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部分

    不过李晋和李承乾的事倒不是很急，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李治和长孙无忌几乎快要闹翻这件事更加棘手，李治不是原来历史上的李治，如果说原来历史上的李治在性格上还有些软弱的话，那么现在的李治却比原来的他果决多了，甚至很多人都说李治越来越像李世民了。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李治才更加不容许别人染指本该属于他的权力，而现在长孙无忌就犯了这个大忌，如果说前几年李治刚登基时，因为对朝政的不熟悉，所以还能容许长孙无忌插手朝堂的话，那么现在的李治已经成长起来，他想要收回所有属于自己的权力，而这自然和长孙无忌起到了冲突。


    李治是大唐皇帝，长孙无忌更是百官之首，而且他在朝中经营多年，亲朋故旧遍布朝堂，这两人若是真的斗起来，无论谁胜谁负都是后果严重，而唯一能够调停他们两人的，也只有李休了，这可不是李休自夸，而是朝堂上所有人的共识，所以在李治和长孙无忌争吵后，李绩、于志宁、褚遂良等人也纷纷来见李休，名义上是探望，实际上就是想请李休从中调停。


    面对这种情况，李休也没办法推辞，当然他本来也打算劝说一下李治和长孙无忌，毕竟一切都还要以大局为重，所以李休在准备了几天后，这天终于进宫去见李治。


    两仪殿依然还是像以前那么雄伟庄严，只是殿中的主人却换成了李治，而当李休来到这里时，只见李治也是站起来亲自迎接，随后两人相对而座，不过还没等李休开口，却只见李治忽然叹了口气道：“先生来的正好，我这里刚好有份奏折想请您看看！”


    第1364章


    诬陷


    “胡说八道！此人竟然敢诬陷大臣，臣请陛下严惩！”当李休接过李治递过来的奏折看了一眼，当即就怒火万丈的大声道。


    这份奏折很短，但里面的内容若是传出去，却可以将天都给捅破，因为这是一份举报长孙无忌谋反的折子，不过让李休感到愤怒的是，这份奏折里的内容全都是用一些“听闻、据说、风传”等字眼来描写，换句话说，整个举报的内容根本没有半点实据。


    “先生息怒，这个举报之人只是个投机取巧之徒，朕已经让人将他捉拿问罪了。”看到李休愤怒的样子，李治也立刻开口解释道，他其实也是想借着这份奏折试探一下李休的态度，不过却没想到李休的反应竟然如此剧烈。


    “陛下，臣已经听说了您和长孙兄因政见而发生争吵的事，不过公是公、私是私，因为国事而争执是很正常的事，绝对不能因公而废私啊！”李治的那点心思李休自然也能猜到，毕竟对方就是他一手教出来的，所以这时也是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先生放心吧，我和舅舅虽然有些争执，但还不至于因为这点事而真的让人诬陷舅舅。”李治这时也笑着回答道。


    不过李休听到这里却是暗自腹诽，因为历史上长孙无忌就是被人诬陷谋反，结果李治竟然连审问都没有审问，就让许敬宗将长孙无忌拿下问罪，先是流放，然后就被许敬宗派人逼死了长孙无忌，虽然整个过程李治看起来都没有参与，而是许敬宗的主谋，但若是没有李治背后的支持，借给许敬宗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对付长孙无忌。


    当然想归想，但李休嘴上肯定不会明说，所以只见他这时也再次郑重的对李治道：“陛下，我今天来并不是想要为长孙兄说情，而是想询问一下陛下对长孙兄的真实态度，其实我也知道，你登基日久，不想有人掣肘自己，所以你有什么话就尽管说！”


    听到李休开门见山的询问起自己对长孙无忌的看法，李治也不由得露出犹豫的表情，不过片刻之后他终于一咬牙道：“先生，您也不是外人，那我就直说了，舅舅曾经对我的帮助很大，我也十分感激，可是舅舅仗着自己是托孤老臣，而且还是我的长辈，经常对我的决议指手画脚，这让朕心中也十分不满！”


    李治说到最后时，也不由得看向李休，当初他父亲李世民去世时，将自己托付给李休和长孙无忌两人，可是他们两人的表现却是截然相反，李休从一开始就没有进入朝堂，顶多就是自己遇到难题时，给自己提出一些意见，可是长孙无忌却一直手握大权，甚至有把持朝政的嫌疑，这让李治慢慢的生出了不满。


    李治难得有机会将自己心中真实的想法讲出来，而李休听到这里也是暗叹一声，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长孙无忌被权力蒙蔽了双眼，这才慢慢的引起李治的不满，而这种不满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越来越严重，若是再放任下去的话，恐怕李治对长孙无忌最后的那几分感情也会被消磨光，到时恐怕长孙无忌也会走上他的老路。


    想到这里，李休也不由得叹了口气道：“我明白了，长孙兄的名利心的确是重了些，不过陛下也不用对他太过不满，因为臣可以保证，他对大唐的忠心还是没有问题的，另外如果陛下相信我的话，不如就将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吧！”


    “先生您怎么处理这件事？”李治听到李休的话，也不由得露出惊讶的表情道，这还是他登基之后，第一次看到李休主动将事情揽在自己身上。


    “这个你就不必管了，短则三天，长则十天，到时我自然会给你一个交待！”李休当下露出认真的表情道，他以前一直觉得时机不到，不过现在看来，若是自己再不出手的话，恐怕李治真的要对长孙无忌下手了。


    “好，就依先生！”李治对李休有着无条件的信任，因此听到这里也立刻点头道，这也让李休感到十分的欣慰，虽然李治做了皇帝后威仪日重，但他毕竟还是自己的学生。


    看到李治答应，李休也终于松了口气，当下他也准备告辞离开，不过这时李治却忽然再次开口道：“先生，大哥他们已经打下了林邑，另外还有晋哥之前打下的南洋，但这些地方太过遥远，朝廷想要管理也实在有些无力，不知先生可有何看法？”


    “这个……”李休听到李治的话也不由得一愣，随后这才谨慎的开口道，“这些地方物产丰富，只要陛下愿意迁移百姓，然后再派官员前去管理，估计等到几十年后，这些地方也将成为我大唐的领土！”


    “谈何容易啊，大唐的国土实在太大了，哪怕是骑着快马，从长安到交州也需要不眠不休的跑上一个多月，至于林邑和南洋就更远了，而那边一旦生变，光是将消息传到长安就需要几个月，等到朝廷这边做出决定再下达命令，恐怕这个命令得一年才能送到那里，如此遥远的距离，朝廷想要接管那里也是有心无力啊！”李治说到最后时，脸上也露出无奈的表情。


    身为帝王，自然希望自己的国土越大越好，可是现在大唐的国土范围已经超出了这个时代国家能够管辖的最大范围，这让李治也十分的苦恼。


    李休听到这里也明白过来，受到这个时代交通和通讯条件的影响，大唐的国土已经超出了这个时代的极限，除非他能把蒸汽机和电话搞出来，否则想要管理这么大的国土简直太困难了。


    蒸汽机和电话自然不是短时间内能搞出来的，所以李休对此也没有什么办法，这让李治也有些失望，当下他们师生又聊了一些事，随后李休这才告辞离开。


    不过在回去的路上，李休脑子里也一直在想着长孙无忌的事，他既然答应了李治，那么一定会帮他将这件事处理好，不过却还需要等上两天才行。


    第1365章


    长孙冲的劝说


    冬夜漫长，长孙无忌年纪大了，睡眠也不像年轻人那么好，再加上他政务繁忙，所以现在都快三更天了，他却还是没有丝毫的睡意，最后索性披上衣服来到院子里，抬头看着半空中的一轮明月，脑子里也在想着上次他和李治发生争吵的事。


    其实长孙无忌也并非一定要反对李治迁都洛阳这件事，只是他觉得李治这几年对自己的意见越来越不尊重，甚至有时还会故意和自己对着干，这让他也十分的恼火，这次不过是借着迁都之事故意敲打一下李治，让他知道自己不但是他的长辈，而且还是先皇留下的顾命大臣，这才是他的目的。


    “父亲，天冷夜凉，您也要小心身体啊！”就在长孙无忌想着事情时，忽然只听旁边有人开口劝道，只见此人三十多岁左右，相貌与长孙无忌有几分相似，正是他的儿子长孙冲。


    “无妨，我只是有些心事所以才睡不着，你怎么也没睡？”长孙无忌看到儿子脸上也露出一个温馨的笑容道，长孙冲是他的长子，本来是想和丽质联姻的，但是因为丽质的身体原因，最后长孙无忌反悔，李世民也没有逼他，反而将另外一个女儿嫁给长孙冲。


    说起来长孙冲虽然是长孙无忌的嫡长子，但却没有丝毫的纨绔风气，当然这也和长孙无忌严格的教导有关，现在年纪轻轻的长孙冲就担任了秘书监一职，虽然这个职位有些清闲，但却十分适合长孙冲的性格，而长孙无忌对自己的这个儿子也十分满意。


    “我……”只见长孙冲这时却是犹豫了一下，随后这才开口道，“父亲，昨天李安找我喝酒，和我聊了许多的事，所以我今天也睡不着，却没想到父亲您也没睡。”


    长孙无忌和李休交情莫逆，他们两家自然也经常走去，长孙冲和李安同朝为官，年纪也相仿，再加上又是幼时的玩伴，所以交情自然也很好，两人有时一同下朝，就会去外面喝上几杯。


    听到儿子提到李安，长孙无忌却是叹了口气，然后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道：“冲儿，你的才能并不比李安差，只不过为父在朝堂却是拖累了你，不过李安是陛下的人，他都和你说了什么？”


    长孙无忌手握大权，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的儿子在朝堂上就不能再受到重用，否则只会引人别人的非议，以及李治的猜忌，这也是长孙冲只能担任秘书监这种清闲官职的原因，而李安就不一样了，毕竟李休退出朝堂，只要李安有本事，日后做宰相也不是什么难事。


    “父亲不必内疚，其实我感觉自己的性子倒是和李叔父有点像，秘书监这种清闲的职位也十分适合我。”只见长孙冲这时却是一笑道，“不过昨天李安找我喝酒时，却是说了许多，主要还是让我劝一劝父亲，万不可与陛下发生太大的冲突，否则只会给咱们长孙家招来祸患啊！”


    长孙冲说到最后时，本来有些笑容的脸上却露出了凝重的表情，他的职位虽然清闲，但对朝中的局势却十分的了解，而且他不像长孙无忌那样被权力蒙蔽了双眼，所以现在反而比长孙无忌看的更清楚，甚至他已经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了。


    “哼，李安这小子虽然不错，但他和陛下自幼交好，甚至当初陛下还是晋王时，他就已经进入王府帮助陛下，这样的人对陛下也是忠心耿耿，而他之所以找你，恐怕也不过是想借你的口来劝说我退让罢了。”长孙无忌这时却十分自负的道，他并不认识自己有什么错，反而认为李安只是在替李治做说客。


    “父亲，陛下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晋阳殿下了，而是一言决人生死的帝王，您也不能老是用以前的方式和陛下相处，否则只会引来陛下的反感啊！”长孙冲看到父亲根本没有听进去自己的话，当下也不由得有些关键的道，本来这次话由他这个儿子说出来有些重了，但现在也顾不得这些了。


    “那又如何，我是他的舅舅，而且还是先皇指定的顾命大臣，就算是陛下也不是想动就能动我的！”长孙无忌却根本听不进儿子的话，反而再次自负的道，这些年他在朝堂上培植了大批的亲信，而且威望又高，就算是李治想要动他恐怕也得思虑再三。


    “父亲……”


    长孙冲看到父亲根本不听人言的样子也更加着急，刚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却被长孙无忌挥手打断道：“好了，不要再说这些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看到父亲有些不耐烦，长孙冲也只得暗叹一声，当下躬身施礼道：“儿子告退！”


    长孙冲说完转身离开，而长孙无忌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却是久久没有说话，最后长叹一声转身回到房间休息，只是这一夜他却无论如何也没能睡着。


    第二天是旬日，也是官员休息的日子，长孙无忌按说也不用当值，只不过他这些年忙碌惯了，哪怕旬日也很少休息，所以今天他也准备吃过早饭就去皇城处理政务。


    不过就在长孙无忌正在吃早饭时，却忽然接到下人的禀报，说是李休派人送请帖来，请他去家中一叙，这让长孙无忌也是一愣，因为这几年李休也很少主动请自己，估计也是为了避嫌，毕竟他们这两个顾命大臣若是走的太近，恐怕只会惹出更多的流言。


    “难道说儿子不行，所以请老子出山了？”长孙无忌很快想到昨天长孙冲提到李安的事，当下也不由得猜测道，在他看来，李休很可能也是替李治来做说客的。


    猜到了李休找自己的原因，如果换作别人，长孙无忌肯定会拒绝对方的邀请，不过李休的面子他却还是要给的，所以也很快命人准备了马车，然后顶着冬日的寒风出了城，不过今天的天色看起来阴沉沉的，也不知道会不会下雪？


    第1366章


    下雪了


    长孙无忌乘着马车出了长安城，结果还没走到李休家中，却发现外面的风变得更大了，天空中的乌云也压的极低，看样子今年的第一场雪就要来了。


    当长孙无忌的马车来到李休的家门前时，却没想到李休竟然已经站在门口等候，这让他也有些惊讶，当下刚想下车，却没想到李休却对他摆了摆手道：“长孙兄不必下车，咱们去另外一个地方！”


    “另外一个地方？”长孙无忌听到李休的话也不由得一愣，毕竟今天这天气看着马上就要下雪了，如果不是李休邀请的话，恐怕他都不愿意出城。


    李休却没有过多的解释，当下迈步上了长孙无忌的马车，然后吩咐车夫继续向南走，长孙无忌也只得客随主便，结果不一会的功夫，马车竟然来到了南山，距离两大书院也已经不远了，这让长孙无忌更加疑惑，难道说李休要带自己去书院？


    不过长孙无忌很快就知道自己猜错了，因为马车过了南山书院后，很快又过了终南书院，最后沿着一条山路来到一座宏大的别院前，而这里也早有下人在等候，李休跳下马车，然后引着长孙无忌进到这座别院之中。


    “这……这里好像是当初裴公的别院吧？”长孙无忌进到别院打量了片刻，随后这才有些惊讶的道，他也好长时间没有过来南山了，对这里记忆也有些模糊，不过裴寂的这座别院十分有名，所以他倒依稀记得。


    “不错，这里正是裴公的别院，当初高祖皇帝对裴公十分宠信，这里本来是皇家的行宫，却被赏赐给裴公做了别院，后来裴公辞官养老，曾经在这里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他回老家，就将这座别院托付给我代为照看。”李休这时也笑着介绍道，这座别院里发生的故事很多，而今天李休给这座别院再增添一个故事。


    “裴公吗？”长孙无忌听到这里却忽然若有所觉的看了李休一眼，似乎明白了李休带自己来这里的用意，而李休则是呵呵一笑，当下带着长孙无忌来到别院后边的一座小花园里。


    这个花园十分奇特，因为别院建在山上，这座花园其实就是山顶上的一片平地，三面都是悬崖，而在悬崖边上建造着一座小楼，以前裴寂就很喜欢坐在小楼上品茶赏景。


    不过李休今天可不是请长孙无忌来品茶的，甚至他都没有请长孙无忌上楼，而是来到这里后就让下人退下，而花园里除了他们两人外，还有一只被屠宰好的羊，以及一口架在火上的大铁锅。


    “李兄你不会是请我来吃羊肉吧？”长孙无忌看着花园里的这些架式，当下也不由得惊讶的问道。


    “哈哈~长孙兄猜的不错，不过你可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吗？”李休这时却是大笑一声，随后就挽起袖子来到灶台前，伸手拿起刀就开始切割羊肉。


    “当然记得，当初我随先皇去庆州抵御颉利的大军，而你则去为平阳公主治伤，也正是在庆州城中，咱们才第一次相见，若是我没记错的话，那次还是你亲自煮的羊肉。”长孙无忌听到李休的话也不由得大笑一声道。


    “不错，那时我还只是个小小的校尉，被马叔强拉到军中为秀宁治伤，那天我本想和马叔一起吃个饭，却没想到先皇带着你和秦琼闯进来，另外还有娘子军中的几个将领，可惜那天一起吃饭的人除了你我外，现在全都去世了。”李休说到最后时，脸上也不由得露出落寞的表情，到了他这个年纪，眼看着身边的朋友故旧一个个的去世了，这让他也生出几分悲凉之感。


    长孙无忌听到李休的话也同样叹了口气，心中也想到了去世的李世民，他虽然交游广阔，但却自视甚高，能够被他视为朋友的，除了李休也就只有去世的李世民了。


    李休这时却没有再说话，而是将羊肉切割洗净后，直接丢到已经烧开的大锅里，然后用勺子撇去上面的泡沫，这才将几样调料丢到锅里去腥增香，不过盐却没放。


    “煮羊肉时不放盐，这个秘方我到现在可都还记得呢。”长孙无忌看到李休在忙活，竟然也挽起袖子帮着烧柴，这个灶是临时搭建的，烧不来煤，而且现在煤虽然普及了，但是有些人反而认为用柴火烧出来的饭菜味道最好，这点倒是和后世差不多。


    煮了大半个时辰，里面的羊肉已经煮烂了，李休这才撒了把盐，随后将羊肉盛到一个大盆，两人抬着上了小楼，就坐在当年裴寂品茶的窗台前，一边吃着羊肉一边闲聊。


    “这羊肉怎么不如当年的味道，难道是长安的羊不如庆州的羊？”长孙无忌吃了几口羊肉，却忽然眉头一皱道，当年他在庆州第一次吃李休做的羊肉，只感觉鲜美无比，哪怕到现在他都记得那个味道，可是现在都是同一个人做的，可是味道却不如记忆中的那么鲜美。


    “呵呵，这就是我让人从庆州带来的羊，甚至连调料都和当年用的一样，只不过哪怕是同样的味道，咱们也品尝不出当年的鲜美，因为咱们的年纪大了，对味道的感觉也迟钝了，也更没有当年吃东西的胃口了。”李休这时却是一笑道，人的年纪大了，味蕾也不如年轻时敏锐，再好的美味吃到嘴里也会大打折扣。


    “原来如此，看来咱们真的是老了！”长孙无忌听到李休的话也不由得叹了口气，随后也不禁打量了一下李休，结果发现对方脸上也多了些皱纹，头发间更是夹杂了一缕缕的银丝，而李休的年纪比他还小几岁，估计自己的模样只会比李休更加苍老。


    “是啊，咱们都老了，同一辈的人死的死、退的退，恐怕再过几年，咱们想找个叙旧的人都很难找到了。”李休这时也同样叹息一声，不过说到这里时，他忽然惊讶的看向窗外飘荡的几点白星道，“下雪了，今年的这场雪来的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