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人身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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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武站在大殿内，挂着一脸迷茫之色的看着周围七个年龄足可以做他爷爷奶奶辈的人对着自己动手动脚，是摸上摸下，心中却诧异，怎么八位长老只来了七位？但是没人会为他解答这个疑惑，此刻面前的七位全都在关注他了。


    “想不到，竟真有这种命系巫灵的存在，我一直以为这不过是传说罢了！”头带一朵大红花的白发老妪双眼放光，旁边的美髯老翁便笑言到：“花老说的没错，我此刻都觉得是不可思议，不过，咱们灵域宗能招到这么一个稀罕的天地灵根苗子，倒也是宗门大幸，或许不出百年，咱们灵域宗就能前进一步，排名进入前八啊！想来若是宗主知道了，定会欢喜！”


    “柯老这话说的远了，他不过是有此天赋而已，若能开拓出好的识海，我们才能去给予厚望啊！至于报告宗主嘛，还是等他真的能大放光彩了再说，宗主他老人家现在正在冲关，我们还是不要打扰的好！”身为大长老的慈祥老者说着捋了把胡子浅笑，另一位面若树皮的老妪则冷笑了一下说到：“大长老果然谨慎，只是不知道这孩子是打算放在谁的门下？”


    “放在谁的门下都不合适！要我说，倒不如咱八老门下子弟好生的比斗一番，谁赢谁才有资格将其招揽在门下，这才叫公平！”另一个红面老头声如洪钟的插言，引得那树皮老妪不满得扭头，而那大长老此时站了起来：“火长老，你这法子放在以往倒也合适，可这一次，因为这孩子是名师弟发现的，加之，他手中还有一只珍稀灵禽要借靠暗灵来维系契约，所以，这孩子就归到他的门下……”


    “什么？”


    “怎么可以？”


    其他几个老人一下都变得激动起来，倒是那大长老十分的淡定，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后说到：“诸位请听我说完！因为名师弟得到了这个稀罕的苗子，所以呢，相应的，他会放弃本次的八老会选人资格，我想诸位，总能满意了吧。”


    “放弃三届，我倒能接受！”树皮老妪当即冷言道。


    “蔓师姐，你别太过份！”名老当下跳了起来。


    “过份？哼，别人我不知道，但一个命系巫灵若是归到我的门下，别说三届，就是我百年不选人入门都可以！”树皮老妪才说完，那白发老妪也出声附和道：“是这个道理，蔓儿倒是说出了我等的心里话，不过，我倒觉得这事儿好商量，毕竟大家都是同宗的，所以还是要看名越肯不肯再给我们些补偿。”


    名老的脸色变了几番，最终从袖子里摸出一瓶丹药：“停选三届这不可能，但我这里有一瓶固神丹，相信足够弥补你们的了！”说着他把药瓶打开，将其内的药丸，分别弹射到众人面前，大家纷纷接下，脸上都显出了喜色。


    而后名老又将药瓶甩给了大长老：“舞长老的，麻烦你给她吧！”


    大长老接过一笑：“师弟如此大手笔，相信舞长老对此结果也不会有异议的。”


    “恭喜名师弟先招了一位好弟子！”火长老第一个道喜后，大家也纷纷道喜，就连那一直冷面的树皮老妪蔓婆此刻脸上也显出一丝喜色。


    站在殿中看似一脸迷茫的何武，内心却是叫苦不已：天！花了这么大的代价才把我成功留在门下，若是我……唉，真不知是福还是祸喽！


    ……


    三日后，整个宗门里都在传有个稀罕的命系巫灵之人，被名老提前收为子弟，为此名老要放弃挑选子弟的机会。


    半个月后的八老会，名老没有出现，那一百个优秀的苗子被七位长老挑了个干净，而整个宗门里的人都清楚关于那个命系巫灵不是谣传，因而大家都很好奇，那个人是什么模样，也有很多宗门里优秀的子弟为此留神关注起来。


    而此刻在无极峰半山腰的一排瓦舍前，何武蹲在被下了禁制的兽圈外围看着其内一只缚着金索的灵禽，皱起了眉头。


    半响后，他低声发出了鸟鸣，圈中灵禽也抬头回应，看起来就好似他在学鸟叫逗它一样，但此刻的他却是十分的紧张，双眼不断的望向周围。


    “你听着，如果你等下不帮我，我也不会帮你，只要你能配合我，不出十年我必然可以让你自由！”


    “你是人类，我凭什么信你！”


    “我是人类没错，但我的灵魂是鬼车，算来也是你的同族！不然你为什么会感应到我的存在。还有，你也不想做那人的灵兽被控制一生吧，只要配合我，也就伪装最多十年而已，十年对于你来说，也不过眨眼之间。”


    “你还需要我配合？他们说，你是命系巫灵！”


    “嘿嘿，如果你现在就能化形为人，他们看你也会发现你是命系巫灵的！”


    “什么？”


    “你是我们族内的变异之种，神兽血脉更弱，灵智相应的开启也晚，所以你大概还不知道，我们鬼车一族因为天生可以夺人魂气，所以命系纯灵感应十分强大，而巫系修炼需要的暗灵，更能被我们自动聚集使用，所以说我们是命系巫灵，倒也不算错！”


    “竟有这种事……”


    “行了，别废话了，他快来了，你听着：拿十年时间来赌一下，你不吃亏，十年之后我保证你会自由！十年就能换得自由，这是最好的选择！”


    “十年，十年！好吧，那就赌一次吧！”灵禽咕噜着嗓子发出合作的声音，此时何武才站了起来，走回了屋内盘膝而坐，深呼吸了也就一刻钟的时间，外面一声鹤鸣，名老驾鹤而来。


    “师傅！”何武闻声赶紧跑出来行礼，名老一捋胡子：“何武，这‘师傅’两字你倒是叫的快，可我当初说的清楚，你只有在半个月期限内能助我一臂之力，我才能将你收为弟子，你可已经准备好了？”


    “师傅说的是暗灵吸纳吗？”何武眨眨眼：“好像能有那么一点点！”


    “哦？”名老的脸上满是喜色：“真的？快给我瞧瞧！”


    何武乖巧的答应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暗灵珠，冲名老笑笑，闭目翻掌将其捧在手心，口中念念，大约一刻钟的样子后，从那珠子上慢慢的现出一些黑紫色的光点，它们晃动着，慢慢的聚集起来，最终落在他的另一个掌心里，由少变多下，一个小小的黑紫色光团最终聚集成巴掌大小，而何武的额头上已经是细细密密的汗水了。


    “就收集了这些，够吗？”何武喘息着张口询问，名老则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不错不错，能在浮屠之界这种暗灵贫乏之地收集到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好徒儿啊！快来帮为师降服这只姑获鸟！”


    “降服？”何武眨眼：“徒儿该如何做？”


    “很简单！用这暗灵去侵蚀它的灵丹，然后种下契约印记，叫它听命于我就行！和你说那么多也没用，总之，等下我叫你如何做，你照做就是！”名老说着双手结印，只听得细细的几声响，兽圈外的禁制散去，那只被金索捆绑的姑获鸟，发出声声尖叫。


    名老大步走到它的跟前，将它一把提起，继而伸手朝自己的脑门一拍，一个两寸大小的红色灵婴抱着一杆拂尘升腾而出，咧着小嘴冲何武说到：“一会我叫你动手的时候，你就立刻把手中的暗灵朝它的灵丹拍去，知道了吗？”


    何武点点头应了声，名老便开始动作，但见随着他的双手结印，灵婴以盘旋的姿态绕着那只姑获鸟转圈，而每一道圈下，一抹红光变线将其缠捆。


    何武的眼中闪出一丝亮色，但转瞬即逝。


    数道红光将其捆缠后，名老口中法决一念，那金索褪去，姑获鸟立刻张开翅膀，欲要飞翔，但其身上的红线此刻红光大盛，但听那姑获鸟一声惨叫，便栽倒于地，扑腾着翅膀似有不甘；小小灵婴一抛手中拂尘，千丝万缕的丝线便把姑获鸟彻底的束缚住，再不能动弹，而那名老的身体向前一步，单掌将姑获鸟的头颅一拍，扳开它的嘴，一颗浅红色的灵丹从其口中吐出，浮在空中滴溜溜的转。


    “徒儿，动手！”


    何武闻言立刻冲上去，将手中的暗灵朝那灵丹一拍，只见黑紫色的光团一瞬就将那浅红色的灵丹吞噬包裹了，而此时灵婴一收那拂尘，迅速回归名老本体，名老的嘴巴一张喷出一口精血于那光团上，但见紫芒迅速消融，片刻后浅红色的灵丹再现，但其上却有许多黑色的花纹。


    名老松了姑获鸟的头颅，灵丹也迅速回到了姑获鸟的体内，他口中念念里，红线退去，姑获鸟却是乖乖的卧在地上是一动也不动，再也没飞走的意思。


    名老收了功法，双眸盯了那姑获鸟，一扬手，姑获鸟便展翅飞起，在空中盘旋一圈后就落在了他的臂膀上。


    “哈哈，成了！”名老笑着伸手抚摸那姑获鸟，可姑获鸟却似十分厌恶的扭了头，名老一愣，笑容淡了几分，轻叹到：“唉，虽然巫灵可以不论等级与兽类契约，但暗灵越纯越多，控制才能越久越深，如今这点未提纯的暗灵，也不过使你能听我的召唤而已，到底还是亲近不了，算不得宠啊！”


    “师傅，成了吗？”何武在旁一副迷茫的样子，名老却是冲他笑笑点了头：“算成了吧！”


    “哦？那恭喜师傅了！”何武说着把手中的暗灵珠冲名老一捧：“这个还给师傅。”


    “你留着吧，你此刻灵泉未开，拓海未成，无法收纳灵素，还要靠这个来帮忙呢，而且之后就算我要助力你开灵泉，也不过先期可纳一种灵素，这暗灵珠就专门给你用来吸纳暗灵吧！”


    “是，师傅。”何武应声，乖巧的把东西收好，名老则骑上了坐骑仙鹤说到：“三日后，到赤眉峰山顶等我，我将助你开辟灵泉，引你入修行大道！”说完便在何武的笑颜里驾鹤而去。


    何武站在瓦舍前看着鹤影消失不见后，脸上的笑容才淡去。


    此刻他心中却是暗嘲：人类果然自私啊，为了能更好控制姑获鸟，竟然要我专门为他吸收暗灵，如此下去，我这个传说中才有的“命系巫灵”可就被他废成了一个单灵根了！不过，这倒也省却了我的麻烦，而且看他的功法，也是命系，那日里又拿出固神丹来，如此，我倒能动动手脚了……