雷斯科的话，林立沉默了，手中握紧了那刚刚拿回的星辰之怒。的确，以星辰之怒加星辰碎片的力量，即使林立现在只是圣域巅峰，面对神灵也有一战之力。


    可问题是，格雷斯是一般的神灵吗？神灵在格雷斯科的眼中，也都是蝼蚁一样的存在，那么林立凭借着星辰之怒，真的可以和格雷斯科对抗吗？


    不过，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林立除了相信自己，相信曾经在无尽世界陪伴自己创造一个个奇迹的星辰之怒，还有别的选择吗？


    从格雷斯科出现，一直都表现的有些紧张，甚至有些恐慌的林立，那阴云密布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缕释然的笑容。他紧紧的握了握手中的星辰之怒，感觉着星辰之怒上的冰凉，看向对面的格雷斯科，说道：“那么，来战吧！”


    几乎就在同时，林立抬起了手中的星辰之怒，一道无比耀眼的光芒仿佛贯穿天空一样，带着滚滚的雷鸣轰向了格雷斯科。血色的天空，都一下子变得黯淡了下去，只剩下那耀眼的雷光如同将天空切成了两半似的，轰鸣着爆发出毁灭一切的力量。


    在真正的星辰之怒的催动下，星辰碎片雷霆所爆发出来的力量，远不是单纯使用或者用伪星辰之怒时可以相比的。雷霆最深层蕴含的那股毁灭与创造的力量，让整个安瑞尔世界都为之瑟瑟发抖，无数的规则在那轰鸣声中崩溃，好像安瑞尔世界都要在下一刻解体似的。


    在星辰碎片雷霆的力量影响下，整个安瑞尔世界的天空中，都涌现出无数的雷霆闪电，让这场灾难中的世界变得更加如同末日降临一样。无数的雷霆轰鸣着，如暴雨一样落向地面，也幸亏那都只是普通的雷霆闪电，否则安瑞尔世界恐怕都要被毁灭了。


    而面对林立的突袭，格雷斯科的脸上则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只是挥挥手就将轰来的雷霆扇到了一边，就好像是赶走微不足道的蚊虫一样。接着，他身形一闪，瞬间从原地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个声音回荡着：“如果你不想毁掉这个世界，那么就跟我来吧。”


    这也是当初五大守护巨龙，为什么禁止真神进入安瑞尔世界的一个重要原因，别说是神灵之间的战斗了，就是神灵的一举一动都可能给安瑞尔世界，造成难以弥合的伤害。


    林立虽然没有达到神位境界，但是凭借着星辰之怒所发挥出来的力量，也并不逊于那些真正的神灵。如果真在安瑞尔世界与格雷斯科战斗，恐怕不等双方分出胜负，这个世界就已经彻底的崩溃毁灭了。


    林立当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因此见格雷斯科飞入虚空之中，顿时也没有耽搁时间，毁灭之城的两对龙翼猛然拍打两下，庞大的毁灭之城瞬间从原地消失。下一刻，毁灭之城已经是出现了无尽虚空之中，再次面对着格雷斯科停了下来。


    “我之神国，名为法则！”


    格雷斯科虽然境界比林立高了无数倍，但是却没有一丝轻敌的意思，出现在无尽虚空之后就立刻展开了自己的神国。


    只见在那虚空之中，一个庞大的世界幻影浮现出来，无数道锁链在那世界中纵横交错，几乎充斥了整个世界。每一道锁链，都意味着一道法则的存在，一端定在那法则世界中，另一端则没入无尽虚空之中，不知尽头究竟在哪里。


    格雷斯科，则站在那一切法则的中央，所有法则形成的锁链都如同有生命一样不断的摆动着，仿佛要冲出那个法则的神国。


    “世界！”林立也不敢怠慢，立刻将自己的领域世界展开。只不过，与格雷斯科的法则神国相比，他的领域世界可就显得卑微渺小了。


    一个看上去无比真实的世界，就如同安瑞尔世界的缩影一般，在林立的周围浮现出来。苍茫的大地，蔚蓝的天空，山川河流密布，大海波涛汹涌，无数的生命在这个世界中诞生繁衍。


    在这个领域世界中，时间好像比外面要快了无数倍，就好像一部快近的电影一样，世界的变迁，生命的繁衍，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展着。


    眨眼之间，人族等智慧生命出现，再一眨眼，大地上出现了一片片的城郭，国与国之间爆发一场场的争战。


    随着一位智者的出现，领域世界中的生命渐渐开始信仰一位神灵，一位据说是创造了世界创造了众生的神灵。大地上开始竖立起一座座高大的神像，那神像的模样与林立几乎一模一样。


    在众人的膜拜中一道道的信仰之力，通过一座座神像汇聚在一起。但是，这汇聚起来的信仰之力，却并没有被林立所吸纳，而是又融入到了领域世界的空间中。


    这就是林立始终无法踏入神位境界的原因，只有用这信仰之力点燃神火，才能够成为真正的神灵。而现在，他虽然已经能够获得信仰之力了，但是却无法使用这信仰之力，只能是将其融入领域世界增强这领域世界的力量。


    看着林立展开领域世界，格雷斯科脸上的微笑丝毫不减，缓缓抬起手臂，一指遥遥点向林立。只见法则神国中，无数的法则锁链，好像万蟒翻身一样躁动起来，每一条都有仿佛百万米长，直向着林立的领域世界抽打过去。


    一时间，法则锁链纵横虚空，交织成一张巨大的法则之网，那让神灵都不敢触碰的虚空风暴，在法则锁链的波动中一触即散。


    林立毫不怀疑，以自己的领域世界的防御力，恐怕连一下都未必能够挡下。眼见着一道道法则锁链轰射而来，连忙抬手举起星辰之怒，三道光芒接连射出。雷霆，冰极，赤炎，三支星辰碎片，迎向那些法则锁链。


    一道雷霆爆射而出，瞬间横贯虚空，轰在了抽来的法则锁链上。顿时，两者碰撞的地方，爆出一团绚目的光芒，一层层波动向着四周扩散开去，虚空中飘荡了无数岁月的陨石星辰在那波动中瞬间震为粉末。


    而星辰碎片冰极在射出之后，却是在飞出一段距离后从虚空中消失，紧接着消失的地方一团银光爆出，无尽的寒气从那中心宣泄而出。虚空中随之飘荡起了银色的雪花，让周围交错纵横的法则锁链，都蒙上了一层冰霜。


    同时，星辰碎片赤炎，则如同一朵充斥天地的火焰莲花，在林立头顶那漆黑的虚空中旋转着绽放开来，无穷的火焰如洪水巨浪一样席卷四方，将轰击过来的法则锁链挡在了外面。


    在星辰之怒的催动下，三支星辰碎片，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怖力量，所蕴含的法则绽放出的光彩，仿佛瞬间映透无尽虚空。那隐藏于虚空中的无数个如同安瑞尔世界一般的大大小小的世界，在法则之光的照耀下也无所遁形。


    那些世界，有安瑞尔世界形成时分裂出的世界碎片，也有神灵陨落后留下的神国扩展出的小世界。每一个小世界中，都有着众多的生灵生存繁衍，有些则是被洪荒魔兽，上古遗族所占据，不知已经存在了多少岁月。


    然而，这一刻，末日的灾难不止在安瑞尔世界降临，格雷斯科与林立的战斗，对于那万千小世界也同样如同一场末日天灾。


    “轰轰轰！”一连串的爆响，在虚空中回荡。


    那千万条法则锁链纵横穿梭，一个个隐藏于虚空中的小世界，几乎没有一丝的抵挡之力，只一碰触就瞬间崩溃瓦解。就算仅仅是被力量的余波波及，也仿佛是狂风巨浪中的一叶小船，整个世界都被搅得天翻地覆。


    “我之法则，镇服众神！”格雷斯科没有一点手下留情的意思，抬手一指头顶上空，顿时整个法则神国绽放神光。只见无数法则锁链上，浮现出一张张虚幻的面孔，每一张面孔上都显露着无比虔诚的神情，口中发出神灵的呢喃，显现出一幅众神朝圣般的画面。


    紧接着，一道贯穿虚空的法则锁链，向着林立头的火海莲花轰然落下。只一下，就把那星辰碎片赤炎打回原形，并毫不停顿的向林立以及他的领域世界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