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3个月前 作者: 宁悦岳
    郭靖道:“那还是在草原时的事啦,他教了我两年武功,却不让我说也不告诉我名字,那时候他还长着长胡子,所以我就一直喊他大叔,没想到他原来这么年轻。”


    黄蓉眼珠一转说道:“他武功这么高,能和欧阳锋斗得旗鼓相当,你学了两年,怎么当时我见到你时武功还那么弱?”


    郭靖不好意思地笑道:“他教了我内功和一招剑法,就是他最先使出来的那招,他都能化出五剑了,我却一直只能化出三剑,大概是因为我笨的缘故,人家教了我却练不好。”


    这时白凡和欧阳锋突然停了下来,隔着三步远,各自看着对方。


    欧阳锋胸前被划出一道血痕,虽然很浅但却是实打实的受伤了,他看了看说道:“没想到王重阳死了,全真教还出了你这么个人物,今天到此为止,咱们后会有期。”


    他转身冲出门外,临走之前还不忘说道:“药兄,你杀了周伯通,全真教视你为死敌,这小子厉害得紧,你还是赶紧离开为妙,我先走一步啦。”


    黄药师听他出言挑拨,哼了一声,但以他的性子却懒得向全真教众人澄清,只是打退全真七子的进攻退后几步,与他们对峙。


    这时黄蓉在密室中见状担心不已,全真七子就能和他爹爹打成平手,在加上一个这么厉害的“大叔”,他爹爹岂不是危险了。


    白凡这时却是有苦难言,他硬受了欧阳锋一掌才在他胸前划出一剑,说起来还吃了大亏,强行将一口暗血吞下,调息了片刻才走到七子前行礼说道:“弟子白志凡拜见诸位师伯师叔。”


    众人点了点头,丘处机当下叫道:“师侄,你且和我们一起擒了这黄老邪给你周师叔祖报仇。”


    白凡拉住他让他稍安勿躁道:“周师叔祖没有死,弟子今早还远远地见到他老人家了,只是听到七位师长齐聚在牛家村,心中担心急着赶过来才没有面见他老人家,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当真?你没看错?”


    白凡点头道:“弟子发誓千真万确,绝不会错。”


    全真七子面面相觑,各自眼中都是疑问,王处一道:“无论如何,志凡总不会骗咱们。”


    孙不二道:“可那铁掌水上漂裘千仞老前辈却说的完全相反,他为什么骗咱们?”


    白凡心知那裘千仞是裘千丈假冒的,但他两兄弟其实是一丘之貉,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是说道:“弟子听闻那裘千仞最近经常在江湖上搬弄是非,煽动江南豪杰相互火并,只怕是收了别国的好处,做那卖国求荣之事。”


    丘处机登时暴怒道:“贼子敢尔,下次见到他定将他一剑杀了除害。”


    马钰听后心中已经信了八分,上前跟黄药师拱手道:“黄岛主,一切原来是误会,索性咱们双方都没有损伤,不如就此作罢。”


    这时门外却传来一声马嘶和说话声,随后江南六怪和傻姑走了进来。


    黄药师以为黄蓉死了迁怒于七怪,正要杀他们,六怪又见他旁边站着的梅超风,一时间新仇旧恨全都聚在一起了,丘处机又和江南六怪交情深厚,自然是站在他们这一边,上前一步道:“黄岛主若要杀江南七侠,还得问过全真七子手中的剑。”


    黄药师却一言不发地就突然上前,一掌打向南希仁心口,南希仁惊觉欲避,却哪里避得及,堪堪一侧身让过心口,仍是打在左肩上,登时半身酸麻,动弹不得。


    白凡心知郭靖和黄蓉就在隔壁密室中疗伤,现在正是紧要关头无暇分身,只需拖得一时片刻等他们出来,一切矛盾都会迎刃而解,只要黄药师熄了怒气,六怪和梅超风的仇恨也自会被弹压下去。


    他一剑插进战团,将黄药师挡在身前说道:“黄岛主令爱并没有死,晚辈前几日晚上还在皇宫见她背着郭靖逃出宫墙,想必这时正躲在隐蔽处疗伤,前辈只需再等几日定能听到他们的消息。”


    黄药师却冷笑道:“可真是凑巧,要死的人全都被你见着了,我却不信,今天江南六怪我是杀定了。”


    白凡长剑一扬同样冷道:“晚辈不才,愿领教前辈高招。”他自拜入全真教,蒙王重阳打通七脉,又修炼九阴真经的上乘武学,一路过来武功远超同辈,自然染上几分傲气,即使面对天下四绝这样的顶尖高手也不肯退让半步。


    黄药师瞥了他一眼道:“你这小辈倒是有趣,拜在全真教却又不穿道服,不执拂尘,你已经被老毒物打伤,一身功力还能剩下几成?我也不欺负你,让我徒弟跟你打,你要是赢了我就让他们多活几天。”


    梅超风一愣,她听力何等敏锐,早就听出了白凡的声音,根本不想跟他动手,于是凑到黄药师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恰巧这时黄蓉终于和郭靖疗伤完毕,走出密室直扑倒黄药师怀里又说又笑的讲述,黄药师见爱女无恙,又惊又喜,恍在梦中。另一边郭靖向师父叙说别来情形,江南六怪自是各个欢喜。


    郭靖又走到白凡面前激动地叫道:“大叔,可算又见到你了,上次你不辞而别害我伤心了好一段时间。”


    “靖儿,你认识这位……全真教的少侠?”韩小莹疑惑道。


    郭靖兀自高兴不已,哪里还记得别的,开口叫道:“几位师父,这就是在草原教了我两年内功的大叔。”


    众人齐齐吃了一惊,江南六怪心想这青年看年龄只怕是全真教的三代弟子,怎么可能有那么高的武功,会不会是靖儿认错人了。全真七子除了马钰和白凡师傅王处一知情外,也都一头雾水,不知道白凡怎么和郭靖扯上关系了。


    白凡心道,反正嘉兴比武都过去这么久了,让他们知道也无妨,于是拱手对江南六怪道:“江南六侠在上,晚辈全真教玉阳门下弟子白志凡拜见诸位前辈,昔日晚辈练功遇到瓶颈心中苦闷,因此到大漠去散心,偶遇了郭兄,一见之下被其赤纯之心感染,甚是喜欢,就教了他一些打坐睡觉、强身养性的法门,晚辈当时只想着在草原交了个朋友,等离开草原日后未必还有机会相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此事先未得六侠允可,务请勿予怪责。”


    朱聪惊讶道:“那当日用啸声喝退……”他停住见黄药师和梅超风在另一半询问着傻姑,才接着道:“喝退梅超风和在山崖上刻下‘侠客行’的人也是你了?”


    白凡淡笑一声拱手道:“适逢其会,便多管了闲事。”


    柯镇恶沉声道:“白少侠,我柯镇恶眼盲心不盲,你救了我们六兄妹一命,又有恩于靖儿,我们江南七怪虽武功低微,但日后你需援手时,只需吩咐一声,我兄妹六人无有不从。”


    白凡连称不敢当,一番客套之后,丘处机拍着他肩膀道:“师侄,你无意教了靖儿两年,却害得师伯我输了赌斗。”


    白凡知道他开玩笑的,他性格虽急躁,但为人却豪迈,不至于这般计较,于是笑道:“师伯你和江南六侠相交莫逆,弟子又无意中指点了郭兄一些全真教的武功,如此一来郭兄自然算得半个全真弟子,也算您半个徒儿,他赢了不也就是您赢了么?”


    丘处机哈哈大笑道:“以前只知道你喜欢闷头练功,今日才知道原来你嘴巴上的功夫同样厉害,只怕七侠不同意便是。”


    柯镇恶感怀全真七子齐聚助他们抵挡黄老邪的恩义,于是道:“靖儿多蒙全真教恩情,我们六个哪有什么不肯的,只替靖儿高兴。”


    白凡眼见终于把这事糊弄过去,连忙拍着郭靖肩膀哈哈笑道:“郭师弟,我第一次见你便要你喊我师兄,你那时只管不肯偏要喊大叔,到了现在还是转回来了吧。”


    郭靖只在那傻笑,开心不已,白凡却在心里嘀咕上面一张嘴,下面跑断腿,还得管擦屁股背锅。


    黄老邪宝贝女儿失而复得,自然再不会找江南六怪的麻烦,心中反而有些歉意,但他却怎么都不会说出口,打了岔子说要去杀欧阳锋就带着梅超风走了,黄蓉这才走到郭靖身边一起见众人。


    一番喧哗后,全真教众人首先告辞,毕竟全真七子身为全真教支柱各有要事。


    郭靖兀自有些不舍,白凡哈哈一笑,身影倏然远去,“人生如朝露,何处无离散,后会有期。”


    第12章


    怪鸟怪蛇


    白凡与全真七子告别后,径直去往襄阳。


    “剑魔独孤求败既无敌于天下,乃埋剑于斯。呜呼!群雄束手,长剑空利,不亦悲夫!”


    这是白凡在读小说时记得最清楚的一句话,剑魔独孤求败金庸小说中最神秘的高手,他活着的时候群雄束手,死了之后他的剑法还影响了神雕侠侣和笑傲江湖两个时代,甚至他留下的一把兵器最后成了倚天屠龙。


    武功练到白凡这个层次超出普通高手一截,但又离五绝那样的顶尖高手仍有一段距离,多数情况下都是要靠数月时间的磨练积累才能升华,但他没有这么多时间,所以他想找到独孤剑冢练成重剑剑法,和欧阳锋一战后更坚定了他的想法。


    襄阳城一面环山,三面环水,自古兵家重地,要找一个不知道名字的山谷并不容易。


    白凡只知独孤剑冢在一个荒谷中,至于究竟在哪却不知道,他骑着马尽往襄阳城外荒山野地中走,如此一个多月过去,非但没有找到,反而还迷了路。


    常言道老马识途,他就让坐下的马自己走,却没想到误打误撞给找到了地方。


    那是一只鸟,大鸟,巨大的鸟,站起来比人还高,昂首挺胸,形貌狰狞奇丑,却自有一股凛凛之威。


    它站在山巅歪着头看了白凡一眼,昂昂地叫了两下,见白凡没有反应,突然从山巅上直冲下来,它身躯沉重,翅短不能飞翔,但奔跑迅疾,有如骏马,转眼间便到了白凡身前,伸着金刚般的长喙猛然啄下。


    白凡吓了一大跳,连忙从马上跃起躲了过去,那马儿却被大雕在脖子上啄了个血洞,登时就倒在地上血流不止。


    大雕目不转睛地看着白凡,一只翅膀朝他手中的佩剑指了指。


    “果然是同人不同命,正太主角只需逛逛街,坠个崖,自然就会有绝世高人见他骨骼清奇哭着喊着收为徒弟,再传他绝世武功,像咱这样的老男人找个死人的遗产还要被一只大鸟欺负。”


    白凡心中吐槽,手上却拔出长剑施展最凌厉的剑法攻了过去,剑光锋利迅捷,划出一片白光,一瞬间不知道出了多少剑。


    大雕轻蔑地一拍翅膀,从右往左,就像一块巨大的板砖一样横拍了过去,什么剑光都被一拍即散,发出叮叮当当的金石碰撞之声。


    白凡差点没握住剑柄,虎口一阵发麻,这大雕的力气太大了,一身羽毛不惧利刃,任你多巧妙的剑法,再它那两块像门板一样的翅膀面前,都没有施展的余地,人家一板砖过来,你拿个绣花针舞成一朵花又有什么用,一力降十会说的就是这样的。


    但他岂会轻易认输,忽然施展轻功绕着大雕跑了起来,一片残影将其包围,几乎看不清白凡真身。


    大雕露出一丝戏谑的眼神,也围着跑起来,白凡立时就抓不住其身影,想出剑也找不到目标,跑了两圈大雕反而追到他身后,猛然一翅膀挥了过去。


    白凡吓了一跳,怪叫一声连忙往前一跃总算躲过去。


    “这是什么鸟,怎么比书里面写的还厉害,难不成二十几年后杨过碰到它时,它已经年老体衰进入暮年,这会儿正值年轻力壮,精力多得没地发泄?”


    白凡考虑是不是该给它找个母雕试试,但看到它那体型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奇葩注定孤独终身。


    大雕见他半天不动,拍了拍翅膀,不耐烦地叫了两声,用眼神示意他快点。


    白凡无奈,也不想着用什么精妙的剑法了,一身精纯的内力灌注到长剑中,像个棒槌一样砸了下去。


    那大雕架起翅膀硬挺了一下,又叫了两声,似乎还挺兴奋的样子。


    “你当我给你挠痒痒了是吧?”


    白凡心中微怒,当下用出全力砸了过去,他九阴真经内功已经踏入第四重中期,一身功力何等惊人,剑还未到,就卷起一阵呜呜的寒风,刮得大雕脚下的石子都飞起。


    大雕怪叫一声,被吓得往后一跳,旋即左翅横展,贴着剑脊拍在一起,嘭的一声一人一雕各自退后两步。


    白凡兀自手臂发颤,动弹不得,大雕却立时就上前用右翅猛击过来。


    展翅扫来,疾风劲力,竟不下于自己方才一击,他面色一变,此时持剑的右臂尚不能动,他也不可能学大雕一样用左臂去挡,只得施展九阴真经上的“飞絮劲”,身如柳絮一般顺着扑来的气流往后飘退,堪堪躲开这一击。


    大雕一翅膀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看着白凡不满的叫了几声,似乎怪他不该闪躲,要正面硬刚才是真男人。


    白凡被它气得一乐,心想这大雕一只鸟独自在山谷中守着独孤求败的剑冢不知道呆了多少年,只怕实在是寂寞疯了,才一见自己就打个不停,索性跟它玩玩,等它打累了再说。于是提起长剑,一边靠着轻功步伐巧妙躲闪,一边直来直往地往它身上刺、砍、劈、砸,全真剑法在这只一身厚甲的大鸟身上实在没有施展的余地,还不如这些基本剑招好用。


    他刚进射雕世界前曾吃了一株淬体草,身体回到八岁多的状态,一身力气却反而倍增,又过了二十几年的增长,单比膂力其实已经超过常人许多,但这只大雕的力气实在太强,仅凭着肉身的力量就能和他一身精深的内力抗衡,实在不是他所能及的。


    斗了几十招,白凡渐渐地领悟出了些门道,发觉以前练得剑法的确变化太繁,花巧太多,有时候简单地直刺过去就能达到目的,却偏要挽两个剑花施展几个变化,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再刺,纯属多余,贻误战机,但要他将剑法完全精炼,他又摸不准哪招该留,哪招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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