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山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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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本元柳斋重国并非说说而已，第二天，静灵庭就开始了总体战争动员。一队队的死神被集中起来，肃杀之气弥漫在尸魂界。


    “出发——！”


    “前进！！”


    席官们高举着斩魄刀，大声呼喝着。死神杂兵们在各自队长的注视下，整齐的队列分出数股，向着流魂街的方向扑咬过去，奔向无人的废墟。


    “就像是回到了千年前……”雀部长次郎梳着齐整的八字胡，望着绵延向前的黑潮，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千年前那些大战连天，血腥屠戮的日子。他跟随着年轻的山本元柳斋重国在乱战中厮杀，受伤，濒死，纵然伤痕累累，但只要能看到山本大人的雄姿，他便知道胜利一定属于自己！


    “长次郎。”山本元柳斋重国同样十分感慨。虽然自一年前的大战以来，战争从未停息，静灵庭始终在试图夺回流魂街的地盘，与十字圣战军、曙光之城的争斗时有发生，甚至出现过队长级的战斗，但这次是不同的。


    此次，我将亲自出征！


    风变急了，吹得山本元柳斋重国空落落的左袖猎猎作响。


    意味深长地看了京乐春水一眼，山本元柳斋重国终于一剁拐杖，木皮爆碎，露出火气升腾的斩魄刀，火炎系最古老最强大的斩魄刀，流刃若火，正式出鞘！


    “走吧！”山本元柳斋重国带领着众位队长，第一个踏出静灵壁。前方，血色落霞漫天。


    我踏出这一步，血火就将降临！


    “圣战！建立地上神国！！”狂热的教兵高呼着冲入战场，然后立正，抬枪，瞄准，放！


    砰——砰砰砰砰——！！


    激烈的枪响连成一片，荒凉的战场上硝烟一片。无数的白衣教兵与黑衣死神呼啸着扑向对方，惨烈的战争气息扑面而来。


    跟随山本元柳斋重国一同出征的几位队长早已进入战场。今时不同往日，静灵庭所面临的局面已经不允许队长级自持身份优哉游哉，一切都需要血火搏杀，队长们也早已下场，尽最大能力杀戮。


    浮竹十四郎、京乐春水、蜂梢绫、凤桥楼十郎、日番谷东狮郎，他们于战场上起舞，带起无边血腥，即使以队长的从容，在混乱不堪的战场上依然杀到羽织染血。


    “杀！！”十字圣战军亦有队长级下场。


    川岛乡河、“市丸银”、金沙罗、天狗丸屠戮无数死神。更有几十具灵骸，结成阵势，纵横于战场各处，抗衡护庭十三番队队长。


    战场之外，曙光之城的最前沿，清虚殿的军队始终严密观察着战局的进展。因为常年战争而被“清空”的荒凉地带上，黑色的死神与白色的十字圣战军泾渭分明。


    教兵们占据了绝对的数量优势，时至今日，死神的数量的已经减少到数千，而教兵们则常年保持在数万以上。这亦是静灵庭为何频频发动战争的原因。失去流魂街，真央灵术院又因叛乱而变得不可信后，静灵庭的下级死神已经出现了可怕的断层！在这一年中因为各种战斗减员，死神的总体数目已经减少到了威胁的程度，即使将现世驻扎的所有死神全部召回，也无法弥补！


    所以才要立刻夺回流魂街，所以才要老夫亲自出手！


    擦～！山本元柳斋重国右手按在流刃若火的刀柄上，缓缓抽刀。连刀鞘一起插在地上的流刃若火猛地爆出灿烂的火焰。


    千年前，山本元柳斋重国在一片白地上建立了静灵庭，带领着他的战队，杀出了尸魂界的秩序。后世虽然被美化为护庭十三番队，在当时，却是不折不扣的……杀人集团！


    千年后，山本元柳斋重国已然有了觉悟，将以最血腥的手段，重建静灵庭！


    “森罗万象，皆为灰烬，流刃若火！！！”


    拔刀！首式，抚斩！！


    火焰喷吐，灵压聚集刀锋的极快横斩，瞬间清空了一小片战场。断肢横飞，躺倒在战场上的教兵焦黑的躯体上飘荡着一股刺鼻的肉香。


    恐怖的灵压升腾起来，笼罩整个战场。


    “哦霍霍，老头子终于出手了！”京乐春水手持双刀，大太刀随手劈死一名教兵，然后转身于间不容发之际挡住一具灵骸的突袭。


    “不精独乐！”螺旋的飓风将灵骸束缚住，一道斩击恰好从后方砍中灵骸，将其消灭。正是京乐春水的老搭档，浮竹十四郎。


    “我们要加快动作了，否则损失太大，可是不妙。”浮竹十四郎的语气极为严肃，现在的死神经不起消耗。况且清虚殿应该也在关注着这片战场，不能给对方可趁之机。


    披在肩上的白色羽织已经交给了副队长雀部长次郎，山本元柳斋重国一身黑色死霸装，单手只剑杀入敌群，长刀之下，没有一合之敌，即便是灵骸来袭，也不过一刀两段。


    他的强力杀伤，着实震慑住了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宗教疯子，一时间敢于冲上来送死的教兵都退却了，只有不知疼痛，不知畏惧为何物的灵骸冲了上来。


    二式，松明！！


    龙卷风式的火炎之壁包裹着三具灵骸，急速旋转燃烧，这温度极高的火焰瞬间破坏了灵骸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裂、朽坏、分解，化为飞尘。


    消灭敌人之后，火焰旋风一消。山本元柳斋重国没有立刻冲下下一个敌人，而是横刀站定。


    火拒！！


    狂猛的恢宏火焰突然从山本元柳斋重国背后显出，铺天盖地，四射开去，形成一轮日火神环，将千年来最强的死神衬托地犹如大日横空！


    滋滋～


    火焰爆射完毕，终于平息下来，重新露出黄昏的天空。一具灵骸从山本元柳斋重国背后掉落，已经被烧得焦黑，死得不能再死了。


    曙光之城前沿，与静灵壁类似的城墙上，四枫院夜一极目远眺杀声一片的战场，神色极其凝重。


    “老头子，这次是来真的了！！”


    十字圣战军与静灵庭的战斗太过激烈了。曙光之城并非没有参与，这种大规模的战斗是不能缺席的，因为很有可能一战就定下尸魂界的大势。但在曙光之城的军队出发之后，却被四枫院夜一紧急叫停撤退了。


    “那样的灵压，好恐怖啊！”志波岩鷲吃惊地看着在战场上肆虐的恐怖火焰，那种压抑的让人窒息的恐怖灵压，即使在这么远的地方也能感觉到。


    四枫院夜一背后，原田义一、志波空鹤、布鲁俱都登上城墙观战。从他们的视角远远往下，原本有些昏暗的天空下，一大片火焰升腾不灭，时不时就有冲天爆焰，轰开天上的云朵，以至于战场上空形成了罕见的云层空洞。


    强烈的火光将四周的云霞染成烧灼的金红之色，在火光的掩映下，似乎有惨烈的厮杀声飘荡过来，不知是不是大家想得太多，而有了幻听。


    “的确是很可怕的灵压。”大哥面对着那几乎凝成实质的灵压，他全身紧绷，似乎用尽力气一般。说出这句话后，全身一松，身上多了一丝颓然。


    大哥早已打遍豪杰无对手，即便是兕丹坊那样被静灵庭看中的大豪杰，他觉得自己也可以一战，但是面对那些灵压如同怪物一般，身手神乎其技的队长和死神，只有一股无力感渗入骨髓。或许这就是他与更木剑八的区别，也是流魂街豪杰与只为战斗而活的更木的最大区别。


    就在曙光之城诸人纠结凝重的时候，山本元柳斋重国其实也不像他们所想的那样一路顺风顺水。事实上，最早的时候，他的确有打算一次面对十字圣战军与曙光之城，以最强的姿态，为静灵庭的新生铺路，也为他的后继者打下坚实的根基。


    然而还未接触，家学渊源知晓尸魂界不少秘闻的四枫院夜一就察觉了什么，果断让军队撤退了，而正当山本元柳斋重国想要留下这支军队的时候，却突然在曙光之城中感觉到一股令人心悸的恐怖灵压！


    那种血流凝滞，冷汗乍现，有大恐怖的感觉让最古最强的死神惊疑不已。山本元柳斋重国知道那是谁，清虚殿虽有几位极强的殿主，但能做到这一步的，却只有一个！


    曙光之城地标型建筑，雷峰塔顶，萧逸辰靠在塔尖上，远眺着风雷变换，火焰冲天的战场。其实这里本来应该是天守阁的位置，只是萧逸辰不怎么想建日式的建筑。天守阁的话，不如建腾王阁好了！没有腾王？那黄鹤楼也行啊，中国已经有了啊？那就雷峰塔吧，反正已经倒掉了……


    呼～


    一阵恐怖的灵压波动传来，即使这么远的距离，空气也被猛地一阵，让人的心脏都不由得跟着一抖。


    “怪物，都是怪物啊～！”塔顶上，本匠千鹤捂着脑袋缩在后面，睁大的双眼写满恐惧，也不知是被山本老头的灵压吓得，还是本身畏高，这六十米掉下去……


    看着本匠千鹤吓得如同鹌鹑一样，萧逸辰不禁哈哈大笑，把这个女孩带过来不就是想看她这个样子吗？


    “恶劣！”国枝铃抱胸冷声哼道，将头转到一边去。另一个女孩，夏井真花微不可察地点点头，不敢让萧逸辰发现。


    至于为什么这两个女孩也会在这里，只是炫耀而已，顺便镇镇这两个女孩。当然，主要是夏井真花。国枝铃早在有泽龙贵获得死神之力那次就对灵异世界抱有极大的兴趣了，而且心智很是成熟，萧逸辰早就……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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