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光与暗，不相容的两人

    被冰所封闭的，最后的艾因兹贝伦城。


    远古的魔术师用以秘密的保存命脉，位于荒无人烟的深山中的古城。在那一天，久违的被从风雪中解放了。


    尽管天空不算放晴，但乳白色的天空比起下雪天也要明亮得多。


    在既没有展翅的鸟类也没有绿色草木的冬之大地上，只有光线是十分充足的。


    在这样的日子里，无论父亲多么忙碌疲劳，伊莉亚丝菲尔?冯?艾因兹贝伦与卫官切嗣两人都会去城外的森林散步。那是他们艾因兹贝伦不成文的约定之一。


    “很好，今天我绝对不会输的！”


    一边这样意气洋洋的宣言，伊莉亚丝菲尔走在父亲前面.兴冲冲的向森林前进。一边费劲的用小小的靴子踏过厚厚的积雪。一边不慌不忙的窥视四周的树木，没有遗漏一处地方，也没有显露出一分空档。少女现在，正处于和父亲的认真比赛中。


    比赛项目――谁能更好的引起爱丽丝菲尔的注意，更长时间的霸占爱丽丝菲尔……好吧请忘掉之前我说的话，其实这父女俩只是在比赛寻找胡桃嫩芽。


    “啊啊~真是可爱呢……伊莉亚~”琥珀色的眼睛从城堡的窗户中注视着在森林人口处父女嬉闹的身影，“切嗣不是干得不错么，说什么‘我不会养女儿’什么的，那边那个笑的稀里哗啦的是谁啊？是谁啊？！”


    黑色的长发随着剧烈的动作晃来晃去。


    “……”而比起那个相貌和伊莉亚及其相似的女性，另一个同样站在窗边的女性却皱起了眉。她轻盈柔软、迷人的金发端庄地盘在头上，纤细的身躯穿着颇具古风的礼服，虽然是完全匹配深闺千金的仪容装扮，可她散发出的气息，却是仅停留在原地就使整间屋子的空气绷紧了似的，显得肃穆而凛冽。可以说，那冷冷的气氛与其说是冰的寒冷，不如说是溪流般的清爽清纯。对艾因兹贝伦城沉重暗郁的冬日景色来说，她的存在在某种层面上显得格格不入。


    “阿拉，在看什么呢，monster、saber？”这时，伊莉亚的母亲，爱丽丝菲尔端着茶进来了。


    “啊啊，看切嗣那家伙高兴的样子，不由得让我想起自己的女儿了呐。”monster轻快的走过来，看着爱丽丝菲尔慢慢泡茶。


    而saber的表情却有些微妙，好像很惊讶，好像很困惑，而且还有些僵硬。


    注意到saber的表情，爱丽丝菲尔笑了笑，开口道：“切嗣的那一面，让你觉得很意外吧？”


    saber老实的点点头。说道，“老实说，我对自己的master，有着更加冷酷的印象。”


    “……是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呢。”


    自从被召唤以来.身为master的切嗣一次也没有和saber说过话，将servant彻底当作只是master的仆从或道具一样的存在来对待。的确，作为魔术师来说可能也是理所当然的态度。但是，完全不进行交谈，对提问也保持沉默，甚至连视线都没有相交过，这就有些过分了吧？


    原因是，切嗣一直在拒绝自己召唤出来的英灵。


    对切嗣这种旁若无人的态度.虽然saber没有直接表现出来，但在内心一定是非常的不满。对她来说，切嗣平时对自己的态度，和现在在城外和爱女嬉戏的男人身影.会感到巨大的隔阂也是理所当然的。


    “那是切嗣的本来面目的话.那我似乎惹得master相当不快呢。”saber一脸的苦涩。


    “噗……”但是在这时，monster却相当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monster，这没什么可笑的吧。”这嗤笑声令saber更加的不快。


    在刚刚被召唤的时候，自己就得知了这次的战斗中，自己将会有一个永久性的盟友，一个违规召唤的英灵――monster。


    一个强大的盟友，而且自身的技能十分古怪，是个可以安心将背后交给她的战友。


    但是，她的性格就有些……不可恭维了。


    就好像现在，居然在servant因为和master处不好关系而伤脑筋的时候发笑，这可实在是让人生气！


    “没什么啦，只不过想起了切嗣在刚召唤出你的时候的表情……噗嗤嗤……”monster使劲的憋着笑。


    “唔，我的确是假装成男人，不将那谎言挑明留传于后世也是我的本意。但是怀疑我是那剑鞘的主人的事，老实说真是很叫人不快。”saber严肃的说道。


    “就算你这么说也没办法呀~，你的传说实在是过于有名了，况且是流传了l500年的故事。和我们所知道的【亚瑟王】，印象中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monster笑呵呵的对着saber，剑之英灵，传说中的亚瑟王说道。


    好吧，这就是传说中的黑历史吗？大名鼎鼎的亚瑟王看起来居然是个十五六岁的美丽少女，这实在是让人笑不出来啊。


    当然了，我们的monster并不是真的因为切嗣在召唤成功时的呆滞表情发笑，要知道历史上亚瑟王可是结了婚的，对象乃是美得冒泡的格尼维尔，而后被圆桌第一骑士兰斯洛特给ntr了……好吧，看起来这还真不能怪王妃。


    不过更糟的是，最后亚瑟王死于自己儿子的叛乱……而这个儿子是亚瑟王和她的【姐姐】生的……


    卧槽，这一家子乱的都和浆糊似的，不过稍微理一理还是可以的……只是，亚瑟王要是女的……


    喂喂，一千五百年前这世界上就有人造人技术了吗？


    “……monster，总觉得你在想些什么很糟糕的东西……”saber皱着眉头说道。


    “不不不，那是你的错觉哦~”monster耸着肩膀，说道。


    “是吗……大概吧。”saber看着眯着眼睛喝茶的monster，叹了一口气，“但是，切嗣对我有什么巨大的不满吗？还是说因为我的真正身份是女人的缘故。才看不起我的吗？认为我不配拿剑？”


    “啊哈，切嗣是不会这样想的。”monster说道，“他是个杀手，但不是机器，而且任何一个魔术师都不可能会轻看了剑之座的英灵的。只是……”


    “只是？”


    “在得知了过去拔出插于岩石中契约之剑的.其实是豆蔻年华的少女的事实真相之后，切嗣就对你那个时代的，围绕在你身边的人们感到愤怒吧。对那些将名为王的责任推到一个娇小的女孩子身上的残酷的人们。”爱丽丝菲尔接过话头，说道。


    “那是没有办法的事。自从拔出石中剑那一刻，我已经有了觉悟。我所追求的，只是尽到作为王的责任而已。”似乎没有显露出任何屈服，saber的表情依然冷静而清澄。爱丽丝菲尔对那样的她有些困惑的微微摇了摇头。


    “就是因为你就那样接受了命运，才更加让人生气了哟。只有针对这一点，也许他是在生名为阿尔托莉亚的少女的气呢。”爱丽丝菲尔轻轻的说道。


    也许是无法反驳，saber低下头沉默了片刻。不过很快抬起头――


    “那只是多余的伤感罢了。他没有理由对我的那个时代，包括我在内的人们说东道西。”绿色的眼眸里透着固执。


    “呵呵，所以他才一直沉默啊~”monster说道，“好啦好啦，不要抿着嘴了，虽然很可爱――”


    “monster！”


    “好~好~，不开玩笑了~”monster笑眯眯的，站起身来，“不过，说实在的，你和切嗣的性子实在是合不来，一个是光伟正的骑士王，一个是阴损坏的魔术师杀手，啊啊……盖亚在上，恐怕这是有史以来最糟糕的组合了吧？”


    卫宫切嗣和名为阿尔托莉亚的英雄.无论如何都无法相容就这样放弃吧。就算相互交谈，也只是在相互否定。


    关于这一点，爱丽丝菲尔也完全是相同monster的意见。越是这样和saber相处下去，自己就越是深深的痛感到，这位孤高的英灵和切嗣的精神性到底有着多大的差距。


    爱丽丝菲尔理解双方的说法，相互之间也有可以共感的部分。正因为如此，爱丽丝菲尔才会得出这两人之间决不可能相互理解的悲观结论。


    “所以啦，就像之前说好的，我们互换master，你和爱丽丝菲尔上前线去战斗，成为战场之花。去进行一场不躲不逃、光明正大、让谁也无法从servant?saber身上移开目光的华丽演出。”monster说道，“而我，则负责保护切嗣那个别扭的女儿控。”


    “……”爱丽丝菲尔和saber被monster所说的最后一句话震了一下。


    “哦呵呵，每日一雷，今日目标达成！”monster笑着，飘出了这个房间。


    啊啊，真是个大麻烦啊……


    走在艾因兹贝伦城堡的巨大走廊中，monster收起了笑脸，微微叹气。


    让敌人无法从saber身上移开目光，不就是说让saber当诱饵，让敌人的背部暴露在切嗣的面前吗？


    而后……就是骑士所无法接受的“无耻”的暗杀吧？


    在那之后，这位孤高公正的骑士到底会怎么想呢？还真是让人头痛啊……


    当然，更让人头痛的是――――


    “妈妈……”一个小小的牵着monster裙角的紫色loli。


    “樱，明天妈妈就要去打仗了呢。”反正自己女儿不少……虽然是第一次被人叫妈。


    喂喂，就这么习惯了大丈夫？


    “……会回来吗？”樱的声音微微颤抖。


    “……当然。”monster顿了顿，说道，“只不过，可能不再是这个样子，而且要花上好几年……”


    “没关系的！只要妈妈能回来……”樱紧紧的攥着monster的裙角，低着头说道。


    “是吗……那，要和伊莉亚一起，乖乖的在这里等哦。”monster摸着樱的头发，说道。


    “恩……”


    呼……啊呀呀，回去以后要怎么和紫开口啊？真头疼…………


    .


    .


    .


    .


    啊，这一次总算是在周六更新了~没有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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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