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部分

    “呵呵，若是你问别的人问题，我恐怕还真不一定知道，不过个我却恰巧知道一些，这个环节名叫圣祭，那块面饼据说代表着天主的身体，而红色的果汁则是天主的鲜血，教徒位吃下天主的血和肉，代表着与主同在，据说还可以得到天主的救赎，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赵颜淡笑一声回答道。


    “什么？吃掉他们信仰的神？那他们的神岂不是成了羔羊？”了元听到这里再次大为惊奇的道，还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竟然还有把自己的神吃掉的宗教，若不是相信赵颜不会骗自己的话，恐怕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


    对于了元的惊讶，赵颜则是淡然一笑，信仰本来就是一个很主观的问题，衍生出来的仪式也是千奇百怪，根本不能以对错论之，也许在了元看来天主教的仪式十分奇怪，但是反过来也许在天主教的人看来，佛门的一些仪式也同样奇怪，甚至是不可理喻，所以大哥别说二哥，从本质上来说各个宗教的做法都差不多。


    圣祭仪式过后，帕斯卡尔二世又主持着举行了接下来的几个仪式，不过赵颜这时却看不太懂了，只知道他们后面好像还是对天主唱赞歌，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元本来兴致勃勃的观看着弥撒，可惜因为听不懂对方在说些什么，这也让他十分的遗憾。


    好不容易等到弥撒结束，帕斯卡尔二世等人正要走出教堂时，却震惊的发现外面竟然已经被一支精锐的宋军给包围了。


    第一千四十九章


    了元的慈悲心


    “你们是什么人？”帕斯卡尔二世看着教堂外的宋人军队，当下神情严肃的大声问道，不过他这时心中也十分的忐忑，因为他们的教堂才刚刚建好，这些宋军就来了，难道他们不允许自己这些人进行宗教活动，甚至是来拆毁教堂的吗？


    “你应该就是天主教的前教皇帕斯卡尔二世吧？”赵颜这时笑呵呵的走上前，然后打量了一下对方开口道，之前他已经向当地的官员询问过，知道帕斯卡尔二世这些人来到牛头港后，有不少人学会了大宋的语言，所以交流起来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不！我不是前教皇，你们宋人挟持一些教徒的叛徒宣布废除我的罗马祭司之位，但这是不合法的，所以我依然还是天主教的教皇，至于莫里斯那个叛徒根本不配成为天主教的教皇！”帕斯卡尔二世听到赵颜的话却是气愤的用汉语大吼道，虽然被流放到这里，但他一直不承认自己的教皇之位已经被剥夺，也不承认莫里斯的教皇之位，当然这并没有什么作用，但至少表明了他自己的态度。


    “呵呵，不管你是否承认，事实就是事实，不过我今天来不是和你讨论这个问题的，而是代表大宋前来看一下你们被流放后是否做出一些违反大宋律法的事情？”赵颜这时摆了摆手撒谎道，他可不会表明自己的身份，更不会傻乎乎的把了元推出去让他与对方交流，这样做只会让帕斯卡尔二世他们闭嘴不言，所以才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大宋官方的身份。


    “没想到你们大宋竟然还在乎我们这些囚犯的死活，不过我们这里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你们想看就尽管自己去看吧！”帕斯卡尔二世说完对身边的人解释了几句，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听懂汉语，结果这些天主教贵族听到后也不禁松了口气，因为他们之前也与帕斯卡尔二世一样有些担心对方是冲着教堂来的。


    当下帕斯卡尔二世让其它人的离开，毕竟教堂虽然建成了，但他们还要生活，每天都需要外出寻找食物，否则第二天就只能挨饿，至于他自己则留了下来，因为他还是担心赵颜会对教堂做些什么，所以决定留下来看着赵颜他们。


    看到帕斯卡尔二世不走，这却正合了赵颜的意，因为他本来就需要一个人帮他讲解天主教徒的生活，所以只见他这时先进到教堂转了转，随口提出一些与天主教有关的问题，对此帕斯卡尔二世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最后还是做了回答，毕竟他也不敢真的得罪眼前这位大宋官员。


    了元跟在赵颜的身后，一边观察一边听着赵颜与帕斯卡尔二世的谈话，如此一来倒是对天主教徒的生活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这也是他此行最大的收获。另外他也对这些被流放的天主教贵族们感到有些同情，因为他发现这里的生活条件简直太差了，别的不说，村子中为数不多的孩子中，其中有大部分都是光着身子，因为他们根本没有衣服可穿。


    相比之下，赵颜则是兴致勃勃的参观着整个囚村，当初赵佳把帕斯卡尔二世这些人流放到牛岛，其实就是想让他们自生自灭，不过没想到这些人的生存能力还不错，竟然靠着牛岛丰富的自然条件存活下来，而且还建成了一个小村子，虽然村子的条件艰苦了一些，但至少有了基本的生活保障，这让他想到了后世历史上的鲁滨逊，当然帕斯卡尔二世他们的条件可比鲁滨逊强多了，至少他们可以与外界交流，而且也不是独身一人。


    将整个囚村转了一圈之后，赵颜感觉也看的差不多了，于是就准备告辞，不过这时村子里的几个小孩子可能是对他们的到来感觉有些好奇，于是就在不远处盯着他们看，这些孩子一个个脏兮兮光着身子，若是不看肤色的话，简直和非洲大陆上的那些黑人孩子没什么两样。


    也许是慈悲心发作，了元这时向那几个孩子招了招手，结果这些孩子一个个虽然露出怯生生的表情，但还是有个胆大的走了过来，结果只见了元从怀中掏出几枚糖果放在对方手中，这让这个孩子也是眼睛一亮，先是飞快将一枚糖果塞到嘴里，小脸上也立刻露出幸福的表情，然后又飞快的跑回去将糖果分给自己的小伙伴。


    看着那些快乐分享着糖果的孩子们，了元忽然叹了口气，然后转头对赵颜道：“赵兄，我看囚村这里的条件实在太艰苦了，这些孩子竟然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虽然他们是流放到这里的犯人，但我想也不必太过苛刻了？”


    帕斯卡尔二世听到这个随同赵颜一起来的光头和尚竟然替自己这些人求情，当下也不由得惊讶的看了他一眼，而且他也很懂得抓住机会，当下向了元叹息一声开口道：“这位大师说的不错，我们囚村因为条件艰苦，刚开始时有超过三十人病饿而死，其中大半都是老人和孩子，另外村子这几年出生的孩子中，十个中只有一两个能够活下来，这也导致村子里的孩子数量稀少，恐怕不出几代，整个村子就会完全消失了。”


    了元是个出家人，慈悲为怀也很正常，而且帕斯卡尔二世话里话外也是在向赵颜恳请改变他们的现状。赵颜不是个特别心狠的人，刚才看到些孩子时就已经心软了，所以他在考虑了片刻后，终于向帕斯卡尔二世开口道：“这次本官前来视察，倒是可以帮你们解决一些困难，现在有什么要求你们可以提出来，只要不是太过分的条件，本官可以代朝廷答应你们。”


    听到赵颜如此说，帕斯卡尔二世也是喜出望外，不过他在惊喜之余也没有失去理智，知道自己不能提太过分的要求，比如让大宋援助他们粮食、布匹之类的就别想了，毕竟大宋可不会白白把物资浪费到他们身上，所以他必须提出一个对他们最利、却又不会引起大宋反感的要求。


    第一千五十章


    抵达欧洲


    “我希望大宋允许我们自由的出入牛头港，而不是每次我们的人进出时，都需要朝廷严格的检查，甚至连衣服都要脱掉，这简直是对我们的巨大侮辱！”帕斯卡尔二世考虑了许久终于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道。


    他们的村子紧挨着繁华的牛头港，本来无论如何也不会落到如此艰难的处境，毕竟哪怕是去码头上扛大包，至少也可以混个温饱，可是在港口的官员眼中，他们就是一群囚犯，因此他们想要进入港口不但要事先申请，而且还要经过严格的检查，每次都要折腾几天才可能准许进入，所以一般若是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他们也根本不愿意去牛头港，这也导致了他们基本的生活物品紧缺，生活条件自然也是恶劣无比，简直和当地的土人差不多。


    听到帕斯卡尔二世的这个要求，赵颜当下考虑了片刻，最后点了点了头道：“可以，这个要求不算过分，我可以现在就答应你们，甚至你可以现在就跟我一起去牛头港，到时我会亲自向港口的官员交待一下，让他们将你们看做是普通人，不过你也不要奢望港口会给你们什么优待，想要过的更好就需要你们自己去努力！”


    赵颜之所以同意帕斯卡尔二世的要求，除了对他们的怜悯外，其实还有另外一个打算，因为他来到囚村后，发现帕斯卡尔二世这些人并没有放弃自己的信仰，甚至表现的更加虔诚，因为恶劣的生活环境使得他们需要一个精神支柱，不过等到他们能够自由的进出港口，并且与港口中的宋人接触后，生活环境的改善是肯定的，另外他们也会在不知不觉中受到宋人的影响，到时能否保持如此虔诚的信仰恐怕就很难说了，毕竟中原文明的同化性可是很强的。


    帕斯卡尔二世听到赵颜愿意带他现在就回港口解除压在他们身上的枷锁，这让他也是大为兴奋，当下立刻点头答应，与村子里的人交待过后，立刻随同赵颜一起出了囚村赶往牛头港，越早把这件事定下来，他也就能够越早的放下心来。


    解除对帕斯卡尔二世他们的禁令这件事对对赵颜来说太简单了，当下他带着帕斯卡尔二世赶往牛头港，在路上时，也许是因为了元之前替他们说话的原因，使得帕斯卡尔二世对他十分感激，路上主动找了元谈话，这也使得了元有机会向他询问更多关于天主教的事，对此帕斯卡尔二世耐心的做了解答。


    回到港口之后，赵颜立刻将当地的官员召集过来，然后当着帕斯卡尔二世的面宣布他们可以自由的出入！对于赵颜的命令，港口的官员自然是立刻执行，毕竟流放帕斯卡尔二世这些人的命令是赵佳发出的，现在身为父亲的赵颜自然有权力改变自己的命令。


    接下来的几天里，赵颜的舰队并没有立刻离开牛头港，因为这里是去欧洲最重要的一个港口，离开这个港口后，他们将很长一段时间找不到其它的港口休整，所以需要在这里多停留几天，而了元也趁着这个机会，以及之前帮助帕斯卡尔二世他们说话所结下的善缘，天天往囚村那里跑，而且每次都带些小礼物送给村子里的孩子和老人，这也让他更受欢迎，同时也让了元了解到更多关于天主教的事。


    可惜帕斯卡尔二世他们根本不知道，了元做这些事其实是在为欧洲传教做准备，换句话说其实是为了去欧洲与天主教抢地盘，有时候赵颜也在想，若是自己把了元的目的告诉帕斯卡尔二世这些的话，恐怕了元立刻会被囚村列为最不受欢迎的人。


    几天之后，赵颜的舰队终于缓缓的离开了牛头港，穿过牛岛与非洲之间的海峡，又经过一段时间的航行来到非洲南端的好望角，只要绕过这里，就可以到达大西洋，不过这里的风急浪高，是整个航程中最危险的一片海域。


    也正是因为好望角的危险性，所以赵颜他们早就做足了准备，一是这几年大宋的海船已经将好望角的海情摸得十分清楚，只要小心驾驶，并且没有遇到传说中的杀人浪，一般不会出现什么危险，二来他们的蒸汽船速度快稳定性高，可以抵御极大的风浪。


    不过就算是如此，赵颜他们的舰队在通过好望角时，还是遇到了一些波折，因为强劲的风浪使得一些船只偏离了航线，结果差点被风浪掀翻，幸好最后终于挺了过来，但这也让赵颜他们出了一身的冷汗。


    好不容易通过了好望角后，赵颜他们的舰队终于来到非洲西海岸，同时也到达了大西洋，沿着非洲西海岸一路北上，经过将近十几天的航行，他们才到达另一座补给港口，这座港口位于后世的几内亚湾附近，当初还是赵佳他们第一次去欧洲时，发现了这座天然的优良港口，后来经过大宋的努力，终于在这里建造了一座补充港口，而这座港口的名字很有意思，叫做先锋港，因为它是到达欧洲前最后一个港口，若是将大宋到欧洲的航线比作是一支大军，那么这个港口就是军队的先锋，所以才由此得名，从这点也能看出给这座港口命名的人肯定是军队出身。


    先锋港的规模不大，比之牛头港要小一半左右，人口也比较少，毕竟牛头港那里不但有宋人，还有不少天竺和、波斯人等，但是先锋港这里却大部分都是汉人，而且主要是驻扎在这里的军队，真正在这里定居的人极少。


    赵颜他们在先锋港休整了几天后，终于再次启程，这次又经过一段时间的航行，最后终于来到欧洲，并且到达地中海的门户直布罗陀海峡，这里的港口也早就被赵佳控制，所以赵颜他们十分顺利的进入到地中海，沿途领略到地中海迷人的风光后，舰队最终到达了罗马城附近的奇维塔韦基亚港，而赵佳也早就亲自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第一千五十一章


    父子交谈


    赵佳看着父亲的舰队缓缓的停靠在港口，心中却是十分的忐忑，因为他已经收到赵煦送来的书信，想到父亲已经知道自己准备偷偷进行环球航行的事，还不知道会生多大的脾气，甚至他怀疑父亲这次忽然从大宋跑来欧洲，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件事。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赵佳知道父亲他们到来的消息后，就一直有些坐立不安，不过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来到奇维塔韦基亚港准备迎接，只是当他看到父亲母亲他们一行人从船上下来时，赵佳却禁不住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因为他发现父亲看向他的目光有些不善，这也更加印证了他的猜测。


    经过曹颖的劝说，赵颜虽然已经想通了，但是在见到赵佳时还是禁不住有些生气，不过儿子都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也不好让儿子下不来台，所以仅仅是在刚下船时瞪了他一眼，接下来还是表现的十分亲密。


    赵佳早就已经在港口中设下了酒宴为家人接风，其中女眷们自然有阿格尼丝招待，至于赵颜则由赵佳，以及呼延庆和苏辙等文武官员相陪，而且在酒宴上时，赵佳还不停的向苏辙等人使眼色，让他们给自己老爹多敬几杯酒，这样等到老爹喝醉了就暂时没功夫追究他准备球世界的事了。


    对于赵佳的请求，苏辙等人也都同意了，因此要酒宴上也是不停的向赵颜敬酒，不过赵颜在喝了几杯后，却借口说自己年纪大了不便多饮酒，于是就用茶水代替，结果这让苏辙等人也没有办法，反倒是赵颜最后用茶水频频敬酒，结果把苏辙等人全都给灌趴下了。


    看着趴在桌子上犹自高咱“上酒”的苏辙等人，赵佳也不禁苦笑连连，这时只见赵颜把茶杯重重的一顿，瞪着赵佳道：“跟我去书房一趟！”


    听到父亲的吩咐，赵佳自然不敢违抗，当下胆战心惊的跟在赵颜身后，这里虽然是赵佳临时安全的住所，但是书房、卧室、客厅之类的却是一应俱全，当下赵颜父子二人来到书房后，赵颜把门关上这才沉着脸问道：“听说你想从欧洲直接进行环球航行？”


    “这个……父亲……”赵佳听到这里心中一颤，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只要回答是还是不是就行了！”赵颜这时冷着脸再次道。


    看到父亲生气的样子，赵佳心中更加的忐忑，不过他也不是个胆怯的人，很快就抬起头看着父亲坚定的道：“是的父亲，我的确有这样的打算，因为我感觉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若是不早点实现环球航行的愿望，恐怕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赵佳大声的说出上面的这些话后，立刻低下头不敢再看父亲，因为他以为接下来会被父亲臭骂一顿，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预想中的臭骂并没有出现，反而只见赵颜忽然轻叹一声，然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母亲说的不说，你们的确都已经长大了，也有了自己的想法，有时候我的确是不该太过干涉你们的生活！”


    听到父亲上面的这些话，赵佳一下子抬起头来，很是惊诧的看着赵颜，不过他也很快反应过来，当下十分兴奋的道：“父亲，您……您的意思是……”


    “不错，你若是想要去完成环球航行的话，那就去准备吧，这次我来欧洲有两个目的，一是带你母亲和几位姨娘她们出来散散心，二来就是帮你坐镇欧洲，免得你走后再出什么乱子！”赵颜这时再次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道，这时他才忽然发现，赵佳的个头竟然比他还高出几分，再加上这几年的磨砺，看起来更加的成熟稳重，赵颜自问当初自己在这个年纪时，恐怕还不如自己的儿子。


    “太好了，谢谢父亲，我就知道父亲您肯定会理解我的！”赵佳听到这里也不由得高兴的跳起来，在自己父亲的面前，他永远都是个小孩子，因此也最容易表现出自己的真性情。


    看到儿子兴奋的样子，赵颜虽然也感到高兴，不过却很快又沉下脸道：“佳儿，我理解你想要进行环球航行的心情，但是你却也太不知轻重了，欧洲这边虽然暂时稳定下来，但也需要有一个重量级人物坐镇，如果我没有来，你却又带着人走了，那欧洲这边怎么办，哪怕有苏辙他们这些人坐镇，但万一发生什么变故的话，动摇了这边的统治还没什么，关键是欧洲这边有数万的大宋军民，到时他们可就危险了！”


    说到最后时，赵颜的语气也变得有些严厉，因为他必须要让赵佳意识到他身上的重大责任，否则日后万一出现什么问题，恐怕赵佳想后悔都来不及。


    听到父亲的批评，赵佳也不禁惭愧的低下了头，过了好一会儿这才低声道：“父亲我错了，本来我打算让阿格尼丝和华儿都留在欧洲，这样应该不会有问题，可是现在想一想，阿格尼丝不懂政务，华儿更是孩子，把他们留在欧洲的作用其实不大，幸好父亲您来了。”


    “明白就好，我就是怕你这么做，所以这才风风火火的跑到欧洲来帮你坐镇。”赵颜这时再次开口道，正所谓知子莫若父，他就知道赵佳若是真的去环球航行，肯定会把孙子赵华留下，这也是他来欧洲的主要原因之一。


    “孩儿不孝，让父亲担心了！”赵佳这时郑重的向赵颜行了一礼道，不过等到他直起身子时，却又忽然一笑道，“父亲，既然您已经来了，那我是不是随时都可以离开欧洲去完成我的环球航行了？”


    “不行！”出乎赵佳意料之外的是，自己父亲这时却又好像反悔了似的，竟然十分果断的拒绝了他。


    “为什么，刚才父亲您不是已经同意了吗？”赵佳十分不解的问道。


    “我只是同意让你去准备环球航行的事，但是想要进行环球航行，你必须要做一件事，若是这件事不做好，就算我答应你母亲她们也不会答应。”赵颜这时却是忽然一笑道。


    第一千五十二章


    快刀斩乱麻


    赵颜到达欧洲后不久，就开始全面的接管赵佳手中的政务，至于赵佳则有两件事需要去做，第一是为他即将要进行的环球航行做准备，第二个则是好好的陪一陪他的妻子杨嫣，而且曹颖私下里还警告儿子，这次若是不能让杨嫣怀孕的话，他就别想踏出欧洲半步，而且这件事也得到了赵颜的默许。


    其实也不能怪赵颜和曹颖，因为赵佳和杨嫣已经成亲多年，夫妻二人虽然不像赵颜与曹颖那样多年没有生育，但也只有一个女儿，赵佳是赵颜的长子，也是越王府的世子，所以赵佳与杨嫣的儿子本来就应该是王府的第三代继承人，可是两人却迟迟没有儿子，为此杨嫣的娘家，也就是天波杨府的几乎都快愁死了，杨嫣的母亲每次见到曹颖都会提这件事，上次甚至连杨怀玉也亲口向赵颜提到这件事，甚至还想亲自来欧洲，可惜因为一些事情耽误了。


    除了杨家的原因外，赵颜和曹颖也同样十分着急，虽说赵佳和阿格尼丝已经有了儿子，但阿格尼丝一来不是汉人，二来又不是正妻，所以赵华根本不能算是嫡子，也不能继承越王的爵位，当然赵华的身份也不差，因为他可以继承他母亲的神圣罗马帝国皇帝之位。


    也正是因为上面的原因，所以赵颜才刚到欧洲就接管了神圣罗马帝国的政务，然后让赵佳专心的去陪杨嫣，说起来自从赵佳来欧洲后，也的确有些冷落了杨嫣，幸好杨嫣是个通情达理的女子，再加上她又一心的喜欢赵佳，所以这次在见到赵佳后，两人的感情非但没有疏远，反而更加的亲密了。


    自从抓住了小亨利，并且占据了英格兰王国后，神圣罗马帝国已经算是完全统一了，不过国内还存在着一些类似于大小诸侯国的贵族封地，之前赵佳每天忙的就是推行大宋的行政机构，将国划分为一个个州县，收回贵族手中对封地的统治权，当然那些贵族也不傻，很多人都纷纷起兵反抗，然后呼延庆的大军立刻就会扑过去进行残酷的镇压，当然对于那些愿意配合的贵族，赵佳也会给予丰厚的赏赐。


    也正是靠着上面恩威并重的手段，赵佳已经将神圣罗马帝国内部的中小贵族几乎清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只有一些老牌的大贵族，他们手中不但掌握着大片的封地，而且还拥有实力强劲的军队，可以说每一个都是硬骨头，这也是赵佳一直没敢动他们的原因。


    不过赵颜在接手政务后，却对这些神圣罗马帝国内部的大贵族们没有丝毫的手软，首先他立刻以神圣罗马帝国阿格尼丝的名义召集所有人来罗马议事，结果这些大贵族担心自己的安全，竟然有大半都没来，在这种情况下，赵颜自然毫不客气的出兵，以不服从帝国皇帝的名义灭掉了其中两个势力最大的贵族，然后再次发出召集议事的命令，结果这下绝大部分的大贵族都害怕了，纷纷赶来罗马议事，剩下极个别没来的自然再次受到帝国军队的毁灭性打击，这也是赵颜在借这些人立威。


    当剩下的大贵族聚集到罗马之后，赵颜就亲自主持了会议，并且还在会议上提出两个要求，第一是贵族的封地不再由贵族自己管理，而是由帝国的官员代管，贵族只享受封地的一部分税收，第二则是为了保证帝国内部的安全，除了帝国军队之外，任何贵族不得保留任何形式的军队，否则以叛国罪论处！


    无论是收回封地的管理权，还是解散贵族们手中的军权，对于贵族们而言都像是割肉一般，所以赵颜提出的这两点要求自然被参加会议的所有贵族反对，可惜这时却已经由不得他们了，毕竟他们现在身在罗马，完全在赵颜的掌控之中，哪怕他们事先已经做好了安排，但对于赵颜来说也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首先赵颜先是逼迫着参加会议的大贵族在一份协议上签了字，然后“赏赐”性的将这些贵族的爵位进行了提升，并且要求他们的家人也一起进入罗马，而且还宣布凡是逾期不到者，将被视为叛国者，到时帝国将会派大军进行清剿。


    其实赵颜的这种做法十分的危险，因为这可能导致剩下的大贵族为了自保而联合起来，哪怕是死也不答应他的条件，如此一来，就算赵颜杀了这些贵族，但他们封地上立刻就会由他们的儿子、兄弟等人继承爵位，并且起兵反抗，到时恐怕整个神圣罗马帝国都会烽火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