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部分
3个月前 作者: 不止是颗菜
不知怎的,司机应声应得有点含糊,“啊!到…到了!夫人请稍等。”
过了近半分钟他才回话,“夫人,车就停在国际出发出口2的外面,请问您是从哪个出口出来?”
季明舒抬眼往后看,正是国际出发出口2,“噢,就停那吧,我马上出来。”
她的大件行李照旧已经空运回国,这会儿她单手插在绸质风衣的兜里,戴黑超墨镜,另一只手推了个轻轻巧巧的行李箱,颇有几分明星风采。
只不过她心里记挂着刚刚在飞机上看到的新闻,有点儿心不在焉,走得也快。
看到熟悉车牌打着双闪在停车道旁等待,季明舒心底闪过一丝怪异,但没来得及细想,她的动作已经先于大脑,拉开车门坐进了后座。
坐下后她终于想起哪里奇怪了。
这司机怎么不给她提行李?这司机怎么不给她开车门?这司机到底想不想干了?他——
季明舒不期然对上后视镜里那双熟悉的眼睛,心跳漏了一拍。
紧接着她往前探了探小脑袋,撒娇般打了两下司机的手臂,又箍住他脖子,“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说今天要出差吗?”
岑森一手搭着方向盘,一手握住她细白的手腕,沉吟片刻,认真道:“听说这叫惊喜。”
说完,他还变魔术似的变出了一束玫瑰花。
季明舒本来还绷住了高冷脸,可看到这花,无论如何也绷不住了,三两下便打开车门坐进了副驾,然后抱着小玫瑰深深吸了口气,紧接着,她又凑上去亲了下岑森的侧脸,“表现不错!”
岑森面色平静,对她的亲吻好像没有什么特别反应,只说路边不能久停,而后又倾身,帮她系安全带。
两人距离倏然拉近。
季明舒身上有很淡的香水味道,可能是出门时喷的,这会只余柑橘后调。
不过短短一周没见,岑森发现,自己比想象中还要想念这只短暂出笼的小金丝雀,虽然每天都会视频通话,但那和躺在身边真真实实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系好安全带后,他也没有起身,单手撑着她的椅侧,视线落在她只擦了唇膏的唇瓣上,喉结微动,不自觉靠近。
要,要接吻吗这是。
可外面还那么多人呢,
几天不见季明舒还有点不好意思,耳根泛红,眼睫微微颤动,而后又慢慢闭上。
一秒,两秒,三秒,她终于感受到了岑森的温热呼吸,忍不住稍稍往前,想拉近点儿距离。
可没想到她往前的力道没控制好,直接撞上了他的唇。
空气一瞬寂静。
岑森依旧保持着几厘米的短暂距离,未动分毫,只忽地轻笑,“看不出来,你这么想我。”
第84章
想不想的这很难说,羞恼倒是事实。
回程一路,季明舒负气地看着窗外,不理岑森。岑森几度挑起话题,她都忍着没接,只在心底默默反驳。
可岑森途中接了个江彻打来的电话,还没避她,直接用蓝牙外放。
她竖起耳朵听了听。虽然两人只字未提岑杨,但她还是听到了熟悉的“博瑞”和“海川”。
岑森通完电话,季明舒忍不住先开了口,“我在飞机上看了财经报纸,报纸上说精诚资本有意收购博瑞,精诚资本是你和江彻合伙的吧?”
“嗯。”
季明舒又问:“那收购……你们是不是计划很久了?”
前方是机场高速收费站的etc出口,几辆车在排队,岑森放慢车速,似是思忖,“也没有很久,去年我回国的时候才有计划。”
这还不久?
“那…那上次岑杨截胡那个十亿投资,是不是也在你计划之中?”
其实坐飞机的时候,季明舒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以前她总听人说岑森手段了得能力卓群,难道就是卓群在被一个刚回国的人截胡之后疯狂收拾烂摊子?回过头仔细想想,这很不合理。
就在季明舒脑补岑森carry全场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时候,岑森却泼来一瓢冷水,“不在。”
“……”
打扰了。
岑森慢条斯理补充:“他还不值得我计划。”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直视前方,神色疏淡,侧面轮廓线条流畅利落,明明只是正常的开车坐姿,却莫名给人一种稳操胜券的沉稳质感。
季明舒转头看了他一眼,却不合时宜地被苏了几秒。手指拨弄花瓣,心底小鹿乱撞。
好半晌她才回神,若无其事地看向窗外。从车窗瞄到岑森在认真开车,她又默默掏出手机,在键盘上飞速敲出一行字,嘴角还不自觉往上翘。
季明舒:【呜呜呜,我家岑氏森森a起来也就没有其他男人什么事了!】
蒋纯:【?】
蒋纯:【未在指定时间指定地点随意投放狗粮,红牌警告一次。】
谷开阳:【季氏舒舒你变了。】
谷开阳:【你以前还骂他b爆了。】
蒋纯:【因为她现在已经变异成了岑氏舒舒!】
季明舒:【……】
季明舒:【我给你俩带了礼物你俩想想清楚。】
【蒋纯撤回了一条消息】x2
【谷开阳撤回了一条消息】x2
人间真实:)
季明舒并没察觉她聊天的这几分钟里,岑森已经转头看了她三次。
路口停车等红绿灯,岑森忽然慢声问道:“你在和岑杨聊天么。”
“?”
“你在想什么?”
季明舒满脑子问号,想都没想便大大方方给岑森看聊天对话。
岑森还真看了眼,且在季明舒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伸手往上滑了滑。
【呜呜呜,我家岑氏森森a起来也就没有其他男人什么事了!】
看到这句,岑森很轻地挑了下眉,又略略点头,继续开车。
……?
季明舒懵了懵,愣是从他没有表情的脸上看出了一种名为愉悦的情绪。
小别胜新婚。
这夜,明水公馆的灯亮了整晚。
季明舒全方位地体验了一把什么叫a,次日醒来躺在床上,整个人就特别安详,且厌世。
以前岑森起床还会清理下垃圾,但自从说起生宝宝的事情过后,家里也就根本没再添置这种注定成为垃圾的计生用品。
只不过宝宝好像没那么容易一击即来,季明舒这一两个月例假都来得很准时。
季明舒心底都已经对自己的体质有些小小疑虑了,可岑森看起来一点都不急。
这直接导致了季明舒高度怀疑——他根本不是想要宝宝,只是想自己爽而已。
她的怀疑也不是没有证据,不做措施之后,这狗男人的运动热情和运动持久力直接提升一个档次,以前她只是偶尔被折腾得死去活来,现在是每回都被折腾得活来死去。
一大早看到岑森从浴室出来,穿规整的白衬衫西装,领带也系得一丝不苟,侧边还别上了她送的领带夹,十足的斯文矜贵模样,她在床上,忍不住有气无力地骂了句,“衣冠禽兽!”
岑森闻言回头,走到床边帮她盖好被子,又拢了拢她凌乱的长发,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坦然承认:“嗯,现在是衣冠。”
——晚上再禽兽。
季明舒没忍住踹了他一脚。
“别乱动,刚给你涂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