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穿越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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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母亲！”陈暮看着眼前，躺在地上已经没有声息的熟悉身影，有些不敢相信。


    他扑上前去，嘶声痛哭道：“母亲，醒醒！不要睡啊！母亲，不要离开我啊……”


    时间转回片刻之前，陈暮在失去意识后，又奇迹般的恢复了意识。


    然而，识海中那原本150米直径的灵魂本源，现在只剩下足球般大小；原本犹如海洋的精神力，现在也只是一汪一尺见方的小水潭；还有那识海本身，现在也小的可怜，还没有足球场那么大……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陈暮：尽管他经历了那酷似死亡的奇异历程，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但他最终还是幸运的活了下来。


    很快，陈暮便觉察到了更多的不同：他的身体好像变小了。


    好像？没有好像，事实上陈暮确实是变小了，现在的他顶着一具孩童的身体。


    凭着五阶强者特有的那种与天地的天然感应，陈暮发现了更加让他难以置信的消息：整个世界告诉他，当前的时间为大秦帝国历8661年4月9日8时33分17秒――他清楚的记得，他的母亲就是在这个时间之前20秒死亡的。


    陈暮知道时间肯定不会假，因为要修改一个世界的时间规则，必须要有至少九阶的实力。


    九阶，那是圣人、至高神、英雄王之类的伟大存在，陈暮可不认为他们会付出巨大代价来修改时间规则，为的只是自己这个渺小的蝼蚁。


    陈暮脑子灵光一闪，突然想到“穿越重生”这个词。现在也只有“穿越重生”和他的情况最吻合，也许事情就是和这个帝国一直严禁传播的词一样。


    “穿越重生”这个推测让陈暮的思维有些混乱：“也许我会开始一段波澜壮阔的人生……只是感觉有些失落，到底是什么呢？时间！是时间！”


    “不……母亲……”


    陈暮睁开眼，眼前景象如他预料的那般。他的母亲就静静地躺在陈暮5米之前，那冰凉的地板上，没有呼吸，没有心跳……


    陈暮飞身扑上前去，可是他却忘了，他现在控制的只是一具9岁的身躯。坚硬的地板告诉了他莽撞的后果，但他没有心思去关心身上的疼痛。陈暮也不站起身来，就这么用手一步步爬了过去，他嘴里依然不停地哭喊着：“母亲，母亲”。


    陈暮紧紧抓着母亲的手，眼泪已经模糊了他的双眼，他的声音越来越嘶哑，可奇迹并没有因为他的痛苦、他的哭喊而发生。


    感受着母亲身上那正以微不可查的速度不断下降的体温，摩挲着母亲那双粗糙的手，陈暮知道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应该马上做点什么来救回母亲：“母亲！你会醒过来的，一定！”


    “生命复苏”,“呼唤”，“灵魂复苏”，“生命之雨”……


    不行！不行！还是不行！


    陈暮疯狂地抽取着识海中仅剩的精神力，精神力没了，就抽取那受到重创灵魂本源中宝贵的灵魂之力，陈暮没有半分犹豫。


    一个又一个，陈暮毫不停歇地释放着可能有用的法术，期望哪怕有一个能在现实世界发挥作用……


    接连20个法术都失败了，陈暮终于停了下来。现实世界与亚莎世界的规则差异太大了，再加上现实世界能量（灵气）浓度太低了，再多的法术也不会有一个能成功，陈暮无法原谅浪费宝贵的灵魂本源，去做肯定失败的尝试。


    陈暮平静下来，停顿了2秒，接着又伸出他那稚嫩的小手，抹了去眼里的泪水，好让他可以看清楚一些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世界：窗外阴沉的天，细密的雨丝，闷哼的雷，亲切的小屋，母亲的脸庞……


    一一扫过周围，陈暮深深把它们记下，他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并没有把握，习惯谋定而后动的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死亡。


    对于刚刚获得生的希望，马上要再度面对死亡，陈暮有些留恋，但仅仅是一丝而已！陈暮再看了一眼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世界，然后坦然直面死亡。


    “母亲，你会回来的！”陈暮决然道。


    没有任何犹豫，陈暮一下咬破舌尖，一大口精血猛地喷了出来，在他面前化作一片血色迷雾，小小的房间里立刻弥漫着一股血腥气。


    “燃精化血！”


    陈暮十指翻飞，左手掐阴78印，右手捏着阳37印，灵魂之力一引，双手轻轻一震，两窜手印光影从陈暮小手上飞了出来，直直冲进血雾中。


    那原本娇艳猩红的血雾，在陈暮眼前飞速地淡化，消弭无踪，但陈暮可以感到一股力量从那血雾消散处传递到自己身上，片刻便流转过全身各处。


    这股力量流过他的识海，那早已经干枯的精神力之海中，又迅速冒出汩汩清泉。很快，识海就被奇迹般恢复的精神力填满，连那已经稀疏黯淡的灵魂本源也突然明亮起来。


    燃血**有快速回复效果，陈暮用它来补充刚刚的消耗。虽然使用燃血**会损伤身体，但陈暮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燃烧灵魂！这是陈暮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这次陈暮变换了几个手印，然后轻声一喝，再次喷出一口精血，只是这次精血不足上次百分之一，不过这已是他这具9岁孩童身体能逼出的最后一点精血，再多陈暮必死无疑。


    陈暮不知道若是自己也死了，母亲是否有机会轮回，因为这个世界都要崩溃了，他不知道轮回是否还会存在？


    “精血为引，燃！”


    “燃烧灵魂！”


    陈暮没有再去关心眼前散发着淡红火焰的血雾，因为他的灵魂已经燃烧了起来，一种千刀万剐般的蚀骨剧痛撩拨着陈暮的理智，他的神志这时反而愈加清明起来。


    一种无色透明的火焰包裹着陈暮的灵魂本源，火焰没有温度，但却是危险无比。陈暮可以清晰的感到它在一点一点吞噬着灵魂，与之对应的便是越来越恐怖的剧痛。


    相对于燃血**，燃烧灵魂拥有更加神奇的效果，但后果更可怕，这也让人不敢尝试，也只有在拼命时，才有人使用这种方法。燃烧灵魂的作用是提升，它可以提升实力、攻击、防御、速度等等，但这些都不是陈暮想要的，他想要的是“灵”，这种燃烧灵魂的产物。


    很快“灵”出现了，它是一种七彩的飘渺气体，很少，特立独行的飘荡在精神力海的上空，一点两点，孤零零地飘着，也不聚集到一起。


    “灵”很神秘，但万物都有灵，人们不知道它如何产生，到底有什么作用，但大家都知道它的作用：进化，或者说提升等阶。记住说的是等阶，而不是等级。


    何为等阶提升，从凡人到神祗可以理解为等阶提升


    陈暮并不关心“灵”到底有什么秘密，他只想要救回母亲。


    “把我提升到十阶！”


    “灵”没有减少，依旧在慢慢增加。陈暮也没有失望，十阶道主，如果这么容易达到，那也太廉价了吧，即便是这种不要命的自杀式提升。


    “那把我提升到九阶！”


    还是没有动静，陈暮依然只有五阶。


    “把我提升到八阶！”


    ……


    “把我提升到七阶！”


    这次终于有变化了，那七彩的光雾应声诡异地凭空消失，然后陈暮那孱弱的灵魂本源像充了气的气球一样，迅速膨胀到百米、千米、万米直径，就连识海也膨胀了无数倍，原先那燃烧的灵魂火焰也顶不住这巨大的变化，在顷刻间湮灭。


    “5秒！”


    陈暮前世没有到达过七阶，这是他第一次体验，但此刻他的感觉就是：世界在手，生灭由我，全知全能。不过陈暮马上知道这种状态仅仅只能维持5秒，


    只有5秒啊！他不敢耽误分毫，马上使用刚刚得到的能力“天纲”。


    天纲是一种言出法随类的技能，这类技能在亚莎世界中分为5类：唯心，成宪，天纲，律令和金言。


    其中呢，唯心是十阶能力；成宪是九阶，八阶能力；天纲是七阶能力：律令是六阶能力；金言是五阶，四阶能力。


    这种划分看似很不均匀，但这却是亚莎世界用无数的时间来验证后得到的。


    在亚莎世界中，五阶史诗、四阶传奇都还处在都还是凡人阶段；六阶半神则到了神与人的过度阶段；七阶可以是神、是魔、是佛、是仙、是大奥术师或者也可以是见习英雄等等，这些根据人们各自的选择而定；九阶，八阶，乃至十阶陈暮不清楚其中奥妙。


    陈暮现在处在全知全能的状态，但强定法则对他来说依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他足足花了2秒，才吐出第一句话，也是第一条法则。


    “法则定：聚魂！”


    母亲身体上飘出几丝白光，虚空中也遁出3丝白光，两处聚到一起变成一个芝麻大小的白色光点，紧紧地漂浮在母亲身体上方一尺多高。


    等到第4秒，陈暮苍白的小脸已通通红，两处眼角已经都裂了开来，鲜血沿着泪痕在陈暮脸上留下两道红色痕迹，但他还是咬着牙，说出第二句话。


    “法则定：凝魄！”


    接下来的景象与之前很相似，只是这次颜色是彩虹七色。


    如果没有5秒限制，接下来一句就要是：法则定，转生死。可是时间不够啊！陈暮发现全知全能也有不行的时候，就如那耐久无限的泥人偶也会破碎，这些话真的很冷。


    好在，此时陈暮已接近极限理智，没有感情的干扰，转瞬间他想到了替代的方法，并有七成成功的把握。


    这个方法也不复杂：使用律令，再降低要求，陈暮还是有把握救回母亲，在冒险继续使用天纲和保守但成功率更高的律令中，他选择了律令，因为他不会，也不敢那母亲去做任何赌博。


    “律令：把我眼前的魂与魄融合在一起，封印在我的灵魂中，滋养……”


    律令并没有说完，5秒的时间已经过去，陈暮感觉到一阵无可抵挡的疲惫侵袭而来，也许实在是到了油尽灯枯，也许是感到母亲定会平安，也许是那巨大的副作用……


    陈暮失去了意识，瘫软了下来，头枕在在母亲身上昏迷了过去。他却没有看到那一白一彩两个光点，盘旋着撞到一起，变成一个灰白的光球飞进了他的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